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代表一句话的结束,同时也代表着下一句的开始。与逗号不同的是,句号是一件事的完结,而逗号则是对同一事件的缓和罢了。
也许在他心中,从来就不曾有我的存在,但对我来说,他就是一半的青春。
我叫张珊,高三转到第二中学。
他叫姜川,是我的同桌,是这所高中数学最好的人,同时也是英语最差的人,
我还有一个闺蜜,叫穆曦雨,她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
我们还有一个共同好友,叫姚程,是姜川的前桌。姚程是一个心里素质极好的人,有一次班里理综考试,他只考了总分的四分之一,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竟然可以做到以此为荣。
他的解释是:“很多人认为高考考满分比考零分难,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考零分实际上比考满分更难,因为你考不到满分,没人会怪你,但是考零分需要有巨大的勇气来做这件事,而这种勇气常常是常人未有的。”让我与姜川不得不佩服。
“给你,英语卷子。”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将卷子递给了姜川。
这个看似管家婆的女孩,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学习很好,为人也柔和,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多管闲事,让人头疼。
姚程一把抢过姜川的卷子,然后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他说:“全篇都是选择题,这你都能避开所有的正确答案,也是厉害。”说罢,还举起大拇指,嘲笑姜川。
姜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等他笑完。然后问:“好笑吗?”
“当然!世界上没有比鸡蛋更可笑的事了。”姚程眉飞色舞的说道。
“笑什么呢?在楼道就听见的你的傻笑了。”拎着书包走进教室的我,好奇的询问姚程。
姚程憋住笑。向我解释:“你自己看。”“噗呲,哈哈哈哈。”刚说完他便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点也不害怕正怒视他的姜川。
“叮铃铃!……”
姜川一把将卷子抢了回来,塞进了抽屉。然后说:“上课了,下课再看吧。”
我还想问些什么,然而老班却在此时进来了,我只好作罢。
“谁考十分了站出来!”老班进班后第一句话便是怒气冲冲。
姜川孤零零的站了起来,一脸无辜的望着老班。
老班插着腰,语气讥讽。他问:“你能给我演示一下,你是怎么做到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吗?”
姜川低头吭叽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姚程趴在桌上大笑,虽然没出声,却依旧被老班发现了。老班冷笑一声,喊道:“姚程你来说一下姜川英语差的原因。”
姚程生无可恋的站了起来,说话有气无力的。他回答老班:“老班,我看姜川前生与洋人有仇,今生是不可能学好的了,您就放过他吧。”
听过姚程的胡说八道,老班板着脸。然后说:“行了别胡扯了,下课,你、姜川、张珊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小声嘀咕:“他们俩犯事关我什么事?”
可惜老班的耳朵真不是一般的灵,就这么小声,还是被他听到了。他说:“张珊我为什么叫你你不知道吗?这次月考,数学考多少,不用我多说,你心里有数。”
“噗嗤,哈哈哈哈。”姚程一下子笑了出来,他自然猜的到我考的多烂。
“还笑!姚程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语文作文8分怎么来的?”老班怒斥姚程。
“现在上课!下课都给我来去办公室。”
“好,今天我们讲的是……”
由于我们三个坐的都是最后一排,所以不自觉的就喜欢开小差了。
姜川用胳膊肘碰我,眼睛紧盯老师。然后小声问我:“你数学多少?”
我回答他:“跟你英语一样。”
然后就见他舒了一口气,哭丧的脸又升起了笑容。
我立马黑着脸,紧紧的握着手中嗯笔,语气阴沉。然后问他:“你刚刚是在嘲笑我吗?”
见我手中笔似乎就要断了的样子,姜川咽了咽口水,转而一脸谄媚。他回答道:“怎么会?张大哥,我可是最佩服您老人家了。”
“最好是。”
擦了擦额头虚幻的汗,姜川连忙转移话题。他说:“没事,有一次我也我做错了。”
“我全错!”然后给了他一个白眼。
姜川一本正经,接着说道:“有一次考试,我也有道题不会做,但我给自己出了一道附加题,并且做对了,但老师没给我分。”
“我真谢谢你啊!很安慰。”转头又给了他一对白眼。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姜川得意洋洋的说道。
“姜川!你给我翻译一下这篇课文。”老班恐怖的声音降临在姜川耳边,顿时让他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缓慢抬起头,姜川望着老班傻笑。他说:“我能选择不吗?”
