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底都隐藏着秘密宝藏,一个愿望,一个梦想,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 首发--无弹出广告()没有人可以拒绝爱情,当爱情光临的时候。不相信爱情是因为得不到爱神眷顾,相信爱情是因为我们凡俗。
遇上爱情,究竟谁束缚了谁?
这个世上,总是一个人欠着另一个人,你是我的债主,我是他的债主,谁都亏欠别人,谁都被人亏欠着。这是一条看不见的链,把世上每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人紧密地链接在一起。
因为爱。
爱给了我们诸多理由借口。
如果我们还是孩子,可以留在时光原地,手拉手坐在一起听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然后慢慢长大,再恋爱,再一起老去,人生将多么完美。遗憾我们永远回不去时光,童年一闪即逝,彼此忘记许下诺言,匆匆长大,总是离离合合,聚聚散散。因为,在那纯真年代,我们其实并没有手拉着手,长大后潜意识里相互怨怼。
我坐在地上,膝头上摊着本《西方哲学史》,却没看,只是望着窗外发呆。素素坐在一边听音乐,光脚丫子架在我的大腿上。我看她一眼,她戴着大大的耳机,微闭着双眼,嘴巴轻轻哼着歌,剪短了的头发开始长,遮住半个脸蛋。许多时候素素给我的印象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或者因为她是表妹,比我小七岁的原因。不觉回忆起小时候的她,那时候她是个被所有大人宠坏的小丫头,动不动就两眼泪汪汪,特别是我妈与世权他妈,两个女人因为自己没有女儿,被男孩子的淘气所累,十分鄙视我两,每次见到玉雪可爱的小素素宝贝得不得了,夸得她地上少有天下无双。大概因为每个大人都夸她乖巧可爱,从小叛逆的心理就想要欺负欺负她。回忆童年古怪心态,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恰巧被素素看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我,表情里写着“笑什么”的问号。我不禁笑起来,谁会想到二十年后,居然会与素素走在一起,人生真是巧妙。若让时光倒流回去,打死我也不愿意娶素素做媳妇,不是素素不好,而是天生的叛逆让我一切要与她对着干,娶她做老婆,那还是个男人。
“笑什么?神经兮兮。”素素取下耳机,娇纵地嘟着嘴巴。
“素素,你知道吗?世权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彦心。”我忍住要去吻她嘴唇的愿望,“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谁会想到,世权一点都不爱彦心,却会在与彦心离婚的一刹那间,察觉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居然爱上自己都以为一辈子不会爱上的前妻。”
素素翻翻白眼,嘿嘿冷笑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拍拍她的脸,问:“你不同情世权?”
“才不,”素素回答的干脆利落,我看着她,一时出不得声,我始终是帮世权的,如果他与彦心能够重修于好,我觉得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我是彦心,才不会重新接纳叶世权所谓的爱情,他以为自己是谁,万人迷,哼。变过心的男人永远靠不住。”
“为什么?”我一直知道女人的大脑构造不与常人相同,对素素的话,免不得感到吃惊,“彦心爱世权,如果世权真能改过自新,这未偿不是最好的结局。天然有一个完整的家,彦心的感情也得到归属,当然,我相信世权经历过种种变故后,情感会沉淀下来,不再似年轻时游移不定,亦不会再受到外界的诱惑。”
素素冷笑,指着我的鼻子道:“你真以为破镜可以重圆,重圆后真的可以毫无伤痕,恩恩爱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幼稚。”
我想了想道:“但是他们之间有天然,天然就是他们感情的万能胶。再说,这个世上谁不是千疮百孔?若果两人的感情伤痕能够好,即使留下疤痕,也算得上完美结局。谁敢保证再找一个人,不会再次受到伤害?说不定还伤得更深,因为人总是不甘心的,遇到一个好的,与之结合,在生活上终归免不了磨擦碰撞,不知不觉间就会拿前面的人来比较,一比较就觉得新人不如旧人好,这也是人之常情。”
素素一甩耳机,跳起来,扑上来掐我脖子,叫道:“嘿,郑家和,你这心怀叵测的家伙,看你对世权伤害彦心感情的表现,大概自己睡梦中都想着与前女友破镜重圆,希望如童话故事般来个完美大经局吧。”
