却说唐晓天闻着浓郁的酒香陶醉中倒在桌子底下,胖子阴笑两声,迅速盖好酒坛,胖手抓起唐晓天身体一顿没了人影。
“噼里啪啦”的柴火烧得正旺,一口乌黑油亮大铁锅架在火上,里面翻腾着滚烫的热水,如烟的水雾飘啊飘的,似乎可以放米下锅了。
蹲在火旁的圆脸胖子眼神火热,看着昏睡中的唐晓天舔了舔舌头,从衣兜里掏出一堆枯萎的竹叶,兴奋地放在唐晓天的身上,把他包裹了起来,变成了个大粽子。
做完这一切后,看着锅里冒出白雾的水,小心翼翼地抱起唐晓天,一步一步地走近锅旁,忽然两眼一瞪,咬牙切齿地把唐晓天举过头顶。
昏迷中的唐晓天双眼陡然睁开大叫道:“???死胖子,你放我下来。”
胖子准备砸人进锅里,听到有人说话手一松,唐晓天从他后背上滚了下来。
胖子有些惊慌左瞧右看地望着锅里吼道:“谁在里面?出来,这锅不是煮你的。”
唐晓天毛发直立,惊慌失措的几个翻滚爬起来,鬼步刚展开一迈。
一只胖手轻轻一抓,又把他抓到身前道:“看到没,这锅才是煮你的。”
唐晓天急得伸手去拨剑,几次都够不着,左脚一抬膝盖撞向胖子的肚皮,“啵…”的一声竟被弹了回来。
他终于狂怒了,大口一张牙齿恨恨地刮向胖子的手背。
“啊…”
胖子大叫一声,手一用力,把他砸进了锅里。
“噗通…”
唐晓天掉进锅里的瞬间,铁锅在熊熊的火舌中如陀螺般飞速旋转起来,“嗖…”白光一闪,在火堆上消失不见了。
胖子一跺脚,那火堆“砰”的如烟花爆炸开来,火星子散落在四周一地,瞬间熄灭了。
他看了一眼蜀山方向,冷哼了一声消失在原地。
蜀山峰顶的人看到胖子消失后愣了愣道:“难道哪里才是祁辉的墓,那这个胖子又是谁?”
唐晓天被扔进锅里时,心里骂胖子疯得太癫,悲愤自己阴沟里翻船,被一个疯子活活地煮了。
当他掉进热水里时,一股刺骨的冰冷之气窜入他的身体,头脑瞬间一个激灵,急忙运转太阳经抵抗。
忽感脚下有风,低头一瞧,只见脚下红光闪闪,亮如人间白昼的黄昏夕阳,温暖骄艳而又安祥。
而在那红光照射下,六口血红的棺木呈现其间,摆放成一个六边形框住了中央的一座池子。
那池子约有三丈左右面积,银色黏糊的池水在红光下闪烁着橘红色的光芒,在池中缓缓蠕动,边缘的水如喷泉化作六股细流,灌入六口红色棺材之中。
而唐晓天惊魂未定地掉进了水池中,才动几下就陷入了池底,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池底掀起了飞沙走石,狂风呼啸而过。
唐晓天只感身体突然轻飘飘地落下,掉在柔软的沙粒上。
一阵狂风过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条巨大的狭谷中,抬头看水池时,是一片银色的天空。
天空是水池之水组成,在缓缓流过,沿着狭谷流淌。
“银河”唐晓天想起了银河,原来那水池下是一条河,可这水迮么会在空中?他想不明白。
看着狭谷的他犹豫起来,该往那个方向走?两边都看不到尽头。
他看到了风过的方向,和银河流的方向相同,最后只好跟风向走着。
踩着细软的流沙,心里挂着令牌的事儿,一阵苦涩。他想着去偷去抢,眼神中有了坚定。
可是刚走几步才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偷要抢只能离开这里,关键是迮么离开?
不尽快出去,长寿仙宫开启的日子到来,那么他也就错过了。
他有些恨起蜀山的人来,“都他妈的个个装疯卖傻,那死胖子装得更像。”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还要走多远才到尽头,也许只有尽头才有出路,又或许开头也是,他几次都有想返回去。银河的天空慢慢狭窄蜿蜒起来,而狭谷的宽度也收缩不少,唐晓天看着前方,只见隐约间有一座巨墓矗在虚空之中,散发出浓郁的银雾,弥漫在狭谷上空,温暖、安然。
他揉了揉眉心,鬼步展开狂奔而去。
当他跑到墓的下方时,再看那空中之墓像一座宫殿般挂在空中,墓前有一对石雕巨狮爬伏欲动,守护着那高大的墓碑,眉头紧锁,摸着下巴东瞅西瞧。
他在四周着每一寸地方,细算之下,那墓离狭谷高三四十丈,没有飞行器物如何能上得去。
“飞行器物?飞剑?”唐晓天一脸苦涩,按理说,他的境界早就可以用飞剑了,可是就是没有飞剑炼制的相关资料,别说他没有,好像所有门派都没有。
在地上鬼步还可以用用,在空中,太高的话无能为力了。
他搜寻良久无果后,瘫坐在沙粒上,抓着那弱软的细沙,手一展开,任由细沙流淌在身上,眼睛里陷入了沉思。
看着那流沙的滑落,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竟慢慢地睡着了。
天空的银河慢慢停止了流动,水池旁边的六口红色棺木,发出了“吱嘎嘎…”的声响,水池之水嘎然而止,棺木身上一阵变幻。
红光突然如长虹般从棺中倾射而出,一阵阴风从池水中袭卷开来,带着那银色的、黏糊的水泼向六口棺木,霎时间便成了银色棺身。
棺木突然出现了“啧啧啧”的蓝色电流,跳跃着在每一口棺身上飞窜环绕,瞬息之间编成了一个蓝色电网,忽然那棺中一阵阵凄凉的哭声传出。
如狼嚎、如犬吠、如鸦鸣、如婴儿轻笑,最后混成阴厉恶寒的“嘎…”的一声鹰啼,阴风瞬间消失。
随着尖叫声起,六口棺木慢慢离地,如被电流的牵引一般升空而起。
突然所有棺身的电流如飞线般地射向水池中央的上空,汇聚成一点的刹那间。
“轰隆隆”的一声雷鸣炸响,整个空间一阵摇晃,山石狂颤,尘土从空间缝隙如雨坠落,似乎将要崩塌一般。
那六口棺木“倏”地扎入池水中消失不见,水池荡漾叠起几个螺纹圈,一浪一浪的荡着银色起伏,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