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法阵?”这黄灵界还真是什么都新鲜,首饰上也刻上法阵,不过就算她不懂这方面,也知道一个法阵的威力与它的大小和复杂程度有着一定的关系,这几颗糖葫芦,能有多大的用处。 既如此,二千块中品灵石的价格,还是太贵了,白染衣照实跟温儒旭说了自己的想法。
温儒旭不赞成的辩驳道:“白道友,你别小看这小小的法阵,在斗法之中,它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扭转局势。”
接下来,温儒旭又举了几个例子,试图说服白染衣。其中一个叫白染衣觉得很扯,但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很有大哥哥教育小弟弟的派头,她还是选择信了,毕竟人家也没骗她的必要。
他说,曾经有两名修士生死相斗,因为实力差不多,打了三天三夜也没分出个胜负。灵气虚耗殆尽,补灵力的丹药也吃了个干净,余下谁也不敢松懈,远远的对峙着,就怕叫对方逮到机会砍自己两刀。其中一个忽然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叫肚子疼,想歇战。对方哪里能同意,乐颠颠的拎着武器就过去了,想给他戳上几个窟窿。
哪知道刚一靠近,就见迎面走来一个未著寸缕的美人,娇笑着倚入他的怀中。他那一瞬间就被晃了神儿,不受控制的扔掉武器去和美人亲热,那美人趁他不备拿起他的武器,反给他补了几个洞,要了他的命。
对战之地,哪里来的美人,不过是肚子疼那位修士身上佩戴的护符中,一个简单的迷幻术而已。关键时刻,倒有了此等妙用。
几个例子听下来,白染衣总结了一下,要想成功施放这些饰品藏有的法阵,起到或攻击或迷惑等效果,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猪一样的对手,如果很不幸对方不是猪。那就要保证自己不是猪,能成功的使对方中招。就算不能一招的胜,起码可以延缓对方脚步,那也不错,修士之间的斗法瞬息万变。争取一点是一点。第二,就是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启动法阵,那东西可不是瞬发的,如果双方实力悬殊,对方几招就把你搞定,还启个屁阵法。
总而言之,就是运气和智力都要具备,否则成功率真的不高,就算成功了。效果也有待商榷,还要看对手的实力如何,综合考虑。否则谁还买法器,都带个一身的迷你阵法,不就什么都搞定了。
但保命招数多一个是一个,备用着没准哪天就用的到,因此买的人也就不少。就算对付人不行,还可以对付妖兽。妖兽的智商和人还是有差距的,法阵比较容易发挥到应有的效果。
不过,白染衣虽对法阵的功用认同了,在价格上还是无法接受,一个炼气期的老修士搞出来的法阵,她就不信能好用到哪里去,也没有,白染衣猜想,应该是墨汁中加入了某种灵草的汁液才导致如此,桌上的那壶茶,也应是泡的那种灵草,令人喝了之后,可以看到用其汁液写出的字迹。那种灵草的名字她不记得了,但她在玄戬宗的最后几个月,倒是在览渊阁中看了不少的书,依稀记得有这种功效的东西。
“道友,我初来贵境,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可否告知一二。”白染衣温和的对身边的男修笑问道,心中祈祷,这人不要也嫉妒她的美貌,歧视美男才好。
事实证明还是有正常人的,那位修士回以一笑说道:“是在雇打手,你自己看。”他指了指摊位竖着的大牌子,示意白染衣自己看。
只顾着看人看摊位,一人来高的牌子都没看到,白染衣不由有些臊得慌,对着人家笑了笑,飞快的转头看向牌子。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帮你杀尽仇家,六个鲜红的大字,白染衣不可置信的继续向下看,心中对黄灵界的修士再次致敬!
这个层次的位面还真是爱折腾。高阶修士做打手的事都出来了,价格也不是一般的高,金丹修士也能杀,这背后到底是有多少修士组团干这个!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摆摊接客,真是。真是叫她不知说什么好了。
广告语写的也很详尽,各种情况都有,什么想杀不方便亲自杀的,想杀没实力杀的,想叫对方生不如死的,他们统统都做的到,并保证一定守信且坚决保守秘密。做不到还有退款一项,简直太人性化了!如果要杀金丹修士,不止要灵石。还要附加一个条件,具体为何细谈,若违反约定,就要诉诸于众等等。
白染衣这边看完了布告,隔音法阵的内的修士也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折成八角的符篆,整个人看上去很开心。也是的,厌恶的人就要从世上消失了。怎么会不高兴。
热闹也看完了,白染衣就借着那人在前面开路,轻松的走出了人海。
“里面是什么?”毛毛没挤进去,急着问道。
白染衣在心中回答着,嘴上问道:“温道友,这些人明目张胆的来找帮手杀人,就不怕被人认出来,留有后患?”
