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李文轩,自是在花厅当着赵甜儿和苏媚娘的面,把夏言答应出席婚礼的事情讲了出来。听见这般振奋人心消息的她们,不但欢欣鼓舞和喜上眉梢,而且兴奋的相互拥抱在了一起。两女坚信除了当今皇帝证婚以外,最大的福气和风光莫过于当朝正一品的首辅大人证婚了。
激动不已的苏媚娘,笑容是无比的灿烂,一下子就感觉前一些rì子出门采购的东西着实不够道:“既然夏首辅要前来为我们作见证,那么我们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让其成为贵溪县,广信府的头一号的婚礼。”
从袖口里面掏出今rì刚得的一千一百两银子的李文轩,悉数放在了圆桌上面,同样是对自己的婚礼充满了期待的笑道:“只管拿去用。不要怕花银子,毕竟这是我一生中的大事。洞房花烛夜,我是快有了。”
没有把后面的金榜提名时,说出口的他,不致力于科举仕途,不是自己不想,而是客观现实的局限xìng。如果明朝的考试内容不是四书运,那么也得要有一个能够保全家人的方法在才行。就在此时,他的脑子里面产生了一个念头,要么统治人,要么就被人统治。
这话换成另一种最为难听和直白的语言,便是成了要么玩儿人,要么被人玩儿。对此,李文轩是毋庸置疑的只能选择前者,而不愿意成为后者。即便自己成不了人中龙,也不要当泥鳅,随意被人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退而求其次的当一条蛇,甚至一条毒蛇,已然成为了他潜意识中的人生追求。
想得入神的李文轩,听见朱彪的声音是从门外传了进来道:“老爷,有人要见你。”
徐徐地回过神的李文轩,出于很是本能的问了一句道:“是谁要见我?”
“一个自称是要饭的男子要见你。他说今rì见不着你,他就不走了。即便我把他给打了出去,他也不走。现在,就赖在了府门口。”朱彪是据实以告道。
听见“要饭”两个字的李文轩,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此人多半应该就是拿过自己不少银子,也办了不少事儿的大乞丐。自己又没有叫他来,而他就直接跑来是为那般?连朱彪都打不走,说明这小子定然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他犯不着这一个样子。
“你领他去花园。我就在那里见他。”李文轩是嘱咐门外的朱彪道。
朱彪听得很清楚,便就转身照办去了。从圈椅中是起了身的李文轩,倒是先行一步去了花园。没过多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乞丐,满身灰尘的出现在了花园。见到李文轩的他,直接就双膝跪地,磕头道:“求李道长快救一救小人的命吧!小人愿意为你当年做马一辈子。”
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出的李文轩,心有有疑惑,却没有显露出来,平静道:“你给我一个救你的正当理由?”
开始痛哭流涕起来的大乞丐,实话道:“小的是醉酒误事,不知怎的就跑去本城的赌坊赌钱。未曾料到不但输光了钱,而且无意间还动手打了赌坊的人。如果我不是跑得快,已经就没命来见你了。刘老虎是已经放出话来,非要把我大卸八块不可。小人思来想去,现在能救我命的人,只有你了。”
负手而立的李文轩,两眼是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朱彪,询问道:“你可听说了此事?”
道上消息相当灵通的朱彪,大着嗓门儿回禀道:“确有这一事。”
右手摸起自己下巴的李文轩光是一想就觉得好搞笑,毕竟一个要饭的去砸赌坊。自己真不知道大乞丐当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被鬼了附身,竟然干出这么胆大而愚蠢的事情。他知晓大乞丐这人是有一些滑头,但是办事还很牢靠和勤力,收了自己的银子,也非常讲信用的一一照办。
感觉收他当家奴,对其进行庇护也是一个不错选择的李文轩,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征询了熟悉道上规矩的朱彪道:“若是我让你出面去赔对方一些银钱,可否彻底替他摆平这一事?”
朱彪是有一说一道:“这刘老虎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毕竟这小子在他的场子里面打了他的人,就是落了他的面子,恐怕不是一些银钱就能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