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在月下大笑之时,陆雨和僧侣出现在龙虎山脚下。
僧侣疑惑地问陆雨:“我们不是说要去上清吗?”
陆雨没好气地说道:“我也想直接去啊,但我们刚好揍了华夏军方的大佬,现在就跟黑夜的明灯一样,去哪哪不防备?”
“在这里露个脸,然后往北方走走,先把敌人的注意力转开再说!”
“何必这么麻烦,你也说那个地方没有第三境,我们强闯就是!”僧侣对陆雨的态度不以为然,陆雨只能耐心解释:
“您是不是避世太久已经不知道外界的变化了?华夏官府是能够调动青城山主文天道,华夏第二位七品,到时候别您东西没捞着,我们俩全陷在上清里面了!”
“这一次,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陆雨说完,主动拉僧侣在人群中走去。
“能换个样子吧?”
陆雨回头问僧侣,僧侣点点头,他转眼变成一个华夏人模样。
……
陆归随口将陈元峰和萧数应付过去,直接将手中的手机捏碎。
自从猜到陆雨和那位半步化虚也要来上清之后,他的脑子又转了起来。
陆雨要来,证明上清有她需要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很重要,重要到她需要找一位半步化虚的高手前来帮忙,所以他推测这件东西也在上清洞天里面。
能请到一位梵国高手,那侧面证明了陆雨的道法和她身后的那位人妖盟盟主确实属于密教中人。
那所谓的“东西”是什么呢?
是宝物,还是道法传承?
如果是传承,上清之中还有什么传承是一位神秘的密教大佬都不曾掌握的?
陆归想起他们在第二关考核之中需要观想的那位神秘的神祗,心中隐约有了自己的判断。
“看来上清得到的这份传承多数与张长弓无关,但有什么传承是如此重要的?须知莲生法师身后不久天地灵气就逐渐消失了,在后面的数百年中即使有再好的传承也如废纸一般!”
“而且,那时候的上清可还没发现福地秘境!”
“这样看的话,张长弓的嫌疑稍微降低了一点,因为身为那位道士法脉的传人,他不懂这么道法的几率很低,如果陆雨是他身边人的话,她也不用辛苦来抢传承了!”
“但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陆归陷入沉思之中。
三天后,上清学校,人山人海。
一年一度的上清考核最引人注目的第三关擂台赛开始了。
因为第三关的考核,上清特地开放了校园进出的权限,让外界修士也有机会观看比赛。
一个区区入派考核,对于修行界的高人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对于盘旋在上清周围的散修又不一样。
能够在此地聚集的散修,除了蹭灵气和接一些上清发布的任务之外,谁心里没做着有朝一日被上清收入门墙的梦?
上清学校这些入派的学子们,就是他们标杆,通过他们至少能认清自己身上的不足,也可以找到自己努力的方向。
上清派今年的入门考核算是出了点意外,本来一千多人的考生在第一关淘汰掉了将近七百多人,根据上清往年的经验,第二关会陆雨淘汰掉大约二百人,最终留下一百多人进行第三关的考验。
但今年第一关出事,第二关加大考核难度,他们出现了自上清成为福地以来最尴尬的事件,第二关过关只有一个,其他人全部完蛋。
这就让高层尴尬了,如果说自然一个人进入第三轮吧,那考核还有什么意义?
但三百多人同在第二轮,又都没通过,你说淘汰谁好?
于是今年有了上清有史以来人数最多的第三轮,原本打算第二天开始考核的第三关硬是准备了三天才开始。
苏木作为今年的传奇,第二关唯一一位通过者得到了上清的特殊待遇,他直接进入决赛圈。
按道理他不该现在结束修行才对,但他体内的老爷爷却主动让他出来转一转。
这个老爷爷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自从第二关考核之后脾气变得暴躁许多,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客气,苏木心中虽然不满,但却也不敢说什么。
“老家伙,等我哪天强大之后再好好炮制你!”
苏木心中暗骂,并默默说了一句莫欺少年穷。
作为被他咒骂的老爷爷,陆归对他的心理了如指掌,但他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废物,他现在需要观察一下自己的对手们。
既然猜到陆雨要过来,陆归已经没有时间在慢吞吞地进行自己的计划,他必须用最快的时间联系到张长弓那位旧人,然后进入上清洞天。
若是陆归能放开手脚接管苏木的身体,所谓的争斗自然没有问题,但真正的问题在于第三关肯定会有六品大佬坐镇,他自己也没有信心能不被大佬发现。
苏木在陆归的指示下找了个高处观看第三关你比赛,尽管他来的晚,那些地方早就有人占据了位置,但凭借他这几天打出来名声,那些人居然给他让座了。
这让从小不受待见的苏木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们刚到,正好碰上苏云的比赛。
只见苏云将韦陀金身和龙虎山的掌心雷使得虎虎生风,将他的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苏云的实力陆归还是认可的,当时他跟马克简一战经验欠缺了一点但基础却打得很牢固,面对马克简的杀势最终还是逃过一劫。
如今苏云的修为比之当时又有了进步,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他出手之间的稚嫩感觉已经不在,陆归观察他即使没有入门上清,在家族之中修行也是前途无量。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些大家族的子弟了,他们也许傻了点,但能从众多兄弟姐妹之中脱颖而出的手上也至少有两把刷子!”
“但傻是真的傻!”陆归自言自语说道:“你说你好好一个上清派的入派考核,你拿着佛门的金身和龙虎山的道法狂揍使用上清道法的学员,是有多缺心眼?”
陆归往场边的裁判老师脸上望去,果然他脸色古怪,但却又不好发作的样子。
他耐着性子跟苏木看了一个上午,大致摸清上清学员的水平,才带着苏木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