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再次回到书院,俞清瑶是以“侍女”身份,对外称她在考核过程中出了大问题,现在将功补过,书迷们还喜欢看:。 不仅取消了全部小醉楼弟子的待遇,连一般学生的待遇也没了。在别人行走书院穿着制服时,她只能在丝绸内衣外套上一层灰色的葛衣,款式、大小,当然别指望了,能穿合身就不差了。
那位夫人罕见的出了山谷,然而除了几个小醉楼重要人手,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开课名叫“四张机”,把雅致的词牌名换句通俗的话说,教人织布的。
开始,有些出身不错的学生过来瞧瞧热闹,织布机很大,木质框架,看起来十分庞大。只要推动两个杠杆,手工摇动,就能把各色的棉麻织成一块结实、严密的布匹,再裁剪成衣服,多好玩。可实验了两次,谁都打了退堂鼓——太无聊了!整天坐着不说,毫无技术含量,就是上下摆弄,手臂都酸了。
俞清瑶没有叫苦的权力,如果她不想自己那两张纸片的之一变成书院的回复——谁让她是唯一皇帝钦点进入书院的,想不教学费读书,有那么好事么!
没有办法,只能忍受威胁了。
至于织布,枯燥、乏味、机械的动作,日复一日,并不能击垮她曾经在菜地里劳作、期望风调雨顺的心灵。教她学,那就认真学。
十天之后,她已经能织成合格的布匹,结实好用。
夫人让她拿着去“丁香结”去裁出一套像样的衣裳,被俞清瑶拒绝。既然是自己亲手织成,为什么不能亲手做一件衣服?别以为她不会!
布料是最普通的棉麻,柔软,结实。但肯定不会丝绸那般顺滑,且颜色单一,很土气的石灰白。触摸着它们。好像回到了前世——那时,她能用剪子裁剪一块包袱皮,给布丁的衣服再打一层布丁。都是幸福吧!最怕就是衣不遮体。灾荒年,连肚子都填不饱。周围的人谁在乎衣服是不是都穿上了?饿极了,卖儿卖女都时常发生。
因此,她面上绝对没有一丝抱怨,反而充满神圣意味的开始制作衣服。制作图纸样子,慢慢的裁剪。侧着看,她的小脸上满是郑重,仿佛做的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衣服制作好后。俞清瑶在袖口用李慧示好送的丝线,苏静妮给的针,在领口、袖口位置绣了几朵绿梅,美美的穿上,其他书友正常看:。即便别人都穿金戴银,衬得她一个布衣女,也不会黯然失色。
夫人……越看越满意,仿佛自己等待了三十年,就是为了等她的出现!
所以辛苦织布的两个月后,她领着俞清瑶去了“九张机”。
刻丝,又叫缂丝。曾经是前朝皇家御用织物。素有“一寸缂丝一寸金”和“织中之圣”的盛名。熟练而精巧的刻丝工匠是恨难得的,就好比绣花,学个三年号当铺,你用二十两把它赎回来,我用它做标记,又典当了一块木匣在它对面的‘庆’字号当铺。你今天离开书院后,记得把木匣赎回,时间不要在同一天。我怕有人跟踪你,找亲信的人去做。”
俞清瑶迷迷糊糊,可夫人眼中的哀求让她不忍拒绝,“……好。”
反正那块牡丹刻丝图是她的,拿回来也是应该。
“好、好,我就放心了!”
醉花荫在人世间最后心情,是愉悦的,即便她这一生都活在苦难中,抑郁不得志,被丈夫抛弃,亲人背叛,最后教导了几个学生都背离了当初的意志,她仍觉得,感激。
含笑而逝。
得知消息赶来的周蓓蕾、戚红袖、云雅茹都来了,大约是发现就这几天,梁太太也到了,而苏太太、陆太太大约也顾不得掩饰,第一消息进了书院。
不经意间,周蓓蕾靠近俞清瑶,趁她茫然不知何意的时候,全身要紧处都拍了一遍,示意没有藏东西,这才冲人使了个眼色。
不管夫人活着的时候对她多青眼有加,但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有什么资格执掌能影响朝堂大势的小醉楼呢?还是让她们这些成熟女子来做吧!
俞清瑶气得脸色通红,可面对流露敌意的众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减低自己存在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