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蛇月如背过身去,蜷着身子窝在被窝里,不去看身后那嬉皮笑脸满脸yd的南宫啸,心里还生着闷气。开 心 文 学
那双熟悉的大手又一点点摸了上来,蛇月如嘟起似的扭扭身子,“爪子拿开!”
“月儿,为夫错了,以后为夫绝对不会再让娘子操劳。”
身后那人不仅不收敛,反而是将身子整个的贴了上来,将她小小的身子整个的抱入了怀中,诱人后背紧贴健壮前胸,静夜之下,彼此的心跳都能听闻得十分清楚。
几日衣不解带的南宫啸沐浴之后浑身舒爽,又有美人在怀,困意不禁袭了上来,将头埋进蛇月如的发间,渐渐的合上了眼。
“月儿,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们就成婚,昭告天下,你是我的……”
他在她耳边喃喃道,声音越来越小,蛇月如也知道他累了,轻轻的翻过身去,正与他撞个正面。
即使在黑夜中,她仍然将他完美的睡颜看在眼里,听闻着他沉稳有序的呼吸,手指轻点他如雕塑般深刻的脸部轮廓,嘴里轻声呢喃,“长得还真好看……”
为什么同样的脸,长在龙泽脸上,越看越猥琐,长在他身上,却是这么顺眼呢?睡梦中的南宫啸似乎听到了这话,嘴角咧开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蛇月如动动脑袋,但奈何南宫啸的头枕住了她的长发,一动头发便被扯住了,动弹不得,只得在心中哀叹一声。
这人可真是霸道,从总是爱压着她的发丝睡觉,一旦蛇月如动动身子,或者起身离开,他都能马上从睡梦中惊醒。
想想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轻轻的吻上他的唇。
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一夜好眠,南宫啸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天光自窗户外泄进来,他伸伸胳膊,下意识的去摸身边那人。
感受着胳膊之上那一点重量,他安心下来,微微的翻转身子,对着那睡得正香的俏脸。
小嘴紧闭,如绽放着香味的两颗樱桃,小扇子般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的动动,直刷得他心里痒痒的,再低头看看那夹在两人之间的那两处丰盈,嘴角浮起异样的弧度。
经过了一夜的好眠,一甩多日来的疲倦,他精神奕奕,精力十足,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发泄发泄那无处安分的骚动呢?
但是怀中人儿仍然睡得香甜,他也不好有大的动作,只好维持着现在的动作,大手放上了她的腰肢。
蛇月如还是如以往一般,如八爪鱼似的将他抱住,只身着里衣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身子,激得他浑身燥热不堪。
暴露在他火热的目光下许久,蛇月如也似乎感应到了异样,终于朦胧的睁开了眼,正瞧见他灼灼的眸子。
“你醒了。”
她似梦非梦的嘟囔一声,将脑袋往他怀中蹭蹭,便准备起身,却不料他一见她醒来便突然禁锢住了她的腰肢,大嘴朝樱桃小口按了上去,霸道又温柔的侵入她的口中,将自己独特的味道融入她的唇齿间,蛇月如也很快的从初醒的朦胧中反应过来,两人唇齿相依,鼻息相吻,用一番缠绵热吻来抒发所有的爱意。
“月儿,你是我的……”
床帐一层层放下,遮住了拥吻交缠的两个人儿……
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自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混合着人激烈的喘气之声。
眼看着就要进入正题了,却不想有人来打扰,南宫啸面色不悦,但听这急促的声音,肯定是有急事,探月居除了身边那几个心腹之外,别人是进不来的,而那几个心腹之人若不是有急事是不会贸然来打扰的。
蛇月如也听到了那声响,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南宫啸的**已经上升到了势不可挡的地步,这时候被打扰,任谁都高兴不起来,但听那急促的声息,想必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懂事的翻身躺到了南宫啸的身边。
那脚步之声停在了门外,这天明了许久还不见南宫啸起身,他也知道里面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但若不是事态紧急,他也不敢冒着被南宫啸秒杀的危险前来报信。
“主人,前方急报,南宋国毫无预兆攻入我北唐国境内,已经攻下了三座城池,势态紧急,皇上要您马上进宫商议!”
