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巨兽也不闪躲,而是从嘴中直接喷出一道强烈的火光,直击宇文灏泽发出的巨大白色剑光。
两道光芒再次化解。
宇文灏泽心想,这巨兽智慧不低啊,而且五行的操控自己根本就比不上。
那巨兽摸清了宇文灏泽的实力,便也不再保留,而是直接站立了起来,双手捶胸,发出嗷嗷的叫声,声音厚实低沉。
宇文灏泽看着那巨大的身形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不断的后退,心中闪电般念头急转,思索对策。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方案,毕竟自己的能力和人拼将起来还有几分胜算,但和眼前这巨兽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毫无比较。
宇文灏泽双手紧握御龙剑,双眼紧紧观察着眼前巨兽的动作。
巨兽也不攻击了,而是直接朝宇文灏泽走近,眼睛里带着藐视的神色。
宇文灏泽也不退让了,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后边一颗巨树挡住了自己。也不敢转过身逃,毕竟也很难逃跑得过这巨兽吧!宇文灏泽就这样靠着巨树,双手持剑做好战斗的准备,心想死也不能便宜这巨兽。
就在宇文灏泽的远处,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场面,一副跃跃欲试的准备。
巨兽在宇文灏泽的眼前停了下来,只是和宇文灏泽心中想象的场面有一些差距。巨兽停了下来,就蹲在宇文灏泽眼前。一动不动,上下打量这宇文灏泽。
宇文灏泽这下有些懵了,不知道眼前这巨兽要做什么。
只见巨兽伸出一只爪子,将宇文灏泽的御龙剑扒拉开,用毛茸茸的爪子在宇文灏泽身上擦了擦。眼中的神色也温和了许多,并没有要攻击的状态。
宇文灏泽鼓起勇气伸出右手触碰了一下巨兽的爪子,毛茸茸的。巨兽轻轻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宇文灏泽感受到这巨兽此刻没有敌意,便收起御龙剑,轻轻抚摸巨兽的手掌。
巨兽缓缓睁开眼睛,好像生怕面前这个人受到惊吓一般。用手掌将宇文灏泽托了起来,放到离自己眼前更近的地方打量着宇文灏泽,眼神尽是温柔乖巧之色。
宇文灏泽彻底懵了,从之前的攻击到现在这般神色,不明白眼前这只巨兽要做什么了。(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不过,宇文灏泽还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如果巨兽要吃自己,首先刺破巨兽的嘴。
一人一兽就这般相互打量着,相信看过《金刚》的人会有体会那种感觉。
巨兽动了,却不是吃掉宇文灏泽,而是缓缓的站了起来,将宇文灏泽托得更高了。这巨兽站立起来,起码也有几十米吧。
宇文灏泽不明白巨兽要做什么,便顺着巨兽举起的高度站立好。
一片不一样的风景呈现在了宇文灏泽的眼前,只见在树之间藏着许多黑色的果实。不过这果实看着异常坚硬,而且表壳还有长长的刺,被巨大的树叶包裹着,不仔细看倒真难发现。这树木倒也奇怪,一棵树结着几种不同的果实,这是在宇文灏泽的时代不曾看到过的。
宇文灏泽心里明白点了,相必这巨兽是想让自己帮它摘这果子。想到此便摘下一颗来,朝着巨兽能看得见的角度扬了扬说道:“你想要这个,是吗?”
