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编造谎言
作者:红枫漫天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42

司徒羽这种一根筋的天真想法让陈杨哭笑不得,生理常识的盲目往往会闹出这类啼笑皆非的笑话,陈杨想笑,但瞅见司徒羽那股子荒唐的母性光辉,立马就猜到这毫无常识的司徒羽已经对腹中即将‘诞生’的小生命深信不疑。

陈杨傻了,他没想到司徒羽如此率真,这近乎执着的目光让他想起高静告白时那毫不掩饰的信念,陈杨不得不将这荒谬绝伦的变故转换自个的立场。

司徒羽瞅见陈杨无动于衷的发呆,吼道:“还不滚?臭男人!再不滚我立马杀了你!”

陈杨出奇的平静,没有因为这即将折损生命的叫嚣而有所触动,他清楚一个女人口口声声扬言要杀某个负心汉的时候,并不是这个女人就真铁了心要做冷血无情的刽子手,而是这无力的口口声声无非是想争取到最后一丝安慰,她知道她下不了手。

女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性子,外表坚强的女人不一定就没有玲珑剔透的柔弱心肠,司徒羽口是心非的言行举止并不能给陈杨带来实质性的威胁,不管司徒羽沾过多少血杀过多少人,都无法更改这一厢情愿认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想法,良心,始终是无法摆脱的束缚,一味的优柔寡断,只会让看似坚强的外表遍体鳞伤。

陈杨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发现我脑子很乱,能不能给我些时间缓冲?”

司徒羽倔强的眸子渐渐泛红,哭成泪人,这在陈杨看来不过是些嘴对嘴的亲昵举动,算不上亵渎,甚至远没达到亲热的高度,只不过脑门一条绳吊死自个的司徒羽是无法达到这种思想觉悟,但这并不能阻碍司徒羽近乎偏执的狭隘思维。

司徒羽傻愣愣起身,眸子缺乏蓬勃生气的色彩,如同一潭死水的幽静让这副躯壳像极了缺乏心智的行尸走肉,本能穿上散落在床沿四周的衣物,套上那身制服,也不搭理欲言又止的陈杨,离开时就连门都忘记锁上。

陈杨不知道司徒羽打算去哪?又或者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但当一个阴柔的青年怒气冲冲闯进卫生间后,陈杨就猜到司徒羽肯定是去了其他房间。

青年自然是司徒羽的亲哥哥司徒拓,这神似的眸子像极了司徒羽,陈杨无需分辨就在第一眼得出了结论。

司徒拓第一时间就冲向厅房,没瞅到人影正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却意外捕捉到卫生间传来的微弱呻吟,怒气冲冲踹开卫生间,立马就瞅见浑身**的陈杨,原本对这小子印象不错的司徒拓就仿佛瞅见杀父杀母的仇人一般拳打脚踢,幸得闻讯赶来的几个赤炎成员阻止,这场尴尬的闹剧才暂时性收场。

司徒拓算不上不共戴天的攻击只是让陈杨伤上加伤,但这仅是外伤,至于被诊断的内伤应该是司徒羽那无意识的一脚。

陈杨回忆着先前尴尬的一幕,当一大群大老爷们闯进来瞅着自己捂下体的**姿态,立马脸红耳赤,尤其是几个没瞅着脸蛋却发现陈杨丑态立马逃离的女人,可以说,陈杨这躯壳算是彻底无阻隔的给赤炎这些成员都瞅了遍。

只不过一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孩没走,反而饶有兴趣欣赏着卫生间接骨的桥段,这利索的速度让陈杨又惊又喜,感觉四肢恢复正常的陈杨立马穿上衣物,这才避过了一群大老爷们跟个小女孩玩味的注视。

司徒拓冷冷瞅了眼穿戴光鲜的陈杨,这身范思哲休闲西装是徐静生给陈杨准备的衣物,配合那副算不上小白脸的文静面孔,让不少赤炎成员眼前一亮,要不是给司徒拓弄得鼻青脸肿,说实在话,这种跟先前**丑态肯定能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司徒拓阴沉道:“你到底怎么欺负我妹妹?给我照实说!”

对于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伎俩陈杨算得上行家里手,真要说了不见得就能心安理得走出这门,虽然四周这些赤炎成员看似友善,但陈杨很清楚真要坦诚相告,这些善意的外衣就立马漆黑一片。

陈杨苦笑道:“不知道你觉得以我的身手,能不能欺负司徒小姐?”