我笑笑,不与素素一般见识,女人,女人永远是女人,这一点是永不可以改变的。
“胡说。”
“不是胡说。”
“还敢说不是胡说,说世权与彦心,你干么对座入号,牵扯到我头上来,想吵架吗?”我捉住手舞足蹈的素素,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素素用脚表示抗议,使劲蹬我,我用大腿把她的脚压住,素素喘着气还想要有所反抗。我俯下头狠狠吻她,舌头探进去,深入地吻住,让她喘不过气来,良久才松开她,素素大口大口地喘息,胸脯起伏,气得睁大眼睛瞪我,也想不出怎么反抗。
我揉搓着她的秀发,戏笑道:“你不要总是来挑战我的底限,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了吗?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素素翻了翻眼睛,不停喘气,还没有想好怎么反击,我淡然笑道:“你看你,最终吃亏的总是你,所以不要总是张牙舞爪,把自己弄得似个猛张飞。其实女人在男人面前,战斗力是很有限的。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温柔,绝不是让我害怕,最后吃亏往往是女人,男人是不会认输的,因为男人的另一半是兽,非常原始,还没有完全进化到文明人。当男人另一半兽性发作的时候,自然会想着怎么一口把女人吞进肚子里去。”
素素眼睛越睁越大,不相信地瞪着我,连气都不会出了。()我笑了,俯在她耳朵边轻声问:“怎么,是不是想再来一次沉伦?”
“不!”素素发出一声高分贝的惨呼,挣扎着想要脱离我的怀抱,我岂容她反抗,双臂加力,反而把她圈得更紧。
“你这只没进化的野兽,我们人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近亲,耻辱。根本就应该把你关进动物园里展览供人观看,人模狗样钻在人群里,满街乱跑,大猩猩。”素素涨红脸大骂,若果不是手脚被我死死地抓牢压紧,恐怕早拳打脚踢。
我闲闲道:“你骂好了,这样很容易激起我兽性发作,你可别后悔。”
素素立时禁声,紧紧闭上嘴巴,用目光谋杀我。
“对,乖乖的,别乱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点着她的鼻子,继续戏谑她。
素素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朝我温柔一笑。我吃一惊,素素是什么人,她可是有仇必报的小女人,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这里面绝对有问题。松开圈住她的手,小心地问:“你笑什么?”
得到解放的素素没有像猴子那样跳起来,而是又向我温柔一笑,依偎过来,脸贴在我胸前,柔声道:“没笑什么呀。”
三笑之后必有情况,素素已经笑过两次,我有大祸临头的征兆,“没笑什么?怎么你看起来似狐狸精?要生吞活剥我这个文弱书生呢?”
素素第三次朝我温柔一笑,腻声道:“有吗?人家笑得那么柔情似水,该说有如春花绽放。”
“算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些,说世权与彦心。要不,我们也别说那两冤家,还是说我们自己吧,素素,我爱你。”对付女人需要懂得迂回曲折战术,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素素突然跳起来,扑到我身上,挥起拳头乱捶,又用脚踢,还用嘴巴咬,边咬边骂:“郑家和,我早警告你不可以欺负我,你又故伎重演,肉痒痒是不是?要想找揍你就说,不必先激怒我,姑奶奶可不是良家妇女,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辈子后悔来到世上。”
我大叫:“不敢了,我投降。”
素素嘿嘿冷笑,把我压在底下,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立时**辣痛起来,她把指甲压在我的眼睛上,眼睛对着我的眼睛,冷森森道:“你知道不,女人不是好欺负的。男人的职责是爱女人,而不是欺负女人,一把年纪还没有学乖,非要惹女人生气。女人生气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河东狮吼就是最好的例子。男人的另一半是兽性,女人的另一半是魔鬼,当魔鬼发飙的时候,兽类是无法抵挡的。所以呢,不要总在我面前夸大男性的伟大之处,一点用处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家和表哥?”
