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砰——”不合时宜的碰撞声打断情意浓浓的两人,舒安夏赶忙别过脸,推开他的双臂,向后退了一步。无弹出广告小说 舒唛鎷灞癹。请记住本站
顾瑞辰也被震了一下,手不自觉地一松,那个软香玉体便离开了他的怀中。
一股浓重的空虚感传来,顾瑞辰神色一暗,幽深的黑瞳中闪过一抹怒意,随即转过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揉了揉被摔的后腰,一脸抱歉地看着他们,“你们继续、继续……”
舒安夏一看请黑衣男子的脸,心里登时咒骂起来,丫的顾瑞辰,来找她也带暗卫!
顾瑞辰赶忙无辜地耸耸肩,投给她一记歉意的眼神,随后,他身形一闪,便到了黑衣人刚刚所在的位置,黑衣人一看不妙,也迅速提气从地上翻起,趔趔趄趄地闪到了另一边。
舒安夏怔了一下,这个黑衣人从他的武功上看,应该不必顾瑞辰差多少,只是,他不是顾瑞辰的暗卫么?
“等等、等等!”黑衣人赶忙伸出双手,一副求饶之势,“我绝对不是偷窥,只不过不小心在房梁上睡着了,刚一醒来,就看到你们——”
顾瑞辰黑眸闪了闪,这次还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窜到他身前,大掌狠狠地扣住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吃痛呲牙咧嘴,半弯下腰,“轻点轻点,我用我父皇的名誉发誓,保证没有下次!”
听到“父皇”这次词,舒安夏不由得一愣,有资格叫“父皇”的,那只有皇子。暗暗地皱了下眉,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这个人行为举止怪异,根本就不具备一个暗卫该有的素质,果不其然,原来他是个水货。
顾瑞辰抿住唇,狠狠地瞪他一眼,手一甩,黑衣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个跟头。
“赶快滚回你们南国去!”顾瑞辰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过身,向舒安夏走来。
这回舒安夏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南国皇子!
“轰!”脑中不自然地想起这场惊心动魄的宫变,想起那晚在舒浔易书房碰到的邪魅男子安亲王,想起因跟南国勾结被满门抄斩蔚安强。不由得,舒安夏的眼中多了抹戒备,并出于本能地躲开了顾瑞辰伸向她的手。
仿佛看出了舒安夏的心思,顾瑞辰扬起手,唇角带了抹笑意,刮了刮舒安夏的鼻子,“丫头,别乱想。”
被放在一旁无人理会的黑衣人,无辜地眨眨眼,眼神中带着暧昧,“小顾子,人家好歹也伺候你这么久了,你咋能说赶人就赶人呢?”
舒安夏半张开嘴,毋庸置疑,如果现在她在喝水,绝对要被他这句话呛死。随后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顾瑞辰的嘴角狠狠抽搐,脸色登时黑了一半,恨不得掐死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一看情势不妙,在顾瑞辰的视线落在舒安夏身上的瞬间,脚尖一点,便从窗子翻了出去。房间内回荡起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找到了皇妹我就走人!”
房内,又剩下了舒安夏和顾瑞辰两人。
舒安夏看着顾瑞辰的表情,心里那个爽啊,没想到一直让人吃瘪的顾瑞辰,也有吃瘪的那一天。
顾瑞辰静静地看舒安夏,想起刚刚她眼中流露的戒备,心里忽然有些堵得慌。
“丫头……。”
舒安夏看着他眼中的愧疚和挣扎,又想想这阵子顾瑞辰为她所做的一切,其实在整个朝廷的这摊子浑水中,有谁是绝对的白或黑?况且,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考量,尤其像顾府这样庞大的家族,要想保住荣誉,保住家族长兴不衰,更是要付出常人不能比的努力和精力。顾瑞辰还很年轻,却要承担这些……
轻轻地叹了口气,舒安夏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顾瑞辰一听舒安夏的话,脸上担忧和为难的神色立即被一个大大的笑容所取代,顾瑞辰一把揽过舒安夏的腰肢,“我就知道,丫头最好!我跟你保证,到了合适的时机,一定将所有的事情跟你坦白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舒安夏无奈地剜了他一眼,丫的这家伙现在抱她抱得越来越顺手了。而她,从开始的强烈反击,到弱势反击,到不那么反击,直到现在——她反而开始享受了他的怀抱。
“丫头——”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很近,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引得她一阵瑟缩。
“我们把刚刚——啊——”顾瑞辰的话刚说到一半,惨叫声便在房间内响起。
舒安夏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扬了扬手中的拳头,薄唇轻启,“活该”!
