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九章一举成名
今天容嬷嬷的打扮可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季若伊一改她往日的形象,容嬷嬷本身皮肤比较白,所以就不给她打粉底了,只是扫了扫眉,然后用烫过的细棍卷了卷睫『毛』。这一招还是从现代那些朋友那学来的呢,有的时候她们的睫『毛』膏用没了,就用烧过的火柴杆代替,将睫『毛』卷一下,睫『毛』就会弯弯的,很好看。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还派上了用场。
眼线是一定要画的,季若伊找来了炭笔,仔细的给容嬷嬷画上眼线,画眼线的时候,吓得容嬷嬷一个劲的叫,深怕一不小心弄瞎了她的眼睛。可是画完以后又美滋滋的,没想到她的眼睛画了眼线以后,居然也显得很有神呢,就连眼角的皱纹看起来都变淡了。不过仅仅是这些还不够,季若伊找来了各种颜『色』的染料,自制了一套眼影,本来想捉弄一下容嬷嬷,给她来个大烟熏呢,可是又怕砸了自己的照片,只好隐忍了下来,只是简单的弄点橘黄『色』打在下眼底,遮挡一下皱纹。至于腮红,还是算了,虽然容嬷嬷执意要弄上去一些,但是季若伊还是没有如他所愿。她可不想再弄出去一个妖怪,所以仅仅是给她涂了点唇『色』,看上去脸『色』不是那么苍白。
至于服装,季若伊选用了玫瑰红为容嬷嬷量身定做了一身唐装,穿在容嬷嬷富态的身子上,却显得十分的有气质,容嬷嬷对于这身衣服爱不释手,自打拿回来那天起,每天都要穿上那么一会儿。今天是翡翠阁重新开业的日子,她更是一定要穿上唐装才能出来接客,现下一被人称赞,自然是美上了天。
“当然,当然,大家都有份,我们设计师一会还要登台表演呢!肯定会跟你们以往听到的小曲不一样的。”容嬷嬷没少跟着季若伊身后转,她和乐队在一起商量的那些歌曲她也多少听到一些,却没有一个是她听过的,虽然内容有些荒『淫』,可是却很好听。
“还有这样的事?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骚』『骚』公子又是『骚』『骚』一笑,大步走进翡翠阁,势必要占个好位子。
“妈妈,里面人已经满了,仙子说让我们关门了,其他的宾客让他们明天再来。”容嬷嬷还在这边和人沟通着,从里面出来一位茶壶,俯身过来贴着容嬷嬷的耳朵说。
“可是,这样不好吧?这还有这么多人没进去。”容嬷嬷不知道季若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哪有把客人往回送的啊!
“仙子说你照办就好,其他的有她呢!”小茶壶也是无奈的一摊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进去吧。”容嬷嬷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照做了,不然的话就是请人家进去,也没有了位置啊!
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些人劝走了,当然,那些人很不满,容嬷嬷只能痛心的承诺着,明天一定让他们先进来。而且,他们可以免费获得两盘点心。来这里的人当然不缺那两盘点心钱,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这会儿见容嬷嬷面子也给足了,也就自然走了。不过没有一个人回家,而是拐弯就去了旁边的『迷』情苑。看的容嬷嬷牙咬咬着,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各位客观,请安静一下。”季若伊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人群,颇有些无奈。她拿着自制的扩音器,却也没办法压下那些吵闹声。
不过,万事难不倒季若伊,她是谁啊?不死小强的干妈,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难倒呢!
“雨荷出来啦!”突然她大喊了一声,顿时整个翡翠阁安静无比。
“在哪?在哪了?”众人环顾四周,没见到雨荷在哪,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趁着大家的声音还没变大,季若伊赶紧拿起扩音器。
“不好意思!各位,请原谅我情急之下的做法,实在是不这样说,大家不能安静下来。还望大家海涵啊!没想到雨荷小姐比衙门里的铡刀还能让人闭嘴啊!”季若伊幽了一默,下面的人哄然大笑,也就不在意她为了引起各位的注意而说的谎了。
“首先,先感谢大家能够在翡翠阁重新开业这天来给我们捧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传说中的逍遥仙子,为什么说是传说中呢?因为之前没人知道,所以说是传说中的。”季若伊的这番话,又引来大家的笑声,不少人对着这个奇怪的女子感了兴趣。
“把你的面纱摘了。给爷看看你什么样子?”下面不知道谁吼了这么一声。
“就是,摘了,摘了……”不少人跟着起哄。
“别着急,摘是肯定摘的,就看谁有本事让我摘了。大家稍安勿躁,先各自用些茶点,这些茶点可是我特意做的哦。每桌都是,还望大家笑纳!”季若伊这么一说,大家果然都奔着茶点去了。每个人吃了以后都赞不绝口,当然了,能不称赞吗?这可是现代做茶点的手艺啊,虽然季若伊动手能力不行,但是起码还记得几种制作方法,传授给那些茶点师傅,经由他们烤制出来的茶点,绝对是没得挑。
“好吃就多吃点啊!”季若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人,看样子,今天的收获不能少了。“下面,我为大家献上一曲,保证让您耳目一新。”季若伊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还在她身上,连忙宣布她的演出开始。
“乐队师傅……”季若伊冲着一旁的乐队师傅喊了一声。
音乐声缓缓而起,季若伊唱了一首现代情歌,缠绵的旋律让下面的人听的如痴如醉。世间居然有这样的曲子,这是从什么地方流传而来的,他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过?任凭是再高的官,也都惊叹着季若伊的歌声。莫非她真的是仙子不成?人间怎么会有这样好听的曲子。
季若伊一曲罢了,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些达官贵人银子不断的往台上仍,更有甚者金子,还有的干脆银票都往上丢。季若伊躲闪不及,几次被砸到了,她脸上微笑内心痛苦,原来这就是被钱砸的感觉啊。实在是不怎么样!