巨兽仿佛能听懂宇文灏泽的话,使劲的点了点头。
宇文灏泽摘了两颗,果实太大了,而且有尖刺,确实不怎么好拿,巨兽便将宇文灏泽放到地下。
巨兽坐了下来,盯着果实也不动,不过那副垂涎的表情都能看出来的。
宇文灏泽轻轻一笑,明白了巨兽想的。便召唤出御龙剑,轻轻划开那果子。果真是好东西,充满危险的表皮下边没想到藏着如此可人的果仁,白嫩嫩的,汁色可佳。
宇文灏泽剥开一个拿给巨兽,那巨兽倒也不客气,一口吞了下去,还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一看也能明白,这巨兽身材庞大,手脚也不灵巧,知道这果子好吃却享受不了。
距离宇文灏泽不远处打量这个局面的另一个人,此刻也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留有一丝笑意。
宇文灏泽就看着那巨兽,安心的享受自己给他带来的美味,抚摸着巨兽毛茸茸的大头。仔细打量这巨兽,安静的时候倒也有几分可爱和憨厚。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灏泽莫名的问道。
巨兽仿佛也有些懵,睁眼看着宇文灏泽。
宇文灏泽看巨兽半天没有反应,当然,要是能回答他的话那还得了。
“就叫你小果吧!”宇文灏泽想了想,这巨兽憨厚可爱,又喜吃刺果,便想出这么没创意的一个名字。
巨兽顿时动了,站立起来,仿佛很兴奋似的点头,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宇文灏泽念头一转心想完了,这出来半天没回去,翼天他们应该担心了。
宇文灏泽摸了摸小果的头,转身就准备要走。刺毛倒也乖巧,目送宇文灏泽走出森林。刺毛也算是灵兽了,怎么会不懂宇文灏泽的意思呢。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一身素装的女孩,此时双眼带泪,正跪坐在地上,头发凌乱。
“怎么办!怎么办!哈哈,”凳子上坐着一个胡须有些花白的老者,也是一副崩溃的神情,很显然现在的情绪已到了承受的极致,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这么一个老者能表现出这样的状况。
“父亲,族人都死伤大半了,我们可以去找翼天伯伯他们帮忙啊?”女孩说道。
赫然就是桑兰父女,只是现在的情形和之前有天壤之别。桑兰此刻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泪水浸湿了一副,眼睛血红,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而担巴更是伤心欲绝,神智崩溃。
原来在宇文灏泽一干人等离去之后不久,原本相处和睦的附邻族人对炎邑族发动了攻击。而炎邑族更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几百年了与各族之间没有摩擦,更没有大动干戈过。而就在前几天,天炎族却突然攻击了炎邑一族,炎邑族毫无准备,为了维护自己的部落,担巴率族人殊死抵抗。可是面临这种突然袭击,让自己的族人损失惨重,能剩下战斗的人不足三百。担巴无能组织这场战斗,妻子也在这场战斗中死掉,大部分的族人身受重伤。担巴此刻不光是自责没有能力带好族人,更者无法接受这毫无理由的战争。炎邑这么爱好和平的族落,此刻却如此的落寞。要不是最后治库带着众人殊死抵抗,估计炎邑族早就被灭了。
“神兽一族不可能帮我们的,神兽一族和凶兽一族早有契约,不会插手人类的战争。”担巴眼神直呆呆的,没有一点光泽。炎邑的领袖毕竟还是人,看着一个个族人倒在地上,那种痛又怎能承受得了。
“不会的,父亲,不会的,他们是人类的守护者啊,他们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桑兰绝望的吼着,这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在这几天来承受了太多自己不该承受的压力,那些不能接受的事情发生。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保护自己死在敌人的倒下,血喷了自己一身,自此再没睁开自己的眼睛。那一幕幕像噩梦一般真实的出现了,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十多年了,这个温暖的地方,此刻变成了无边的炼狱,杀戮,死亡,悲伤的气息覆盖了这个地域。那个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天堂,早就变成了地狱一般,没有了笑声,没有了温暖,剩下的只有尸体和冰凉,绝望和痛哭。
“兰儿,你逃吧!能跑多远跑多远。”担巴毅然的说道,显然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不,父亲我要陪着你,母亲死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要你死”桑兰死命拉扯着担巴的衣服,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这那还是之前见到的那个活波开朗的女孩。
“兰儿,听话,作为炎邑的族长,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领土上,祖辈传下来的领地怎能在我的手上丢掉。”担巴决裂的说道,眼神充满了坚定的神色。毕竟作为炎邑一族的领袖,此时自己不振作起来又靠谁呢,只是这个女儿,自小跟着自己,没受过什么委屈。想到此,一滴滴泪顺着苍老的皮肤滑落了下来。
“父亲,你不要赶我走,我也是炎邑族人,我本就该留在炎邑的领地上,和炎邑族人同进退。我是您的女儿,我不能退缩的。”桑兰也哭着说道,母亲死了,族人也死伤大半,如果父亲也不在了,那自己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呢。
“不行,兰儿,不行啊!你要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将来为我炎邑族报此深仇大恨。”担巴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放开桑兰,颤颤巍巍的走向窗台,仰望着那些因战争而毁掉的村庄。
“我炎邑一族,几百年来,安居乐业,从不做出对邻族有害的事情,对邻族更是尊重关爱,没想到就是这些我们尊重的族落毁掉我们的家园,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天不开眼啊!”担巴边说边跺脚,这场噩梦演绎得太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