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
俞清瑶心道,她怎么没教了?只是一朝被蛇咬,生怕再教出一个会读书写字的反过来害她罢了!
“妹妹怎么比得上姐姐出身国公府,你瞧我这里,教养嬷嬷还是舅婆送来的呢,底下的丫鬟是舅母调、教送来的,我自己贴身的规矩不好,人也粗笨,虽是有心教,可也要人肯学啊?”
“你就偷懒吧!再忙,身边服侍的人也要精心。 ”话一出口,元清儿忽然想到这个表妹跟别人不同,住在舅舅家,再怎么受疼爱,也是无法做主的。杜氏送来的人,不满意,能退回去吗?注定不是心腹,用多少心也是白搭。这么想,话到嘴边就变成,
“好歹你是我表妹,我的丫鬟借你使使。”
“那可多谢表姐了。”
“呵呵,这算什么。”说着话,元清儿眼尖,瞧见案桌上的鎏金帖子,挑眉露出疑惑目光,见俞清瑶没有拒绝意思,随手拿起,翻开来,扑哧一笑,
“我当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老郡主’的寿筵。”
“姐姐也太促狭了,唤什么‘老郡主’,多难听啊。”
“装什么装啊,你恨林家人恨得要死,这嘤咛郡主,年轻时候说话细声细气,动辄‘嘤咛’一声,才封了樱宁郡主的美称。她可是林昶的曾祖母。你只看林昶今日的为人品行,就知道这位老郡主是什么人了!”
说罢,元清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可嘲讽归嘲讽,不得不承认,老郡主比其他人都有福气,比她受宠的公主、郡主多了去了,唯独她四世同堂,富贵无边,得享九十高寿。
“你这一趟是必须去的,唉,祖父为你的事情跟威远候龃龉泼深,老郡主是想借着寿宴化解呢。到时候,跟在表婶(杜氏)身边,见人行礼就完了。对了,林昶也会从太学请假回来,别说我没嘱咐你!听你说当日报恩寺一行,我觉得林昶是个疯的,根本不像大家公子行径。你可要多个心眼,别又被稀里糊涂算计了!”
……
有了这句警告,俞清瑶自然更加谨慎。到了寿宴那日,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带上翡翠——因为珍珠曾经密告,说是瞧见翡翠这几日不同寻常,总是一个人傻傻笑着,问她怎么了,就沉下脸骂人。反常的举止,让俞清瑶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什么人跟翡翠接上头了?
那么,陷害她的计划准备实施了?
可,“人证”简单,物证呢?到底要怎么陷害她啊?
俞清瑶猜不透俞老爷子的用心,更猜不准那背后幕后指使者。思来想去,唯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她要睁大眼睛,亲眼看着,重温一遍陷害自己的过程,再顺便把那个可恨的人挖出来!
老郡主在林家的称号是“老祖宗”。前来拜寿的女眷们,都这么称呼,连几位从端亲王府、洵王府文郡王等皇亲王府来的,都是如此。作为正经皇族后裔,樱宁郡主是最长寿了,九十一,是当今皇上的姑母,当之无愧“老祖宗”了。
其实换个角度,隆正年间,她不受宠,作为正支皇亲,只嫁了寻常勋爵子弟为妻,庶子庶女七八人;后来当今登大宝,一场场抄家灭族动乱下来,都不曾波及——说明什么,说明忠心吗?不,忠心的话早就位极人臣了!说明樱宁郡主与她的夫婿,都是蠢笨迟钝的,没人稀罕利用,所以才幸运的活下来。
不太聪明的郡主,有一个自幼以聪慧过人著称的儿媳妇——水氏。水氏是林昶的祖母,她对威远侯府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了林昶的父亲,林志杰。如果说,以前的威远候是靠着祖荫,糊涂过日,那林志杰继承爵位后,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郡主喜欢强势的,能撑起家族的孙子,但对儿媳妇,就没多大喜爱了,书迷们还喜欢看:。尤其是,水氏,乃当今皇帝最厌恶的荣国公之后。安庆侯府的水月师太,也是出身荣国公府。
林家三位婆婆,太太婆婆周氏,出身皇族,愚昧,但地位最高;太婆婆水氏,出身罪族,但心机深沉,长子是威远侯爷,地位不可动摇;查氏,出身军户,性情狂傲张扬,愚蠢,偏激。三代人,三种性格,讨好了哪一个,都可能得罪其他人!
可想而知,做了林昶媳妇的女子,要受多么大的折磨!
俞清瑶远比其他人更知晓内中的凶险,哪可能以身饲虎!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杜氏身后,杜氏让她给人行礼,她便行礼,让她唤人,她变唤人,除了杜氏小解,几乎不曾离开半步。虽然给人以刻板、呆滞的印象,总比跟林家扯上关系好吧?
可惜,千防万防,总有疏漏处。
杜氏愿意带着她,但几位王府来的贵妇笑着“让她们女孩一处玩去,自在些,没得听我们说话,回去又囔囔闷坏了。”不得已,只能叮嘱自己侄女杜芳华,好生陪同俞清瑶。杜芳华也为上次失礼而羞愧,一口应了。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有**岁的小童儿脆生生的叫着,“俞姑娘,我们少爷拾到您的手帕,想要亲手归还。”
俞清瑶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血!
她努力平心静气,对自己说,来了,这场仗她一定要打好!周围看热闹的目光已经盯着她,要是不把嫌疑打下去,或许这辈子又要重复旧路了!
“这位小哥儿,你家少爷是哪个?”
“我家少爷?就是世子爷啊,你这小姐好不知趣!故意遗落的帕子,还在上面题诗,不就是为了吸引我家世子爷注意吗?干嘛假假的反口不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