容嬷嬷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缝了。这样下去,不用别的,光是季若伊唱歌就赚够了这一个来月的花销了。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容嬷嬷再也不担心了,有这样的摇钱树,还用得着其他吗?不过,自己的老本行还是不能丢,她们的主要任务还是情报的收集。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再来一首。”季若伊看着下面那些男人激动的表情,有些飘飘然,原来,这就是当明星的感觉啊。不是很爽么,为什么伊之竹那个时候就不爱当呢?真是搞不懂他。
想到伊之竹,季若伊难免心情有些不好,可是她很快就振作起来,自己现在不正是为了寻找他做努力呢吗?只要他还在紫云大陆,他们就总有一天相见呢!
“为大家演唱这首歌的同时,我要把它特别献给我离我很远的家人。希望他能够一切顺利。接下来,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献给大家。大家和我一起拍拍手,那边的,不要干坐着,拍手,拍手拍手拍手,谁不拍手是小狗……”季若伊最后这句话让大家笑的不行,这个年代哪有人说这个啊?当然是觉得新鲜,自然也都跟着她排气手来。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你的寂寞逃不过我的眼睛,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虽然这首歌是男声唱的,可是季若伊长出来却也是别有味道,况且她又沉浸在对伊之竹的思念里,所以歌曲唱的特别有感情,不少人跟着她一起挥手,掌声更是经久不衰。
季若伊卸下满身的疲惫,深深的坐进了浴缸里。试图用热水洗去满身的红尘味道。自从翡翠阁重新开业那天,她登台演出以后,每天都吸引了很多人来捧场,结果就是导致她每天累的跟狗一样。在翡翠阁已经有三个月了,距离离开天地山庄有快半年了。她居然孤单单的在外面过了一个春节,一个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的春节。过节那几天,翡翠阁的生意也很清淡,毕竟每个人都希望在这个时候和家人团聚,而翡翠阁里的人都是没有家的人,众多女人围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都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灌醉,然后借着酒劲哭着叫着。这可能是他们有史以来过的最好的一个春节。托季若伊的福,翡翠阁现在已经和『迷』情苑并列成为王都里最好的青楼了。虽然他们对季若伊都很不错,可是季若伊知道他们不过是因为她能给他们带来利益,所以心中压根没把他们当作朋友。
“伊若季!”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敲门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雨荷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季若伊泡在浴缸里不想出来,便开口叫雨荷进来。
“伊若季?你在哪里?”雨荷进屋以后没看到季若伊的人,诧异的出口询问。
“这边——”季若伊慵懒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
“天呐,你在洗澡!”雨荷闻声而入,发现季若伊在洗澡,顿时有点不自然。
“这不是废话么,难不成我用开水把自己煮熟了?”季若伊翻了翻白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是没见过女人吗?”