顾瑞辰的脸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懂情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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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清早,舒安夏便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舒安夏扫了一眼从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最多也就某时,这舒府要干嘛?
这时,她的门外有了响动,“吱呀”一身门响之后,春梅端着一盆清水进来。
“六姑娘,快起床,刚刚谢管家过来传话,辰时一到,所有人要到‘福康园’集中。”春梅赶忙进屋,放下水盆,便开始给舒安夏挑衣服。
“今日是什么节日吗?不对啊,秋夕还有十余日。”舒安夏自问自答。
春梅轻笑了一下,“奴婢听下人们议论,说四姑娘秋试季考成绩好,被封为‘公主伴读’,今日回府呢。”春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件淡蓝色褙子,“六姑娘今日穿这件可好?”
舒安夏摇了摇头,“再找见浅色的吧。”
春梅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抹不赞同,但是手中却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去翻,“六姑娘真该添新衣了,这天气都凉了,六姑娘连件像样的秋衣里衫都没有。”
“祖母昨日还说,要给我添几件新衣,说是秋夕大宴上穿,不过我一直觉得衣要舒适得体就行,何必要向学名门闺秀们那般,半日一件?”舒安夏说着已经起身,白嫩的小脚刚刚触地,一股冷气便从下而上袭来,舒安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别说这北方的秋天早晚还真是凉。
“不行了,最差也得是这件!”
舒安夏随声望去,是件淡粉色的褙子,材料是上好的南沙绸缎,算是她衣服中最上层的几件之一了。
舒安夏轻笑着点点头,春梅的用心她又怎能不知?到了这个世界几个月,虽然她还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四姑娘,但是多多少少却有耳闻。
四姑娘由四姨娘所出,四岁能字、,声音提高了八度,也冷了三分,“你再说一遍!”
“是人为,定然是对公主不满之人所为!而且奴才有一计,能抓到破坏盆栽之人。”另一个花匠赶忙附和。
太平公主的丹凤眼轻轻眯,敢在她头上动土,真是不要命了。天渐渐黑了下来,晚膳时间刚过,“福康园”内,放着太平公主心爱的南国盆栽的花房便没了人,几个盆栽并排依次排在外面,形成一副怪异的景象。
舒安夏用过晚膳,换上从三房偷来的,前几日窦姨婶子去拜访太平公主时穿的衣裳,嘴角轻轻弯起——游戏开始。
她模仿地梳了一个窦姨婶子的盘发,卷了个边,带个从窦姨婶子那里“牵羊”来的简单的发饰,从远处看,就是窦姨婶子第一天晚上去拜访太平公主的样子。
舒安夏轻笑了一笑,动作迅速地走到“福康园”的花房外,看着大敞着的园门,秀眉挑了挑。
花房里面有两个人,房顶有一个人,加上盆栽后有一个人,一共加起来四人。从身形和气息上看,房顶的人应该是侍卫,花房里面的两个人应该是花匠,至于盆栽后面的人……应该是个太监。
花房的地上洒了一些磷粉,等下她必须要在地上打个滚,将磷粉沾到衣服上,便于他们追踪,离她最近的就是那个太监,她必须先解决他,才能让他看不到容貌。
想到这里,舒安夏已经努定了进攻战略。
下一秒,她身影一闪,便进入了园子。
几个等着“守株待兔”的侍卫和花匠们,一看到有人进去,脸上立即闪过一抹兴奋之色,他们不用多想,已经可以十分确定,有人要倒霉了。只要来人一动手破坏盆栽,他们便一齐而上,绝对能抓到住她,再假如,她有幸逃脱,那么地上的磷粉也会告诉他们去哪儿找这个人!
