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时间,圣云抽泣的身子停了下来,但却有些舍不得离开翼天宽广的怀抱。开 心 文 学 哪里有梦想,还有温柔。
翼天只是敞开怀抱,任凭圣云的倾诉和释放。
不多时,圣云从翼天的怀抱之中抽离出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渍。
翼天温柔的抚摸着圣云的长发,眼中尽是温柔和内疚的神色。
“好了,我没事。”
圣云抬头给了翼天一个大大的微笑,以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但是,声音之中还带着哭后的沙哑。
这般的笑容,更让翼天心中歉疚,不由苦笑了一下。
“云儿,等和凶兽一族的恩怨了结之后,咱们也该好好出去走走了。”
翼天说道,如果能有机会将自己身上的担子卸下来,真是该好好陪陪圣云了。但这个时间,也只是一个时间,毕竟以后这个词太远了。
虽血脉贵为神兽王者,身上的担子又是何其的沉重。而如若允许,和圣云出去走走,或许是另一种感觉了。
“你能这样说,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圣云轻声回答,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小女人。
“对后边的计划,你有什么打算。”圣云想了想接着说道,情绪在转瞬之间完全改变。
“我想人类大多数的部族都会愿意加入,只是如何让他们在短时间里提升更高的层次,这才是我目前最头痛的问题。”
翼天说完,顿了顿,眼神凛然。
圣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能找到人类的极限点,我们便能做出将来的打算了。”
翼天晃眼一笑道:“极限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完,翼天还苦笑道着摇了摇头。
“正因为这样很难,所以我们很难知道什么样的提升修为的训练,对他们最有帮助。我们可不能拿他们当实验品,再说我们也耗不起这样的时间。”
圣云接着说道,此时俨然就是女中豪杰的模样。
翼天认可的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所以后边的路任重而道远,不容分心。”
圣云深知翼天的意思,是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终归会有解决的方案。”
圣云听出了翼天的担忧,安慰似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却不能不担心。凶兽一族现在明显是试探我们的底线,如果人类不能一举制胜,凶兽很可能更肆无忌惮,将会给人类带来更大的灾难。而我们将陷入同样的状况,凶兽一族一旦燃起气焰,便很难浇灭。到时不说拯救人类,可能我们都要陷入一个巨大的战局之中,难以抽身。”
翼天淡淡说道,声音平静。
“你说得很对,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终归会理顺,事情终归会理出一个头绪来。”
圣云细声说道,言词恳切。
“好吧,事情也不是说出来的。”
翼天说完,耸了耸肩,长叹一声道。
天边的云彩很浓,浓得让人心里发愁,血红的霞光始终不消退。
“先等圣金几人回来,再看从何打算吧。”
圣云说道,然后担忧的看了看翼天,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好吧!”
翼天狠狠沉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
就算是千斤的重担又如何,只有挺着胸口,去接下来。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有无数未知的凶险又如何,唯有奋不顾身的迎接。
当成为神兽一族的那天便知道后边的路,当成为神兽一族的王者的那天,便注定了前路的不平坦。
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去选择的,很多崎岖是自己不能回避的。唯有承受,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翼天调整好心情,灿烂一笑,迎着微风,俨然换了一个全新的状态。
清风习习,抚平所有过往,不停的提醒着你,所有的过去都被带走了,成为不可回顾的过去。
“接下来,我们要做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翼天轻松一笑,对着圣云说道。
“什么事?”
圣云疑惑的问道,在记忆当中翼天这般的笑还是很难见到的,心底不禁迷雾重重。
“后边你就知道了,现在暂时不告诉你。”
翼天说道,顿时收回笑容。
圣云也不再答话,翼天不管是对事对人,都会处理得恰到好处的,便也不多再问。
翼天转瞬来到圣云身边,将手往圣云纤腰一搂,瞬息之间,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从这一刻开始,战斗的号角已然打响。
这代表着一个全新的开始,也是一种全新的改变。
圣金最先去的炎邑族,因为炎邑族是自己接触最多最久的一个部落,所以选择从这个地方开始。
但炎邑族在上次异族的袭击之后,原本炎邑族落的土地现在完全荒废了,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还在原来的土地上生活着,而大部分的族人都选择在深山之中比较隐秘的地方生活。上次异族给炎邑一族不光是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也给每个人心中烙了一个深刻的印记,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现在整个炎邑的人口数量在上次的突袭之后,现在仅存下来的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炎邑一族本就不善战,现在还在恢复之中,但很明显农业和其它方面的情形都不容乐观,更有颓败的趋势。
因为原有的土地经过世世代代的开垦,已完全成型,而且光照和土地质量都很不错。但现在的地方,一切都要从头再来,而且密林之中,受到光照的影响,收成也是大打折扣。
不过,唯一幸运的是,现在的生活条件除了农作物受到极大的局限外,其它都还算比较乐观。洪荒时代,森林密布,野生果子到是取之不尽,而且普通野兽也比较多,至少还饿不死人。
炎邑剩余的族人也在慢慢适应现在的生活状况,女人在附近采集果子和野兽幼崽养殖。而男性则开始小范围的捕猎起来,为部族提供更好的食物,看起来倒没有很大的担忧。
但是,在表面安宁的状况下,谁知道曾经受了多么大的伤害,它永远如同一道伤疤一般铭刻在众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