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算盘响叮当
作者:我想吃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646

( 请牢记 ) ( 请牢记 )皇家父子在上演温情剧,郑琰正在灯下跟池脩之拨拉着算筹算家用。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唉呀呀,怎么这么麻烦呢?”郑琰支起胳膊托着腮。

池脩之手指.xzsj8.翻飞,摆弄着算筹,把手上的这一点算完才回答道:“家事可不就是这么琐碎么?”做这些工作他比郑琰还要熟练,他自幼就是管着两边的家庭事务的,不似郑琰,杜氏、赵氏再锻炼她,也没有事无巨细全放手给她去做的道理。

郑琰看了看手中的册子,她建档的意识比较强,事情多,当靠脑子也怕记岔了。郑琰道:“倒不如先去教坊招几个人过来顶一顶,眼下就是弄出人来,也要聘教习,一时半会儿也当不得大用。”

两人在商量着蓄养家伎的事情。

宴请奏乐是常有的,池家没有家伎,郑家给郑琰的陪嫁里也只有区区十人,又是歌又是舞的,非常不够用。

池脩之道:“再两天就要请岳父岳母过来了,确实局促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老婆嫁过来之后是跟着吃苦了。

“还有你的同僚们呢,不设伎乐,未免寒酸,这样很不好,”郑琰嘟了一下嘴巴,“还得有支能拿得出手的曲子才行。”

池脩之捏捏郑琰的鼻子:“家中还有古曲的谱子,可惜不能用啊。”不流行了。

郑琰眼珠子一转:“歌舞就交给我好了!只是要再养上二、三十个人,我着实肉疼。不养又不行,好惆怅啊~”

池脩之手一滑,险些跌到桌子底下去了:“觉得不划算就不要养,教坊里每有新歌舞的,写个条子就能招了来,外面常以能请得到教坊司头名为荣的,自家养不养,也没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故作怀疑的目光。

“大家都知道啊。”

“我就不知道。”

“咦?”

郑琰换了只手:“从来没人在我跟前说这个。”

池脩之严肃地道:“很是很是,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纵使养了伎乐,也要好生看管,不许生乱的。”

“哈?”

池脩之到底是世家出身,很多规矩都是精熟:“不可使子弟耽于享乐!”

郑琰点头:“我娘家那里是划了一个院子,不许伎乐擅出。待他们年纪大了,或留作教习,或给钱养老出籍。我们却是见不到的。”

“岳父岳母想的周到,咱们也这样办吧。唉,据说以前,祖上也是这样办的。”

“成,眼下先请教坊,我这就着手寻些人来,慢慢教习好了。”

池脩之略有不好意思地道:“伎乐虽不是不传之密,也不是太张扬才好。”

“我省得,”郑琰又低头看了一下帐本,再看看满桌的算筹,“帐太烦。”

池脩之道:“你不消算得太细,慢慢看他们有靠得住的人,拔作帐房。叶氏父子忠心是有,以前没管到这么多的事情,先让他们把老宅的事儿管起来罢。”摆明了不会插手媳妇儿的嫁妆。

“好。阿爹阿娘的口味我知道,厨房也做得顺手。你要请些什么人,早早写了名字来,我看一看,能打听得到的最好,厨下也好有所准备才是。”

池脩之笑道:“他们这许多人里,有些是你知道的,譬如郭八,你问,做杂事也来得。”

郑琰看她着急的样子,伸手拉拉她的袖子:“起来,别急,我这不是答应了么?”

阿汤喜动颜色,又叩了几个头才爬起来。阿庆等都与她道恭喜。

汤小弟还在京中,至少要把这个月的劳役给服完才能出来,郑琰也就先不着急这个,对阿汤道:“正好,我近来也要宴请些人,席上请托最是好办事。你弟弟先让他服完这个月的役,也是善始善终。明天我要使人去京里送些瓜果,你就跟着进京,见一见他,也让他把手上的活计收一收尾,不要有什么毛病留下。”

说一声,阿汤应一声,见郑琰再没别的吩咐了,阿汤退下去收拾明天要回京的行头。又从箱子里扒拉出块包袱皮来,包了一套男子衣衫并些鞋袜带给汤小弟。

阿肖道:“看她喜成那个样子,这回她弟弟来了,必要她们姐弟再请一回客。”

郑琰道:“也好,你们相互照应着才是正理。我还有一事要你们去做。”

阿肖阿庆垂下手来听。

“咱们家那几个伎人不够用,我要再买些人来,从小调-教着,十四、道:“你认识的才俊还真是不少。”品级还挺高的哩!