站在暗处的一行人,屏住呼吸,看着来人一点一点地靠近盆栽,他们的心提到嗓子眼,半弓着的身体缓缓抬起,准备一冲而上。
然而,下一秒,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来人并未破坏盆栽,而是忽然闪身到盆栽后面,大约一分钟,她从盆栽后面出来,搬出几块偌大的石头,对着几个盆栽狠狠地砸了上去。
几个人一看,来人行动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剩下的三人一齐蜂拥而上。舒安夏扬了扬眉,在地上打了个滚,低着头踹上了率先跑过来的花匠。
花匠吃痛抱着腿倒地一滚,好巧不巧撞上了刚刚从房顶跳下来的侍卫,侍卫一个不稳,跟两个花匠撞成一团。
舒安夏轻笑出声,趁着空挡,赶忙从花房跑了出去。
身后的几个人虽然哼哼呀呀,但是眼中却满是笑意。另一边刚刚从刘氏那边窜门回来的窦氏,看着自己散在床上脏兮兮的衣服,微微蹙眉,她的婢女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敢——
“窦姐姐——”
“窦姐姐——”
两个女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闻声望过去,只见同样是三老爷姨娘的两个妹妹跟着进来,她们三个再加上刘氏,经常一起出入,所以相较于姨娘通房,她们算是走的近的。
“什么事儿?”窦氏攥着手中的衣服,蹙眉问道。
一听窦氏询问,其中一个姨娘诧异地问了一下,“不是窦姐姐叫我们过来的吗?”
窦氏脸一沉,“说什么胡话呢?”
另一个姨娘也是有些诧异,“明明刚刚有个丫鬟来报,说是窦姐姐叫我过来!”
“我也是!”
窦氏一听,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公主驾到——”太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三人的谈话,窦氏一听公主来了,心里的阴霾立即一扫而光,啧啧,看来是她送的画起了效果,这一步她真是走对了。
正想到这里,太平公主已经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看见窦氏手中攥着的衣裳,登时,丹凤眼中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怒意。
“贱人!”太平公主怒骂一声,手掌直接狠狠地扇了上去。
窦氏被打得吓了一跳,慌忙地捂住脸,扑通一声跪地,眼内泛起了红丝。“公主娘娘开恩,贱妾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其他两个姨娘一看窦氏跪地,她们也赶忙跟着跪下。
太平公主一把扯过她手中的衣裳,那闪着的磷粉显得那样刺眼。“来人,把这三个人给我拖出去,手脚砍下来当花肥!”
窦氏一听,脸色铁青,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贱妾——”窦氏还未说完,便被拖了出去。其他两个姨娘更是无法消化眼前的情况,傻傻地被侍卫拖着,她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本来在园子中休憩的刘氏,一听窦氏等三人被公主砍了手脚,别提有多高兴了。原本她就是当三太太最佳人选,现在几个有实力跟她竞争的都被处理掉了,那么这个三太太之位,更是非她莫属咯!
想着想着,刘氏睡梦中都不禁乐开了花,真是老天爷都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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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过了一个整天,到了夜晚,静谧的让人不安。
舒安夏换了一袭黑衣,匍匐在“福康园”外。
相较于前两日的门庭若市,今日的“福康园”安静很多,除了来来回回的几个宫女太监,以及园子内外站岗的六个大内侍卫,并无其他人。
这时,两个宫女匆匆从主房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公主怎么又发脾气了?”端着托盘的宫女蹙眉道。
“听说秀儿在端上晚膳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公主的指甲,好巧不巧,公主的指甲裂开个缝隙,公主就大发雷霆,直接打了秀儿躺在床上,完全一派放松的样子,舒安夏冷笑了一声,脚步沉稳地走了过去。
这时,公主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着骂了一句,“你这个贱蹄子!”
舒安夏掏出匕首,冷冷地看着这个在睡梦中还在骂人的天之骄女,匕首一挥,太平公主的两根细长的眉毛就飘飞在空中。
仿佛有一种凉凉的感觉袭来,睡梦中的太平公主颤了一下,幽幽转醒。
朦胧中她看见眼前站着一个黑影,轻轻地蹙起眉,太平公主再次闭上双眼。心中嘟囔了几句,她再次撑开丹凤眼。
她的心咯噔一下,朱唇一张,还未等叫出声,一个恶臭的破布就塞到她口中。
舒安夏冷笑着,刻意压低声音,“你贴身太监的内裤,尝尝味道!”
