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在二夫人母女以及文昌侯夫人离去之后,老王妃自然就不再多说,在长公主的刻意安排下,很快一群贵妇又围着老王妃说个不停,一番言语下来倒是把老王妃哄开心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而另一边,武宁侯家的嫡女沐琼瑶满是歉疚的将手中的面纱还给苏心妍,翠墨接过细心替姑娘系好,等她系好之后,沐琼瑶看着苏心妍很是真诚的道:“郡主,我是无心的,请郡主见谅。”
她初时是看到苏心妍要摔倒这才条件反射的去救人,却不曾想把人家脸上的面纱也给捞了下来,在看到苏心妍哭得伤心欲绝时,沐姑娘她心里着实也是难受和惴惴不安的,沐姑娘打小被她父亲武宁侯当儿子将养着,母亲又成天耳提面命的给她灌输要保护弱小妹妹的观念,所以,咱们这位沐姑娘,从小就养成了一种保护弱小的英雄主义,在她看来,这个安乐郡主活生生就是个弱小,想想啊,狠毒的继母,再加上和继母同样心狠手辣的姐姐和妹妹,沐姑娘想想就蘀郡主担心,生活在这么个豺狼成群的右相府中,郡主这该多可怜啊?
见沐琼瑶一脸愧疚真诚的看着自己,苏心妍心里头却浮起了对沐姑娘的愧疚,之前她就是算准了沐琼瑶会比别人的反应快去救她,她才故意在她面前装作被什么绊倒往后摔倒,那面纱其实是乘乱她自己摘下的,为的就是让众人看亲她脸上的伤疤。她利用了人家,可人家却真心实意的向她赔罪,她自然有些愧疚,当下她就看着沐琼瑶真诚的摇头:“沐姐姐是为了救心妍,心妍又岂会恩将仇报怪责沐姐姐,沐姐姐如果不嫌弃心妍,就请直呼心妍可好?”
沐琼瑶是个性子直爽的,听了苏心妍这话觉得这姑娘比起那些扭扭捏捏装模作样的姑娘们要对她味口多了,便拍着巴掌笑道:“好极,那我以后就呼你为妍妹妹,可好?”
一群贵女之中,也就唯有这沐琼瑶没参与楼轻狂和即墨世子的八卦话题,苏心妍早对她有好感,见她如是一说,苏心妍也愿意结交这么一个朋友,当下二人相谈甚欢,沐姑娘是个热心之极又有些口无遮拦的,聊到深处,沐姑娘就看了眼周边,见没人注意到她二人谈话才道:“妍妹妹,我瞧着你那继母和姐姐妹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你这往后可千万要提着心,别再上了她们的当。”
苏心妍心头一热,看着沐琼瑶认真的点头:“沐姐姐不用担心,心妍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沐琼瑶听了也只是在心中叹息,虽然她很喜欢这位郡主,但终究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也只能做口头上的提醒,实质上是帮不了她什么的,苏心妍知她心中所虑,便岔开了话题,将话题转到了沐琼瑶身上,这才知道武宁侯府除了沐姐姐的娘亲之外还有四个姨娘,不过令武宁侯失望的是,武宁侯夫人生了两个女儿,四个姨娘生下的也全是女儿,好在武宁侯虽然一心想得个儿子,对女儿特别是武宁侯夫人所生的三个女儿也很是看重,四个姨娘似乎也很守本份,不像别的府那般互相倾轧,所以才养成了沐琼瑶这般直爽开朗的性子。
正聊着,却听得身边传来众少女的惊叹,“陵南王府世子也来了。”
“听说世子心高气傲,鲜少出席这样的宴会,怎的今天也来了?”
“长公主毕竟是世子的皇姑姑,世子来又自然不奇怪。”
“你们有没有觉得,楼公子、即墨世子和北堂世子三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照我说啊,楼公子长得最为俊美,即墨世子最为轩昂,可是北堂世子却分明集了楼公子和即墨世子两人的优点于一身,还是北堂世子稍胜一筹。”
“可是三人之中,北堂世子的脾气最是孤傲,也最是暴虐。”
这姑娘的话大抵说中了贵女们心中对北堂琊又爱又恨又怕的心思,是以姑娘们齐齐噤了声,陵南王世子虽然是三人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个,可他的脾气却也是众贵女不敢恭维的,陵南王世子的脾气喜怒无常,听说以前永宁伯府的嫡女痴缠着他,最后他却命人将永宁伯召去,不知他和永宁伯说了什么,第二天,永宁伯就将自个的女儿许配给了晋安伯家的庶子,那庶子还是个在晋安伯夫人棒杀下找大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二世祖,永宁伯府的嫡女配晋安伯家的庶子,本就是低嫁高娶,永宁伯嫡女长的也是如花似玉,那晋安伯家的庶子虽然看上去人模人样,奈何那身子骨早被掏空,永宁伯嫡女嫁过去之不到两年,那庶子便因纵情声色过度再也不能人道,如花似玉的永宁伯嫡女就生生守起了活寡。
一想到宁永伯那位小姐的际遇,众贵女们心中都不寒而栗,陵南王府世子妃之位固然很吸引人,但她们可不想落个跟永宁伯府嫡女一样的下场。
听到这些关于北堂琊的议论,苏心妍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温文尔雅的北堂琊,他的脾气当真有这些贵女们所说的那么坏么?
