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怎么说眼前要吃的,是狼不是人。
听到叶子琦说给,叶子诚立即拿起地上的碗,往其中一间木屋走去。其实他也不忍拒绝那可怜的小眼神。
在小狼崽吃第二碗菜粥时,六人的思绪终于回归正常。
叶子琦重新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
小狼崽突然病好,绝不是她与颂扬研制的药所致。
虽然受了什么刺激,对南宫延廷穷追不放,叶子琦也不觉得与这有关。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小狼崽咬贺冰承的那一口。
“高知县,你知不知道贺兄弟的脉相,与一般人不同?”
贺冰承刚才的意思,他自己是不可能知道这一情况的,那最了解贺冰承的高弘毅会不会知情呢?
“怎么会这样?”高弘毅紧张又慌乱的看着贺冰承。
高弘毅的样子,一看就是知道其中
缘由的人。
“高知县放心,贺兄弟的脉相与一般人不同,但他的体质看着与常人基本无异。”
听到贺冰承的体质与常人相等,高弘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高弘毅刚放下心来,就听到叶子琦道“不过……”
见叶子琦没有往下说,高弘毅的心又悬了起来:“不过什么?”
“我要知道贺兄弟为何有这样的脉相,才能真正判断出,他的体质是好是坏。”
难道真要说出想要隐瞒一辈子的秘密?想到贺冰承的一生,高弘毅决定说出来。
听到高弘毅的叹息声,叶子琦就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了:“我们进屋坐下说。”
要说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完的,六人进了一间用来商议事情的屋子。
叶子琦用屋子里备好的茶水,给六人各倒了一杯,才坐下听高弘毅要说的事。
“冰承的体质与他的母亲有关。”
“高叔知道我母亲?”贺冰承只知,他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就离世了。至于她是怎么离世的,以及是怎样的人都一无所知。
与父亲在一起的几年,贺冰承对母亲的概念也不深。后来被父亲送来高弘毅这,高弘毅从未与他提及他的母亲,贺冰承以为高弘毅不了解他母亲,现在才知道不是。
他母亲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他有与人不一般的体质?贺冰承的心情开始忐忑起来。
“嫂子是个医者,同时也是药人。”
高弘毅刚再次开口,又被人打断了:“药人?这世间还真有药人啊?”
这问题也是叶子琦想问的,显然高弘毅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叶子琦才没有打断高弘毅。
感受到一双双不善的眼神,颂扬嘿嘿的笑道:“我就是好奇,即是医者怎么会成为药人?难道是自己药的自己?”
“不是,是她师父。”
颂扬很想再次问,贺冰承母亲的师父为何要这般做?但在三人威胁的眼神中,乖乖的闭了嘴。
“一个对自己徒弟都下得了手的,自然不可能是济世救人的好医者。
嫂子是在一次生病中,才知道自己求医问药那刻起,就被她的师父下药了。
嫂子也曾想解了自己身上的药性,无奈为时已晚,日积月累的药性已经解不了了。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真正的药人,嫂子还是每天会给自己配置一碗解药。
嫂子与贺兄的相识,是贺兄受人之托剿杀嫂子的师父。”
说到这,高弘毅看着五人道:“贺兄是如何剿杀嫂子师父的,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贺兄与嫂子因此结缘。
而在嫂子师父死前,两人便知晓,没有嫂子师父的药物,嫂子只有三年的光景。
冰承的到来,嫂子的三年缩短了一半,但嫂子却很高兴能为贺家留下香火。”
贺冰承听到母亲因为他,失去剩下的生命里的一半时间,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高弘毅拍了拍贺冰承的手道:“你父亲与母亲都觉得,你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他们都很高兴你的降临!”
“能为自己心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是女子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何况你父母还是两情相悦的。”
叶子琦这番安慰的话语,除了叶子琦自己,和与她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叶子诚,其他四人都诧异的看着叶子琦。
玉麟浩的心声是,你是指我们的将来吗?
高弘毅的心声是,你真的只有二七年华吗?这阅历比我还深!
贺冰承的心声是,你的安慰好高深!
颂扬的心声是,说的你好像经历过似的。
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表情,她说的又没错,四人的反应,叶子琦表示不开心。
叶子诚有些受不了五人散发出来的气氛:“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吧?”
叶子诚的提醒,高弘毅才想起他说出这段秘史的原因:“冰承他?”
“我不知道当年贺夫人吃了哪些药,因此无法判断那些药是否对贺兄弟有害。”
一段秘史换来这样的答案,高弘毅很不满,但又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反驳。
见高弘毅低沉的样子,贺冰承刚想说自己没事之类的话,就听到叶子琦又道:“不过高知县说,贺夫人是医者,她又能配置出她所中药物的解药,那说明贺夫人的医术不差。她既然愿冒死生下贺兄弟,那就说明那些药影响不到她腹中的胎儿。”
叶子琦的话又点燃了高弘毅的希望:“你的意思是冰承不会有事?”
虽然贺冰承的脉相异于常人,但叶子琦从未怀疑他的身体与常人有异。之所以诓高弘毅说出这段秘史,只是想知道贺冰承身上的秘密。
“不会。贺兄弟说,自他记事以来就看过三次大夫,这说明他的身子很好。贺兄弟又没有习武强身,这么好的身子,正如高知县所想,与贺夫人喝的药有关。”
“子,是小琦,这小狼崽又是怎么回事?”差点就喊出叶子琦的真名来,叶子诚心虚的看着,精神越来越好的小狼崽问道。
“这就得感谢,贺兄弟有个异样的好身体了。”
高弘毅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贺冰承也是迷茫的看着叶子琦。
“你们可还记得,我与你说的,瘟疫的传染过程?”
高弘毅不假思索道:“水源,血液,唾沫。”
“还有食物和母体。”贺冰承补充道。
高弘毅不是忘了食物,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水源和食物属于一类东西,才会忽略不计。
而母体,对高弘毅来说太过匪夷所思,因此自动忽略了。
经贺冰承这么一补充,倒让高弘毅觉得叶子琦接下来说的会与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