池脩之道:“不好的怎么敢带到娘子面前呢?”

郑琰推了他一把:“我可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了,除了他们,我还有些人要请的。”

“还有谁?”

“李京兆帮忙办过事儿,阿舅家素来待我不错,还有老哥哥老嫂子,唔,张亮那小子我也挺熟的哩!”

池脩之长出了一口气,把郑琰揽到怀里:“辛苦娘子了。离了岳父岳母,我们确是要多多用心才好。”以他的聪明,如何不知郑琰这是在给他拉关系呢?

“哪里啊,是我要请京兆再给帮个忙呢,阿汤想与弟弟团聚,求到了我,我想,家里有个木匠也是不错的,平日用到什么匣子啊、架子啊,都不用到外面去买了,样式还合意呢。”

“这个你作主好了。”

“哎~对了,又买了三十个伎人,二十个女的,十个男的,还要从教坊里聘教习呢。”

“他们来历清白么?”

“我看过了,牙人都是靠得住的。”

“那便好。帖子已经送了出去,除了十一郎都说要来的。”

“十一郎可为你出了不少力了,他究竟是有什么缘故呢?”

“他也没说死了不来,只说,家里有事,不定有没有空闲。若有空,便来。”

“卫王家也是够呛了。”郑琰想到了韦氏。

池脩之也想到了卫王家的有名八卦事件,深深地觉得:“阿琰,我有你可真好!”

郑琰瞪着他:“我可不一定比卫王世子妃强到哪里去!不对,只会更坏!”

池脩之嗅着郑琰身上发出的馨香,严肃地保证:“我做丈夫,肯定比世子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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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萧深,接到了帖子他就心神不宁。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大问题!去干什么呢?看人家秀恩爱?岂不伤心!不去?又想再看一想心上人。转念一想,如果露了出来,让人看出来了,岂不尴尬!再一想,这样大好的机会,不多看一眼真是傻子。

郭靖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地要去的,跑去找到了表弟萧深:“十一郎,接到池郎的帖子了么?你会去吧?你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啊?去吧去吧!池脩之那货,每天晌午的饭有多好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好酒呢,咱们一起去,总要抢两坛子酒回来的!”大力地撺掇。

萧深那颗犹豫的心,被他撺掇得坚定了:“去就去!”

“这才像个样子嘛!他娘子还特意弄了元娘过来呢,有耳福了喂!元娘最是抢手,我已错了四回没有听到,正可一饱耳福。”

萧深一听到“池脩之他娘子”还管什么元娘啊?脑子里就浮现出郑琰那小脸儿小身段来了,想得出了神。郭靖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几晃,一脸猥琐地道:“想什么呢?元娘在教坊又跑不掉,你要喜欢,也不是弄不来嘛!”

萧深冷了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嘿嘿!你别忘了日子啊,到时候一块儿去!”

到场的除了这俩,还有十九娘安康公主的驸马齐骧,又有于元济的儿子于镇海,还有池脩之在大理寺时候的同事、现在在吏部任郎中的李沛,又有御史朱寰等人。别看池脩之现在背着不太好的名声,世家里居然也颇有几个佩服他的人,这其中,邺侯嗣子,蒋卓的弟弟蒋睿,跟池脩之的关系就特别好,他也来了!

郑琰作为女主人,并没有躲到一边。事实上,只要你的地位够高,身为女人,完全可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公主们经常以自己的名义办各种宴会,出席的可不止是贵妇贵女,还可能是各式才俊。

这也是为什么说“女人的生活从婚后开始”,到了婚后才能见更多的人,不但是指女人,还指男人。女人婚后出轨神马的,不要太方便!

这帮子老老少少的男人,看到郑琰的出现也安静了好一会儿。婚礼的时候这些货都在,也看过郑琰长什么样,再次相见,震憾依旧不减半分。新婚少妇,更添了几分风韵。郑琰今日大红的高腰长裙,上身米色的短襦,臂上镶金玉钏,八对如意云头簪,耳垂明珠,项上一串红宝石镶就的链项,越发衬得肌肤如雪。与新婚时那凝重的色彩截然相反,又是另一种的惊心动魄。

李沛年纪大,回神也快一些,低头咳嗽一声作为掩饰: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个能跟太子妃打起来的主儿。

萧深浑身都僵硬了,眼皮都不眨一眨,郭靖连戳了他好几下,心里咯噔一声:你妹,不会看上了吧!郭靖得承认,郑琰很漂亮,他也,咳咳,不可说。不过,因为事先知道这是亲戚,已经有了一点心理防线,暂时还把持得住。咬咬牙,一手拉拽着萧深,一手瞄准了萧深背面中间鼓出的曲线上狠命一掐,口中还说:“新妇快来看看,这是当日的男傧相。”

萧深被掐了个哆嗦,郭靖已经按着他的脑袋去瞅地了:“快拜嫂子。”你妹!老子只想蹭顿饭,结果遇上你这个二货,坑爹啊!这顿饭吃不好了,还得看着你!