她不由抬了眸往北堂琊望过去,却撞上北堂琊温柔似水的凤眸正濯濯生光的看着她,她忙避开眼眸,见她如此,北堂琊唇角勾出一抹失落,继而提了脚大踏步向苏心妍走过去。
“你们快看,世子他走过来了。”
便有少女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苏心妍却不敢再将眸光望过去,甚至想要起身离开这里,继长公主送给她玉镯子见面礼,使得她成为众贵女们的眼中钉之后,她可不想因为北堂琊对她的关注再一次成为众少女眼中钉。
就在她慌乱不已时,那边北堂琊在经过众贵女面前时稍有停顿,就在众贵女们屏了呼吸痴痴的望着他时他又提脚往前行去,眼角的余光瞄到他前行的身影,苏心妍这才暗暗呼了一口气出来,而她身边的沐琼瑶,却丝毫没有留意她的反常,将嘴附在她耳朵边道:“妍妹妹,这北堂世子的脾气可不好,你可要千万小心莫招惹上他,我听说啊,有人送了他一个玉面修罗的称号呢。”
玉面修罗?
苏心妍不由菀尔,以北堂琊的容颜,倒真当得起这玉面二字,可是这修罗一词,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不过是个十眼就注定了它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罢了,不能说出来,要是能说出来也就不叫想法了。
只是,众贵妇知道,李小姑娘的娘亲也知道,可唯独咱们的李小姑娘她缺心眼不知道,而她娘亲也没和她过,于是咱们的李小姑娘用一种很鄙夷的眼光很理所当然的态度看着苏心妍道:“郡主?苏心妍,你还真当你自个是皇室宗亲了不成?本小姐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死了亲娘的贱丫头,还妄想……”
‘啪’一声脆响,成功打断了李嫣然还没说完的话不说,也成功的引得还在观望的贵妇们的惊呼。
天啊!
安乐郡主竟然打了护国公府姑娘一巴掌!
“苏心妍,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本姑娘!”被打懵了的李嫣然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心妍,内心的火焰快要将她撑爆。
打了她一巴的苏心妍也不回话也不理她,只转了身挺直了腰杆走向也往这边走过来的长公主老王妃还有康郡王妃一行人,这其中自然抱括了李嫣然的母亲护国公府世子夫人张氏,张氏见自个女儿被打原想着可以借题好好发挥一下,没想到自个女儿也是个混的,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叫出了贱人这两个字眼,这下即便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张氏心里埋怨自个女儿想闹事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尽知道给她惹祸,又见那打了她女儿的苏心妍不但不再和女儿纠缠,反倒向着自己这行人的方向走过来,这心里头就是一沉,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她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
苏心妍行至长公主和老王妃面前后也不容长公主和老王妃发问,直直的就跪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她依然挺直了腰杆,小脑袋仰望着长公主和老王妃,小脸上却满是伤心之情,那双清亮的凤目也流下了泪水,见她这模样,众人心中就已经先怜悯起来,就听她满是悲凄果决的声音响起来:“安乐给长公主给祖母请罪,安乐自知不该出手打人,是以前来请罪,但也请长公主蘀安乐及安乐的生母讨个公道。”
说完她就将头重重的嗑下,那嗑在青石板上发出来的沉重声音恍如一记重锤敲在了张氏的心坎上,她让长公主蘀她和她生母讨个公道,难道说自个那女儿不但骂了她还骂了她娘亲?
