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众人对李尧的鄙视,陶婉红和吴明明对于李尧各有各的看法。
婉红约莫十,那个剑客甚至还说了“张狂是我的。”,而那个满脸可恶笑容的少年更是可恶,怎么把张狂师祖当成了货物一般,你以为你自己是神吗?张狂师祖是你们这些连剑和刀都分不清的家伙能提及的吗?
你这两个无知的井底之蛙,想要打赢张狂师祖?开tmd玩笑,说tmd的梦话吗?你们能见到师祖一面,都不知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tmd不过是个江湖混混,怎么就敢说如此大话?
如此想着,孔泰感觉自己血孔都扩张了,一腔热血随时就要爆发。他是恨不得立马就提剑将这两人给砍个稀巴烂的。
而事实却又让他觉得无奈到想喷血。
现在,就在这一刻,孔泰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身体了,像是置身在只容得下一个身子的夹道,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全身每一个部分都是这样的难以动弹,甚至他还感觉自己越是用力想反抗这种感觉,那身前身后的夹道就越是向着自己压来,让得自己胸口越加的气闷,越加的难受了。
所谓战意,既是一人对于某样事物怀有的想要打败它的心思。当得这种心思强大到某种地步的时候,就形成了战意。当得战意强大到某种地步的时候,它就能被人所感知。而当另一人感知到这种战意时,如果这人想要反抗,战意就会集中在这人的身上。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阿飞发出了一身的战意,而孔泰在感知到这种战意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想要去抵抗。于是乎,两人的战意就战到了一起。
毋庸置疑,阿飞的战意完全压制了孔泰,于是乎孔泰才有这样的感觉。
事实上,战意并不是实质存在的东西,它只是势的一种。就像是皇帝所表现出的一种势,他站在那里不用说什么,身上发出的气势,却能令一干大臣发抖。
而现在,阿飞根本就没有想过用战意去压制孔泰,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这种战意会让孔泰有如此表现。
所以,在听见李尧的话后,他立马就举起了酒杯,一杯而尽。
也在这时,阿飞收敛了身上的战意。
由此,孔泰恢复了对身体的操控权。
放眼看去,孔泰刚好看见那李尧和阿飞在对杯喝酒,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
从出生那天开始,孔泰就没有尝过多少的挫折。在进入轻剑派后,更是青云直上。修为高深,加上有一位强得离谱的堂哥,受尽其他弟子的仰慕,更是有一些年轻女弟子向他表达了爱慕。
唯一让他觉不称心的就是婉红,自己都已经下了那么大工夫,而这个女人却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
不过,孔泰却有自信搞定婉红。这次出来历练,他要做的并不是和那些人抢那什么宝贝,这不是他能做到的。
而现在,这两人竟让自己难堪,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难堪。
这不是等同于要了孔泰的命吗?
如此这般看来,孔泰真恨不得将阿飞和李尧扒了皮生吃了他两。
然而,孔泰也不是笨蛋,经过刚刚一役,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这两人的对手。
自己不是对手不要紧,难道我们堂堂轻剑派也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孔泰咬着牙这样想着,就向着内院走了起来,也不管客栈内是否还留有空房,大有点灰溜溜就逃去的样子。
而此时李尧和阿飞正在对杯开饮,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已经和轻剑派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