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中午时分才回到马山村的家里,一进门,就见到除了家里人以外,还有大舅、二舅、姨夫他们,正在等着自己回来。
这一次,刘健从师叔那里那里十多万块钱回来,粮弹充足,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在刘健心里,只要将这些dongxi收集回来,到时就有更大的筹码向干爹抵押要钱了。在他看来,干爹就是一个最大的买主和财主。除了那些不值钱的dongxi随时卖掉,盘回资金流动周转以外,其他值钱的dongxi一律押住,等待时机再放出去,那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刘健一一和大舅、二舅、姨夫他们打过招呼,而这时,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低头哈腰地说道:“你好,我是你伯母陈燕萍的弟弟陈里。”笑话,每个月给他一千块的工资,比那些干部的工资足足多了几十倍的人,他能不着急吗不敬畏吗?
刘健一见此人,便心有不喜,长得竟然和伯母有那么大的fan差,不甘,他喜怒不形于se。此人面相猥琐,颧骨无肉而皮紧,充满yin鸷,双眼圆而又小,滴溜溜的转,而且里高外低,向眼角两边下垂,双唇薄而无情,一看便是圆滑、又jiān又诈之人。刘健知道这种人养不熟,更像一条毒蛇,随时会fan噬一口,若果再助之以力,必定会成为一方祸害。不过,对于这种人,刘健并未放在心上,但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必须将他撇开,不让他搀和在其中。刘健深知道小心行得万年船,只有将他扼杀在萌芽状态,他所为害得能力就更小,危害得人就更少。于是,刘健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点头示意。只不过,他心里想着,找一个人来制衡他。狗剩,太小了,压不住。大狗?此刻,刘健想起那晚看电影时鸡眼嘴里说的大狗。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人也是如此。
本来,他想在这里说一些事情的恶,但自从见了这个令人生恶的之后,刘健心里忽然没有了兴趣。他也不想在这里说了。只是笑哈哈的和众人聊着一些家常事,并向大舅问了外公、外婆、大舅妈、二舅妈、姨母、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他们的一些事情,并表示过几天有空去探望他们。
刘健给大舅他们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当年一个两岁的小不点,短短四年时间,竟然赶得上一个小伙子了,若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年龄,说不准得给他说媳妇了。今天,他们在这里见了刘健这个外甥的朋友,一个个貌美如hua,清凡脱俗,非寻常人家的子女,再过几年就得说婆家了,心里为自己这个外甥年龄还小而觉得可惜,要不然,她们其中一个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外甥媳妇的。
刘健在这里说了一些收购的要点和常识以及保密要求,并安排先让他们在村里mo开来,先熟悉一些经验方fa。安排完这些之后,刘健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家里,准备去找狗剩。今天刘健见了这个陈里,他心里觉得有点后悔,他必须早作打算,找一个借口,将他留在这里忙着,而且一些想法去向都必须经过重新调整。他刘健怎么也想不明白,伯父的外家竟然出了这样一种人物,若果不是自己学了面相之术,贸然让他加入自己一行,将来必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一个祸根,我自己招来很多不必要的ma烦。若是别人,刘健早想将他废掉。定时却是大伯的小舅子、伯母的亲弟弟,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所以,只能想办法将他支开,不让他了解过多的事情,到时他也不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来。
本来,他还想将大伯这个生产队委员弄到江湾乡谋一个位置的,但有这样的小舅子,将来必定被他连累死的,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过了这段时间,借点钱给他做些生意,平平安安的过rì子吧。而且,还有找一个人盯着这个祸根,要不然惹出的ma烦,搞得自己措手不及,也不一定能收拾,弄得大伯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就不好了。
