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怎么也没想到唐诗诗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如此孩子心性,纯粹是闹着好玩。
“行了诗诗,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低调,咱们一定要低调。”苏然哭笑不得,连忙阻止唐诗诗的荒唐行径。
还八抬大轿,咋不弄个龙辇来呢。
“苏哥哥,做人就是要高调一点,你看你这么低调,现在还不是在医院躺着。要想偶一样,张扬,跋扈,他们才能怕你。”唐诗诗噘着嘴,一脸不在意。
唐诗诗这话让苏然无言以对,心想这丫头果然不懂事。
若谁有你这样的背景,怕是想低调都难,嚣张跋扈算什么。
苏然好说歹说,方才打消了唐诗诗弄八抬大轿的念头。
不过苏然出院时,二十多名彪形大汉,两排往前走,两排在后面,将苏然护在中间。
一路上,苏然都有些尴尬,总有种黑老大出狱的感觉。
出了医院,苏然直接上了牧婵的车,不给唐诗诗继续耍威风的机会。
“对了,你们怎么也跑到羊城来了?”在车上,苏然看了看秦钦钦和唐诗诗,忍不住问道。
苏然当初选择一个人前来,就是怕给她们两个添麻烦,可她们倒好,居然自己跑来了。
“嘿嘿,钦钦姐想你了呗,苏哥哥,你是不知道,钦钦姐睡觉都在叫……呜呜……”
唐诗诗话还没说完,却被秦钦钦一把捂住嘴。
听到这话,苏然眼神古怪的看了秦钦钦一眼。
“别听她瞎说,是她自己嚷嚷着安阳不好玩要跑过来的。”秦钦钦红着脸解释道。
秦钦钦这是把所有的锅都推给唐诗诗来背了。
“呸,钦钦姐,说话要凭良心,要摸着胸说的才算数,鬼才信你这鬼话呢。”唐诗诗挣脱后,一脸傲娇道。
秦钦钦俏脸更加绯红,狠狠瞪了唐诗诗一眼。
“那你的咏春学得怎么样了?”看秦钦钦尴尬,苏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迅速转移话题。
熟料一提起这个唐诗诗顿时来劲了。
“都学完了啊,我都开始打木人桩了呢。亏你天赋比我还高,居然会被人家打进医院,我看还不如我呢。要是我在的话,别说这些菜鸟,再来两只鸡都不够。”唐诗诗仰起头,一脸得意道。
本来骄傲的唐诗诗,被苏然打击后有些灰心,现在又开始得意起来。
“苏哥哥,你是不知道,知道你受伤后,偶和钦钦姐冲进那个什么萧虫家,一拳一个一拳一个,从前门打到后门,从偏门打到侧门,从前院绕到后院追着他们打,那叫一个厉害,可惜当时你还在昏迷中,没看到。”唐诗诗越说越来劲,开始吹嘘起来。
苏然听后没放在心上,只是扯了扯嘴角。
“真是你打的?”苏然故意问道。
“当,当然啊,虽然说钦钦姐比人家厉害,可人家也有出手嘛。好歹,也解决了三个嘛,虽然是用板砖。”唐诗诗吐了吐舌头,居然会脸红。
苏然算是领教了这丫头吹牛皮的本事,不过唐诗诗这样,还是让苏然挺感动的。
特别是秦钦钦,如果不是她出手的话,这些人也不会那么听话。
“你那天动手的时候是不是用了暗劲?”秦钦钦嫌唐诗诗叽叽喳喳有些难听,捂住她小嘴,看向苏然问道。
唐诗诗那些吹牛皮的话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但苏然受伤这件事非同小可。
“你也看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劲,之前给吴清扬前辈治疗的时候潜意识里用过,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特殊情况下就用了,没想到后遗症会这么大。”苏然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
其实苏然并不认为那是暗劲,应该是气功一类。
“应该不是暗劲,如果是暗劲的话,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别说能施展出来,就算是用出来了,也承受不住,你学过气功?”秦钦钦听后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在知道苏然受伤后,秦钦钦给苏然检查过,确定他无大碍后这才放心。
“哦对了,你以前打过八段锦,应该是那时积累的一点点气量,然后被你自然而然的引导出来了。你用的不是暗劲,而是气功,如果是暗劲的话,萧龙不会伤得这么严重,而你可能会比他伤得更严重。”
“身体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冒然使用暗劲的话,会杀敌一百自损一千,以你对萧龙的攻击程度而言,如果你用的是暗劲,不说别的,肯定会废掉自己一只手,而且会留下极强的后遗症。”秦钦钦皱着眉,一边思索,一边分析。
得知苏然用的并非暗劲后,秦钦钦也松了口气。
“但你还是用了气功,虽说现在醒过来了,但对身体伤害还是很大。甚至可能会让经脉萎缩,这对以后修行会非常不利。”秦钦钦望着苏然,眼神里尽是担忧。
秦钦钦这话,让苏然脸色微变。
当时情况紧急,苏然压根就没想那么多,不曾想还是给自己带来了伤害。
“那要怎么办?”苏然急忙问道。
虽说苏然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也为了防身,并非有什么太大的追求。
可若是经脉萎缩,对身体的损伤肯定是巨大的,保不齐还会丢了性命。
“苏哥哥,你是不是傻?你自己就是神医啊。”唐诗诗听后翻了个白眼,插嘴道。
苏然则一脸尴尬,险些把这个给忘记了。
“你是医生,可以救自己一命,可经脉猥琐并非一般病症,堪比习武之人的癌症,咱们先去一个地方,看看有没有办法。”
秦钦钦眉头紧皱,显然十分担心。
听她这么一说,开车的牧婵回过头看了三人一眼。
“要去哪里啊?”唐诗诗眨巴着眼,好奇问道。
提起这个,秦钦钦脸色却有些尴尬。
“古禅寺。”沉吟片刻,秦钦钦低声道。
“还记得你来之前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吗?”秦钦钦抬头看向苏然。
苏然听后点了点头,一脸迷惑的看着她。
“那人就在羊城的古禅寺,去找他兴许有办法。”秦钦钦一脸坚定道。
“可古禅寺不是在县区吗?而且香火早已凋零,去那里做什么?”开车的牧婵忍不住问道。
她是羊城本地人,对羊城自然很熟悉,却还没听说过古禅寺有什么高人。
秦钦钦歪头看向窗外,似有心事,并没回答牧婵的问题。
一个半小时候,一行人来到羊城下辖的槐县,一路弯弯绕绕,大半天方才找到古禅寺。
正如牧婵所说,这古禅寺早已破败,荒无人烟,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