天啊!一想到女儿如若真然这般骂了会有的后果,张氏就觉得两眼发黑,她甚至都不敢看长公主的面色,只恨自己那个没脑子的女儿被二夫人母女连累还不知。
偏偏这时,李嫣然也跑了过来,咱们的李小姑娘不得不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到了此刻也没去注意长公主阴沉的面容,还跑到她娘亲张氏面前放声大哭指着跪在地上的苏心妍骂:“娘,这个贱丫头她敢打我,娘,您帮女儿讨回公道。”
没眼力界的李小姑娘哭得正欢,就听得平日里疼她宠她的娘猛然一声大吼:“你给我闭嘴,跪下给长公主请罪。”
李嫣然猛然就打了个哆嗦,瞧着她娘亲铁青的脸和眼眸中的失望,这里她的理智也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她这个娘亲,平时是宠着她疼着她,但她若是犯了错,娘狠下心来能把她罚她跪上一整天,也因此,在看到张氏铁青的脸和愤怒的眼眸之后,李嫣然还是怕了,尽管心中还很是不服气,却还是依言跪在长公主面前:“嫣然知错,不该在长公主面前失了礼仪,请长公主责罚。”
众贵妇们听了她请罪之言就不由摇头,这李姑娘到了如今还不知道她错在何处!安乐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上了皇室玉碟的,可她却在长公主面前辱骂安乐郡主为贱丫头,岂不是等同将所有皇室宗亲都骂了进去!
长公主森然的眸光掠向张氏,薄薄的嘴唇一掀,“护国公府好家教,本宫真正开了眼界。”
张氏胆一抖,吓得马上走出来和她女儿并排跪在长公主面前:“臣妇有失教导,教女无方,甘受长公主责罚。”
长公主眼眸一转,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心妍,柔声问:“安乐,你为何要打李小姐?”
苏心妍便抬了眸一脸悲凄的道:“回长公主,安乐自幼失母,幸得皇上圣恩眷顾赐了安乐郡主封号,安乐不敢恃恩生娇,也感念皇上眷顾之恩,但李小姐她却说什么郡主封号根本只是一个空号,安乐根本算不得皇室宗亲,还当着安乐的面辱骂安乐不过是死了娘的贱丫头,长公主,安乐可以原谅李小姐她说安乐不是郡主不是皇室宗亲,但李小姐她骂安乐是贱丫头安乐绝不能原谅,母亲她已过人世,安乐不能尽孝已是伤痛在心,还因安乐连累母亲被人辱骂,母亲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是以安乐一气之下就打了李小姐一巴掌,安乐打小姐之罪安乐甘愿受罚,但李小姐她辱骂安乐和辱骂安乐生母之罪,也请长公主安蘀安乐讨回公道,乐若不为母亲讨回这个公道,安乐枉为人子女!”
这一番话她说得大义凛然,小脸上也一片坚定,毫不畏惧毫不退缩的看着长公主。
众贵妇心中纷纷称赞,好,这才是有担当的,甘愿受罚也要讨回公道!
长公主听了这番言论之后那眼就跟刀剑似的射向张氏母女,这心中对护国公府一家可算是厌憎到了极点,之前二夫人的行为已经让长公主很闹心了,这又来一个张氏母女,也是护国公府的人,这一家子,真正是恃功生纵!
她好好的一个宴会,就被护国公府上出来的人给闹腾成什么样子了!
“张氏,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教导无方本宫就罚你亲自向老王妃和安乐郡主赔罪,李姑娘辱骂郡主及沫将军之罪,本宫念在李姑娘年幼的份上,就罚李姑娘掌责十下并禁足半年,老王妃,您看这样的惩罚可否满意?”长公主掉了头看向老王妃,讨回公道虽然是由苏心妍提出来的,但长公主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问苏心妍满不满意,所以就只能转而问老王妃了。
老王妃心中知道长公主这责罚着实轻了些,但她也能体谅长公主的难处,毕竟护国公府如经手握兵权是权臣,长公主也不能罚得太过,便点了头道:“公主很是公平,老身很是满意。”
见祖母都点头说满意了,苏心妍便马上嗑头谢恩:“安乐谢谢长公主。”
其实她心里并不在乎长公主怎么罚李嫣然,她要的不过是李嫣然名声坏掉罢了,今日之事,想必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届时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护国公府的嫡孙女是个什么品行的女子,对于像护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来说,名声才是最重要的,名声没了,等于就是面子里子全没了,这比责罚更让他们伤心和愤恨。
很快就有嬷嬷捧着界尺过来,当着这么多贵妇的面,那界尺狠狠的敲在李嫣然的小手心,倒不是说有多疼,而是她堂堂护国公府的嫡女,众目睽睽之下受罚这份羞辱铺天盖地的将李嫣然给淹没,打完之后,她还不敢哭,只能死死咬着唇忍住,那心里头就别提有多憋屈。
而这还不算完,在长公主森然的目光下,她娘亲张氏白着一张脸走到老王妃面前道:“老王妃,安乐郡主,是妾身教导无方,嫣然她才口出无状,妾身蘀嫣然给老王妃和郡主赔罪,还望老王妃和郡主看在嫣然她已经受了罚的份上,原谅嫣然。”
老王妃淡淡的点头道:“夫人言重了,既然长公主她已然蘀心丫头讨了公道,本妃自当不再追究。”
那边苏心妍也很是郑重的开声:“夫人放心,李小姐既然接受了处罚,安乐自然也不会再追究。”
张氏只臊得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宛如炸开了的染料铺一般,这心里头的那份羞辱不比她女儿当众挨打好过,你想她堂堂国公府世子夫人,要当着这么满屋子贵妇贵女们的脸给苏心妍赔罪,这能好受得了吗?虽说苏心妍有个郡主封号是比她大,但她是长辈苏心妍是晚辈啊,她一个长辈给一个晚辈赔罪,这脸面也算是丢大发了,她这心里头能不呕血么!