“呵呵,修仙之人又不似凡人多亲友。就算有那么几个,到了你死的那天谁又会为你去追究,不过,你说的情况也是有的,只是极少。何况,如果有人想杀的人有些背景,或者是门派中人,都会雇佣不相干的人来这里,不会自己出面。”
这话说的有理,而就算被人杀掉了。没有实在的证据,也不能说谁来过这请人就是谁杀的,人家杀别人也行啊。可白染衣还是觉得听着别扭“什么叫我死的那天啊,你死了我也不会死,你少咒我!走吧,路上耽误的够久了,浪费我的时间。”
温儒旭心中郁闷又好笑,也不是谁耽误了行程,还说的好像别人耽误了他一样。
几人再没耽搁,路上再新鲜的东西,白染衣也不去看了,适合自己的才是硬道理,她觉得那个首饰加法阵的组合,就非常适合自己,决心回去就试试,弄好了,就叫毛毛也来这里摆摊。
穿过‘葫芦’的中心地带,里面再无摊位,清一色的商铺林立,招牌都以棕色为基调。
各个商铺的名字中,都带个介字,性质倒是很统一,都是接悬赏发任务的铺子。而从外围到内里,商铺的招牌颜色由浅渐深,这个白染衣不用问,也猜出了为什么会如此。
各家铺子大门敞开,里面的修士叫人看个清楚,其修为自然也叫白染衣看了个明白。从炼气初期到筑基后期,各个层次的修士应有尽有。而炼气期的修士都在外围,随着向内深入,炼气的修士已经看不到了,筑基期的修士开始多了起来,修为也渐次提升。也就是说,越外面的铺子,其任务就越简单,越里面,就越困难,需要的修士等阶,就出现了差异。而这种差异,完全的体现在了基调统一的招牌上。
不远处的闻风堂,招牌是深棕色,进进出出的修士,不乏金丹期的修士,心动期的竟也叫白染衣看见了一个,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高修为的修士!门口的长队从堂内摆出好长的尾巴,叫她心中暗暗庆幸,跟着这两个人一起来,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白道友。”阮蕊儿一路也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话,倒是温儒旭和他聊的欢,眼见要到了闻风堂,心里的问题再也憋不住了。“我与温师兄还不知道这位道友的名字呢,她是你的师妹吧。”
“哎呀!是我疏忽了!”温儒旭真诚的看着毛毛,歉然道:“忘记问仙子的名字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看她太肥,注意力在肉上,完全不记得问了!而阮道友只顾着维护她的清白,训斥那几个浑蛋修士,也忘记问了,对不对?”见他不好意思说,支支吾吾的又不随意找个理由搪塞,白染衣干脆替他说了。
不知他的话是褒是贬,阮蕊儿笑而不语。
而温儒旭则猛的点头道:“对,就是如此。”她能以这样的身材能和美男那般亲密,实在跌破人眼球,搞得他一直想着将两人默认为一对,捉摸着说给涂师弟听。不过,这话就不说了吧,虽然他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但叫对方误会就不好了。
白染衣不在意的笑了笑,指着毛毛道:“她不是我师妹,她是的我表妹,叫白小毛。”
“不是你的双修道侣呀?”温儒旭颇为遗憾的说道,惹来阮蕊儿一记白眼。
“什么叫道侣?”毛毛听叶湖对小虎子说过这个词,但啥意思叶湖就没说,还叫小虎子给踹了几脚,她下意识的认为这不是什么好词。
白染衣板起脸,教育道:“就是吃你的,喝你的,占尽你便宜,还要一辈子赖着你的那个人,就叫道侣,以后要是有人提出想和你结为道侣,一定要拒绝。”
“哦!”
“咳,我们进去吧。”温儒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掩住笑意,当先走进了闻风堂。
一跨进堂内,白染衣就感觉到有数道神识扫向自己,其中一道尤为慑人,抬眼寻去,就见堂内唯一的一名心动期修士,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倒不怕被看穿,塑形可是塑鼠独有的神通,用于易容之上也是小意思而已,男人有的特征,她都不缺,女人的气场也随之变幻了,破绽之说根本不存在。可他的眼神,似乎不简单,该不会有那种嗜好吧,不要啊,她可打不过心动修士。
就在白染衣与心动修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已经有人过来引领阮蕊儿两人入内堂做登记,见白染衣没有跟上来,阮蕊儿柔声提醒道:“白道友,我们可以去登记了。”
这句话听的其他老实排队的修士很是火大,其中不乏在山口嘲笑过白染衣的几名修士。可人家有管事的亲自接待,他们说什么也没有用,不由都在心中骂起小白脸来。
无辜被骂的白染衣自是不知,依然强作镇定的看着那名心动修士,忽然见他笑了一下,神情甚为诡异,吓的她立马就想夺门而出。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脚底像黏在地面一样,动弹不得,竟是被那心动修士微微施放的威压,震的死死的。
虽然白染衣十分欣赏男子间的情谊,可对方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女的!随着心动期修士的接近,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汗毛倒立的感觉。(未完待续。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