一听追形的汇报,还搂着蛇月如想争取最后时间你侬我侬的南宫啸霍然起身。
这南宋还真是会挑时候!
“月儿,等我。”
他在蛇月如嘴角重重的吻下一印,面色凝重十分,方才情动而点起的欲火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报给浇灭下去,蛇月如为他递过衣衫,他随意披着便出了门去。
对于正事,南宫啸从来都是谨慎万分。
追形看到他扣子还未来得及扣来敞开的衣襟之下的那几片暧昧的红色,面色有些别扭,但立马垂下头,目不斜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敌军多少,可还有向我境内推进。”南宫啸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大踏步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敌军二十万,方才那还是两天前的情报,敌军一直在推进之中,现在恐怕已经不止三座城落入敌手了。”
追形沉声道,拧着眉头。
“召集副将,有最新的战报速速呈上,本王先进宫。”
“是。”
追形得令,便要去召集众位将领,南宫啸突然叫住了他,“李旎墨呢?”
按说,李旎墨还在北唐,南宋也不可能在此时攻打,且南宋的国力比之北唐还是要差了许多,两国多年未有交战,关系还算是好,怎么的就突起战事了?
“主人,李旎墨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这倒是出乎南宫啸的意料,这几日他一直在忙碌着瑾妃的事情,少有关注别的事。
“那日主人您回府,南唐郡主被您一掌扫开,谁知不久便死亡,御医诊断是内力伤及了心肺,”追形据实以报,“这李旎墨死去的第二天,南唐便进攻。”
南宫啸冷笑,他自己的功力也是知道的,那一掌只会恰恰将李旎墨扫开,尚不足以伤她性命,且这李旎墨才死,南宋那边便开战了,这打仗不是说打就打的,军需粮草也不是一天就能凑齐的,南宋势必蓄谋已久,李旎墨的死不过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或者说,李旎墨就是一个弃子,当初她到北唐的目的是为了迷惑南宫啸,想以此来让南宫啸失去斗志,但现在李旎墨的魅力似乎对南宫啸没有丝毫的用处,毫无疑问的,李旎墨成了弃子,南宋国大军北上,踏破北唐国门。
他们的依仗是什么?
国力本就不足,军事各方面更是羸弱,加之南宋国几年前国库被虐龙大盗偷去了整整三分之二,今年,南宋又遇到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民不聊生。
怎么会有那财力支持发动战争?南宫啸来不及思考,便进了宫去,看来有的忙了。
蛇月如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两个训练有素的侍女进来服侍她梳妆洗漱,忙活了一会儿便出了门去。
追形追影随着南宫啸进宫去了,天绝地煞被留在府中。
“地煞,情况如何?”
地煞是个粗狂的汉子,说话嗓门也旁人大得多,一听蛇月如如此问,慌忙回道,“南兵二十万,破城三座。”
言简意赅,蛇月如垂眸思考。
据她所知,南宋皇室被她盗了国库又加之年年亏空,看似繁华实际已经是负债累累,朝权被摄政王把持着,摄政王李狂虽然好大喜功,但还没有那个胆儿来攻打比之强大许多的北唐,且军费哪里来?
不管如何,蛇月如还是得先去探探消息,独月门在南宋的一家独大,知道的比啸门多,现在蛇月如已经和南宫啸表明心迹,便是一体,他的便是她的,谁想抢得先问她!
况且,这南宋竟然敢打断她的**!不可饶恕!
