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看了,现在没时间看了,我要早点睡觉,周一要上班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除了在寝室,我还是和以往一样,面带微笑,待人处事。
没有人能看得出我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下班了,我微笑着对着办公室里的每个人说着“seeyou”,就好像往常一样。
我自得其乐这种感觉——我内心里变态的疯狂谁都看不到,尽管我表面上装得淑女般地稳重。
回到宿舍,我对着镜子,稍微地描眉画眼了一番,试图在自己的妆容中找到几丝风骚的味道。然后,我给室友留了一张字条:今晚我出去散散心,放心,我只是想重拾希望。
我出门了,今天我感觉自己的样子十分像位小姐,颇有珠光宝气之感,既然像是小姐,那不如打的出门吧!我拦了辆的士,飞驰到了市中心。
我去了一家很昂贵的西餐厅,装模作样地点了几道我刚刚认识的菜。吃完之后,我又打车,对出租车司机很潇洒地说道:“开到澳门岛对面的夜总会。”司机用一种另类神情看了看我,他觉得我不像个好女人,我轻轻瞥了他一眼。
噢,对了,这次行踪怎么没有人可以知晓呢?我不知从什么时候,不能接受没有人关注自己了。想到这里,我就立即给白小杨发了一条短信:今晚我要做一次坏女孩。
然后,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尹思思发给我的:涵,齐轩诚问我你好.xzsj8.点了没有?你说我该怎么回复啊,我担心如果我说你不好的话,他会暗自高兴呢。
我回尹思思说:不要理他,让他滚蛋。
电话铃响了,我很冷酷地滑过手机屏幕:“喂?”
白小杨在那头阴郁地说道:“你怎么了?”
我说:“找个男的睡一晚上,你说好吗?”
白小杨说:“你说什么疯话?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奇怪?”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早就知道了,只是眼巴巴地看我的笑话呢,看我衰败的今日。”
白小杨说:“知道什么?雅思没考好?”
我说:“齐轩诚有了新的女朋友啦!难道你不知道吗?去祝贺你哥们吧!”
电话那边没声音了。
“孙依涵,你再说一遍。”
我声音颤了,鼻子酸了:“他有了新的女朋友,然后把我甩了。厉害吧?你羡慕这样桃花随处开的好兄弟吧?”
白小杨一定是愣住了,半响不说话。
我说道:“挂了,今夜我要做一次自己。拜拜!”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了。
到了,最繁华的夜街,最热闹的夜生活场所,我进门后就奔向了舞池。
舞池里有一群跟鬼一样的人,七七八八扭动着身体,样子很愚蠢,我坐在一旁看,点了一瓶啤酒。
背景音乐声很响亮,听着很刺激很有劲,这样的发泄型生活才美妙。
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感觉着酒里苦涩带甜的味道。我开始感到脸红心跳了,于是我也迅速跳入舞池当中,疯狂地得瑟着自己的四肢,晃动着我嘈杂的大脑,放纵着我每根神经。
突然一股心酸的感觉直涌心头,我冲出了夜场,跑到了大街上,泪水又不受控制地哗哗涌动。我望着这个城市,望着夜空,望着灯红酒绿的大街,回想着我大学四年的生活,城市是如此的模糊。认了吧!这也许就是对我的惩罚!
我吹了一会儿夜风,感觉到自己回归到了清醒的状态,可是身体却还是飘飘欲仙。
我又飘回夜场,晃晃地,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先前的位置。好容易看到了我的包,走过去抱住包,我不管周围声音嘈杂,就沉沉地趴倒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又一次清醒了,发觉手机不见了,我到处寻找,也不见了踪影。我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没有手机了,咦?我的手链呢?我的纯白金手链怎么也不见了?我发觉不远处几个形貌猥琐的男人冲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着,天哪,我要赶紧离开。
我拎着包,赶紧走出来,所幸钱包还在。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该去哪里?
我失魂落魄地找到了IC电话亭,插进去电话磁卡,这个城市里,我有很多的同学,也有不少的朋友,还有很好的玩伴,可是很多人的号码我都不知道是多少。此刻,我又发现了大学四年中的另一种失败,我没有记住这个城市里任何一个人的手机号码。
我翻了翻钱夹,突然看到了一张名片——顾默严从前给我的,竟然还在,我掏了出来,按照上面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四十分钟后,一辆POLO停在了我面前。我像个傻子,浑身写满了不堪和委屈。
老男人走下车,望着我。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过了二十秒,我飞奔过去,扑在他肩上,哭出了声响。一边心里想着:难道我是在模仿《蜗居》里的剧情吗?
“傻孩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上车跟我说。”
我只知道哭泣,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坐在车里,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烟味和酒精味,瞬间我的大脑又不转了。中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跟着他进了一间商务酒店。
是一家星级酒店,装修很好。老男人打开灯,我发现是一个双人间,有两张很大的床。
“我给你泡杯茶吧,醒醒酒。你先去洗个澡,完了慢慢说。”
我很顺从地听他的话,进去洗澡了。换上酒店的睡衣,我走了出来,看到老男人很慈爱地望着我,我觉得很安全。
阳台上有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一束百合,香味悠然,旁边是冒着热气的铁观音。老男人坐在一边,我坐在了另一边。我静静地喝完茶,告诉老男人我这两天经历的事情。
他很淡定地说:“孩子,大多数人都有失恋的体验,当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再回头看的时候,就知道,那不过是人生里的短暂迷雾罢了。”
“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我以后什么都不要相信了,我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吧。”
“不要这样说,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受到刺激说不理智的话,当你遇到下一个人的时候,你还是会很投入地去爱的。”
我摇摇头:“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清醒,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于是,我开始脱衣服。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我一丝不挂地对着一个男人。
我自己也没想到,他还是个没见过几面的人,是个我其实并不了解的男人。
老男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我躺在被窝里,露出双肩。
我关了顶灯,房间里很黑,我闭上眼睛,内心平静极了,我说:“干吧!”
