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圣
这是初冬的午后,以西南的天气而言,和炎热分明的夏季不同,此时正是这时节一天在舒适的时间点,天气很好,有懒洋洋的阳光铺洒而来,仿佛平缓流动的湖水,却有着我细腻的温暖。
这是悠闲的时光。
蓝衣老头在征得洛林同意后,在就当先出了门,洛林跟随而去,他之前心里对于蓝衣老头的身份有所猜测,在书楼事件发生之后本有所担忧,却明白那时候他带着莉莉哪里都去不了,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依旧坦然进行着规律的日常活动,在河边晨练,看老头子们下棋,争吵,偶尔插话,蓝衣老头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异常来,这让好奇,对心里的猜测有些质疑,却并不多想,甚至他还在等待时机,等待事件被时间平息,然后计划着再一次周全的行动,上一次完全是着了被出其不意的道了。总是,没事总是好的,也因此在蓝衣老头刚才找到他的时候,他有疑惑,却并不惊慌,即便他是那层身份,也不可能在错过了最佳时机之后,才选择在这时来秋后算账
蓝衣老头没有开口,洛林也随之保持沉默。
两人之间似乎一直在酝酿着什么气氛,或者在等待着合理的进入话题的契机,终于老头儿在一个恢宏的大门口站住,远远地看着男男女女出入那古典厚重的大门,他笑道:“有兴趣进去看看没?”
洛林点头:“好。”
他心里叹息一声,有些事情到底是事出突然,做不到完全的杜绝的。
两人并排走进那庄严的大门,门口严肃的守卫没有阻止,周围行走的男男女女,或年青,或年迈纷纷对这对并没有特别别致的组合流露出罕见的诧异不解的神情,有人迈步似乎想要上前打招呼,却始终止步于两人两米之外,便再不得近一步,而老人负手昂首而行,如入无人之境,之后也再没有人试图靠近。
因为所有人都分辨出了其中的讯号。
这里是西南骑士学院。
在这里没有帝王,只有某个老人的话,某个老人的心思,某个老人的愿望是不容抗辩的!
两人脚步不停,洛林被迫分担了不少的目光,对于这一生已经不太想要被注目的他,这样的结果有些无奈,却并非不能接受,于是默默前行,周围是宏伟的建筑,胸口别着闪耀徽章的魔法师袍和骑士装束的不同年龄段的人们如渺小众生擦身而过,他看到前方有座并不是最高大,在气势上却足够恢宏,有着深沉的祭奠的建筑,在建筑前方阶梯向下有块平坦的小广场,中间是正在喷发着明亮液体的魔法喷泉,两侧分别林立着十八根白玉柱,每根玉柱的顶端都有一个雕像,有的挥枪跃马,有的手捧经卷,有的腰悬重剑......
老人忽然开口道:“在这个学校,这里是纪念馆,是唯一不作为教学和办公场地的所在,他在这里矗立了两千多年,这个有着几乎等同于教廷般漫长历史骑士学校,最开始就是从它开始的。”
洛林不说话,听他继续介绍道:“这十八根玉柱在帝国的每一个学院的纪念广场上都会有,它们上面分别雕刻着十八个人的雕像,他们都是两千多年来在人类历史留下过恢宏事迹的人。”他忽然走上前站定,然后指着自己的脚下,对洛林说:“在这里,我现在站立的位置将来也会有一根,而我,就是站在它上面的人!”
萧瑟的寒风吹来,掠过清冷的魔法喷泉,却偏偏在蓝袍老人的身边吹起了激烈感。
洛林无语。
如果说之前还存在什么隐晦的,尚且有一丝值得揣摩的表达的话,这一刻,老人的身份早已呼之欲出,他就是西南骑士学院的院长,整个桃花帝国之内,四个在名字之前被冠以“圣”的字眼的人之一......弗朗明哥!
听起来很霸气的宣言,不过洛林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下气氛,那老人就先自己憋不住,侧脸对洛林说:“有没有觉得很霸气侧露?哈哈哈哈......”说着,他自己就先笑了起来,气氛也在一瞬间被破坏殆尽。
洛林也很不解风情问:“然后呢?”
然后?
弗朗明哥老人皱皱眉,似乎也在不解这个问题,他很认真地看着洛林说:“按照历史剧本的经典桥段来讲,然后不就应该是你被我的赫赫威名和侧露的霸气所震慑,感染,哭着喊着要我收你当小弟吗?”
“谁告诉你的?”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应该很好用的才对啊。”他忽然瞪着洛林,“你这人不上道,不按照书上写的来做事,你太不讲规矩了。”
洛林鄙视道:“是你太不讲道理了。”
弗朗明哥不屑道:“道理能大得过拳头吗?”
“......”
洛林苦笑道:“你好歹是在名字前面被冠以‘圣’这样高贵神圣备注的人,能不能要点儿脸面啊?”
这真的那个单枪匹马到海上把尼桑剑圣追杀了三年,最后不得不退隐避祸,跑到沙国,拿败火神教的圣火来烤肉,单挑杀了一条海龙的男人?
还是说,人越老越不要脸?
果然,弗朗明哥立刻嗤之以鼻起来:“无聊的人做的事情而已,说得谁好像很稀罕似的,跟教宗齐名很有意思?还有那个什么第一骑士,叫他跟我打,每次都跑得远远的,更可恶的是,同样是魔法师,莫泊桑那个混蛋整天忙着捣鼓什么法师塔,塔毛线啊,哪有打一架来得实在。谁稀罕当圣?!自从有了这鸟称号,都没什么人来找老子茬,没意思。”
说完,很不屑地一撇嘴。
洛林哭笑不得,对这种老流氓式的荒诞怪论不予置评,只是问道:“那你找我是做什么?”
弗朗明哥瞪眼道:“做什么?你小子毁了老子大半个书楼,你说找你做什么?”
洛林问:“你要打?”
老家伙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要打!”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找我打。”
老家伙解释道:“你之前伤没好,我怕我一说打你就要么跑了,要么就是打得不痛快,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