蛇月如步履匆匆的便要出门去寻找独月门在京城的分支,一来是探探消息,二来是告知众位弟子她的下落,免得他们担忧。
天绝地煞跟在身后,蛇月如也懒得关心他们是要保护还是监视,脚下生风的朝王府外去了。
还未出府,便听一阵急促的呼声和刀兵相接之声。
“南宫啸,你这无耻恶徒,快交出我师傅来!”
“师傅,师傅,你在哪里!”
“散开,别挡道!”
那声音,正是多日不见的林婠婠和花轻轻,两人正领着几个武艺高强的独月门人硬闯啸王府,但被众多武艺高强的王府侍卫缠在外室不得进入。
林婠婠和花轻轻也是急了,她们知道蛇月如一定是被南宫啸掳到了啸王之中,但这啸王府的防卫非同一般,她们几番想潜入都被发现了,没有办法只好领着人硬闯了。
闻讯赶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且个个都是高手,林婠婠有些害怕了,就连一直沉着冷静的花轻轻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她的想法是从长计议,但奈何林婠婠直接领着一群人便横冲直撞而来,她不想这唯一的师妹涉险,便也只得跟了来,啸王府表现出的实力让她们心惊,现在师傅没有寻到,就连自己也要深陷其中了。
正缠斗间,一声女子轻喝传来,“住手!”
这声音如此熟悉,是师傅!
林婠婠花轻轻朝那声源看去,那一身熟悉的黑衣女子,不是蛇月如还有谁。
“师傅!”
“师傅!”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两人飞奔上去,与蛇月如紧紧相拥,“师傅,你没事就好,我们好担心!”
林婠婠快要喜极而泣了,慌忙查看蛇月如,“师傅,他们没对你用刑吧!我们现在就救你出去!”
当看到蛇月如那胸口处的青紫时,林婠婠也发生了什么,杀意腾腾便要找南宫啸拼命,“师傅,我一定杀了那恶贼为你报仇!”
“婠婠,别!”
蛇月如拉住她,“我已经决定了嫁给他了。”
“师傅,你……”林婠婠大惊失色,“是不是他逼你的,师傅你放心,有我们在,绝对不让他伤害你半分!要是我们不行,还有几位师兄在……”
“婠婠,我是自愿的,”蛇月如粉面含春,一脸荡漾的道。
“师傅,你……”林婠婠从未看到过师傅如此可爱的模样,就如一个含春少女一般小脸红扑扑的异常可爱。
林婠婠还不能从她的话中醒悟过来,花轻轻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苗头,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师傅,快随我们走,大师兄出事了!”
花轻轻从来都比林婠婠靠谱些,一听她面色严肃的如此说,蛇月如也收起了方才的女儿家心绪,镇定的问道,“他出了何事?”
“大师兄中毒已经几日了,四师兄也束手无策,只好飞鸽传书来寻求师傅的帮助!”
“连你四师兄也没办法?”一听这话,蛇月如掩不住心中的震惊,她的第四个徒弟便是名满天下的神医逐风,其人飘忽不定,只救有缘之人,医术可谓天下一绝,不管疑难杂症还是奇毒在他手中总是手到擒来,乍一听天下还有可以难倒他的毒,蛇月如不免震惊,逐风的医术,她是知道,若真的有那逐风都解不了的毒,看来事态的确是非常严重。
一说到正事,林婠婠也飞快的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抓住蛇月如的胳膊,一脸急切,“师傅我们快走吧,师兄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那毒来得诡异,逐风毫无办法,消息是几天前发出的,现在恐怕师兄都没救了!”
“不仅是大师兄,东吴半数的大臣都身重奇毒,朝野瘫痪,威武大将军在边关起兵造法,迫在眉睫!”
花轻轻就算再怎么镇定,也还是掩不去言语中的惊慌。
半数大臣身重奇毒?将军造反?蛇月如一听这情况也是焦虑不堪,但现在这边南北兵戎相见,那边东吴又内乱,怎么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这三国陷入战乱,似乎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推导,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思考片刻,蛇月如自乾坤八宝袋中拿出了一块明晃晃的乌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刻有一个铁画银钩的‘月’字,独月门之人一见这令牌,均是吓得不轻。
独月令啊!这是少数的内堂长老和三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分门主才有的啊!直接代表了独月门老祖宗独月公子啊!
