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关镜湖面瘫的脸上又多挂了一层霜。 首发--无弹出广告
婉画只能叹了口气。她从小就喜欢吃糕点上挂的糖霜,于是心说:关大厨你此时脸上挂的是糖霜该有多好啊!
“我就是知道。”婉画背着手,轻轻地旋转了下身子,有小小的傲然。
关大厨蹙眉,“倒也难怪,毕竟你是靳家的孙女儿。”
靳家当年的那位督军老爷爷从前就是清廷驻守东北的将军,后来共和,当了新政府的督军。当年那个风云骤变的情势之下,身为督军的那位老爷爷还有个秘密的任务:监视东北地方的满洲旧势力,提防他们复辟。于是督军老爷爷做了许多细致的工作,将辖境内的满族人情形都调查得清楚。于是靳家的后代知道这些,也不足怪滟。
婉画瞄着关大厨的神色,吐了吐舌,“关大厨,那都是百年前的事儿了,咱们俩不算世仇哦?”
关镜湖千年难得一遇地笑了笑,“当然。都什么时代了,说起来都成了笑话。”
婉画却轻轻忧伤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溥仪的生母好可怜哦。虽然贵为皇帝的母亲,贵为荣禄的女儿,却三岁上就与自己的儿子分离;还不能以母亲的名义成为太后。最后更是被活活气到要自杀……想想那个端康太妃,身份怎么跟人家相比呢,却要将对溥仪的不满都发泄在他生母身上……髓”
关大厨目光落在婉画面上,“其实那个年代的事情,哪里说得清。”
婉画摇摇头,“那时候都已经是民.国了,没想到一个太妃还有这么大的威严。看来那时候虽然已经共和了,但是根治在中国人心中的封建观念还没褪尽,所以皇家依旧能够享有那么高的地位吧?”
关镜湖凝着婉画,“溥仪生母的故事,你是打哪儿看来的?”
“是末代皇帝自己说的。不过他母亲刚死的时候,外人禀告给末代皇帝的死因只是‘紧痰厥’的急病。溥仪后来知道母亲是被端康太妃给气死的,还是许久之后听溥杰告诉他的。”
“哦。”关镜湖垂下头去,没说什么便转身走向流理台。
“不过历史上倒也还有其他的说法儿。”婉画跟在关镜湖后头,谈兴正浓,“还有历史学家根据老太监的口述分析出来,说末代皇帝的生母是联合过军阀想要帮溥仪复辟的,偷偷从宫里和王府里运出去许多珍宝,用以结交。结果珍宝耗去不少,大事却没成功,她性子刚强又气又急,又怕自己做的这个事儿连累到儿子,于是便自杀了。”
关镜湖仿佛没听见,只垂首料理手中的食材。
婉画凝着关镜湖沉静的侧影,叹了口气,“其实我好奇的不是这位北府的,说靳兰泉是“龙形”,而菊墨则是“虎威”。爷爷倒也点了头,毕竟祖上有督军老爷爷,身为将官的当然是虎威;却没想到这份虎威会遗传到这个萌萌的小男孩儿身上来。
爷爷就是那一天点了头,说,“小子,从今儿起爷爷不再限制你。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掏吧,能掏着什么、明白多少,也看小子你自己的造化。或许这就是祖宗的安排,整整儿要传到你的身上。”
菊墨捏着酒杯自己都笑:狗屁虎威啊,他现在只敢借着酒来抵挡心中的渴望。就算真是老虎,怕也是个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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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爷爷的大寿,来祝寿的各界人士挤破了门槛。孟家早有准备,知道自己家宅子是装不下这些人的,于是便早早预订了明月廊酒店的大厅。“明月廊”酒店是“青花和月”成员月如璧的家族产业,月家也极给孟家面子,早早推了其他的预约,将整层楼的隔断都打开,只给孟家今晚上用。
孟正华是文物局副局长,孟老爷子又是故宫博物院特聘的顾问,于是来宾们呈上的寿礼多为文玩一类。一时间整个大厅里珠光墨香、古色流芳。
这要是往常,菊墨早狼嚎一声扑上去了,恨不得件件抓到手里把玩一番的;可是今儿菊墨却仿佛对这些好东西不屑一顾。他只隔着远远的距离,手里捏着酒杯,遥遥瞄着启樱。
今晚是孟老爷爷的生日,也是他的计划开启日。孟家那边的一切已经有伯父安排的人在进行,他想做的只是要看住启樱——只要启樱没机会离开,只要启樱无法出现在孟宅的案发现场,那么警方就不会知道启樱便是青蚨……
他一定要看住启樱,一定要!
只要看住启樱,伯父那边将盗窃集团一网打尽就没关系了。那么这件案子就也可以终结,启樱也不必再做青蚨——他终可以看见她站在阳光下,透明地微笑了吧?
想到那个未来,菊墨开心地笑起来。开心之下便又多喝了一口酒。
“喝的什么酒啊,好喝么?”一口酒还在唇里,就撞进启樱的眼睛。
启樱今晚穿黛绿真丝的旗袍,旗袍上绣大朵大朵正红色的牡丹。正红色与牡丹,从前只有中宫皇后才可享用,今晚启樱这样穿,便更显出天生华贵。
“呃,这是……”菊墨勉力咽下那口酒去,手中的酒杯却已被启樱夺过去。
“这么好喝的话,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喝?”启樱抬头,目光直直落进菊墨眼中来,“总得给我也尝尝。”
她便当着他的面,唇落在他留在杯沿儿上的唇印上去。丁香小舌轻轻绕着那唇印滑过,然后轻轻仰头,将酒啜入唇里。菊墨清晰看见她柔嫩的颈子轻轻的颤动,正像他吻她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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