萧深强忍着抬头的冲动,甩开郭靖,弯腰一礼,完全说不出话来。郑琰大大方方地还了一礼,笑语盈盈:“当日真是有劳了,郎君还说,要是没有十一郎,他真没法儿囫囵个儿到我跟前了来。我们娘家人,有这么凶么?八郎,我五嫂不凶,对吧?”

笑语入耳,萧深觉得腿上从骨头里往外泛酥。郭靖道:“十一郎见到漂亮娘子害羞了。对,我七姐一点也不凶,她残暴不仁。”

郑琰见萧深端方君子样,在场人也多,也不好意思拿人家好孩子开玩笑,只听郭靖苦哈哈地道:“小时候头上七个姐姐,再加一个娘,你知道有多惨么?”苦逼死了,十一郎你欠我人情欠大发了,我拿自己的苦逼史来替你拉注意,你要绷住啊!

郑琰掩口而笑,池脩之复为她一一介绍。李沛年纪最长,郑琰笑道:“外祖母家见过尊夫人,是极爽快的一个人呢。”蒋睿又是另一种不同,郑琰敢打赌,他腰间那块玉佩,历史起码五百年,而且,这五百年间这块玉佩都姓蒋:“许久未见阿宝了,她还好吗?”

一个一个的,她都能找出话来,多是拉拉家常,对这些人的亲戚都能说出一二来,不由让人心生亲切。

阿肖来报:“娘子,准备好了。”

郑琰又邀大家入席。

宾主坐定,池脩之举杯:“我夫妇新婚,先谢诸位到贺。”众一起举杯,痛快地干掉了,朱寰一抹嘴,嗯,这酒喝起来果然痛快。池脩之的第二杯酒,是为大家的友谊干杯,第三杯,乃是展望未来。

鼓乐齐奏。

池脩之在他老婆身边,那就是雷达全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十一郎的小眼神儿小表情,尼玛太熟悉了!当年池脩之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爪子里捏了一把汗,再看郑琰,她还没什么察觉,在问于镇海家七岁的小女儿于菁:“都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

郑琰跟于镇海聊了几句,亦是举杯:“我在这里,你们怕也不得放开了说话,我去看看厨下酒食。”说着,一饮而罢。又一福身,微笑着扶着侍女出去了。

李沛个老八卦老人精,当然看得到萧深的样子,这个表情,啧啧。池脩之娶了个好老婆啊!唔,池脩之长得也不坏,大概能守得住这个老婆吧……真是的,如果不是丞相的闺女,谁家有这样一个老婆,都要担心被人惦记吧?

池脩之好心请客,给自己招了个情敌,憋屈的心情,真是让人同情。更让人同情的是萧深,同情人:郭靖。

郭靖为了看住他表弟,连敲诈都忘了,第二天又跑去看萧深:“你作这个死样子给谁看呢?昨天都快要喝吐了你!人家都看在眼里了。”

萧深拍地抬头:“她看在眼里了?”

郭靖吐血:“除了那谁,别人都看到了。”

萧深继续装死。郭靖推他:“你好.xzsj8.歹收敛点儿,不然叫池郎怎么办呢?天下女人多着呢……”BULABULA一大堆,萧深才道:“我本来都想放下了,昨天一看到,又……”

郭靖果断地起身,反正他又不萧深的妈,用不着他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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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是完全不知道这些的,她又宴请了两回,这里倒没有什么狗血单相思了。郑党内部对于这位凶残的女士,敬佩有之,爱慕全无。随着郑琰的出嫁,池脩之夫妇在郑党内部,又有了新的定位。甚至很多人猜测,郑靖业的子孙沉稳有余、锐意不足,将来池脩之这个女婿要顶大多。与池氏夫妇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郑琰也没忘了汤小弟的事情,李幼嘉给她出了个主意:“将作那里归老米管,他是个现管的,顶用。”

这位米先生曾经是李俊的副手,因为工作认真,郑靖业把李俊踹走,让他做了一把手。郑琰与他不太熟,李幼嘉毛遂自荐做了个中人。汤小弟很快就从将作那里退了出来,三转两转,归了郑琰门下。郑琰也与这位“老米”慢慢熟识了起来。

随着李小弟的到来,郑琰的算盘也做出来了,算起账来算盘打得叮当响,干劲儿十足地又亲自排演歌舞。教坊里的教习只教些寻常曲目,不够新鲜。郑琰想要个压轴的特色菜,还得现想。她倒是有一个想法,搬一下大名鼎鼎的千手观音嘛!