在场的独月门之人,均是新生一代并未见过传说中的独月公子,知道的独月门的最高领袖便是林婠婠这内堂长老,甚至这几日才知道江湖第一美人的花轻轻也是独月门的内堂长老,但这女子随后便拿出了少数几块独月令之一,她是谁?
“天绝,这是独月令,”蛇月如将令牌交到天绝的手中,“有此令牌,独月门之人尽皆听闻号令,等南宫啸回来的时候给他,若是与南宋交战有需要独月门的时候,便携此令到独月门分支即可。”
天绝面色有些诧异,这可是独月令啊,相当于独月公子本人亲临般,她也知道了蛇月如便是独月公子,倒也没有诧异,只是疑惑的问道,“主母,你可是要离开啸王府?”
“嗯,我离开一段时间,等东吴的事情解决了我便赶回来。”
蛇月如说着,便要离开,天绝急忙追了上去,她是南宫啸派来保护蛇月如的,便要时时寸步不离。
“天绝留下,照顾好南宫啸,”蛇月如也知道她的想法,急忙将她制止住,“大战在即,他正是用人之际,你好生追随左右保护好他。”
天绝也不推辞,便应下了,从方才他们的谈话中,她也抓住了些许关键的字眼,得到了许多信息,想不到名满天下的神医逐风也是蛇月如的徒弟,听闻东吴新皇与逐风一门相承,那她们口中的大师兄,该不会便是东吴的新皇淳于昊吧?
天绝已经知道了蛇月如的几个徒儿,毒娘子林婠婠,移花宫宫主也是武林第一鬼手的花轻轻,现在还有天下第一神医逐风,东吴新皇淳于昊,四国首富冷傲,一个比一个强悍,那还有谁?
主人啊,属下替你鸭梨山大啊!
自己跟去了貌似也没什么用处,还是随主人南征比较好。
独月门众人已经退出了啸王府,天绝感慨半晌,还是攥紧了独月令思想着南宫啸回来了怎么跟他交代。
独月门之人飞身出了王府,一刻不停留的便向独月门在京城的分支而去,还未走多久,蛇月如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东吴都城离北唐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多天的路程,自己尚处妖兵的境地还不能穿越空间和长时间的飞行,到时候恐怕淳于昊早就已经下葬了!
花轻轻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师傅莫急,徒儿有办法!”
一路到了独月门的分支,那里只一处京城中的僻静小院儿,人迹罕至,安静异常。
院中摆着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尖尖的角,三角的翼,整体用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还有各种绳结,复杂万分,不知眼前这怪物为何物。
花轻轻原为木匠之女,总是摆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人摸不着头绪。
蛇月如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想不到花轻轻真的做到了,竟然将这东西给制作了出来,满意的向花轻轻点点头。
花轻轻接收到了蛇月如的满意的目光,更是眉飞色舞。
“这叫滑翔翼。”
滑翔翼是蛇月如在另一个科技比较发达的人界中看到的东西,是一种简单的飞行装置,利用空气的相对运动原理使滑翔翼能够翱翔碧空。
蛇月如不过是在花轻轻面前提过几次,并且交给了她一个简易的图纸,没想到她竟然放在了心上,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天赋,将这滑翔翼给制作出来。
伞衣,伞绳,背带系统已经做得很精致了,操作系统也接近与蛇月如看到过的原型,甚至是改进了许多,只有一个简单的原理和粗糙的图纸,花轻轻通过了无数次的试验改良之后,终于实现了这个时空中人类翱翔天空的梦想。
这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发现!