“是,是,是。”
“是还敢对我那么凶。”素素手上力度加大,指甲掐进我的皮肉,痛得我咧开嘴巴。
“你虽性若魔鬼,却貌似天仙。”我讨好道。
“哼,现在拍马屁迟了。”素素冷哼,狰狞地笑,“男人只有一半是兽,难道你没有读《黄金梦》警言:要是你做了狮子,狐狸会来欺骗你;要是你做了羔羊,狐狸会来吃了你;要是你做了狐狸,万一骗子向你告发,狮子会对你起疑心;要是你做了骗子,你的愚蠢将使你受苦,而且你也不免做豺狼的一顿早餐。瞧,这就是兽的下场。所以呢,不要在我面前兽性大发,一点好处都沾不到。”
素素大笑。
我两手作投降状,对付女友最好的法子是她想赢的时候就要让她胜利,她想表示柔弱的时候你要强大,她强悍的时候你要千依百顺,她需要你的时候二十四小时全天守候,她需独处的时候你得卷着尾巴远离她的视线。
“现在可以饶恕我了吗,女大王大人?”
素素侧头瞪住我,我立马低眉顺目,表示屈服,于是,她非常满意地笑了,终于把按压在我眼睛旁边的魔爪松开,我大大松口气,按素素天不怕地不怕任性的个性,一发怒,不排除她会拿我的双眼作为出气对象,说不定她会自认狐狸精转世,把我眼珠子挖下来吃掉。
“你与世权走在一起就是一群野兽,真正的狼狈为奸,哈哈。”
“你不用把矛头指向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哼。”
我笑了,“你怎么那么恨世权,别告诉我还记着小时候那顶点芝麻绿豆大的事?”
素素理直气壮道:“为什么不,小时候没见过那么坏的男生,总是从背后拉我的头发,可怜我的秀发不知因此而掉了多少?到了今日,一想起来头皮还阵阵发麻,嘿,世上再也没有比看见自己的仇人遭殃倒霉更使人痛快的了,哈哈哈。”
我感到一丝凉意自后背升起来,漫延至全身,毛孔刷刷刷全张开来,因为小时候我也曾无数次地把扯素素黄丫丫的长发当作一件好玩的游戏,把她欺负的哇哇大哭,她记得世权做过的坏事,当然也会记得我做过的勾当。我和身扑上去,恶狠狠道:“为了打击你强烈的报复心,我还是先下手为强,把你给征服了。”
素素倒在地板上,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我狞笑道:“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为了我自己,这回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素素手舞足蹈,企图抵抗我的压力,但是,她所作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我已整个人把她压在身子下面,两腿夹住她挣扎的双腿,两手各握住她的两只手,眼睛瞪住她的眼睛,素素喘着气,骂:“不要脸,男人欺负女人。”
我在她唇上吻一下,轻笑道:“你知道就好,因为我也不是君子,缺乏君子风度,所以,为了杜绝你对我的怨念,你可别怪我使用强硬手段,你最好不要后悔自己心怀恶念。”
素素尖声骂:“蟑螂、黑猩猩、恶魔。”
我闲闲道:“你知道,虽然女人的另一半是魔,男人的另一半是兽,当男人兽性发作的时候是不怕神魔鬼怪的,所以,你越是骂,越能引发男人天性中兽性的发作,把你这半魔人道了。”
素素逼于压力,呶着嘴道:“我不骂了还不行吗?”
我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卧室,一边笑道:“晚了。”
素素两手抓住沙发套子,还要作垂死挣扎,“郑家和,你敢欺负我,救命啊!”