悲剧的是,穿越前她又不是学音乐的,穿越这么多年了,对歌舞本身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了,想要排得一模一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有现排。

幸尔她这辈子的音乐课还有学,歌舞也会一些,又有教坊专业人士作教习,花了些时日排了支风格相似,细节当然会有区别的舞曲。也令教习耳目一新,干劲十足地表示:“有生之年能排出这样一支曲子,死且无憾!”

舞伎们也很欢欣,对于人身自由的限制也没那么多抱怨了,有门手艺能吃一辈子呢,即使年纪大了,会跳这支曲子,还能当教习。

大家一齐努力之下,终于在搬离熙山之前有了初步的模样。

郑琰还是不满意:“不够整齐!再练!”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阿肖阿庆是坚持执行她的命令的,教习也想尽善尽美,舞伎们继续咬牙苦练。

杜氏是最怕女儿没事找事的一个人,听说郑琰把舞伎关起来练新曲,预计一关半年,就把郑琰给拎了来:“你又弄得什么鬼?!”

郑琰莫名其妙:“我近来在家里好好的啊,除了跟大家说说笑笑,别的事可都没沾,他们朝上考詹事府,我到东宫跟太子妃玩,也是一句话都没插,一个主意都没出。”

杜氏头疼地摆手:“你走吧你走吧,别把你的家房梁给拆了就好。”

郑琰一抿嘴:“哪儿能呢。”

杜氏打起精神问她:“我听你阿爹说,詹事府应试,小有麻烦,究竟如何?”

“我也没见着,不过听郎君说,那个梁横,被考得眼冒金眼,只是勉强过关。倒是有一个叫柳敏的,实是人材。不过人我也没见着,究竟怎么样,您还得问阿爹。”

“只要安稳就成,谁管他敏不敏的,可怜蔡夫人,可是受了气了呢,有好些日子不大出来了。”

“蔡夫人可不是躲羞,她本来就不擅交际来的,秦太师熟人又多不在高位,阿娘自然觉得蔡夫人不常出来。”

安慰了杜氏一番,郑琰又接到了一份通知:呆在娘家不要动,郑靖业会把池脩之打包带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聊个天。

郑靖业这是又有话要提醒小两口的,说的就是柳敏。

郑琰很奇怪地问道:“这个柳敏有什么不妥吗?不是说满朝没人考得住他吗?”

“举凡诗书礼义、律法典故、文史精义,无一不通!行止有礼,不卑不亢,纵使蒋进贤有意,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阿爹还愁什么呢?”

“这个人不好对付,他才二十五岁,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会遇上的!那个人的眼睛里,有野心。”竞争对手一个,有什么好高兴的的?郑靖业的计划里,接他宰相位子的人,大概是李幼嘉,因为他的儿孙有点奇奇怪怪的。而接李幼嘉位子的,必须是池脩之,皇帝也在锻炼池脩之。但是,柳敏给郑靖业的感觉很不好,这个大概会成为池脩之的竞争对手,尤其柳敏还是詹事府的人,池脩之与萧令先的接触却不那么多。

郑琰小声道:“没了柳敏,还会有个花敏呢,宝剑锋从磨砺出。”

郑靖业叹道:“只得如此了,脩之无事,多与太子聊聊……唉,还是别聊了,你是圣人身边的人啊!”

郑靖业一句话,郑琰却放到了心上,暗忖要把池脩之放到太子身边才好。唔,还要不担政治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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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总是偏爱那些有准备的人,此话不假。郑琰正琢磨着事儿呢,这不,机会就来了。

这个机会还是世家给提供的,却说世家要为难詹事府诸人,还真让他们敲掉了几个。这不是最终目的,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搞掉太子。世家是一个广泛的概念,一共有好些人家,今天你出手、明天他出手,对方看起来还是“世家”。这一回出手的不是蒋进贤,乃是齐王和他的背后势力。

要说齐王可真是狠,竟想出一招绝户计来。前面说过了,为了平衡,也是为了拉拢,太子府里也有世家子任职的。这一回的主意,乃是出一个敢死队员,以太子的名义拉拢手握军权的人,造成抢班夺权兵谏谋反的假象,沾上逼宫谋反,除非成功,太子必死。这还是从废太子发身上受到的启发。与此同时,如郑靖业这样的太傅,也是要受到牵连。一箭双雕。

齐王在谋划着,太子还不知道!郑靖业虽知世家必然有动作,心里还在鄙视:白痴,你们弄的那些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老子拔太子羽毛用了多少年?你们匆促之间能成事吗?他还在想到闺女家看歌舞呢。

集体迁回京城之后没出半个月,郑琰家里的歌舞终于通过了她的挑剔。郑琰把这首场演出放在池脩之的生日上,池脩之的生日在九月十七,郑琰广邀宾客,得到了众人毫不吝啬的好评!但是,女婿过生日,岳父这样的长辈不好登门!年轻臣下过生日,皇帝也不好登门!

