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秋,落叶扫无痕。
小径,二人,凛冽乱人心。
叶争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跟在血珀身后。血珀心情亦是沉重,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跟着,各怀心事。
忽然,叶争驻足下来。愣愣的看向前面停下脚步的血泊,不知他意yù何为。
“叶争,我有个问题要请你这个仙师解答一下。”
叶争神sè一滞,不由得防备与谨慎。
“都说人xìng本善,可我活了这么久,怎么仍然寻不到这善在哪里,或许你能告诉我,什么叫善。”
叶争不吭一声,但在心头,却为之一震。
“人啊……”血珀仰头长叹一声。
“好了,走吧。”看着沉默的叶争,血泊没有丝毫扫兴的样子,反而如释重负一般,轻轻嘀咕道:“你这份谨慎心xìng,我还真是喜欢,血魂宗要是得了你,何愁不能壮大?嘿嘿,哪怕最后做个乘龙快婿,也不是不可以的,哈哈。”
叶争听着,脸上却不知作何表情。
此时,老林内,人影攒动,仔细看来,竟然尽是青衫。
血珀却是见怪不怪,只是冷笑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远处,柳道一行人已是等候多时。
“我女儿呢?”血珀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
柳道望着血珀平静的模样,心中挖苦:血珀啊血珀,你何苦这么闹腾,本想多留你几年xìng命,谁想到你竟然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想到此处,双手击掌。就见几人压着血蝶儿血离血弃走到跟前。三人皆是,恶毒无比。
“血宗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怒,否则伤势就更加重了。”血弃揶揄到。
“哼。”
血珀怒哼一声,却是无话。
此时,骂,亦无用,只是徒增笑柄。
“如何,血宗主,现在看来,我留你可留得?”柳道神sè平静的说道。
“小人。”血珀虚弱的低声吼道。
“呵呵,彼此彼此,比起血宗主的手段,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怎么样,被自己的心腹重伤的感觉如何?”
“哼,心腹,只不过两条老狗而已。”血珀一脸的轻蔑。
“你……”此话一出,血离血弃二人皆怒,脸sè极为难看。
“我二人当初随老宗主一同打下的天下,却让你捡了便宜。现在我们就夺回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
“哼,你可以来试试看。”血珀讥笑着。“当初老宗主将宗门交予我时,就曾看出你二人心怀不轨,生怕辛苦打下的基业葬送在你二人手里,告诫我一定找机会除了你二人,我当时心软,不忍杀你二人。谁想到你二人竟趁我不在,竟然想要逼我女儿就范,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留着你二人,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我却被自己养的狗给咬了!”
“哈哈哈哈~”血离血弃听此一番话,顿时悲从中来。原来,原来自己一直是被利用的工具。
“哼,狗行千里吃屎,果真不错。”血珀收起讥笑,言语相激。
可柳道却是眉头一皱。不知血珀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是逞口舌之快?不,一定没这么简单。
刚yù出言打断,却听耳边两声怒吼。
只见两道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般,瞬间冲出。
“不可。”柳道急忙开口,却已来不及。
血珀见血离血弃怒极冲出,嘴角暗暗冷笑。
其实血离血弃也不只是愤怒使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深知兔死狗烹的道理,rì后若想求柳道放其一条生路,擒得这血珀,定然是一大功劳,此时时机正好,怎能不借此邀功。
二人杀手尽出,以求一举制服血珀。欺身近前,四拳化为四记铁锤,直奔血珀面门而来。
血珀一见,哪里还顾得上疼痛,急速后退。
可二人哪里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脚尖点地,顿时也暴追而去。
要放在平时,血珀自然不会将二人的攻击放在眼里,可如今重伤之身,又退无可退。只得举拳相迎。
嘭~
拳拳相对。
血离血弃心中一喜,他们明显的感觉到拳头对接之时传来的力道,暗道血珀此时果真是强弩之末。
心中安定,手段更加凛冽。只见他二人各自分出一只手缠绕上血珀的手臂,试图锁住血珀的肘臂。
血珀见状一惊,想要抽拳而退,却觉手肘关节出竟像是被两道铁钳拿住一般,难以动弹分毫。
二人见目的达到,不由心中大喜。分出先前与血珀对击的两只拳头,化掌为爪,生生的抠进了血珀的肩胛骨中,顺势将血珀的手臂扭曲到一个诡异的弯度。脚下顺势一踢,正好踢在血珀膝弯最软之处,顿时,血珀闷哼一声,双腿跪在地下。
电光火石之间,就已分出胜负。
血珀被俘。
二人幸灾乐祸的笑着。
“血大宗主也不过如此,你那凌厉邪门的手段呢,怎么不使出来。”
柳道见此,心中也是嗤笑,“哼,还以为着血珀有些后手,看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角sè。”见二人报功似的冲自己笑着,正yù开口夸奖。
突然,异变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