“按照师傅的理论和图纸,我花了两三年的时间,将这滑翔翼做了出来,”花轻轻神采奕奕的向林婠婠和蛇月如介绍,“这是伞衣,伞绳,全部是用质量较轻的精金打造,绳结全部用金蝉丝做成,还配合头盔,降落伞使用,可以让人翱翔在几千尺的高空之中。”
花轻轻自豪万分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为了这几个滑翔翼,她可是在冷傲那里耗了许久,生生的从那守财奴的手里要了一大批贵重的材料,这东西可造价不菲啊!
“师傅,我们便是乘着东西从南宋来北唐的!”
林婠婠晶晶亮亮的眼中全是兴奋,生平第一才翱翔碧空,那感觉简直爽呆了!
蛇月如围着那滑翔翼转了几圈,越看越满意。
“师傅,我们坐滑翔翼去东吴,这几天风向正好,我们白天乘滑翔翼,晚上休息,可以大大的缩短时间,为师兄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几个徒儿大多是无父无母,都将彼此看做了一家人,淳于昊出了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都火急火燎的往东吴赶。
“嗯,今日我们便出发!”
没有过多的准备,蛇月如一行师徒三人便乘着滑翔翼出发了,飞的就是比走的快,当南宫啸自宫中回来时,蛇月如一行人已经不知道飞出了多久,天绝将白日里听到的一字不漏的都汇报给南宫啸听了。
南宫啸没有说话,紧紧攥着那独月令,目光落在那东面的天边半晌。
蛇月如一行人白天乘滑翔翼,晚上便将之收好,或是休息,或是趁夜赶路,才不过节自喉见发出,断断续续,但终于还是清醒过来了,淳于昊目光微微的偏转,向四周看去,首先便见到的是逐风。
“老四,你怎么在这儿……还有婠婠,轻轻……”,当目光落在那一旁一脸欣慰的绝色女子身上时,他目光大变,“师、师傅!”
“昊儿,好好养伤,有师傅在!”
蛇月如握住他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大手,送去一个‘有师傅在一切ok’的表情。
听闻了她这样说,淳于昊才安心的合上眼,进入了沉睡。
“风儿,你留下好好照顾师兄!”
“是,师傅。”逐风领命,淳于昊身上的妖毒已经清理干净,剩下的逐风能应付得来了。
“姿儿你给我说说如今朝中的形势。”
“额,是师傅!”还没从淳于昊醒来的惊喜中回应过来的杨姿,一个激灵站起来。
几人退出养心殿,独留下逐风在照看淳于昊。
经过杨姿的叙述,蛇月如将东吴如今是形式大致了解了一下。
威武大将军战功赫赫,东吴被外戚掌权之时,仍坚守边关,防止了敌人趁虚而入,本也是一名铁铮铮的英豪,是以淳于昊才放心的将东吴一半的兵权交到他手中,却不知道今次为何会突然造反。
“师傅,这件事必定与神龙教有关!”杨姿斩钉截铁的道,颇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说起神龙教,杨姿眼中的冷意几乎化为实质。
“神龙教?”蛇月如挑眉,果然跟他们有关,淳于昊所中的妖毒便是蛟毒,妖气所化的虚影便也是蛟形的,看来这神龙教的势力绝对不止明面上看到的这一点。
众人认真倾听杨姿的叙述,“今年来神龙教在我东吴境内兴起,渗透得非常快,许多地方的百姓均是神龙教的教徒,他们的势力和影响力日益壮大,甚至连朝中的大臣都是神龙教的教徒,以他们所谓的神龙为尊。”
杨姿攥紧了拳头,因为几日来的劳累而布满血色的眼一片愤恨,“这几年陛下一直在镇压神龙教的活动,但是他们的异常神秘,且力量十分强大,朝中许多大臣都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买了,处处维护神龙教,陛下今年实行新政,将那些保守昏庸且还是神龙教教徒的大臣明升暗降,削去了实权。”
“几日前,朝中书名大臣联名上书,要将神龙教定为国教,百姓必须人人信仰,还要奉神龙教中的一名长老为国师,年年进贡童男女三百对,陛下以‘国师尚在’为由拒绝了,谁知那日之后几日,边关便传来战报,威武大将军起兵造反,而且还对外宣扬陛下忤逆了神的旨意,他要替神惩罚他。”
“战事一起,我父兄请命率领十万雄狮前去镇压,谁知朝中部分大臣却联名上书要陛下顺应神命,对神龙教俯首,被陛下驳回,第二日朝中主战派的大部分官员便身重奇毒,就连陛下也中了那毒。”
蛇月如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有了妖族的介入,她便知道了神龙教的如此耗费力气装神棍的目的了。
哼!邪门歪道!
