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和公主两人将老太太背回屋,将老太太放到炕上,云飞对公主说:(来如烟,你来扶住她,我来给她输入一点真气。她好像就是伤心过度,一时气逆。用真气打通她的任督二脉,气顺过来就好了。)公主依言,坐在老太太面前,把住了老太太的双臂。云飞在后双手平举,抵住老太太的后背,一股暖融融的内力缓缓顺着老太太的任督二脉进入,不一时周游全身,只见老太太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公主惊喜的问:(你醒了?)老太太摇摇头,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此死了?郁孤大哥死了,我又怎能偷生?)公主道:(老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位郁孤老人吗?)老太太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但分明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幽怨。云飞道:(别急,先让老人家喝口水,歇一歇再说。)说完,跳下炕来,去水缸里舀了一碗水端过来,喂老太太喝了几口,和公主一起扶老太太靠墙坐好。这时老太太的心情略有平复。睁着迷离的双眼打量着两人,眼里不再有盛气凌人的气势,有的只是慈爱和温柔,再就是羡慕和嫉妒,良久,老太太问:(你们是一对恋人吧?)
两人默默的点点头,老太太接着说:(我好羡慕你们。能zì yóu的相爱。相知。多好的一对啊。可惜我老太婆为爱等了一生,换来的却是一场空。甚至心上人连走都不愿告诉我一声。小娃娃,你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吗?)
云飞摇摇头,道:(我们见他的时候,他恐怕早已走了很久了。)
(好,好啊。)老太太又激动起来,(看样子我俩是有缘无分啊。走得好,走得好啊。从今后我就不用再望穿秋水了啊。问情园,问情园,所问何情啊。)
云飞道:(老前辈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徒增伤感。还望老前辈把心放宽才是。)
这时公主在一边插话说:(老前辈,是不是那老。。。。。。人辜负了你?他既然对你无心,何必想他?)老太太笑了笑,慈爱的看了公主一眼,道;(你不懂的。你的男人给了你足够的爱,你不会明白其中的滋味的。)
云飞道:(老前辈,您的心里一定有很多的痛苦,能给我们讲一讲您的故事吗?)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反正我的时rì已经不多了,也不能把它烂在心里,就给你们说说吧。)
原来老太太的父亲叫陈拓,在晋朝的时候,是闻名天下的医仙,人送外号赛华佗。后来赶上晋末动乱,妻子死于战火,就带着独生女儿来到这里的深山中隐居。山中生活虽然清苦,但逍遥自在,与世无争,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因为当初进山的时候,小丫头还没有名字,老头子就给她取名叫云燕,寓意云中燕的意思,希望她有朝一rì能飞出此山,找到好的归宿。可是云燕呢,已经习惯了这山中的生活,打死也不愿意出山。她的心里只有父亲,如果没有别的变故,也许她的心一生都会平静如水,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才突然打乱了她的心湖,在她的心海里掀起了爱的涟漪。
那一天,天气晴朗,风和rì丽云燕正在屋后的花园里修剪花枝,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叫门,闪身往院子里看去,只见有两个正焦急的站在门外,老父亲风风火火的从屋里出来,把两个人迎进了屋。云燕忍不住好奇,就放下手中的活儿,紧跟着回了家。只见刚才进来的两人中,那位老者躺在炕上神sè痛苦,看样子是被毒蛇咬了。那位年轻一点的站在炕边神sè焦急。老父亲坐在炕边正在给老者把脉。老父亲回头对站在炕边的年轻人说;(不打紧,毒xìng还没有扩散。去,到门外水缸里舀一盆水来,我要给他清洗伤口。)年轻人答应一声,抄起炕边的盆就往外走,不想正和进来的云燕撞了个满怀。泥盆应手而碎。年轻人端盆的手不合触上了姑娘胸前柔软的部位,整个身子前倾,鼻尖差点抵上了姑娘的鼻尖。年轻人大恐,慌忙退到一边,口里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我。。。。。。)这时老父亲发话了;(还愣着干什么?快端水来。)那青年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云燕红着脸道:(还不快去呀,门外有盆。)那青年这才回过神来,如蒙大赦的跑了出去。云燕蹲下身,将破碎的盆片归拢到一边去了。
如果不是那一天的相撞,也许姑娘的心永远不会打开,然而当那位年轻人与她突然有了亲密接触,她心湖的涟漪一下子打开了,她常年处在深山,心静如水,然而感情却在沉静中压抑,不是不解风情。而是不知不觉中的压抑使她心静如水。一旦这个堤坝冲开,便一发而不可收了。那一天她的心一直处在极度的兴奋中,并且在刻意的回避着所有人的目光。直到这一老一少离开这个家,她的心里又有了一种失落。无jīng打采的。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直到有一天那两人再次登门,是来拜谢父亲的救命之恩的。那青年英俊,魁梧,只是在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点忧郁。许是上次冒犯的缘故,见了她,总是顺着眼睛,不愿接触她的目光。她却热情而大方,火辣辣的眼神总是不离他的左右。
从他们口里得知,他们是来这深山中修仙求道的。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师父被毒蛇咬到,如果不是老父亲出手相救,师父恐怕xìng命不保。如今师徒已经在大山深处找到了一个石洞,准备就在那里清修。希望能够互相照应,常来常往。那一天老父亲招待他们师徒,搬出了家中所有的自酿美酒,喝了个一醉方休。她一直希望找机会与他交流,但他一直似乎有意的躲避着她的目光,直至第二天师徒告辞,竟没有和她交一言。姑娘的心chūncháo涌动,他却表现得像木头。这使她很伤感。好在,他们就住在不远处,而且还常常来往。渐渐的也就混熟了。接触的机会也就多了。但他一直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尽力的回避和她谈论感情的问题。
后来老父亲看出了女儿的心事,试着去找他的师父谈了一次,带回来的消息让她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