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日早朝时所讨论之事,可有话说?”
百里晓没想到大过年的,段岐越问这些,犹豫了片刻,躬身一拜“臣只是一介武夫,不太了解陛下所说的事情原委,故不敢妄自发表言论。”
“无妨,大殿就你我两人,且只是闲聊,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恕臣不敬之罪。”百里晓道“臣认为此事有利有弊。”
“哦,怎么个利弊之法?”
“利,陛下若是同意与番邦人通商,那样可以改变沿海那些小镇里人们的生活,有可能还是渐渐富裕起来。”
“弊……”百里晓道“如果沿海看管不慎。那么我们这里迟早会……”
“哦,那你的意见如何?”
“臣认为,不该开通……”
“可有人与你想的不一样。”段岐越居高临下看了百里晓一眼“你可认得司易?”
“臣,不认得。”
“是吗,那好吧,你先下去吧。”
“是。”
百里晓从大殿里退出,大殿外花园边,停住脚步。
“百里,见信如唔,泉州的事已经差不多都安定下来,剩下的就只有京城的事了,记得,无论谁问你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司易的人,你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不,具体原因,我有机会会与你细说,若是有人问你泉州之事,如实答便可。”
“这小子,料事如神啊。”百里心道。
“百里将军,在此处做什么?”
百里低头,见太子从远处走来“臣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都是自家人,长姐在哪?”
“去见太后了。”
“这样啊,那我也去了,将军自便吧。”
“恭送太子。”
一个武将,在后宫留久不太好,所以百里早早的就出了宫,在宫门口等着。
“晓。”
傍晚,楚倩终于从宫里出来了,见百里晓等在那,快步走上去。
“走啦,回家了。”
“好。”
……
“皇上有旨,泉州县令司易可全权负责此事,若出了事,拿你们试问。”
泉州府的人以司易为首,全都跪在地上,听着太监传来的旨意。
“臣司易,接旨。”
接了旨,太监便离开了,而禇风握着圣旨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大人,您怎么了?”赵敬道。
“任重道远。”禇风笑了“准备好接外来使者吧。”
“是,那边都已经备好了。”
“若是做不好,便是引狼入室。”燕回在一旁不由得来一句。
禇风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孙毅。”
“哎,大人。”
“通知那边准备好。”
“明白。”
“做什么?”
燕回适时出声。
可是,禇风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什么,燕先生不必太操心。”
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办公。
燕回见惯了他的冷脸,自然不会想些什么,只是刚才那笑,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
总感觉做错了什么。
禇风自然不会知道燕回是如何想的,他也来不及想,因为当天下午,那个所谓的使者和翻译,就被“请”到了府里。
两人被请进府里,一个翻译,而另一个则是鹰钩鼻的番邦人。
“带进来吧。”禇风道。
“草民江寒见过大人。”
江寒躬身拜道,而身边的人并没有动。
“不必多礼,起来吧。”禇风从上面起身走了下来,站在两人对面,他并没有坐在上面,那样不太礼貌。
而江寒起身后,看到禇风的脸时愣了愣“你……”
禇风也没想到会碰到江寒。
“你是?”江寒道。
“如你所见,好了,有些事一会再说,你身边这个是……”
“他是查理斯,番邦人派来的。”
“你是被他们带来的翻译吗?”
“是。”
“请坐。”禇风道。
江寒对着查理斯翻译了一下,查理斯这才慢吞吞的挪到位子上。
“司大人,别介意,他是个瘸子。”
“当然……”
“那我们就开始吧。”
……
“小燕。”
房间里,燕回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白客走了进来“怎么了这是?”
“小白,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啊?”白客被他问的一愣“何事?”
“……”
“呃,这……”
白客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你说什么?”
燕回看白客有些尴尬的眼睛“怎么了?”
“没,没什么,对了,他再见到你之前可说了什么话,或者什么动作吗?”
“他说,我现在也算是清醒了。”
闻言,白客看了一眼燕回,连连摇头“这事你自己解决,我帮不了你,还有事,先走了。”
出了门,就看见明哲先生将使者和翻译人送了出去。
白客和燕回走到院子里,正好与返回的明哲打了个照面。
“先生,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成了。”
“成了为何不开心?”燕回道。
明哲摇头“没什么,希望我的预想不会成真便可。”
“先生思虑周全,我自然是知晓的,”燕回道“只是不知先生何意,望先生明示。”。
“若是这通商的事成,也罢,如果出了什么事,那么……”
三人同时看向紧闭的房间,这其中道理,谁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