“现在全国上下一片混乱,人人都说陛下是邪魔,忤逆神的旨意,合该有此劫,朝中尚未中毒的大臣也信了那谣言,也纷纷主张要向叛军妥协,将神龙教定位国教,人人信仰。”
“神龙教,神龙教,又是神龙教,他们到底要干嘛!”听了神龙教的诸多劣迹,林婠婠突然如暴走的小兽般,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不过是借着所谓神的名义,把持朝政,愚弄百姓。”花轻轻分析道。
“师妹说的有道理,”杨姿唤花轻轻为师妹,目光转向了蛇月如,“但是现在有妖族的介入,我等凡人对于妖族并不了解,想必师傅知道得多一些。”
蛇月如方才已经将所有关于神龙教的事情都仔细的拉了一遍,“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信仰之力!”
听她这一说,众人都是满脸疑惑,面面相觑,但都很有默契的不做声,听蛇月如继续说,“妖族也与人类一般,有正道人士,也有邪魔外道,一般妖族只要潜心修炼,便能修成手段,也有一些妖族不思进取,不择手段的‘另辟蹊径’获得妖力,”想通了这一切,蛇月如的眉头都拧成两股麻花,“所谓信仰之力,就是人族对于某些神祗的信仰,便会无形之中形成一种念力,助神祗修行,也有些妖族会在人界做些善事,来获得人族的信仰,借此获得信仰之力助本身的修行,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也算是一条正道,利用功德来提升本身的修行。”
说到此处,蛇月如的眸中寒光乍现,“但神龙教不仅要信徒的信仰之力,更要信徒死去的灵魂!”
想起天下第一庄时,灭杀神龙教之人的那日,蛇月如亲眼见着神龙教之人的死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走,那必是有妖族之人在吸取他们的灵魂,“若是信徒的灵魂被收,便会被妖族之人吸收,其魂灵便会从此消散于天地,失去轮回的机会,永不得超生!这是天地绝不能容忍的!”
还有那被进贡的童男女,想必也是遭了蛟族的毒手,成了蛟族之人的口中餐!
“现在神龙教在大陆四处兴起,他们的目标是这个人界所有的人,其心颇大,必须早日找出那神龙教身后的妖族之人将之剿灭,不然这世界必将大乱!”
以往众人虽然不相信神鬼之事,但听蛇月如这一说,不由得后怕,若是天下尽入神龙教之手,那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要惨遭毒手,死后都不得超生!
“妖族之人便教给我去处理,”众人还未出震惊出反应过来,蛇月如出口悠然道,“对了,姿儿,快将中毒的大臣召集进宫,我去为他们解毒。”
“是,师傅!”
杨姿乍一听蛇月如如此说,惊喜之余,飞快的奔出去安排解毒之事,淳于昊不在,一直都是她这皇后在忙里忙外,东吴皇宫才不至于大乱。
杨姿飞快的奔走了,蛇月如站在白玉阶上,摇摇望着远方,眼中迷蒙一片,想起了南宫啸的脸。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是否会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去而暴跳如雷?
