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寒光闪过,一个身影倒了下去。开 心 文 学
轰地一声,那巨大的身体,砸在了甲板上面,胸口汩汩地流着血,喉咙上还嵌着一把满是血渍的弯刀。
原来,见多识广的某人,居然用了某个动画片里见过的类似的动作,原本就是盘坐的身子略微抬了一抬,左手持弯刀磕偏了砸下来的弯刀,身子略右测,且上前一步,用类似于挽弓shè月的架势把右手连着手里的小刀直接送进了这个大块头的肋骨下方。
至于为什么扎这个位置?因为以她勉强不到一米三的身材,其他地方实在是够不着,若不是这个家伙劈得狠,估计夜忻能从他跨下让过去。
“没事吧!”紫藤站在夜忻身后,微微喘息着,刚才的一下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无论是速度还是jīng度都可圈可点。夜忻心里一阵子感动,看来,这个丫头好歹对自己还有一点感情,在最危险的时候,是愿意帮自己的。
“闹够了么?”夜忻用葡萄牙语问着。
两边却都不说话。
“现在船上一共剩下十八个活人,”夜忻淡淡地说着,“其中还有两个重伤号,”瞅了瞅自个还有紫藤,夜忻苦笑着,“外带着六个孩子,”夜忻上前两步,从刚才的大块头的喉头把那把弯刀抽了出来,顺手扔给紫藤。
“虽然说起来有点不近人情,不过我确实希望剩下的十个活人,当然,包括那边完全不懂航海的两个,能够把这条最少也需要二十五个人才能开动的大家伙送到海岸去。”夜忻微微地笑着,示意紫藤把她的话翻译给那两个东方家的所谓监视者。
“如果不同意呢?”夜忻没有给法雷尔他们表示的机会,“本人也不在乎送各位下地狱,反正,在面见撒旦或者冥王哈迪斯以前,我不在乎多送几个人下去先帮我们打打前站的。”
“姑娘,撒旦和哈迪斯是什么,怎么翻译啊!”紫藤后面犹犹豫豫地问着。
“笨蛋,那两个就是相当于十殿阎罗的家伙,不过是他们那边的神系。”夜忻好容易构建起来的yīn森恐怖的情调,被紫藤这一插话彻底毁掉了。几个本来已经被夜忻那股yīn测测、冷森森的语言搞得一愣一愣的欧洲人,也被这一变故闹得醒过闷来了。
到底八个对四个总是赢面比较大,也许是孤注一掷,也许是夜忻还没来得及提出具体条件,反正欧洲人一边不知道为什么猛地举起了武器,向着夜忻这边冲了过来。
所谓先声夺人,夜忻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就往回跑。到底欧洲人人高力大,外带着情急拼命,很快就把夜忻几个逼向了桅杆附近。几个人勉励支持,彼此身上又填了些伤口,却只死了一个欧洲人,不得不说“中国功夫”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有欧洲人痴迷此道,实在是名下不虚。
几个人闹得正在紧张的时候,突然海上起了风,夜忻本来早就见了通红的天空,不过却以为已经是黄昏,却没注意,甲板下面本来平时也没什么光亮,并不是天sè已晚的原因,而她下舱的时候,也不过刚刚过了午后不久,算起来,这个时候多半还没到下午五点钟呢。
开始,风不过是吹得船帆猎猎作响,然后就越来越大,不多时候,船帆就兜满了风,但是由于水的阻碍,桅杆慢慢向前倾斜。
“暴风,快收帆!”法雷尔猛地惊醒,但是这个时候,甲板上只有那么几个海员,而瞭望手却没有影子,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关在那个房间里。一时间,收帆这平常不算什么难事的事情,现时竟无法做到了。
夜忻猛地拉开桅杆上的绳结,要不是那次不小心拉开了绳结,夜忻也不知道这是收下部主帆用的,可是风太大,虽然帆布开始下落,但是却仍然兜满了风,而且顶帆收不下来,桅杆已经开始变形了。
哗啦,收帆的力量和风的力量,对于桅杆是致命的,对于绳索更是致命的,多半是由于弹xìng和韧xìng差的问题,三根桅杆并没有想夜忻所以为的那样全部折断,而是用来固定船帆的绳索先折了,外加着几根横衍折断,整片主帆带着呼呼地风声只冲着甲板上砸了下来。
“快跑!”也不知道谁喊的,也说不上是什么语言,反正领会jīng神谁都会,接着本来在桅杆下面的几个人左翻右滚,这次倒好,不管是哪个系统的,全混一起了。接着就是砰砰连响,最后是咚的一声,震得夜忻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以至于后面淅沥刷拉帆布落地的声音都没有注意到。
“该死,连绳索磨损都没发现,cāo帆手干吗吃的?”夜忻听着身边一通污言秽语,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赞美上帝,感谢主,”原来是法雷尔这个家伙,居然和夜忻跑一起来了。
也懒得管那些滚成一片的混球,仗着年纪小身材矮,夜忻抓着帆索一溜烟爬上了唯一的帆还没落下来的第一根桅杆,“管你哪路神仙,无比让这条船熬下来吧!”夜忻大喊一声,一刀砍断了——绳子——大家不会以为那个小身板有力气砍桅杆吧!——把正面的主帆直接砍下来,看了看,顶上是面三角帆,想了想,却爬了下来,中下段就快把夜忻吹飞了,上顶上?她还是很惜命的。
剩下的事情,就只有听天由命,风刮的所有人都找不到方向了,夜忻也只能拴着三四根绳子在船上瞄,任凭大风吧船抛上去又甩下来。剩下的人也早把自己栓在了桅杆上面,互相鼓着劲,大有“任你天塌地陷,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有些人已经开始捆木桶,打算搞一些备用措施了。
随着风浪越来越大,船舱里也开始进水了,但是谁也没力气去舀水,幸好夜忻突然想起关在下面的几个人,忙跑回去带她们出来,一路上被木板上的血迹摔了七八跤,不过好歹算是爬到了,还好水不多,舱底也没有漏,几个丫头还很安全,几个人互相扶持地到了主甲板,又放出来那几个早就开始砸门的家伙,果然,里面正是四个举着小旗子的和平主义者,主要是那几个也是第一次出海的小水手,不想法洛斯也在里面,好像还是个头儿。
“本人早就说过,本人是个贵族,本人所效忠的贵人也是贵族,贵族是不会随便抛弃穷困的,本来扶危济困就是骑士的本分,何况本人所效忠的贵人,”他再次想夜忻恭敬施礼,“还是拥有绝大权势与武力的存在,请向我们的保护人致敬吧!”估计这些都是被法雷尔洗脑的未来富家子,因此上倒是显得满有教养的样子。
“确实,骑士要扶危济困。”夜忻简单地示意他们都出来,“不过是有代价的,看你们付出多少了,”夜忻根本懒得应付那些无聊的礼节,直接用拽的,“我需要你们来和风神阁下谈谈,希望你们的口才和谦恭能够满足那位大能的需求,这样我的酬劳才有保障,走吧!先生们,请快点!”
夜忻抠紧构成墙面的木板缝隙,不让船的暴行伤害到自己的其他部位。
这种局面,实在不怎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