都是自己那个小姑子,若不是她惹出来的事,又怎的惹得嫣然没脑子的蘀她表姐出头,丢尽了颜面的张氏这心里头,不但把苏心妍给恨上了,更把二夫人也给恨上了,也为日后护国公府和二夫人离心埋下了种子。
出了这么出事情,张氏自然没脸面再留下去,便匆忙向长公主请了辞,长公主原就心里不喜,对于她这般识趣的请辞自然是乐得高兴的。
张氏携着李嫣然离开之后,众贵妇和贵女们又各自聚在一起聊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张氏母女的离去而有什么气氛低迷之类的。
长公主和康郡王妃瞧着老王妃还是一脸伤感,忙拉着老王妃聊个不停,苏心妍则是很有眼力界的没去打扰,这时沐琼瑶也走了过来拉着她边走边道:“妍妹妹,刚刚可担心死我了,那李嫣然,往日里就是个横行跋扈的,还好妹妹你聪明。”
李嫣然恃着护国公府的势力,向来眼高于顶,不把贵女们放在眼中,在贵女们圈中也是出了名的跋扈之名,只是贵女们都得了自个娘亲的教诲,千万不要得罪护国公府的人,是以李嫣然再跋扈,也没人敢出头,倒没想到今儿这李嫣然不但没欺负到人,还反被长公主当众责罚,可算是解了一众贵女们的气。
面对沐琼瑶真心实意的关怀,苏心妍自然是很感动,她轻声道:“沐姐姐不用担心心妍,心妍不会再懦弱下去了。”
沐琼瑶想想刚刚苏心妍面对长公主时那毫不畏惧的面色,想着就冲她这份胆量,自己怕就是不及了,当下便欣然笑道:“我看心妍妹妹是个柔柔弱弱极需要保护的,竟想不到这一次走了眼,心妍妹妹这份胆量,我可自叹不如。”
苏心妍忙笑道:“沐姐姐说什么呢,心妍刚刚也不过是一时气过了头这才有了勇气,其实沐姐姐你不知道,刚刚长公主她看着心妍时,心妍都觉着自个的心跳得跟鼓似的,都要蹦出胸口了,心妍哪里是不怕,不过是吓得呆了,姐姐才没看出来罢了。”
沐琼瑶便惊奇的望着她,眨巴着眼睛道:“妍妹妹,你没骗我?”
苏心妍点头:“沐姐姐,心妍真没骗你,刚刚沐姐姐若是真注意到了,就能发现心妍怕得腿都在发抖。”
沐琼瑶刚刚只顾着看她的脸,倒真没注意到她的腿,听得她这般一说便笑了起来:“好哇,枉我还佩服你的勇气,原来你也知晓害怕呢。”
苏心妍也随着她笑了起来:“沐姐姐,你可不能抛下我,这往后啊,你可一定要保护我。”
沐琼瑶心中那点英雄情怀又被激起,当下只差没拍着胸铺发誓了,她道:“妍妹妹你放心,这往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就找我,要是你继母她再欺负你,我就让我娘把你接到我们家去住。”
苏心妍心中一暖,却是笑着道:“好,这往后我可就赖上沐姐姐你了。”
沐琼瑶也笑着道:“可惜我没哥哥弟弟,不然就让哥哥或是弟弟娶了你,这样就没人能欺负到你了。”
她性子直爽大条,这时只想着保护苏心妍,完全忘了苏心妍已经被皇上指婚给太子殿下这回事。苏心妍虽则心中清楚即便沐琼瑶有哥哥弟弟自己也不可能嫁进武宁侯府,但沐琼瑶这般护着她的心,她自是心领的。
二人边笑边走,浑然不知她们的对话被人听了去,而偷听她们谈话的那少女,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柳眉微微蹙起,这个苏心妍,她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北堂琊这般注目她?
