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也是因为那块玉佩,才做出了不杀她,继续观察的决定的……
而后,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献舍之伤……
再而后……
连扶桑都确定了她,一口一个“小草”地叫着。
北江王府里,她谁也不喜欢,谁也不接触,唯独对扶桑另眼相待。
他一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可他却一有时间,总会询问她的消息。
再到金爵台上,她向扶桑求助时的俏皮样……
她保护扶桑时,一如二十多年前那般。
还有什么可验证的?
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就是怀梦草。
被这身体的原主,献舍而回来的。
思量间,听到苏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累了,你出去吧。”
青霄在门口听到苏隐对江云鹤毫不客气的说话语气,几次想冲进来。
却想到之前江云鹤的失态模样,那是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的。
硬生生忍住了要冲进来教训苏隐的冲动。
现在,又听到自家主子被赶了,一掌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的忿然,“怀姑娘,王爷为了你,自困了二十多年,你不该这么伤他!”
苏隐蹙了蹙眉,“为我?你在说笑吧。”
“他……”
“出去!”温柔的声线,抬高了。
青霄看向江云鹤,“王爷……”
“不要再让本王说第三遍,出去!”
青霄不甘不愿地答应。
苏隐却叫住他,“站住,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江云鹤和青霄全都看向她。
青霄眼中,露出愕然之色。
他记忆里的怀梦草,从未给过他这样强势的感觉。
明明是虚弱无力的声音,却让人下意识地就感到了一种压迫感。
她可是不能修炼的呀。
苏隐深吸一口气,而后道:“第一,我不是二十多年前的怀梦草。”
“你们不要说二十多年前的怀梦草会如何做,我就该如何做。”
“我就是我!也只是我。”
“第二,不要再说是为我如何?哪怕你们口中指的这个人,是怀梦草本身。”
“如果当年的怀梦草真的这么受人重视,真的在你们的心里的地位这么高,又怎么可能发生当年的事?”
“你们觉得的深情,在我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江云鹤为了怀梦草自困二十多年?!那是江云鹤自己的选择,你们凭什么要我来为江云鹤的决定买单?”她对江云鹤,连面子上的一声“北江王”也不称呼了,直叫其名。
“江云鹤若是真心对怀梦草,为什么不相信她?”
“为什么要杀她的父兄,夺她的家园?”
“难道,你们觉得,她因为不能修炼,就要自我安慰地告诉自己,嫁给杀害自己父兄的仇人是一种幸福?”
她转向江云鹤,“怀梦草在你的心里,比不过你自己的性命,比不过你的野心,你要的权势。你说要娶她,而事实上,你却在把她当成奴隶来对待。而不是心爱之人。不然……”
江云鹤猛地出声,“不要再说了!”
苏隐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怕了。因为,你至今都不相信,扶桑是怀梦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