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在你来我往些什么,一个一个精得很,但可以肯定的是苏婷婷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而不是顾慕那晚一句话就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其中的隐患还已然存在,结果如何全靠皇帝一句话。无弹出广告小说
“停——”也不知已经走了多久,但想起苏婷婷的事情就心烦,看着苏擎更加由烦生厌,施馥掀起车帘,立马中气十足地对着尼克一吼。
“已经到了吗?”玛丽看向施馥掀起的帘子外边,一眼望去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
施馥一经玛丽询问,才想起自己的冲动,赶紧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放眼处一片又一片的绿中带黄,仿佛夏天含着秋天的意境,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流,娟娟水声,相得益彰。阳光、草地、清风、溪水,施馥实在觉得太符合瞎编的璧和园。考虑到不能再走远,越远越要出事故的原因,以及受够了强行介入这次野炊并滔滔不绝谈论的两人,施馥打算为了自己能够活得长久一点,就定在这里了。
“嗯,我先下去。”施馥稍稍起身,猫着腰,走出车门,一手扶着车门框,就跳了下去,刚刚落地,踩在草地上,就感觉出地面一片柔软舒适。
“你们这边天气真好,我们那边经常下雨,很少看到像这样晴朗的天空。”玛丽一下车,双手就张开双臂,迎着清风,感受着怡人的气息。
“那是当然,你们那边出门还得带着伞呢。”受玛丽的好心情影响,施馥也暂时撇开所有的顾虑,也伸出双手,仰头望天。仿佛想要拥抱太阳。
“我听理查德说你去过英格兰,之前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去过!”
“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说了,来,我们开始吧。”施馥可不想这个时候缅怀从前,于是催促着几人开工。
准备摊在地上的布是白色的,这么宽大的桌布也不知道理查德是从哪里拿来的。
尼克负责搬运东西。理查德本一个人捣鼓着桌布,然而由于风比较大,桌布才落下就被吹起,有一次差点裹住了理查德的身子,成就一具活着的木乃伊。
看来理查德也并不是样样都通,施馥忍着笑意,打算和玛丽去帮他。
“你们牵着这两个头站在这里,我扯着这两头展开。”施馥逮着桌布的一边两角往后退。才将桌布慢慢铺开。
只是,桌布的宽度显然超过了施馥两臂的距离,她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看着两个站在树底下游手好闲的人,施馥看不过去了。
“喂,你们两个能毛遂自荐一个来帮个忙吗。没看到我一副恨不得我宝宝出来帮忙的样子吗?”
列袭言听完之后倒是挺痛快的,摆着一张要笑不笑的脸就酷酷地走来,仿佛都能带着一股强风。
列袭言一动,苏擎好像也没理由不过来,当下,一下子多了两个帮手,施馥当然很乐意,把两头全部分了,她自己则站在右侧中央指挥。
“好了。可以放下了。”见已经四四方方地铺展开来。施馥伸出双手,手掌往下指挥。
四人倒是动作挺一致的,纷纷看着其余几人,一起将桌布放在草坪上。
正当施馥双手叉腰满意地点头时。一阵风吹来,桌布咻的一声,整个飞起来,向施馥扑来,一下子,兜头裹在了施馥的身上。
“呀!”玛丽惊呼一声,赶紧上来帮忙。
施馥慢慢地狠狠地一步一步扯下桌布,愤怒地瞪着四人:“我叫你们放下,让你们放开了吗?”
出于本能反应,这话说的是列袭言听得懂的,当然,就算听不懂,也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笑笑笑,笑什么笑,全部给我重来,摆不好,统统不许吃饭,亏你们四个还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连张桌布都搞不定,怎么出来混的。”
施馥转身蹲在地上就找来四块石头,一边抖着脚一边挑衅地看着四人:“看什么看,干活去,干得好,赏你们一口饭吃,干不好……”
施馥将石头往上一抛准备接住来吓唬吓唬他们,但是由于抛得角度的问题以及两块石头分得太遥远,她接得住一块接不住另外一块,滑稽的动作又惹来四人哈哈大笑,尤其理查德,什么绅士风度,早已经没有了。
人布大战总算告一段落,一字,基本上还是能让列袭言听得明白的,“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两……额……四位来到云国,让我们以饱满的精神记住这光辉灿烂的一刻。”
施馥带头鼓掌,等苏擎翻译完之后,施馥拍得也差不多,列袭言才缓缓地伸出双手,缓慢而又有节奏地拍了三声,施馥只能跟着再热情了一下。
“现在,我正式宣布,可以开饭了。”施馥抢过酒壶,依次为四个人倒满酒,最后也为自己倒满,率先举杯,“今日不醉不归,干杯。”
理查德和玛丽很积极的迎合她,倒是列袭言和苏擎,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一个大陆的,反应居然这么慢。
理查德将酒杯放在鼻端微微一嗅:“这酒很香。”
“而且有点甜甜的酸酸的。”玛丽已经喝了一小口,接着理查德的话道。
“列太子和国师觉得如何?”见冷落两人许久,施馥面子上还是要关怀一下。
“逸王妃选的酒,自然品味独特,不过……”列袭言仰首饮尽小酒杯里的梅子酒,眼眸带着异样的眼神,“我还是喜欢逸王妃选的二锅头。”
施馥满额头的黑线,这到底是夸还是损。
“没想到列太子竟然喜欢二锅头,这可是市井平民喝的酒。”苏擎倒是不认同列袭言的话,不过他也忽略了二锅头前修饰的那个词——逸王妃选的。
“国师,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碍于理查德和玛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从语气上和表情上看出,所以施馥尽量放慢语速,端着笑意,“不是所有进贡的酒和皇宫里酿的酒才是最好的,顶多就是有了个档次,如果一杯鸩酒和一杯二锅头在国师面前,不知道国师会作何选择?”
“本太子也想知道,国师会作何选择?”列袭言在一边若无其事地煽风点火。
苏擎一顿,没有正面回答:“那得看这酒是谁赏赐的。”
“如果是你们尧国之王呢?”这一回看你怎么选,是生命重要呢,还是面子重要。
“我王自然不会给出像逸王妃这样矛盾的选择。”
这话里好像在贬低她一样,什么叫像她这样矛盾的选择,说的那么肤浅一样,她的选择里头藏着可是自古以来很有争议的内涵抉择。
她就不信让苏擎做不了选择,施馥脱口而出:“如果是……”
只是话还没说完,列袭言已经打断施馥的话,笑道:“这世间还有谁能赐国师鸩酒。”
施馥正纳闷列袭言怎么又这么积极主动发言了,才醒悟到列袭言所说之话,能赐鸩酒的只有皇帝,她刚才要是说自己,还不被苏擎逮着话柄,要是被告到皇帝那里,她不是死翘翘了。
“喝酒喝酒,谈这些伤感情,破坏气氛。”施馥立马转移话题,又很客气外带感激地给列袭言斟满一杯,“你以后要是再来云国,如果给我面子就喝二锅头,如果不喝,那我们就绝交,我可交不起高档次的朋友啊。”
施馥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虽然看着列袭言,余光却是波及苏擎,但见苏擎眼里戾气一闪,施馥浑身一个激灵。
咦,什么声音?
正当施馥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优美而又舒缓的声音,像是从琴弦里传递出来,像极了……
“小提琴!”
施馥的惊愕之情与初见理查德和玛丽之时显然没有落下一大截,一惊一乍,抑扬顿挫。(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