这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平日里这些赤炎成员都是群只懂舞刀弄枪的莽夫,真正有心计的是两个女人,没在这里,而是在隔壁房安慰着司徒羽,但类似这种问题也不需要那两个女人操心,说实在的,如此粗浅的常识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立马得出结论。

这些赤炎成员平日里没少给司徒羽阴过,真刀真枪都有些悬乎,不是不敢,是真没这能力欺负实力不凡的司徒羽,就连这作为哥哥的司徒拓同样没这信心。

打从第一眼就瞅着陈杨下盘飘忽,这代表门外汉的招牌立马让所有人都愿意相信陈杨这番实话,原本板着张脸的司徒拓也缓了缓脸色,算不上和蔼可亲,也毫无愧疚歉意,不管怎么说自个亲妹妹就是被这小子弄成那啥失魂落魄的模样,只不过不是预料中那种男女间的欺负,这起码还有回旋的余地。

两个形似的孪生兄弟朝司徒拓笑了笑,耸着肩异口同声道:“副队,这是你自个的家事,我们不好旁听,就先走了。”

其他三个男成员也识趣的跟上了这对孪生兄弟的脚步,只不过看似乖巧的小女孩没离开,只是安静躺在沙发上扳手指。

瞅着司徒拓征询的眸子,陈杨心思急转,苦笑道:“其实我一直想让司徒小姐换个男成员保驾护航,可她不乐意,一个劲推脱,还误会我是块玻璃。”

司徒拓似乎听出些弦外之音,绷紧的面容渐渐舒缓,清楚这亲妹妹心性的司徒拓立马信了陈杨这段话,虽然不是重点,但估摸着中间该是发生些误会,所以笑了笑,摆手道:“坐,别老站着,不管怎么说,你依然是我们的雇主。”

陈杨很知意的坐在床沿,司徒拓最后那句话已经表明了立场,最起码不再以阶级敌人的目光看待自己,这一刻陈杨开始琢磨着该用怎样的借口盘活整条线,让这事化腐朽为神奇,彻底颠倒这朗朗乾坤的是非黑白。

顿了顿,陈杨笑道:“其实很简单,司徒小姐执意同床睡,我拗不过司徒小姐的软硬兼施,就只能服从,虽然知道司徒小姐是开玩笑,但听到一口一个阉了,我还真有些担心。”

司徒拓笑了笑,眸子的疑虑也渐渐消弭,很清楚这妹妹习性的司徒拓对陈杨这说法相当信任,尤其那一口一个阉了,估摸着平日里也该是司徒羽的口头禅。

陈杨原本温暖的笑意渐渐尴尬,这突愕的转变让司徒拓意识到很可能接下来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没打扰陈杨不敢吱声的扭捏姿态,只是一个劲竖起耳朵,等待这一锤定音。

陈杨好半晌才尴尬道:“其实司徒小姐大半夜突然骑到我腿上,跟梦游差不多,我被惊醒,没敢动,怕惊醒司徒小姐,以前听说这种状态如果被唤醒,对心智的影响极大,不知道这问题你知道吗?”

司徒拓捏了捏下颚,点头道:“说下去。”

陈杨笑道:“后来我们都睡醒了,保持这状态让我跟司徒小姐的四肢都产生麻木,司徒小姐醒后,就试图起身离开,但手臂酸麻使不上劲,再次摔了下来,后来两个人嘴唇碰了碰,就这样。”

司徒拓差点一骨碌瘫在地上,难以置信道:“就这样?就这样我妹妹会成这模样?”

陈杨摆出副难言之隐的姿态,似模似样,让司徒拓难分真假,苦笑道:“问题就出在这,我不知道司徒小姐想什么,就跑卫生间洗澡,谁知道司徒小姐闯进来一脚就把我踢飞,说亲了嘴,就会怀上孩子。”

陈杨越说越无辜,也没给司徒拓继续盘查细节的机会,一骨碌就将事情交代清楚。

只不过这说法听在司徒拓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可不是司徒羽,对女人的阅历不低,玩过的女人不止两位数,大多都是完成任务后跑拉斯维加斯这座不夜城消遣的时候顺带着一骨碌全尝个遍。

黄赌毒,除了这毒,其他两样算得上雇佣军的精神寄托,选择这行业要比刀口舔血的黑帮行业危险太多,赚这钱不花在女人肚皮上,司徒拓自个都替自个不值。

司徒拓缓缓起身,带着股疑惑也不搭理陈杨,就心事重重离开了这房间,不过小女孩没走,还一个劲瞅着陈杨,眸子内隐隐有着股玩味,这跟年龄身段不相符合的老成愣是让陈杨感觉到这小女孩的诡异,先前跟空气一样让人忽略这小女孩的存在,现在物是人非,该走的都走了,所以对房间内唯一的外人,陈杨自然不会听之任之充耳不闻。

小女孩卖弄的摆出股玩味的笑意,这阴森森的狐狸味让陈杨暗暗戒备,但察觉到自己会对一个小女孩起这心思,立马有些哭笑不得,但小女孩似乎摸透了陈杨看似合理的一厢情愿,阴恻恻笑道:“大哥哥,你刚才说谎,这习惯,可不好。”

“什么说谎?”陈杨下意识瞅了眼小女孩,心脏的剧烈跳动让陈杨差点流露出震惊神色,只不过节奏感极强,立马掩饰掉了这一触即发的反常面色。

小女孩很认真的打量着陈杨,愣是让这胆大包天的犊子浑身发毛,女孩那不失童真的眸子让陈杨产生股错觉,就是站在面前的并不是心智未全的小屁孩,而是头善使心计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