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长长的睫毛像一把扇子,颤抖了两下又安静了,过了一会儿又颤抖起来,来回几次,躺在床上的人儿才艰难地睁开眼睛。
恍忽中,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回家了吗?
回到现代了吗?
爷爷呢?
可当她在朦胧的光线中看到顶上的蚊帐时,一抹失望划过美眸。
“爷爷,你在哪儿呀?我好想你啊。”
久未进水,声音嘶哑暗沉,更让纤城觉得委屈,以前只要她有一点点小病,爷爷就会紧张的守在床边一直一直望着她,刮刮她的鼻尖,说她淘气,总是不会照顾自个儿。
可是,现在,天大地大,没有爷爷,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安远,只有她自己,她,一个人……
才来这个世界不到四个月,就重伤两次,这算是个什么大唐盛世啊?
想着想着,软弱的泪水涌满眼眶,漱漱地沿着眼角往下滑落,落入发丝,浸入枕巾,喉咙像被人堵上了似的,难受得不行不行的。
“呜呜……爷爷,爷爷,呜呜……”
是谁在夜半时分嘤嘤哭泣,是谁在门外驻足观望。
谢轩握着拳头在门外徘徊,听到里面传出声音,俊美的脸上闪过惊喜,可下一秒又失落得无以复加,这是三哥的青竹居,院子里三步一岗。
她固执地认为那个人就是安远,一定是安远,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
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李三郎没听到,只见他离去的脚步微微停顿后,又决然离去。
谢轩看看床上纤城那执着的目光,又看看走向门口的背影,邹起了眉头。
但显然现在有再多疑惑也不能留下来问个清楚了,等明早三哥上朝去,他再过来。
想到此,温软地看着床上的泪人儿,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乖,别哭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放下锦帕,也不等她回应便站起身,施施然离去。
哭累了的纤城,没过多久又昏睡了过去,小秋守了一会也坐在脚踏上趴着床沿继续补眠,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那细细的呼吸声。
她的悲伤,化作一缕轻风,不曾消失,而是钻入了两个男人的心里,深深地扎根发芽,总有一日茁壮成参天大树,拔也拔不出,砍也砍不倒......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