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天夜里朴郝托付郭暖照料他的侄子,入夜三更,朴郝便随从唐军。”
怎么不是整数,郭暖有些纳闷,感情朴郝这老头子是在暗示这是他的倾家现银吗?连几个铜子钱也拿来凑数?郭暖一时感动不已。
不过还好这些钱够郭暖主仆两人,不,现在应该是郭暖,阿福,罗元,以及朴尚玄四人够用一段时间了。
打道回府时,由于多了两个乘客。郭暖坐在稍稍有些拥挤的马车里,略显得有些不舒适,不过当他想起公主府里那气焰嚣张的公主『奶』妈,这些不适并不影响他一时的意『淫』。
郭暖在车厢里对着空气长长吁了口气,不由臆造着...下次当那容胖婶收房租时,一包银子砸过去,绝对能把那中分胖脸瞬间砸成平底锅...
想到那时那景,郭暖笑意渐浓,不由贱贱地嘿嘿小声笑起来,在车里挨坐着的罗元看着郭暖『奸』笑,一时起了鸡皮疙瘩,恍然间有了他家大人托付错人的感觉,就像是上了郭暖贼船,忠厚老实的罗元免不了心里一阵祈祷,只好以后自求多福...
“咳咳,待进了升平公主府,罗大哥与朴老弟都要守府里的规矩,为人要低调,千万不可以造次...”
车帘外正执鞭急速驾车的阿福闻郭暖的言语,不由连连点头。
“咳咳,郭兄弟我虽贵为驸马,话说可以在府中呼风唤雨的,连作为妻室的升平公主,平日里对她夫君我...那也是服服帖帖的。”
随即车帘内传来一句郭暖懒洋洋的语气,阿福听罢,差点被嘴里含着的一口唾沫噎死,连缰绳都没抓好,一时失手用过了力,失控的拉车马匹猛地一颠簸,差点撞到了路旁的大樟树。
“颠死少爷了,嘿,阿福,想不想干啦,不然下个月扣工钱,抓好缰绳...”
“但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府中一切规矩礼仪还是要遵循的,要是你两不老实犯了规矩,那可不要叫郭兄弟我不义气了,到时可不保你们...”
随后郭暖训斥了阿福一句,很快缩进车厢,意犹未尽地又加了一句。
“恩恩,那是,以后我和朴老弟全赖郭兄弟照料了。”
罗元显然是对郭暖佩服的的尾音拖得长长的。
“所以怎么啦!”
阿福和罗元顿时双眼一瞪,异口同声地催促郭暖说下文。
“所以,未开封信件前,朴老弟以为他伯父去世了,不由嚎啕大哭。朴老弟哭的要死要活,估计他是半时辰后才斯里慢条地拆开了信封。”
郭暖一脸同情:“大概阅读完信件内容后,朴老弟才得知原来他亲爱的伯父只是去了新罗,“死去”的伯父又回来了...虚惊一场,嘿嘿,还有比这更快乐的消息吗?”
“切!少爷(郭兄弟)你不厚道。”
阿福与罗元又一次不约而同,两人同时爆出了一句郭暖常说的新词。随后拿木杵的拿木杵,举石锁的举石锁,该回哪去又回到了哪去,三人一哄而散。
在郭暖的巧妙设计下,略施小计,故意误导了朴尚玄,让他的心情从严寒彻骨的冬天顷刻间转变为心花怒放的春天。得知朴郝只是去一年时光便能回来长安,朴尚玄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心情大起大落之后,便不再感觉失落,除了留下一点点后遗症,偶尔会傻呵呵地来一句:
“呵呵,伯父平安无事就好,有他带去的唐朝救兵,新罗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这就安心了...”
至于朴尚玄的一大箱经书典籍,全部顺带让郭暖用马车拖回了公主府,朴尚玄心态平和后,当日下午便一头扎进郭暖新装潢好的书斋进修了,进书房前他给郭暖来了一句:
“郭兄,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千钟粟,这两个月小弟要闭关发奋研读经书了,待科举开考,便是金榜题名时,相信你朴兄弟一定会成功的!”
“恩,他日老弟辉煌腾达时,便是大哥鸡犬升天日,好好干吧,郭大哥支持你!”
郭暖听到朴尚玄踌躇满志的壮志豪言,也是大受振奋,随即重重地拍了拍朴尚玄瘦肉弱肩膀,连忙鼓励道。
至此,院子里一切看起来很和谐,除了每日大部分时间在书斋朗朗念经的朴尚玄,加上整日挑水烧菜干杂活的阿福,还有刀枪棍棒每天样样耍得很威武的罗元,最后一个就是整日无所事事,蹲在墙角斗蟋蟀的郭暖大少爷。
“嘿,多了两个人都不通报,嫌命长啦,是不是窝藏犯人,有没有到京兆府的户籍备案证明啊!”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多久,这天早上,院子外便闹哄哄地涌进一帮人,为首的正是膀大腰圆的容『奶』妈,此时正牛气哄哄地叉腰嚷道,后面还跟着一班虎视眈眈的杂役,有背锄头的花匠,执菜刀的伙夫,拿扫帚的埽『妇』...
“怎么又是你,容『奶』妈,你也太放肆了!”
正蹲在墙角斗蟋蟀的郭暖顿时恼了,猛地站起来朝容『奶』妈吼了一句:
“嚷这么大声干什么,你把它们吓死了,你——赔——我——蟋蟀!!!”
“啥?什么狗屁蟋蟀,现在收这个月欠下的房租钱子,多了两个人,一人一百五两,两人三百,一切求情免谈。”
“啥!三百两!你打劫吗你,住接待外宾的五星级鸿胪寺也用不了这么贵!”
“怎嘛,嫌贵啊,贵就不要住啊,乖乖会你家郭府当大少爷吧。”
容『奶』妈嚣张一笑,脸上肥肉也跟着颤动起来,“哎呦,老『妇』倒是健忘了,要是就这样卷铺盖回去,那您驸马爷的脸面还那里搁啊,离上次离开公主府第八次寻短见还没满两个月哩。”
“对呀,容嬷嬷说的真对,咱家的驸马爷要是又受气回了郭家,恐怕整个长安城的整个贵族界里又要把您的丑事传的沸沸扬扬了。”
容『奶』妈身后有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杂役,正扮演着接勺猪,随即尖酸刻薄地接了她的话,待那杂役说完,一班来人即可爆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个个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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