我把她的手一只一只自少发套子上攀开,在她耳边戏笑道:“没用的,你越是这样,越引发我潜藏未泄的兽性,别说我事先没有警告你。”
素素探起身子,攀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我痛得叫起来,她得意地看着我,表情里满写着: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我用舌头舔舔被她咬伤的唇角,一步没有犹豫走进卧室里去。
良久,我躺在床上,抽着烟,素素伏在旁边,喘气。我笑着拔开贴在她脸上汗湿了的秀发,捏捏她的鼻子,素素懒洋洋地斜我一眼,我忍不住吻她。
“野兽派。”
“我们岂不是魔兽结合。”
“滚。”
我笑,把素素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让她躺在怀里,我一边抽烟一边轻轻抚摸着素素光洁的脸颊,不禁又想起世权、颜蔷薇、彦心三人的三角恋恋,世权真正爱的人到底是谁?颜蔷薇?彦心?或者,他两个都爱,又或者,他两个都不爱,对颜蔷薇的热情因为离婚事件突然间冷下来,发觉自己内心深处并不是真正爱颜蔷薇,只不过初恋的时候被她抛弃,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让他以为他爱颜蔷薇,极欲把她追到手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他生命中也只有这两个最重要的女人,既然他忽然发觉自己不爱颜蔷薇,换过来说,在没有人爱的情形下,他也许以为自己爱彦心。
“世权到底爱谁?”我忍不住问。
素素用她纤长的手指不断在我胸前鬼画胡涂,一听我的话,扑哧笑道:“你问谁,谁知道?”
我也忍不住笑:“他真的会爱上彦心吗?我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一个人会因为不爱离婚而突然爱上对方吗,简直不可思议。”
素素气道:“你自己神经,世权爱谁关你什么事,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我拧息烟头,捉住素素的手,笑道:“世权爱谁不关我事,但是,你爱谁却与我有莫大的关系,说,爱我吗?”
素素反抗地挣扎了一会,无法挣脱才恨道:“鬼才爱你,自大狂。”
我整个人向她压上去,逼着她的眼睛对着我的眼睛,笑道:“怎么,现在还敢说不爱我?”
素素的脸略红了红,忸怩道:“为什么不敢。”
我轻叹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爱我,那我可要爱你了。”
素素纤纤食指指住我叫:“停!”
我张口咬住她的手指,嘿嘿笑:“我早警告过你,男人都有征服欲,你为何偏偏与我对着干,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待遇呢?”
素素的脸又红了,我不待她叫出来,嘴巴覆盖上去,不让她发出声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看彦心,想要察看究竟,看看世权有没有买三打玫瑰花来,重新他艰苦卓绝爱情奋斗史。天然坐在地上玩积木,看见我,欢呼着奔过来,我一把抱起她。彦心略带疑惑地看着我,因为我很少这样一大早跑来这里。
“家和,有事吗?”
“没有,路过。”我撒了个谎。
彦心笑笑,正拿着一块抹布抹尘,我忍不住道:“彦心,何必如此自苦。”
彦心不解地看我一眼,我始终是帮世权的,一个女人,能够得到男人的爱就是最大的幸福,当然,换过来讲,一个男人,能够得到一个女人的爱也是最大的幸福,世权既然有能力供养妻女,彦心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苦,全心全意照顾天然,对母女都好。
彦心淡淡道:“怎么会,人贵在自力更生,即使苦,亦乐趣无穷。”
我一时无话,彦心的话自然对,但是,我却希望听到她诉苦,这样,世权的机会就会大一些,于是又忍不住问:“世权没来吗?”彦心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忙改口道:“他没来接天然吗?”
彦心道:“你不是来接天然的吗?”
我忙道:“也好,也好。”为免彦心疑心,忙对天然道:“天然,跟家和叔叔回家看爷爷奶奶好不好?”
天然拍手高兴道:“好啊,天然最爱爷爷奶奶了。”
我笑,孩子的世界多么好,多么纯真,什么烦恼都没有,而想当初,我们也是从婴孩长大的,怎么那时候并不知道婴孩时期是人生的黄金时段呢?
彦心又看我一眼,问:“家和,你确实没事吗?”
我想,世权的事情当然由世权自己说出来比较好,若果由我来说的话,彦心会觉得世权缺乏诚信,忙摇头道:“没有啊,说了路过,顺道来看天然。”
彦心不疑有他,微笑着对天然道:“去吧,跟家和叔叔去爷爷奶奶家玩,要乖,不要调皮捣蛋,知道吗?”
