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莲娜夫人面色十分沉重的讲了这一段话。
奥斯科听完之后不是同情,也不是愤怒,他最先的情绪表达仍是疑惑。
“您说安娜王后正在遭遇灰袍法座的迫害?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迫害王后啊!另外,陛下呢?陛下难道就没在这件事上主持公道吗?”
“我也许不该告诉您,因为这更是秘密中的秘密,仅仅在王后的寝宫里流传,莱松舞会结束后,灰袍法座试图对王后陛下染指,但他这种虚妄之念毫无疑问的被王后拒绝了,之后,他威吓王后,试图用迫害的方式迫使王后就范。”
艾莲娜夫人讲着这句话时,将声音压的极低。
“而陛下呢,陛下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况且,您也应该明白,陛下有多么不爱王后,所以,也不用指望他会为王后主持公道。”
“这倒是实情。”奥斯科点了点头。
他曾宣誓守护安娜王后,而现在,王后正身陷如此窘迫的境地,他马上就热血沸腾了,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王后的身边。
“这样一说,我倒是碰巧做了一件最应被我所做之事。夫人,您能设法通知王后陛下吗?我的意思是说,我有一颗愿意为王后效忠的心灵,而王后现在也需要这么一个为她效忠之人。”
奥斯科诚恳的向艾莲娜夫人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您有这颗心灵是好的,但是,先生,我不得告诉您,您还是置身事外吧。”
艾莲娜夫人对这请求予以了拒绝。
而奥斯科马上就判断出,艾莲娜夫人的拒绝还是出于对自己的不信任,或者说,是出于王后对自己的不信任,她肯定以为自己对王后来说完全是个不可靠的陌生人。
“您瞧瞧这个东西再做决定,夫人。”奥斯科既已明白了原因,就有着解决的办法,他从怀里贴身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呈在了艾莲娜夫人的面前。
“天啊!”艾莲娜夫人一瞧这戒指就马上大惊失色,她认得这枚戒指,这正是王后私人珠宝中的一样,而且十分贵重。
“您是从哪里得来这枚戒指的?先生,您可吓坏我了,这是王室的珍宝啊,我记得,王后以前常常戴着这枚戒指。”
“在莱松舞会上,我曾为王后解决了一件麻烦事,而做为忠诚的回报,他慷慨的给予了我这珍贵无比的回报,所以,您不用怀疑我这颗愿意为王后效忠的心灵,您可以拿着这枚戒指,去见见王后,告诉他,那位先生还愿意为她效忠,甚至付出他的生命。”
奥斯科神色无比庄严的讲出了这句话。
“拿走倒是不必,但我会去王后那里求证,假如您说的是实话,我想,王后肯定会有所选择,您静等消息吧,先生。”
艾莲娜夫人却不接过这枚戒指,她已经相信奥斯科的人品了。
“那么,我等您的好消息,夫人。”
奥斯科讲完这句话,就认为这场谈话已经算是结束了,所以,他就准备离开。
但是,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艾莲娜夫人却又喊住了他。
“哎,先生,我能请您帮我一个忙吗?”
奥斯科诧异的回过头来,看到艾莲娜夫人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是什么,夫人,您讲吧。”
奥斯科随口的回了这么一句。
“是这样的,我带着王后的一条口信,今晚必须出城一趟,将这消息传递出去,而发生了今天的事情,我十分为自己的安危担忧,更害怕辜负了王后的信任,所以,您能保护我出城一趟吗?”
艾莲娜夫人鼓起了勇气提出了自己的请求,而她也确实需要一位守护者。
“乐意为您效劳,夫人,您几点钟出城,我来找您。”
奥斯科觉得这事不难,就应承了下来,况且,这也算是为王后效劳。
“今夜十二点钟,圣约翰街十九号门洞前。”
艾莲娜夫人讲了时间和地点。
“我必准时到达,夫人。”
奥斯科点了点头,将之记在了心里。
“那就晚上见,先生。”
“再见,夫人。”
奥斯科作别之后,就出了裁缝店,他走了没多远,转头一瞧,发现这位夫人也匆匆的带了个包裹出了门,想必是觉得呆在裁缝店里已经不太安全,另寻隐蔽住所了。
“十二点钟,圣约翰街十九号门洞前。”奥斯科又将时间和地点默念了一遍加深记忆,其后,他就一路若有所思的回了卡利德住处,对刚才的事情决口不提,只是喝酒聊天。
到傍晚的时候,奥斯科带着他的跟班、琳恩以及妮拉向卡利德辞别,回了自己的住所,从进入这住所后,妮拉就自然而然的担负了这样一个角色,而这个角色是她早就决定的,她认真打扫房间,用实际的行动证明,她是一个合格的女仆。
对于这住所里多了一个女仆,兰斯杰先生首先就十分同意,因为有人打扫房间,就意味着他不必做这项工作。其次,琳恩也是十分同意,这种同意大概的原因是这住所里总算又多了一个女人,达到了男女双方的平均,况且,她从奥斯科那里了解了妮拉的身世,就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但是,在妮拉的住宿问题上,却产生了分歧,奥斯科原本打算让妮拉直接睡在自己房间里,但是琳恩完全不同意,她坚持要让奥斯科在自己房间多架上一张床,让妮拉和自己同居。
这分歧最后的结果是琳恩取得了胜利,因为奥斯科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琳恩讲明一个男人的需要,为此,他特意的又拜访了他的房东法佛纳先生一趟,从他那里借来了一张空闲的床。
其后,一个难题就困扰着奥斯科,他始终想不出来要怎样在深更半夜避开琳恩,将妮拉弄到自己的屋子里,这实在太有难度,一直到晚饭过后,他还是想不出办法,就转而开始思索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思考着要怎样守护安娜王后,这事情瞧来十分简单,但其实却有点难度,现在还不到他正面的和灰袍法座埃德文结算仇恨的时刻,所以,他要守护安娜王后,就必然有着许多的顾虑,这样束手束脚的行事,从来都不是奥斯科所擅长的。
当钟声连续响了十一次时,奥斯科停止了这漫长的思考,披上外衣,拿上剑就出了门。
他清楚的记得他对一位夫人的承诺,所以,他极早动身,免得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