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什么时候殡天,除了重生一回的俞清瑶,大概谁也不知道吧。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齐国公再天纵奇才,也是个凡人,揣摩了一番形势,觉得皇帝故意把折子留中不乏,大有可能是在试探各方面的反应!等到合适时机,再雷厉风行的处置,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这是帝王的权术,早就习惯了。
对其他人怎么试探,齐国公懒得管,也从不插手,唯独对景暄……
话说从景暄出世起,就多灾多难,无时无刻不生存在皇帝的试探中。逢年过节依礼节进宫问安,总会被后、宫妃子赏赐些“特殊”东西,闹些不大不小的事故;年纪渐涨,利用各种机会派到身边的耳目喉舌,一举一动都传到皇帝的耳中!还有那次次假借东夷刺客的刺杀!稍不留神就中了埋伏!
千防万防,景暄的眼睛还不是被毒瞎了?
当时知道消息的他,有多心痛!想疼而不敢疼的儿子,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要变成瞎子了……愤怒的他把整个书房都给砸了!幸甚,以前帮过一名得道高人,那人跟戚神医有些关系,为报答恩情,愿意将一枚能解天下百毒的解毒丸奉上!
可怜景暄得到解药,却不敢吃!他那年才十,嘴角发出一声嗤笑!
“还安乐呢,既不安,也不乐。”
俞锦熙跳下马,潇洒的甩了缰绳,大踏步蹬蹬蹬进了府。也不用人领路,他径直往内院里去。慌得小丫鬟们撒丫子狂跑报信。
“啊,爹,你怎么来了?”
听到消息的俞清瑶连忙出来迎接——她还以为是自己从驸马府搬出来,不说一声,惹恼父亲了。
“女儿是知道东夷他们……”
俞锦熙利落的摆摆手,一点废话的意思都没有,开门见山问,
“你觉得寡妇好,还是弃妇好?”
“啊?”
俞清瑶的思维跟不上父亲的,瞪大眼睛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什么寡妇……弃妇的。”说完,她似乎想到什么,恼羞成怒道,“爹,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女儿已经嫁给景暄,俗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能……”
找面首呢!
俞锦熙扯扯嘴角,勉强笑了下,“好好,你不乐意就算了,爹还能逼你不成?对了,景暄呢,我们爷俩许久没有秉烛夜谈了。趁这会子我有空,有些问题要好好说道。”
俞清瑶是不大放心父亲跟丈夫私下交谈的,奈何这段时间的确敏感,搞不准父亲想要跟景暄说什么,如果是因长公主一事安慰,提供建议,那就好了;若是房事之类……
罢!他是她的亲爹,真要出什么事情,也是她做女儿的命!大不了她被景暄休妻回家,继续住驸马府!横竖她有一辈子花不完的嫁妆,吃不穷他!
待俞锦熙朝书房走去,幸甚景暄已经从齐国公府回来了,并没有露出马脚。不过,诗仙大人心思细腻如针、宽大如海,不然也不能画出囊过北疆全部地域的地图了。很多东西,他需要看吗?
他的心,自成天地,猜也猜到了。
一见景暄,他便直言,“不准逃!不管皇帝下什么旨意,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若是被我发现你敢私下逃走,我就亲自带人把你捉回来!相信我,这京城通往东夷的道路,我比你熟!”
理由?很简单,“我的女儿,可以做寡妇,但是不能做弃妇——被人嘲笑!你若反对,可以。即刻跟我去京兆尹立案,正式和离!从此再也不许靠近我的喆喆半步!”
景暄没有服下解药,回来后就犹豫不决。可是,这与被逼迫有相反的性质,“岳父大人,何必总把和离挂在嘴边?景暄对清瑶的心发自肺腑,是真心想跟她白头到老……”
“别跟我说什么真爱真心的,我不听,也早不信了。”俞锦熙冷冷一笑,“你若觉得和离丢了你的颜面,我倒有两全其美的主意。”
说罢,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塞给景暄。
“这里面有一颗‘假死药’,吃过后呼吸全无、面如金纸、身硬如铁,仵作也检验不出来。你想逃,可以,服下它,就当‘齐景暄’死了吧!我会安排人,在下葬的时候换你出来,从此远走高飞,海阔天空,再也没人拘束得你!”
“至于我女儿,也不会再为你烦恼。虽然做了寡妇,好在年纪轻,又美丽又贤惠,追求者众。将来不愁没个好归宿!”
“岳父大人!”
景暄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理直气壮的在女婿面前提及女儿的“再婚”。难道娶了老师的女儿,反而让曾经投契的师徒,反而生分了?
“老师!”
“别叫我老师,当你决定娶我的喆喆时,就该知道有这一天!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软肋。而你掐着她,你想我怎么对你?还要我怎么对你?看在师徒情分上,我给你选择余地,够客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