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勤奋。”
白落云的话语铿锵有力,字字句句尽是掷地有声令人不得不为之动容。楚绝的脸色也是在听过白落云此番话语后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白落云知道这老东西的耐心终于快要耗没了。
不待楚绝答话,白落云抢先继续说道:“相信在场的诸位对于楚家和上官家这两家的行事作风、心性人品都是有自己的判断,落云在此也就不提,只想请诸位试想一下如果当真有那所谓的秘诀,楚家会否允许在场的诸位同楚家共享,如果不会的话,那么之前楚家所打得又究竟是怎样的算盘,落云还望诸位三思。”
显然白落云这番话乃是说给在场的众人听的,无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上官家,白落云都不能让厅内在座的帝国大小势力的掌权们站到楚家那一边去。
好在白落云成功了,他的话音犹如晨钟暮鼓一般回响在众人的耳畔,而众人其实也并非尽是愚笨之辈,只是摆在他们面前的诱惑过于强烈,在心生贪婪之下才使得他们如此轻易的便是被楚绝引入了歧途。
至此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的众人对于楚家此等行为颇为不满,但碍于楚家势大,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将这份不满埋藏在心底。即便如此,白落云也是达到了目的,既让众人识破了楚绝的诡计,又是为日后这些势力与楚家对立埋下了一颗随时可能发芽的种子。
楚绝眼见众人眼中的狂热散去,心中也是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对白落云的恨意也是无形中又加深了几分。而且既然已经在众人面前撕破了脸,楚绝知道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必要再同白落云虚与委蛇的演戏了,随即面色一沉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给老夫面子了,只是希望你手上的功夫也能想嘴上功夫一般有如此长进才好,不然老夫可是会觉得有些无趣的啊。”
白落云闻言也是脸色一凛,分毫不让的回敬道:“楚绝,你大可放心,今天我白落云一定会好好陪你玩一玩的,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时你还能不能保得住这只右臂啊。”
白落云言语中的利刺笔直扎进了楚绝的心窝,断臂一事已然是楚绝生平最大的丑事,今天被白落云在无数人面前不断的提起,终于是使得楚绝的耐性达到了极限。
嗜血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白落云,楚绝气急败坏的吼道:“白落云,老夫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你现在肯乖乖的将那功法交给老夫也就罢了,不然的话,老夫今天便要血洗你整座上官府,将上官家全族不分老幼全都杀他个干干净净。白落云,老夫相信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你总要考虑到那些因你而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吧。”
语毕,楚绝残忍的目光便是一一从白落云身后的三人身上掠过,其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谁知听闻此言,白落云却是突兀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笑声在这一触即发的气氛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楚绝啊,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屠尽上官府?你是在逗我开心么,难道你这么快便忘了如今我们这边可是还有你一位即便是你也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么?”
白落云话中所说之人自然是天鸿无疑,只不过如今其人身在何处白落云等人却是无从知晓。
事实上,白落云心中也是隐约觉得楚绝怕是知道天鸿如今身在何处,再不济也是知道天鸿绝不在帝都之内,不然的话,他是绝对没有单子敢如此在上官府逞威风的。
不过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白落云也是要赌一下,赌楚绝并不知道天鸿的所在。白落云会如此也是无可奈何,虽然嘴上说的夷然无惧,但不到迫不得已他还真是不希望再和楚绝开战,毕竟没有天鸿在此,他们几人中当真无人是楚绝的对手。
不过随即楚绝的反应,便是转瞬间将白落云渺小的希望打了个粉碎。一块大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头,令他心中一阵憋闷,“看来今天这一仗要靠自己了”,白落云如此想到。
楚绝无比畅快的狞笑声响彻整个宴会厅久久萦绕,令所有人无不心生寒意。随着这阵笑声,白落云的脸色也是愈发难看起来,心中也是发苦。
楚绝这阵狞笑足足持续了盏茶的时间,在此期间一众来宾也是纷纷躲到了宴会厅的角落处,一个个蜷缩起身子俨然一副恐惧到了极致的表现。
至此,从楚绝所在的位置直至主席台已然是一片空旷,再无半点障碍,谁都看得出今日这场争斗已是一触即发,又有谁会那般不长眼的凑到前面去。即便只是上官天与楚绝这种级别武者战斗的余波,凭他们的微薄修为都是要全力抵抗,若是凑得近了,弄个重伤残疾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楚绝此时也是站起了身来,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朝着主席台走去,迈着悠哉步子的同时也是仍有些笑意的说道:“白落云啊,白落云,老夫我还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你讲笑话的水平要比的罡气修为更强上十万倍啊,哈哈。事到如今,老夫倒也不用再瞒你,如果你之前的底气是因为天鸿那老鬼的话,那你今天注定是失望了。那老鬼不仅不会来救你们,现在怕是连保住自身性命都是力有不逮吧。”
白落云闻言,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从楚绝的话中他也是不难猜出恐怕现在自己刚刚结拜不久的大哥也是身陷危局,而且此事无疑是与楚家脱不了干系。
不过白落云也是明白,一切都是要等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后再说,随即暂时压下心中对天鸿的担心。眼中饱含着歉意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三人,上官天等人的目光中不仅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是充满了欣慰和鼓励。
白落云心中倍感温暖的同时也是愁容散尽,豪情冲天的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