基本可以断定了这战乱四起的幕后黑手便是神龙教,南唐基本已经落入了神龙教的控制,想必那场入侵北唐的战争也是神龙教幕后主导。
南宫啸,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
“师傅,”花轻轻和林婠婠还在一旁候着,花轻轻看着蛇月如那蹙眉的模样,有些担忧的道,“师傅,那神龙教背后的妖族真的是传说中行云歩雨的龙吗?”
龙,一直便是百姓心目中的真神象征,若是对方真的是龙的话?
一向自信满满的花轻轻也涌起了点点的无力感。
蛇月如嗤笑,“龙那是妖中皇者,数量稀少,被天庭安排了行云歩雨的差事给他们,也勉强算得上是神,但那神龙教背后的却不是龙,而是蛟,蛟虽然形似龙,但是和龙有天壤之别,”她也看出了花轻轻眼中担忧,不由得笑笑,“放心,你师傅我虽然现在妖力浅薄,但是师傅自然有自己的手段,管叫那妖族之人来得去不得!”
蛇月如此时眼中的光彩,花轻轻和林婠婠并不陌生,每每露出如此胸有成竹的光彩,她们就知道蛇月如必定是有办法的,一直来积压下的闷气也舒缓了不少。
“走,我们一起去给朝臣解毒!”蛇月如一手一个,将林婠婠和花轻轻挽着,往皇宫的另一边去了。
“好啊,有师傅,一切都搞定!”
“对,世上就没有能难倒师傅的事情!”
三人不同一般的师徒,反而如姐妹一般,甚至蛇月如站在他们两人之间,还显得年纪小一些,三人如姐妹一般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师傅,你是什么妖啊?”言语稳重,一听便知是花轻轻。
“啊!我知道!”声若铜铃,机灵洒脱,是林婠婠,“师傅一定是狐狸精!”
“找打!你拐着弯骂你师傅我吧!”
“哈哈,师傅肯定是狐狸精!没错的!”林婠婠笃定道。
“好啊你,看为师不打烂你的屁股!”
两人一前一后追了出去,花轻轻看着这师不师徒不徒的两人,无语向苍天。
天啊!别说我是她养大的!
夜幕下的东吴都城,正是人人来人往之际,东吴繁荣,从那四季不断的夜市上便可瞧出一二。
此时京城中人心惶惶,这夜市自然是比以前萧条得多了,但是也还是繁华一片。
华灯初上,人潮拥挤,热闹一派,京城中最繁华一个地段,一栋压制的小楼矗立,门楼之上,写着‘云月楼’三个飘逸的大字。
云月楼的内部,一个压制的小院中,一月色衣衫的年轻公子正在树下抚琴。
那琴声如此悠扬,婉转,令听者无不为之陶醉。
正是蛇月如曾经在北唐云月楼中轻抚的那曲,如今在追月的手下,已经炉火纯青,熟练十分,比之蛇月如的曲子,更添几分飘逸之感。
一曲罢了,葱根般白的手指停在琴弦之上,追月暗暗的叹一口气,唇上自嘲般的浮上一点微笑。
他此时脑子里全是蛇月如的影子,那笑颜如花的绝美脸庞,如烙印般的印在脑海的深处,刻骨铭心,不管他如此努力挣扎,却是难以抹去半点,反而越发的深刻,直映入了他的灵魂之中。
为何,要对她如此眷恋?
追月,她本不是你的!
“公子,有客来访。”月旎进来轻声汇报道。
“不见。”追月想也没想,便回绝了,手指抚上了琴弦,又欲将那弹奏了千百遍的曲子再次弹奏一遍。
月旎的面色似乎有些难为,那客人……
“追月宫主,好大的面子啊——”
一绝美的女声,自院落的门口传来,听其声,便知那声音的主人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追月那停留在雅琴之上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抬头,看着那倚在门口笑盈盈看着他的黑袍女子,面上浮上了一抹淡雅的笑意,“在下该唤你独月公子,或是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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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呕心沥血绞尽乳汁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