太平公主一听,丹凤眼猩红,咬牙切齿,迸发出嗜血的杀意,她身子霍地一下坐起,还未等动,刺痛的感觉便从肩膀袭来,登时,她的双肩像是压了万斤石头,让她无法动弹。
舒安夏拿着金针,手腕连续翻转几周,在太平公主的腿上落下数针。
太平公主吃痛,整张脸都抽搐到一起,但奈何嘴巴被那恶臭的内裤塞得,压根发不出声音。她愤恨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黑衣女子吞噬。
舒安夏没再理她,忽然抓起太平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太平的眼中出现一抹恐惧,用眼神询问她想干什么。
带着黑布头套的舒安夏轻笑了一声,拿出金针,对着太平公主的手和指甲的缝隙中便扎了进去,太平公主叫喊的声音经过破布的隔音便变成了乌鲁乌鲁,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涌出,她丹凤眼凸出,眼底迸发出焚天怒焰,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太平公主的另一只手猛然抬起,狠狠地就抓向了舒安夏的手腕。
舒安夏没想到她忽然能动,吃痛手中的金针落地。舒安夏眼神一暗,向地下看去,在只能看清人影的漆黑的房间,根本不可能找到那跟掉落的金针。
抿了抿嘴,舒安夏又拿出了一金根,动作迅速地钳住太平公主能动的那只手,又顺着她指甲和肉的缝隙扎了进去。这回太平公主身体疼到抽搐,直接昏死过去。
舒安夏缓缓地站起身,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再无血色的太平公主,手臂被她抓伤的刺痛感袭来,舒安夏微微蹙眉,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上伤口。
刺痛的感觉传来,舒安夏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翌日大清早,舒府便像开锅了一般。
舒浔易一听,太平公主在舒府内出了事儿,早朝都没去,直接就去了“福康园”,当他看到太平公主包裹得像粽子一般的手,还有两个光秃秃的眉毛的滑稽样之时,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太平公主来了没几日,却把舒府弄得鸡飞狗跳的,不但让他这个大家长没地位,也让苦了老太太。他恨不得早日送走这个瘟神,原本想着,还有几日便是秋夕大宴,她肯定要走人的,结果没想到,她还没走,就被人收拾了。
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舒浔易故意氤氲了一层怒气在脸上,深深地鞠了一躬,“罪臣之过,罪臣之过啊!竟然让公主在舒府遇到了这么大的侮辱,臣万死不辞!”舒浔易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只要太平公主不是死在舒府,就不会有人治他的罪,况且,现在朝廷,可不是只有帝后才说的算的!
太平公主暗暗咒骂了一声,袭击她的人是个女子,即使治了舒浔易的罪又有什么用?况且她再蛮狠,心中还是有计较的。
丹凤眼狠狠眯起,“舒侯,现在本宫命你把舒府内所有女子都叫过来!”
舒浔易一愣,眼中闪过一抹不解,“公主何意?”
“昨日袭击本宫的女子,右手手臂靠近手腕处被本宫抓伤,只要把所有女子叫出来一验,本宫便能找到袭击本宫之人!”太平公主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昨夜那个女子拆吞果腹。
舒浔易一听,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多说什么,按照太平公主的吩咐交代了下去。
不出一刻钟,舒府内所有的姨娘、小姐、婢女都集中了来,站成一排。
太平公主叫来十个婆子,自己坐在中央,挨个扫视。
昨晚的那双眼睛,好像很特别,没有看到她的胆怯,只有狡黠和聪慧。
她看了几周,还是没有找到那双水眸的主人。
这时,四姑娘舒思玉有些慌张地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公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文字版手打vip]
太平公主看到舒思玉,绷紧的脸还有所缓和,“没事,本宫马上就能抓出那个贼人!”
舒思玉刚来,所以有些诧异,“公主这要做什么?”
太平公主冷笑了一声,“凡右手手臂有抓伤痕迹,全部处死!”
舒思玉一听,登时脸色大变,出于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触上了自己的右手手臂,她也不知怎么了,今早一起床,手臂上就多了个女子的抓痕……。下载本书请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