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龙(3)【求收藏支持】
作者:收割天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54

看到了这些,就连宇文邕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对着刘寄北说道:“不用朕说,你也看出来他是个太监了吧!”

刘寄北点了点头,叹道:“陛下能够找到这样几可乱真的替身真是不容易,尤其他能隐去公公说话时的特点,显得声音浑厚,男子汉十足,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无弹出广告小说 レ♠思♥路♣客レ”

那人听到刘寄北这样说话,便偷偷瞄了一眼他,动作虽然隐蔽,可还是被他发觉了。

接触到那人的目光,刘寄北心头一动,暗道:好复杂的眼神啊!看来此人的心思也很不简单。

宇文邕斜睨了一眼那人,说道:“他叫胡喜,原本也是个男儿汉,只不过后来遇到点事,落下了残疾,朕在一次外出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他,当时就如同看到了自己,不可思议之余便把他带回了宫里。”

宇文邕说到这里,对着胡喜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安歇去吧!”

胡喜垂着头说道:“多谢陛下垂怜,胡喜告退。”说完,便俯首慢慢的退出了温室殿,临出门时竟又偷偷看了一眼刘寄北。

见到胡喜已然走了,宇文邕忽然叹了一口气,瞧着刘寄北说道:“这个胡喜虽然命运多舛,但也算是与朕有缘,自打他随朕入宫以来,除了行动不能随心所yù之外,其余的事情,朕还真不曾亏待过他,就连何氏兄弟也一再被朕告诫,不可对他无礼,尽管他不是朕,可却与朕长得极为相像,对他不敬,朕听了会很不舒服。”

刘寄北听到这里,忽然明白了何泉为什么要自己说话小心,原来他是怕被宇文邕知道,表面上他和何涌尊重胡喜,可是暗地里却是甚为不屑,就像那天夜里,他和何涌俩人不时的对胡喜呵斥讥讽,如果这事传到了宇文邕的耳朵里,他们兄弟肯定不会太舒坦。

由于答应过何泉,所以刘寄北并没有搭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宇文邕说话。

宇文邕谈兴颇高,也不在意刘寄北是否说话,自行接道:“朕由凤栖原回来,何泉便把那封奏章拿了出来,尽管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可看到了那封奏章,还是有些生气。”

他说到这里,忽然轻轻咳嗽了几声,这一下顿时惊动了守候在外边的何氏兄弟,只听何泉压着嗓子在门外问道:“陛下龙体欠安,可否需要老奴进来侍候?”

宇文邕脸sè有些cháo红,不过他还是对着外边说道:“不用了,朕知道这点小病没什么了不得的。夜已经深了,你和何涌也去歇息吧!朕要与刘壮士秉烛夜谈。”

何泉连忙说道:“多谢陛下怜惜,老奴和何涌并不倦怠,陛下尽管和刘壮士说话,老奴和何涌在门外侍候,随时听候陛下差遣。”

另一边的何涌也连连称是。

宇文邕微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你俩记挂着朕,朕心里很是清楚,不过朕只想和刘壮士单独在一起说说话,不想有第三个人听到,你俩还是歇息去吧!”

何氏兄弟知道宇文邕是真想撵他俩走了,于是一起在门外告退。

听得脚步声去远,宇文邕叹道:“这对昆仲服侍朕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这也算是难得的很了。”

刘寄北也叹道:“夙夜匪懈以事一人,陛下乃是九‘智勇仁侠’。”

刘寄北连忙说道:“草民愚鲁卑俗,哪里承受得起陛下说出的那四个字啊?”

宇文邕忽然离开御座,转过龙案,来到刘寄北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柔和的说道:“朕说你承得起,你便承得起。”随后叹了一口气接道:“其实天下间多是欺世盗名之徒,表面上光鲜亮丽,事实上却是败絮其内,这样的人举不胜数,难得你能够表里如一,不骄不躁,实为一个真丈夫,朕喜欢你。”

刘寄北连忙站起身子,垂首而立,与此同时感觉自己有点飘乎乎的,一颗心暖暖洋洋,十分的受用,只觉得旁边的这位皇上智慧坦诚,心地质朴,说不出的亲切,禁不住潜滋暗长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宇文邕有什么差遣,纵使万难自己也会甘为驱使。

宇文邕似乎感受到了刘寄北的心理变化,伸手摸了一下短髯,微笑道:“朕的兄弟姊妹众多,可和朕真正说得来的却没几个,不过,今rì见了你,也不知为何,朕倒是觉得很亲切,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刘寄北心中一动,暗道:宇文邕乃是一国之君,习惯于御人之术,今rì他说出这些话来,也许就是为了笼络我,切不可以全然当真。

刘寄北收摄住心神,朝着宇文邕放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然后施礼道:“承蒙陛下如此抬爱,草民受宠若惊,如果陛下有所差遣,草民定然万死莫辞。”他说到这里,陡然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草民深知自己乃是朽木一块,顽石一颗,绝不是可以担当大事之才。”

宇文邕先是一惊,接着一呆,随后“哈哈”一笑,叹道:“朕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已经把话堵死,可见你的心机是如何的厉害。”说完叹道:“嘿!朕是越来越佩服于太傅了,他的眼光真是了不得,朕不如他,真是不如他啊!”

刘寄北并没有接话,而是保持了缄默,心道:言多必失,还是少说点为好。

宇文邕回到了御座坐下,示意刘寄北也坐下,随后一脸正容的问道:“眼前的局势你也很清楚,宇文护一方面想夺取去《金书铁券》,另一方面积极地铲除异己,其背后的用意昭然若揭,你来说说看,朕应该怎么办?”

刘寄北沉吟了一下,心道:我只是一介布衣,既无声名,又无权势,更不是智计百出之人,他凭什么想听取我的意见?况且他手下智囊甚多,放着那些人不问,却来问我这个并不熟悉的人,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