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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谦,墨谦,吃碗饭先好吗?”回到瑾王府,皇上立刻下旨后日让瑾王率兵援助临都,可是他却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
喊了大半会儿,还是一声不吭。我狠狠心,激烈而大声地咳嗽起来,咳得我肺都要出来了。这时门才吱呀一声打开,祁墨谦幽幽地望着我,带着几分责备:“嗓子不好还一直在叫我?”
我莞尔一笑:“终于肯出来了?快快快,来吃饭。”他皱起眉,声音冷得有些让人发寒:“我都说不想吃了,你不能让我静一静吗?!”我愣了愣,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的骄傲使我掉头就走,柔和下态度来:“不吃身子会不舒服,尤其是你那个胃,要是不吃又低血糖了呢?”
“不吃就是不吃!听不懂?”
我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不会忘记,那次和他闹小别扭,他一直陪着我不吃。
他只是心情不好,我是需要给他时间调节的。哪能跟他真生气呢?宁惜妍,这是你的爱人啊。
祁墨谦抿了抿嘴,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张张嘴说:“算了,放进来……”我笑眯眯道:“不吃就不吃吧,要是想吃了,再让厨房给你端来?”
“我现在就想吃了。”他顿了顿,看向我,“你也一定没吃。进来陪我吃吧。”他转身回房,我轻笑出声,这不就赢了么?
圆桌上摆满了菜肴,面对这样的山珍海味,我们二人皆是食不知味,我放下筷子,耐不住性子问:“是因为殷唯的事情吗?我看你的反应,不应该早就知道吗?怎么还是受不住?”
“现在吃饭呢,不要提这些。”他僵硬地拒绝我。
“祁墨谦!”
他的冷脸终于出现了一条裂缝,露出了真正的疲惫与失望:“还曾记得我曾和你说,整个祁风国包括你,懂米燕文的人,不超过三个。”
记得,十分清楚。在那次宴会上,司徒亦将徽章拿出来,上面是米燕国的挑衅。而当我告诉他徽章上英文的真正含义时,他就如此说,我还记得我回答的是……
“我还说,除了我之外,其他懂米燕文的人,都是米燕国的人?”
他闭了闭眼,算是默认。我如梦初醒,原来他那时已有察觉,殷唯便是那个屈指可数的懂米燕文的人!所以那时的他,才会像孩子一样慌张地问我:“是有例外的吧?”
很可惜,虽然我回答了是,例外却躲不过现实。
“我和她,那么小就认识。我不能想象,那样除了对我是温和的人,对其他人那么清冷,竟然是内贼……十几年来,她曾是我唯一真心的好友,可她现在……我知道我必须取舍。”
我悄声走近他,心疼这样无助的他:“她也必须取舍。她舍了荣华富贵,为的就是你,哪怕她当初的靠近是刻意,但从此看出,这么多年的感情,总是真的。这世上,终究有人控制不了的东西,那就是感情。你的付出,你的分享,都是有回报的。”
“但我会有一天,杀了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我无声地笑起来,“你我亦同。如她命不该绝,放她一马又如何?何况,你的身边从来不缺关心你的人。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是关心你的一员。”
“至少,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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