刘健这时刚想踏出院门,就被廖大师姐拦住了。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师姐和小姑她们都将自行车练好了,所以她们就想骑出来显摆一下,今天特意叫刘健一起到江湾大江的出水口石印庙去玩。谁知刘健临时有事,暂时上山一趟,师姐们忍着xing子等了一个上午。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才逮住刘健的这一空档,因此,无论如何,扯也得扯他一起去。
不过,由于人太多,三辆自行车根本拉不了。所以,刘健还是得想办法从狗剩那里借来自行车。当刘健踏入狗剩家里,只见狗剩正在清理底下兄弟收来的dongxi。狗剩见刘健过来找他,心里自然大喜,正准备向刘健汇报,但被刘健阻止了,直言过来借自行车的。当下,狗剩也不多言,径直推出自行车,并邀请刘健今晚过来吃山鸡粉丝锅。狗剩请吃山鸡粉丝锅是一个由头,其实他是想向刘健推荐只见的堂哥大狗的。当晚,他跟大狗说了此事之后,大狗明显也心动了。想想,。除了庙前的一块空地,整个石印庙大约有六百多平方米,分前后两座。走进前殿,只见是道圣李聃老子、文圣孔子、武圣关羽三圣的塑像,有威武、有仙风道骨、有儒态斯文,神情不一。三尊塑像面前各有一张香案,而道圣老子的香案上,还有一只求签筒。三圣背后是一个放在架子上的圆鼓,再前就是四周带着柱子的迴廊,中间有一个大天井,dongxi两厢。东厢是厨房,西厢是杂物房和庙祝的临时住房。通过天井,里面就是如来佛祖、弥勤佛祖、南海观世音菩萨、十八罗汉等等的塑像。十年浩劫之前,香火鼎盛,人山人海。但从那之后,里面的人听说此事之后,所有人几乎都销声匿迹,就连庙祝都不敢来这里了。
众人刚刚踏入大门,此时,只听得里面传出一声哈哈大笑的声音,继而说道:“早知有贵客光临,众位善主,山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这时,只见里面走出一个相貌普通的老者,目光炯炯有神,人虽然瘦削,却有一股儒雅脱俗之气。一身衣服虽然是粗布素衣,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众人此时都被这突而其来的发生的事情惊疑不已,都有点惊慌失措,而刘健的小姑更是懊悔不已,她从没听说这里还有人住在庙里,早知这样,就不怂恿刘健的师姐她们过来玩了。刘健虽然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吃了一惊,但是,他很快就镇静下来,彬彬有礼的说道:“这位师父,我们只是一些乡里人家的孩子,当不得师父口中说的贵人。”
“呵呵,善主一身骨骼清奇,天纵其才,乃人中龙凤。”
老者此话一出,刘健就暗暗称奇,想不到这位老人双目如电,一眼看出他的来历。在刘健的心目中,除了干爹和龙师叔以外,天底下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易道传人了。
这位老者名叫杨正,多年以前,凭着jīng深的易道修为,推算出世道之劫,远非他个人能化解得了的,于是只能du善其身,躲到这偏僻的江湾乡来避难。昨天晚上,他突然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且心血来cháo,于是用《奇门遁甲》起了一局,竟然是天贵云集,三奇六仪,七星伴月、九星辅龙,外带月德贵人,是他自从学会《奇门遁甲》以来,从未有出现过得奇局奇象。于是,他一早穿戴整齐,整理衣冠的在门口迎接。而当中的男孩子却给他一种看不清、mo不透的感觉。若不是凭着《奇门遁甲》里面的提示,他焉能直口而断。他自知自己年逾七十,是个行将就木的人,可惜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承受衣钵的人。想到昨晚的奇局,他心里突发奇想,看看彼此是不是有缘之人,若果有缘,何不将奇术相传。一般人只知道世有《奇门遁甲》转盘取局的存在,而不知道有飞盘取局的存在,所以,他才能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dongxi。
老者见刘健将信将疑,于是又指着刘健的师姐说道:“这几位女善主rì月两角带贵气,山根丰隆,相貌端庄秀丽,非富贵人家不能出。山人姓杨名正,可否请善主借一步说话?”
“晚辈刘健,不知这位师父所为何事?晚辈实在担当不起你的大礼。”其实刘健也从老者的身上感应出来他的身份了,应该是同道中人。只不过他谨守师门之命,不得随便泄漏片言只字。而这个陌生老者,来历不明,出门相迎,让刘健实在想不通他自己有何德何能让人如此相敬。因此,他不放心将师姐和小姑他们放在外面,一旦有什么事情,他刘健难辞其咎。所以,他只能直话直说了。
“善主你我有缘,况且,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杨正似乎看透刘健的忧虑,面带微笑,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