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季繁这是疯了么?”
依旧是郑派奸党小聚会,沉不气的理所当然是小喽啰。开 心 文 学 光禄寺卿第一个嚷了出来,嚷完了,才想起来季繁好像是郑靖业的老师,又讪讪地住了口。果然,郑靖业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嚷嚷什么呢?”
光禄寺卿把心一横,反正季繁对郑靖业的态度也不咋地,不怕郑相真的生气:“下官说的是真心话,自从这位名士入了朝,在座的谁不缩起了肩膀等着挨他的骂?骂就骂吧,咱们是晚辈。可他一长辈,不带这么坑人的。这两天,我都不敢回家了我。”
焦急的语气把郑靖业给逗乐了:“你也是九卿之一,还怕这样的场面?”
答话的是户部尚书:“光要是我们也没什么,这一回,只怕圣人要疑上相公您。季侍中是您荐的,他又出了这样的一个主意,您又没明着驳,这个……怕不好办呐。”
郑靖业一挑眉:“有什么不好办的?”也不看看他今天都叫了谁过来!他这不正是要解决着问题吗?季繁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当初是借季繁的名声出仕的,现在轮到他连本带利地还债了。
也罢,把季繁解决了,从此无人能在道义上压得住他了,顶多在背后耍耍嘴皮子。
“他要办,你们就认真协办。光禄寺就把历来先贤后人、勋贵遗孤、世家子弟,统统录了给他,记住,每个人都要写出最光鲜的一面。”
“0……”光禄寺卿。
“户部那里,把国库所积之柴、米、钱、锻数目造册,天下户口、田亩厘清,务要清清爽爽。我还没说完,把要发放给驻军的粮饷刨出来、俸禄刨出来、公廨田刨出来、封邑田亩刨出来……”
“!”郑靖业还没说完,户部尚书就悟了,“高,实在是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两人齐声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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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郑靖业这手很高明呢?这还要从季繁说起。
季名士人生的前七十年,过得是顺风顺水。他老人家即使不是出身什么一流世家,也不是苦哈哈的穷人。在经历过严格守丧、谢绝征召等等一系列行动之后,又凭借其口才与学识,季繁终于成为一代名士,这个时候他才刚刚三十印刷),外头弄个与课业本子一样的封皮,混在一堆书本里非常利于隐蔽。
唯一的不好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容易拿错。郑琇和方氏都是端方的人,让他们发现了少不得一顿手板。郑德兴思来想去,全家可以不用避讳地到他家院子里再进他爹的书房的人,也就是他祖母、母亲,最后一个就是他小姑姑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要避个嫌。
就她了!据他观察,他这个小姑姑也是个活泼的人,还是个小孩子,也好劝说。最坏也就是被告发,或者办不成事,结果都是被罚,如果小姑姑帮了忙,他就赚了。
郑琰板着脸:“你怎么这样不求上进呢?”
郑德兴看着个小孩儿在他面前摆谱,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郑琰很是为难,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就这一回,我给你换了回来,这手抄的本子,就归我了。以后你也不许乱看书。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以后我有事要用到你,可不许推脱。”
郑德兴对于帮他姑姑办事并不在意,七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难为事呢?对于手抄本却是非常心痛,又怕事发之后肉痛,忍痛点头:“就依姑姑,”伸手,奉上正规的课业本子,“阿爹快回来了,您千万快着点儿啊。”
郑琰抽过课业本子就往书房去:“大娘知道了必要怨我的!”
人情就这么欠下了,郑德兴今年十二了,算半个大人,郑靖业在考虑给他在宫里弄个亲卫干一干,想打听什么朝上的事情也容易。
郑琰的第一个放在朝廷上的马仔就这么上了贼船。郑德兴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说没有受益,至少郑琰想打听什么事情,是要他去办的,也是锻炼了他对朝政的敏感。
郑琰并没有接触到政治,她的那些个三脚猫的知识都是从书上学来的,不少都是多少人智慧的凝结。这其中在天朝学校里背了十几年的政治经济学,更是有利于郑德兴同学大局观的建立的。
这是后话了。
现在,郑琰在听了郑德兴转述朝廷正在大盘点的消息之后,郑重对郑德兴许诺:“以后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