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一个月,胡佐非整个人被消磨的异常暴躁。开 心 文 学 舒唛鎷灞癹
“兰姨,她人呢?”倚着病床,低着头,藏在长发之间的脸颊看不到任何表情。
“官小姐不在医院,我已经拜托护士去找了,少奶奶您稍安勿躁。”
才没几天,她显得更加清冷了。
胡佐非深吸一口气,抱着被石膏裹住的右手往桌子上一放,双手一摆,东西被‘噼里啪啦’的挥到地上:“让她来见我!”
“少奶奶您别这样,小心手。”兰姨连忙上去阻止。
“都已经废了还有什么可小心的?”她站起身体,深呼吸的闭上双眼。
这些话让兰姨听着心疼,她抱住胡佐非颤抖的肩膀皱起眉头:“少奶奶别这样,官小姐说了您的手没事,麻木只是暂时的,做复健就会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把我弄成这样的是你家那个好少爷岑天少!”胡佐非终于忍不住,盯着兰姨满是柔情的眼睛冷冷说道。
兰姨愣住:“少,少爷?”
推开她的怀抱,倒退一步,嘴角的笑容是那么不屑:“对,就是他,所以别再为他说话了,否则我会连你一同讨厌。”
等,一等再等,她怕再等下去,就再也见不到薛琰了,这个字让她觉得自己濒临崩溃,就快发狂了!
“少奶奶……”兰姨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看着变了个人似的佐非,满含泪水。
“把他给我找来,立刻,马上。”她背对兰姨,不去看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那让她觉得愧疚。
兰姨低着头抹泪转身走到门口,恰好碰上白大褂的官恩琪:“官小姐。”
官恩琪冲她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便走进去顺便关上门,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皱起眉头:“听说你在找我。”
“确切的说是找他!”胡佐非转过头来,看着她。
“他让你等不是吗?”官恩琪走过去,扶上她的打着石膏的手臂:“记得好好呵护你的手啊…怎么能用它来对这些物件用强呢…”
等,等,等。
又是等。
她讨厌这个字。
“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故意躲着我?”胡佐非盯着官恩琪,眸子里迸出难以言喻的火。
官恩琪抿了抿唇勾起圣母般的笑:“你想一下,以他的性格有必要躲着你吗?难不成怕你了?佐非,既然他让你好好养伤就必定有安排,何必还要这样杞人忧天呢?”
“杞人忧天?”胡佐非愕然:“那你知不知道薛琰被他藏起来了?他不让我们见面,他!他!”胡佐非一想到这件事就异常激动,甚至是躁动,没办法安静下来。
藏人对于官恩琪来说有些意外。
“那,那你可以跟他好好谈谈,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啊…”
她说的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真的对岑天少的事一无所知。
“可我找不到他人啊!”胡佐非皱紧眉头,面目狰狞:“他强j我就算了,废了我也算了,可玩失踪算什么?”此刻的她头发算乱,猛地一震抬起头盯着官恩琪:“你帮我找他行吗?你叫他来,我保证好好谈,行吗?”
这样的胡佐非让官恩琪觉得诧异,那种时而愤怒时而盲忧的样子,完全就像个精神病患者……
此刻,她好想可怜面前这个女人。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一定会选择不要认识他吧?
官恩琪摸了摸她的脸颊:“好,明天,或者后天,我保证让他赶回来。”
“谢谢。”
眼看着多年的朋友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她心里也极其的不好受,何况,若不是自己一句多嘴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么个结果。
心里的愧疚,不能说,也没人懂。
次日晚上,胡佐非就被拆了石膏,办了出院手续,接回半山别墅了。
官恩琪也为此舒了口气。
“他人呢?”走进别墅的第一句话,都是问岑天少在哪!
当然,不是担忧,只是质问。
“他在书房。”莫子轩淡淡说道。
“谢谢。”话刚落她就转身从楼梯狂奔上去。
终于舍得露面了是吗?!岑天少,我跟你没完!
“非姐!”莫子轩不安的叫道:“有事好好说。”不然你会吃亏的……
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等莫子轩把话说完,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像脱缰的野马,一纵即逝。
莫子轩不安的回头看着官恩琪:“真的没事吗?”
“希望没事。”
“他会有事吗?”
“有事的不是他!”官恩琪无奈叹气道:“希望她能记得你的忠告,不然,有的苦头吃了……”
这种结果是无意识的,可惜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离开别墅的时候,莫子轩还忍不住往回瞄了几眼:“恩琪。”
“嗯?”
“有的医吗?”
“时间问题。”她希望挑战新事物,所以一定有的医,她愿意用‘官恩琪’三个字发誓。
书房。
岑天少背对着门口坐在硕大的黑色软皮转椅上,手里握着一份合同正在仔细审阅,看起来格外伟岸,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可以让人无限沉迷。
胡佐非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看着他桀骜不驯的背影冷冷一声:“这一个月你去哪了?为什么躲着我?”
椅子缓缓转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为尊贵的面容,往日正太般可爱的脸颊轮廓分明,看似消瘦了不少,却变得立体起来,整张脸比起往日显得更加沉稳,嘴角周围还有一层浅浅的胡茬,却非常干净,霎时一看,整个人有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符的老练。
为了让莫子轩的谎言说的更加真切,他选择在醒来的那一刻先离开,然后回家等着妻子归来。
“出差,子轩应该告诉过你。”岑天少推开椅子站起来,修长的手指‘哒哒哒’一路敲在桌面走向门口的女人,深邃的眸子书写着难以言喻的思念:“知道吗?这些天我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如果不是你,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
这对于岑天少而言,或许是肺腑之言。
可胡佐非听来却非常好笑,用手肘挥了挥毫无知觉的右手,冷不丁笑出声来:“躲着我是思念,那么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