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乔奕回答道。
“哦,我是这里的分局局长。”
“局长贵姓?”
“姓郝。”郝局长说着伸手和乔奕握手。
“郝局长好,郝局长的名字好啊,可是别让手下把名声败坏了啊。”乔奕暗指他管理不严,手下都不务正业,不秉公执法。
“一定一定,回头我一定严惩他们!”郝局长说着频频点头。
“还有这几个交jǐng,也不看现场情况就听信他们的鬼话,我听那个黄毛小子还叫那个人舅舅,你们得好好查查了,他们是不是仰仗着关系就开车超速啊。”乔奕一件件地说着,西磊一边听一边想,你在海cháo不也是仗着关系开超速么,还好意思说人家。
“嗯嗯,一定查一定查。”
“得严查啊,这**路杀手很危险的,今天还好撞上的是我们,要是别人还不撞出人命来了。”乔奕把问题越说越大。
“是是是。”郝局长一个劲儿的点头,其他的都不敢多说。
“对对!得严查,我一定把事情安排下去。你们的车我已经叫人拖去车行修了,我先送你们去你爷爷家吧,他老人家都等急了。”郝局长说话毕恭毕敬的,西磊在一旁看着有些纳闷儿,一个车队队长怎么能请动分局局长呢?这个郝局长为什么会称呼乔爷爷为“他老人家”呢?
一路上西磊没敢多言,就只见这个分局局长跟副驾驶上的乔奕相谈甚欢,到了乔爷爷家之后,郝局长还亲自送二人进了家门,对乔爷爷也是毕恭毕敬的态度。西磊只知道乔爷爷和闫老有交情,但从没听闫老提起过乔爷爷的事情,这次事情让他不免对这个老人产生了很多的好奇。
“爷爷,这是闫老的小徒弟,西磊。”乔奕向爷爷介绍着西磊。
“乔爷爷好,以前只听师父提起过您,今天很高兴能见到您本人。”西磊对乔爷爷恭恭敬敬的样子像个乖宝宝,乔奕在一旁看着直偷笑。
乔爷爷是标准的壮汉身材,虽然已经近70高龄,但身体硬朗的很,说话中气十足,步伐也十分有力。“好孩子,过来吧,饭菜早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呢。你师父近来可好啊,我有大概半年没见过他了。”乔爷爷说话语气可亲,让西磊感到很温暖。
“师父他身体很好,每天都练功运气,他老人家总是说想和您下棋呢。”
“哈哈哈,跟他说过些rì子我们老兄弟聚一聚,今天我们先吃饭,过来吧。”乔爷爷在前面领路,三人进了餐厅。
这时厨房的门开了,一位身着绿sè军装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西磊望向他肩章上那两杠三颗星不由得吸了一口气,这么年轻的上校。
“哥!”乔奕喊了一声哥,迎了上去。“给你介绍一下,这时闫老的小徒弟,西磊。”又转向西磊道,“这是我二叔家的堂哥,乔哲。”
“你好你好……”西磊越握手越迷糊,“乔奕,你不是说你哥是祁玉车队的队长么,怎么是个上校啊,还这么年轻。”西磊看着年轻帅气的上校大哥,心里头十分的仰慕,怪不得那个分局局长会毕恭毕敬的。
“那是他的爱好而已。”乔奕解释到。
“嗯,在部队没事的时候喜欢研究车,最后就喜欢上了。”乔哲笑着说。
西磊望着乔哲的背影,感觉他看上去比实际身高要高大伟岸很多,有一种男人散发的魅力能让男人也感到崇拜,但他不由得心生疑问,小声问乔奕:“你二叔的儿子比你大这么多啊?”
“没大多少啊,我现在17,马上就18了,我哥生rì大,他今年24,也才比我大6岁而已。”
“6岁还不算大啊?”
“哎,我二叔也就比我爸小一岁。”说到这,乔奕偷笑着捂着嘴说:“我二叔典型的早恋,18岁就有我哥了。”
西磊看他一脸邪笑,鄙视道:“你怎么像幸灾乐祸似的。”
“哎,我二叔成天念叨着以家族为重,自己还不是奉子成婚,他这人活的那么谨慎,好不容易有个小把柄给我知道了,我能不乐么。”乔奕笑着说。
“你瞅你,都露出小人得志的样儿来了。”西磊鄙视完乔奕就落座吃饭了。
乔奕没搭理西磊,落座后和乔哲闲聊起来。
晚餐快结束的时候乔奕接到祁连武的电话,他的手下已经查到黄小蝶在祁玉市市里的住所,但是黄小蝶已经不再那里住了,祁连武的手下只找到了黄小蝶的室友。
“但她从命案发生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同屋的几个小姐是这样说的。”祁连武在电话里面说到。
“那她们有说她去哪了么?”乔奕问。
“只有一个小姐说黄小蝶走之前曾经买过一张到海cháo市的大巴车票,无意间掉在地上被她看见了,之后黄小蝶就带着一些简单的衣物走了,那个时候正好是5月30号。”
“这就说明这有可能是受人主使的一起谋杀案。”
“可能是正好赶上了呢?”祁连武猜测到。
“不可能!”乔奕很肯定地说,并且分析道:“一个马上要离开的人,怎么会在走之前非要再接一单活儿呢?”
“可能她需要钱呢?”祁连武说。
“那她可以赚到这笔钱之后,有了路上的盘缠之后再买票走人啊。”
“也是。”
“既然她已经买了车票,一般人在车马上要走的时候都不会离车站太远,而她却选择接了一单在旁边县城的活儿。为什么要在离开之前特意绕远呢?这说不通了。”
“是哦,不在市里等车跑那么远干嘛呢?”
“也可以假设孙建国由于他书记的特殊身份,没法在市里的宾馆出没,只能选择周边县城的宾馆。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黄小蝶就一定是孙建国之前找过的小姐。”
“这又怎么讲?”
“小姐那么多,如果你给一个以前从来没叫过的小姐一个单子,而这个小姐已经买好了车票准备要离开,你会怎么做?”乔奕提出了一个假设。
“我又不叫小姐!”祁连武马上反驳道,生怕乔奕也像西磊一样把他归为那种**的男人来看待,破坏了他在南落心中的形象。
“哎,我就是做个假设嘛,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假设孙建国第一次给黄小蝶单子,而黄小蝶马上要离开祁玉市,她就会推脱说她今晚有事,由于不是熟客,所以小姐不会妥协,客人也不会挽留,就会很自然地找别人。”乔奕一步一步地分析着。
“嗯,是这样的。”
“既然她没推掉,说明是很重要的熟客,因为一般的熟客也可以很轻易地推掉。那么黄小蝶就应该是知道了孙建国的身份才把他看得那么重。但一般的客人是不会跟小姐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就说明有人让黄小蝶把孙建国当成自己的VIP来对待,这就涉及到黄小蝶是否有背后主使的问题了。”
“嗯,这样可以说得通。”
“那么她杀害孙建国可能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主使者已经明确告知黄小蝶要怎么做才能让孙建国死于腹上死,这种可以被判定为意外的死亡,并告诉她提前买好车票,做完就马上逃;第二种可能是主使者算准了杀害孙建国的好时机,然后叫黄小蝶买票去见他,开车前孙建国打来电话约单,黄小蝶开始不想接,但主使者说他是重要客户,不能怠慢,于是她把单接了,主使者嘱咐过她一些事情,她照做了,结果导致孙建国腹上死,黄小蝶仓皇逃走。”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趁黄小蝶还没被雇主灭口之前把她救出来。”
“你确定她会被雇主灭口?”
“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