天然奶声奶气道:“知道了。”
我只好抱着天然回家,什么消息都没有探听到。
回到家,把天然送上叶伯母家,回家自然被老妈追着屁股后面把老一套的问题全盘摆出来,把我数说一遍,然后又追问我与素素之间的关系究竟算不算稳定下来,如果稳定了赶紧结婚,否则,煮熟的鸭子再次飞走的话,她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同情我的。
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幸得老父究竟是男人,比较明白事理,抖着手上的报纸警告老妈,“你算了吧,儿子难得回家一次,每回都说同样的话,你根本是在赶儿子出去嘛。”
老妈噎住,脸上神情悻悻的,一时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又怪老爸,“都是你惯得他,没天没地没上没下没父没母。”
老爸不服气道:“怎么说是我惯他,儿子都一把年纪了,我还惯他。小时候都是你惯坏他的,我要教训两句你就护短,都说慈母多败儿,大概就是这样。”
老妈反击道:“养儿不教父之过,谁的错,我问你谁的错?”
我抱着头忍不住叫:“别吵了,求求你们别吵了行不行?每回都似打丈。”
老爸瞪老妈一眼,甩下报纸下楼找棋友下棋去了,老妈忍住气没再追杀老爸。我松口气,难怪世权半年不回一次家,每回回家,都要受父母的无理取闹,非要用他们的人生经历来印证我们的人生,本意当然是好的,但是,他们忘记一样事实,那就是我们之间整整隔了二十年,二十年的差距就是你说往东我偏想往西,南辕北辙,观点永远达不到一致。父母企图按照他们的老经验改造我们,而我们,又企图以新思想去说服他们,其实,这中间的二十年,是很难让两代人达成共识的,因为我们的生长环境不同,思想自然不同,可惜父母永远不明白这一点,也就无可避免被晚辈叫嚷代沟。
老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又在自怜自伤,她的问题永远不会超出这个范围“怎么我的命这么苦哇。”
我赶紧上前,搂住老妈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你不就是想抱孙吗?儿子给你再抱抱好不好?孙子虽然好,总还隔了一代,儿子就在眼前,你抱一抱吧。”
老妈终于被我引得扑哧一声笑了,推了我一下,虎着脸道:“去,去,一边去,谁和你嘻皮赖脸。”
我继续插科打诨,佯装道:“好,孙子还没抱上,要赶儿子了,所以我还是别生儿子的好,生了儿子哪里还有我的地位?”
老妈又忍不住笑,却一本正经道:“我哪里管得了你,你好自为之,别对不起素素,她可是我表妹的女儿。”
我心软了,道:“妈,我答应你,明天就去香港买钻戒,向素素求婚。”
老妈既惊且喜,立马道:“真的,你可别哄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能拿这种事哄你。但是你要答应我,我的人生大事我作主,你别事先给我闹的全世界都知道,让我下不了台。”
老妈不以为然,“求婚是挺好的事,有什么好藏着的,按我的意思需得大宴天下,难道你还想着语琴那狐狸精?”
语琴,她在心底沉寂了很久,久远到我以为再也不会想起她,然而,被老妈毫不容情指出来,内心一阵刺痛,勉强道:“妈,别这么说,人家也是别人父母的心肝宝贝。”
大概老妈见我面色变了,讪讪地不好意思起来,转而说:“你要向素素求婚,何必跑去香港买戒指,妈放着好些首饰,将来还不是留给儿媳的,现在给也是一样。”说着兴冲冲从卧室抱出一只梨花木首饰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些金戒指,金手镯,成色不错的玉镯,一些珍珠项链,几根银钗子,倒都是真品,但都是老古董,大概是外祖母或祖母传下来的,金戒指又大又土。我忍不住笑了,让素素带着这些首饰进结婚礼堂,她会当场把这些东东拆下来当砖头般砸我。
“妈,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留着吧,我们用不着,现在流行钻戒。”又怕伤了老妈的心,赶紧道:“等将来留给你孙子好了。”
老妈听我如此说,眉花眼笑,好似明天就可以抱孙,合上首饰匣,满足道:“也好,将来就留给我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