老班轻轻一笑。他问:“你觉得呢?”
然后我便与他还有姚程出现在了走廊。
“张大哥,佩服!”
“川弟,无需多言,都是大哥应该做的。”
“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无辜的。”姚程生无可恋的靠墙站着。
“小姚吾弟,怎能如此狭隘呢?你看这走廊多么清净,多么适合我们。”姜川一脸向往的表情,望着走廊。
“呕……”
我与姚程瞬间被姜川恶心的吐了。
“干嘛?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姜川不屑的怼道。
“是是是,哪有您这么有雅兴,我们都是凡人,就不跟您比了。”
“切。”
“放学去打台球吧。”姚程提议。
“好啊,我无所谓,你呢姜川。”我应声回答。
“唉,作为咱们三个中球技最好的我,怎么能不去呢?”姜川一脸自恋的望着天花板。
“呕……”
“哼,真不懂得欣赏。”姜川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您老说的都对,是我们目光短浅。”我与姚程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哎哎哎,让你们仨站在外面聊天呢是吧,都给我到办公室站着去。”老班不知何时从我们仨身后冒了出来,吓了我们一跳。
我们仨相视一笑,然后对着老班异口同声的说:“您老说的对,我们这就去。”
老班被弄得哭笑不得。斥道:“还不快去,等下课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走走走,快走。”
办公室里都是老师,见我们进来,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调侃道:“呦,又来了。”
“您说笑了,我们仨那可是……,嗯?”我与姚程一把捂住姜川的嘴。面向老师一脸尬笑:“嘿嘿,没事,老师,他有病,您忙着。”
“嗯嗯嗯?”姜川使劲拍打。
姚程问我:“他在干嘛?”
我回答道:“似乎是喘不过气的样子。”
我与姚程立马松开了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左顾右看。
“咳咳咳。”姜川捂着喉咙,大声咳嗽。
“你们两个这么恨我吗?”
“啊?你说什么?”
“哎哎哎,干嘛呢,不知道这是办公室啊。”一个男老师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连忙变成了乖学生,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旁。
“叮铃铃……”
没站多久,一节课就让我们混了过去。
铃声响后不久,老班便回来了。
“都过来。”老班往椅子上一坐,便出声叫我们。
我们三个似犯错的小孩一般,依次排开,低头站在老班旁边。
“那个,你们三个偏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同样的异口同声。
老班轻笑着摇了摇头。他说:“既然这样,你们就组成一个学习小组,谁要是不能不能提高三十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听到这个命令,不自觉的就露出了无语。
“行了,别烦我了,都给我走。”见此情形,老班哭笑不得的赶我们出去。
“放学还打球吗?”姚程问。
“打……个毛线”姜川有气无力的说。
“那我先走了,有人在等我解救。”姚程嗖的一声,消失在了我与姜川面前。
姜川骂道:“你个重色轻友的货,没义气。”
转头看我还在,立马变得热泪盈眶。姜川说:“珊珊,还是你对我好。”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曦雨在等我,你自己走吧。”
“你……”姜川委屈的望着我远去。
“没义气,没义气,太没义气了。”
“哎。”有人从后面拍了姜川一下。
姜川转过头一看,正是姚程的那张讨厌的脸。他问:“你不是拯救他人去了吗?”
姚程一拍姜川肩膀。大声说:“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怎么可能抛弃兄弟。”
姜川一翻白眼。回道:“难道不是吗?”
姚程立马装作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的模样,指着姜川。他说:“你这么说,我太伤心了,我放弃了拯救她远离苦海,来陪你,你竟然如此想我,呜呜呜。”
姜川哭笑不得看着姚程表演。然后问他:“被打回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姚程也不装哭了,好奇的问道。
“你能回来,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姜川无奈的说。
“嘿嘿,好兄弟,还是你了解我。”
“走吧,走吧。”
姜川搂着姚程,两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