于是郑靖业不开心了,女生向外啊!他也要看歌舞!

于是皇帝也不开心了,丫头不厚道!他也要看歌舞!

两个老头一闹,郑琰只好再请他们,两人都不肯排在后面,于是一齐过来,皇帝还带着太子来了。

歌舞很好看,时间也不长,直到收尾,皇帝还在回味:“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郑琰正要说什么,门上叶远飞快来报:“门上来了个老人家,可生气哩,他说他叫袁曼道,正往里冲!”

池脩之连忙让把袁曼道请进来。

袁曼道是得悉谋划,才跑过来的,这事儿早一刻说早一刻好,迟一刻说不定人家就发动了。还得报告给皇帝,报告丞相都没用。他一进来就道:“国家危矣,汝等还在听歌看舞?!”

皇帝笑道:“老袁,过来坐,有话慢慢说!”

袁曼道快要急死了:“此事不能在这里说!”

池脩之很快地道:“有书房。”说完就起身领路。

郑琰喝退了歌舞、下令不许多话,也往书房那里去,亲自坐镇,防止万一有偷听的。当然,她自己也在偷听。

书房里,气氛沉得吓人。袁曼道气都没喘匀,就断断续续把听到的消息报告了。这让原本对他印象不好的萧令先大为惊奇,继而感动,袁曼道真是个纯臣!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萧令先双眼含泪,跪在皇帝面前,深情地叫一声:“阿爹——”

皇帝冷冷地道:“朕还没死呢!必保汝无恙。”

皇帝的保证,真的不能相信,就是郑靖业也只能说:“圣人之威尚在,造反的事情,他们现在是不会做的,顶多就是玩个花招。这花招却是防不胜防,除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必得有个万全之策才好。眼下只能先解决这一个,马上就动手,他联络的谁,先调回来,免职!”

郑琰记在心里,等他们商量完了,皇帝太子沉着脸回宫。袁曼道回府,郑琰拉拉郑靖业的衣袖:“阿爹,留一下。”

郑靖业虽然心烦着急,仍是住了脚:“有事?”

“方才我都听到了。”

“有办法?”

“圣人不是已经在做了吗?您是是宰相,又是太子太傅,何不以此类推,以朝臣兼任詹事府?”郑琰笑吟吟地道,“这样虽名为两府,实则用的是同一班人马,太子做什么,圣人难道不知道?使父子同人,以防离间。现在詹事府诸人也可给他们一些中枢之职嘛!”

没错,兼任,后世智慧。

郑靖业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拍拍郑琰的脸:“你呀!我回去就上书,只可惜老袁也不知道是谁出了那个损招啊!”

作者有话要说:阴谋神马的,最讨厌了~

关于嫡庶的讨论,某肉个人觉得,这就是一个财产资源分割的问题。如果联系现实,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爱情没有第三者,但是婚姻有。妾与庶出的存在合法,但是他们的法律地位低下。

所以,庶出能够要求的,只能是法律规定范围之内的待遇,而不是与嫡出相比较,这才是关键。讨要“公平、一视同仁”的庶出,实质上都是一种对他人利益的侵害与侵占,形象地说,就是只有1%的股份,想要跟人家出资50%的人一样的分红。

这里还有另一种情况,即庶出子女有出息之后,嫡母也是受益的。所以说庶出子女也算出资有股份,这个股份是他们未知的未来,有可能是零是负数(要分家产),也有可能是很多,这是一个不确定的数值。这个未来,也要看家庭是不是肯容忍培养,也是需要家庭进行投资才有的。

以上,只是从法律社会等方面来说嫡庶。

但是,无论如何,虐待庶出子女的嫡母,都是不值得提倡的,做得过份了,当然要激起反抗。当然,也有复杂情况,比如丈夫的脑抽,不守礼法,对于庶出比对嫡出更照顾,这个时候,对于抢夺自己子女资源的人,嫡母会怎么做,就真的就看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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