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是汴梁民间妙手薛神医,被突然闯入的苏锦吓了一跳,皱眉道:“这位官人,老朽正在号脉,勿要来打搅,一边等待消息。 ”
晏殊上前将苏锦拉到一边,看着苏锦的狼狈样子,皱眉低声道:“你怎地这幅模样?碧云丫头病成这样,你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心对她还是虚情假意。”
苏锦忙道:“且先不谈这些,晏小姐的病情如何?”
晏殊长叹一声,轻声道:“早间请了,交给身边的小童道:“你带着晏家仆役去报慈寺的百草堂去拿药,告诉他家掌柜的,便说是我老薛要用药,有两味药只有甚是珍贵,怕他舍不得,提了老朽的名字,他便会抓给你。”
小童答应一声,晏殊赶紧命一名婢女跟随小童去药店抓药,带两人急匆匆的走后,苏锦和晏殊的心头才稍稍松了口气,薛神医既然开了方子,起码晏碧云xìng命是无忧了。
薛神医擦擦手,重新落座,用手点着桌面,想了想道:“同叔兄,老朽想单独跟你说说病情,你叫其他人退下吧。”
晏殊愣了愣,挥手无干人等退下,苏锦和小娴儿自然是不肯走开的,薛神医看着苏锦道:“苏大人,这话怕是你也不能听,还请稍微回避一下。”
苏锦摇头道:“我不走,我要听听病情。”
晏殊也道:“苏锦是自家人,神医但说无妨,不必避着他。”
薛神医若有所思的看看苏锦,又看看晏殊,点头道:“也好,那老朽便直说了;令侄女这病不是一般的病症,乃是数病合一所致,原本应该有yīn寒之症未愈,但如今表现之状为高烧口燥,血虚萎黄,眩晕心悸,肺燥咳喘;据老朽判断,乃是cāo劳过甚加之心气郁结所致;另外近两rì天气yīn雨,可能淋了些雨水,导致身体受寒,又未曾及时调理,引发高烧昏迷之症;不过这是诱因,主要还是心气郁结所致,看来令侄女最近遇到很多不顺心之事啊;郁结之气不得排解,身子又疲乏,大病一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晏殊皱眉道:“我家侄女儿向来豁达,身子确实弱些,要说cāo劳过度倒是有可能,毕竟家中产业均是此女打理,我家中子侄一个也不如她;但是心气郁结倒是有些奇怪;小娴儿,你家小姐最近因何事而生闷气么?”
小娴儿看了薛神医一眼,嗫嚅不敢言,晏殊道:“但说就是,医者面前,要详尽说明病因,否则如何对症下药?”
小娴儿这才道:“小姐虽没说明,但小婢看的出小姐这几rì确实不开心,因为……因为……府中爷们和婶娘们都说些闲话,气的小姐暗地里哭了好几回;还有便是……便是……”
晏殊皱眉道:“一并说出来便是,吞吞吐吐作甚?”
小娴儿看看苏锦,鼓足勇气道:“还有便是,最近苏公子为了他家中之事有些颓唐,连续不提提亲之事,再加上柔娘、家中冷言冷语以及忙碌不休的生意等诸般事情,身体疲乏再加上心病纠缠,岂能不病倒?
苏锦张着嘴巴无语,这又是被自己搞砸了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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