声音很低,却清楚得出奇。
老男人说:“小涵,你疯了吧?这可怜孩子,受刺激到这样的地步,把睡衣穿上好好睡,父母看到你这样该多心疼。”
我说:“那层东西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要和宝贵,就像我今天丢了价格不菲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既然什么都可能丢,人生何必在乎那么多,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来吧,是我自愿的。我已经22岁了,不是小女孩。”
没有动静。
我打开了床灯,房间又亮起来黄色的光亮。我“噌”地把被子掀开,刹那间,我看到老男人在看到我身体的那一刻,双眼直冒绿光。
原来真是这样,所有男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我相信了。
过了三秒钟,我听到了老男人急促的呼吸声音。他像一头兽一样,摘了眼镜,一跃上了床,紧紧抓着我的双肩,狂热地亲吻我的脸颊,从眼睛到嘴唇,从耳朵到脖颈,然后慢慢地向下移动。有点年纪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所有的动作都如此娴熟,我本来以为我会像石头一样地静静躺着,可发觉身体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样的刺激,我心跳开始加快。我感受到了身体的快乐,而灵魂却更加的痛苦,它们的叠加,再次让我双颊满是泪痕。
他的嘴巴越来越迅速地向我身体的下方移动着,马上就快到了最敏感的地带。一时间,齐轩诚的脸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很清楚地看到他对我说:“依涵,你杀了我都可以,但千万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你千万不要这样。”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好像是本能,我全身像风驰电掣一般地,紧缩一团,我哭着大喊:“你停下来,请你停下来!”
他略顿了顿,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缓缓地为我盖上了被子,然后冲进了洗手间,我听到哗哗的水声,冲刷着被放了鸽子的**。我裹着被子,觉得浑身颤动。
过了会儿,他回到我床前,又带上了眼镜,脸上是水珠。原来传说中的衣冠禽兽就是如此,他现在又成了正常人的样子。
我眼睛里满是惊恐,我承认,到了某些关键时刻,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害怕。
“涵,你告诉我,你之前从来没有过?”
我摇摇头。
“你还是处女?”他的眼睛飘过一丝诧异。
我点点头。
“可是,你不是说你男朋友来看过你很多次吗?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是的,可是我们没有。”
“这他都能忍得住?”
“我不肯,他就忍了算了。”
“我以为你早就……还好还好,幸亏刚刚没有继续下去,我不能占有一个女孩的第一次。”
“你说话好矫情啊,跟作诗似的——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他伸出手,搂着我的肩膀,在我额头上轻轻吻过。“依涵,我是很喜欢你,你单纯得可怜又可爱。依我看来,他跟你分手并不是因为他变心了。”
“那是为什么呢?”
“我想,是因为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年轻的时候也失恋过,我家庭出身不好,那个年代,这样的人会被认为没有前途,跟我在一起条,字条写着——
可怜动人的小涵,抱歉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广州出差,我相信有智慧的你会克服这次小小失恋。
你真的很想挽回,我不阻拦,但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够了。
人生的路很长。
爱你的——顾
爱我的?他可真不要脸。
我拿起手机来,发现新补办的卡都已经被装好放进去了,电也充好了。
我给林枫打了电话,还好林枫的手机号码我是记得的。
“喂?林枫吗?”
“依涵,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没事,你给齐轩诚发一条短信好吗?拜托了,探探他的口气,看他是不是后悔了,问他是真的铁定要和我分手吗?”
“……”
“怎么了?你说话。”
“依涵,你忘了那个混蛋吧!”
“你问问他,他也许是和我闹别扭,也许和别人他才会说实话,他可能在我面前碍面子。你问问他。我求求你。”
“……这,其实我昨天给他发过短信了。我也很受打击,想不通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你是真的和她分手吗?”
“他说什么,他说什么,告诉我。”
“额。。。。。。他说,是认真想好了的,他说你和他不合适,说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懂理解不了,还跟我说婚姻和恋爱是不一样的……不过他说,他没有和别的女生发生什么,只是没有拒绝……”林枫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字字如雷声,响彻在我空旷的大脑里。我的内心酸涌着狂潮,翻江倒海地难过。
我哭了,呜咽着:“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他会变心呢?林枫,你知道我现在哪里吗?我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可是他却背后这样无情冷漠,他怎么可以如此坦然毫无愧疚地另寻新欢呢?”
“呜呜……怪不得你声音不对劲……好心疼你……”意想不到,林枫在那边扯着嗓门哭起来了。
我们隔着电话哭了两分钟,像是在比赛谁哭的声音更加的悽惨。
“没事的,告诉我真相也好,我会努力振作起来,我会让自己好起来。你不要难过。”
“要不我去Z市照顾你吧!呜呜……”
“没事,死不了。挂了吧,回头再聊。”翻江倒海之后,我的心又如死海般寂静。
“我帮你去骂那个混蛋!”
“嘟嘟--”我已经挂断了。
我蒙着被子,又放声哭了一会儿,哭到喉咙痛得不行。
我休息了会儿,坐起来,拿起那张火车票,想象我在撕负心人的脸,撕个粉碎,丢在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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