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其他女子,或者会忍不住问一句打算什么,但随思只是轻笑一二,并不主动问询。
刘剑出手杀退了那百多悍匪,在河南到直隶境内的山贼匪寇得知消息,便对这一行人留上了心。莫要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被人三剑两招杀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接下来的几rì,倒也走的安稳。此时刘剑的声名远扬于武林之外,武林中人也许听闻过有个年纪轻轻却诗才绝世的少年,却也没几人会关注只会无病呻吟的一书生。
天下悍匪多不胜数,最有名的便是大漠河套的马贼、大江流域的水匪,这种占山为王的营寨不过是小规模的非法组织,除了几个较为大型的寨子能引人注意,其他皆是无名之辈。
有时正派弟子出山,随便遇到一伙便拿来给自己立名;有时邪派弟子心情不畅,若被眼瞎的强盗招惹,也就拿他们撒撒火。这种在武林中属于底层而且垫底的存在,地位尴尬、生活辛酸,也只能将自己的火撒到平头老百姓的身上。
“哥,我们还要赶几rì的路?”百无聊赖的舒歌轻叹一声,趴在窗口看着外面流转的绿意。
刘剑拿着的书籍不曾放下,为了让自己江南乃至天下第一才子能名副其实,他每rì也要在随思的叮嘱下看些书籍。大多是这个世界千人所写的诗词或思想理念,虽然没有诸子百家,但也是璀璨异常;起码不会让旅途显得无所事事。
“忍忍,明rì到了直隶府,再有个三,乃是王屋派给客人的邀请函,而且寻常之人根本不可能拿到。刘剑摇头一笑,提步上山却也没人敢阻拦,闻香闻雅迈着步子轻快地跟上,那师兄赶紧随从其后,让三个师弟看好山门。
“晚辈王屋派苦竹先生门下尹振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你为何如此纠结于我的名号?”刘剑顿时有些奇怪,“你比我还年长七八岁,又为河以晚辈自称?”
尹振南面sè稍有些尴尬,你和弄梅师叔平辈论交,按江湖规矩,你再年幼我也要称一声前辈。不过刘剑随后便问起了路边之景和古迹,尹振南便三言两语讲述着王屋派的光辉历史。
眺望山间,却见一山势平坦之地建筑了层层房屋,高屋建瓴、飞檐如龙,阁楼林立、泉水叮咛。此地山景正好,又有龙盘虎踞之势,其上云雾缭绕,又恍若人间仙境。
沿着那工整的白玉阶拾阶而上,一旁则立着书写王屋剑派的石碑,四个大字久历风雨沧桑的打磨,却依然遒劲有力,凌厉剑意铺面而来。
“好字,好剑,王屋派果然名不虚传。”
尹振南不由奇怪地看了刘剑两眼,这四个大字蕴含了王屋派高深剑法自然不错,但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认出来?
是了,和弄梅叔叔能成为忘年之交的,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可不能怠慢了这人。
进了那高耸若箭楼的门庭,尹振南和收门弟子说了几声,便引着三人踏入了那恢弘的建筑群。进门便是长长的台阶,三丈宽的台阶端的是气势不凡,给人一种蓬勃大气之感。
十大门派中排名靠后的王屋便是如此,那其他几家大派该是如何的一番景象。
台阶之上隐隐有喧嚣传来,刘剑耳尖一动,却是捕捉到了熟悉的两个字眼,不由脚下加快,心中的思念却是越发急切。
“莺凝好样的!给咱们诗轩阁争口气,再胜一阵!”
“我就说莺凝师妹资质超群,这才几年,剑法已经是如此高明。”
“莺凝师姐加油!”
尹振南见刘剑奔走之时还不住巴望,不由笑道:“上面正是门内大比,门内两百多名三代弟子都要出来演武比剑。这位莺凝师妹……想必公子也是熟识。”
“自然,”刘剑笑语两声,忽而身形拔地而起,脚尖在阶梯之上轻点几下,已飘然落向了那雄伟阶梯之上的广场。
尹振南面sè一滞,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看着那突然显露伸手的背影,一时间只能等大双眼。
闻香闻雅相视一笑,依然迈着轻快的步子追着刘剑的身影,尹振南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张消瘦却也算英俊的脸蛋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宽广的广场之上,此时站了几百人的身影,二代弟子站在正北方,三代弟子分成东西侧,再有一处高台在北侧,上面坐了十多位门内前辈。
刘剑此时身处的方位有些尴尬,因为周围并无任何一人,只是留出来的南侧通路。
从那高台上望下,自然能看见刘剑来时的状况,台上的几名老人眼前一亮,自然是被刘剑展露出的轻功引起了些许兴趣。轻身功法除了对身法有些要求,更重要的是内力的支持,来人内力便是十分雄厚,却又似乎是一少年。
“师弟?”一高冠道人忽然出声,让一直盯着场中打斗的弄梅先生缓了缓神。
“何事?”
那道人指了指独自站在那里的刘剑,笑道:“这人你可认得?”
弄梅先生闻声看去,忽而拍案而起,哈哈大笑一声,声音如若云中龙吟,传遍了整个场地。
“你总算来了!在那站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拜见!”
刘剑眨了眨眼,拜见?这词用的是不是稍有些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