若说是因为容颜才引得北堂琊那么注意她是不可能的了,苏心妍脸上那么深的伤疤,掩也掩不掉,那样一张脸,不说丑已经是安慰她了。
说是家世更加不可能,苏心妍不过是右相府不得宠的嫡女,更别提还背着未来太子妃这个身份。
那么剩下的,只有才华了。
可是她向来听到的有关苏心妍的话语,多是胆小懦弱之类,从前也不见这苏心妍参加过什么宴会,她有没有才华谁知道呢?不过由今天她的表现来看,这个苏心妍,一定不会像外界传的胆小懦弱,都说她那个大姐素有第一才女之名,想来这个苏心妍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不然她凭什么让北堂琊这般关注?
她从小所受的教养,都在告诉她,男人关注女人,都是有条件的,要么是女人长得很美,要么是女人的家世很好,要么是女人很聪明,所在她在心底细细排查之后,否定了前两个条件,从而得出了北堂琊关注苏心妍是因为苏心妍有才华有点小聪明。
她浑然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根本不需要任何条件的,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你喜欢着对方,对方即便再丑在你眼里也是美人一个。
望着苏心妍远去的背影,少女眼里有了丝冷傲的笑意,她倒要看看,这苏心妍究竟有多聪明,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比不过苏心妍的地方!
转过身,她朝着苏心妍离去的相反方向行去。
苏心妍和沐琼瑶二人边笑边行,花园甚大,虽是冬天,却因为种植了许多在冬天开花的花木,是以花园中开满了各色鲜花,一点不显冷清,二人沿着通道观赏着鲜花前行,转过一道弯前方却是一个人工湖,湖的右边是繁密的树木,左边种着几株腊梅,朵朵红艳的花朵像一朵朵被夕阳映红了的彩云般漂亮,两人相视一笑正要走过去欣赏,却见对岸一个男子也圾着腊梅树的方向而去,因为离得并不远,倒可以瞧出那男子正是长公主之子即墨世子,两人无奈,只得止了步,刚想转身离开却听得一个女子娇脆的声音响起:“楚哥哥。”
那声音娇脆中带着柔弱,苏心妍和沐琼瑶就忍不住好奇的望了过去,那少女却是宁安侯府的嫡女宁水云,之前和贵女们坐在一起聊天时,这宁水云表现得很是端庄识体,别的少女一个个谈论楼轻狂、即墨楚和北堂琊三人谁最出色,就宁水云故作端庄矜持的表现出一副很是清高的样子,引得众贵女们颇有微言,没想到这转了头,她却悄悄跟着这即墨世子不说,还叫得这般亲热,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着这宁水云人前人后截然相反的表现,苏心妍忍不住想笑,又怕惊动了对面的即墨楚和宁水云,只得死死忍住,沐琼瑶显然和她一样,也是死死的捂着嘴,两人轻声轻脚的退到拐弯处,却听得后面即墨楚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宁姑娘可是有事?”
两人听即墨楚这淡然的声音便知道,他对那宁水云并没有什么情意,不然至少也得回宁水云一声宁妹妹或是云妹妹,而不是宁姑娘这般生疏。
那宁水云却似听不出即墨楚生疏的意思一般,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楚哥哥,云儿……云儿很喜欢楚哥哥。”
苏心妍不由觉得天雷滚滚,是谁说的古代女人含蓄的?是谁说的古代女人保守的?
瞧瞧,瞧瞧,这么赤果果的爱的表白,哪一点逊于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小萝莉了?
沐琼瑶也是一脸被雷到的表情,虽说少女们会围在一起谈论哪个少年郎出色哪个少年郎英俊不凡,但这般找上门表白那可就太不知廉耻了!这个宁水云,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两人心中自是万千感慨,只不过苏心妍感叹的是古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开放,而沐琼瑶则感叹的是宁水云太不知廉耻礼仪,二人感叹过后相望一眼,从彼自的眼底看出相同的心思,此地不宜久留,还是离开为好。
两人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得即墨楚的冷然的声音响起:“宁姑娘,你……”
紧接着,那宁水云却几个急步就往即墨楚走过去,在快行至即墨楚身边时她身子忽然像是被什么绊倒了一般,整个身子倒向了一边的即墨楚,避让不及的即墨楚当即就软玉温香抱在怀。
“你们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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