“哦,是我失态了。”雨荷惊呼以后就觉得不大妥当,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们平时都是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自然没有到处看人家洗澡的先例。
“找我什么事情?”季若伊也不招呼雨荷,慢悠悠的洗好了,穿戴完毕以后才问她。
雨荷也不开口说话,就是等季若伊洗好了问她,她才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要找我,有事情去找容嬷嬷!”季若伊最讨厌这样的人,有事不说事,非要装一下。原本因为雨荷的美貌,季若伊还是喜欢了一阵子,可是接触时间长了,她发现雨荷的『性』格实在是不讨她喜欢。她喜欢的是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而雨荷总是夹夹咕咕的,甚至她好几次看到她偷偷的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接触。
说是莫名其妙的人,是因为那些人都是蒙着脸,让人看不出他们的面目来。季若伊不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她认为自己其实很笨,不想被人利用,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
“不是的,这件事情妈妈帮不了我。”雨荷一见季若伊根本就不买账,连忙改口,头也垂的低低的,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有事说事!”季若伊快要暴走了,她太想躺下好好的睡一觉了,都已经半夜了,虽然说下面还是歌舞升平,可是没她什么事了。这三个多月锻炼的她可以达到躺下就睡,雷打不动的地步了。
“我想赎身!”雨荷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一样,猛地抬头看着季若伊。
“赎身找我干嘛?我又没有你的卖身契。”季若伊完全『摸』不到头脑。
“可是妈妈不会答应的。”雨荷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知道不会答应你还提这事。明摆着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季若伊一屁股坐在床上,半个身子依靠着床头,眼睛也微微的眯上,昏昏欲睡。
“所以我来求你,希望你能在妈妈面前帮我说说话,妈妈是最听你的了。”雨荷做到季若伊的身边,摇晃着她的胳膊。
“别求我,我不好使。”季若伊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分量的,容嬷嬷听她的,那要看什么方面,关于青楼的建设改造等可以听她的,但是人事大权还是直接掌握在容嬷嬷的手里。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的。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了相好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久久不肯见一次客的缘故。最近他给我捎来了消息,说要娶我过门,所以……”雨荷红着脸搅着袖子,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哟,没看出来。我们的花魁也情窦初开啦!我还以为你见识多了男人,不会为男人动心呢。”有八卦,这可是季若伊的最爱。她不由精神了很多,挺直了身板,坐了起来。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其实他并不出众,不过在我眼中他很值得依托的。”雨荷的脸越来越红,都快要渗出血来了。
“好了,别说了,你赶紧把你脑袋抬起来,一会都要弯掉了。那我可要担责任了。”季若伊看着雨荷的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连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地那个老天,季若伊心说,她可太容易害臊了吧,这是青楼女子该有的表现吗?不是忽悠我呢吧?
季若伊从现代到古代,被人绑架挟持欺骗的次数太多了,都让她开始有点疑神疑鬼的了,看谁都觉得有问题,不过她自己到不觉得自己神经过敏,用她自己的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帮帮我,好不好?”雨荷可怜兮兮的望着季若伊。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有时间我和她说说。”季若伊着急睡觉,赶紧打发雨荷离开。
“可是我等不及了,他还有事情要做,只能在这停留三天,这三天我必须要准备好的。”雨荷有些着急,季若伊这一杆子指不定支到什么时候去了,所以把自己的底线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季若伊。
“三天?太短了吧?”季若伊皱眉。“这样吧,你明天叫他来一下,我和他见个面,谈一谈,帮你看看这个人怎么样,然后我就去和容嬷嬷说。你看行不行?”
“太好了,那谢谢你了。”雨荷感激的开口道。
“行了,别整那虚的,来点干的吧。”季若伊一挥手。
“什么?”雨荷没挺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还有事没?没事就赶紧回去吧。我得抓紧时间慢慢睡一觉了。”季若伊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雨荷也不往心里去,她知道季若伊就是这样的『性』格,大家相处久了,都彼此了解了。而且她困扰的问题也即将解决了,当即笑逐颜开的离开了。
翌日——
季若伊毫不淑女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一边『揉』着满是眼屎的眼睛,一边来回在楼梯上上下下的走来走去。这是她发明的运动,说是可以促进血『液』循环,瘦身。尤其像他们这样昼伏夜出的人,更是要加强锻炼。还没说,效果还是有的,在她的带领下,不少人都跟着她锻炼着。季若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不定期的教她们点瑜珈的姿势,虽然她也是一知半解的,以前只是因为好奇,买了一张光盘,回来粗略的看了一下,因为难度大,所以她放弃了。不过她还是多少记得一些的,她做不到没关系。她是传授者嘛,那些人去做就好了。
溜达的差不多了,季若伊回去洗漱一番,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开始营业了,她又要当狗了。季若伊收拾停当了,打算去雨荷那打听一下她那个想好的什么时候来。可不要在她演出的时候来,她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接待别人的男人。
来到雨荷门前,她刚要推门而入,突然听见屋里传出一男一女的争吵声音。
“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等几天呢?难道你那所谓的差事,还比我重要吗?”嗯,不用猜测,这个女人的声音一定是雨荷的,就连生气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这是两回事。这次到天朝,是因为我有要事要办,如果你可以和我离开,自然是最好。如果你走不了,我也不强求。”嚯,这个男人的声音比较混蛋啊。说的是什么话啊?亏得他们雨荷还一心对他。季若伊一听这男的说话就不乐意了。但是毕竟是人家两人的私事,她这个外人还是少掺和比较好,先听听再说。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强求?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难道你说那些话都是假的吗?”雨荷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声音直接媲美世界级女高音。
“你小声一些。”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没说不要你,我答应娶你的,自然会兑现。只是这次我真的是有要事在身。如果你能和我离开,我自然是高兴的很啊!”嗯,还算他有良心,季若伊站在门外想。
“可是,三天也太匆忙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妈妈说。”雨荷为难的很。她才和季若伊打过招呼,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说呢!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说服容嬷嬷。雨荷自己心中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不仅仅是个花魁这么简单,同时她也肩负着很重要的任务——收集情报。容嬷嬷不可能轻易地把一个掌握翡翠阁秘密的人就这么放走了。
屋内一阵沉默,两人谁都不说话了。季若伊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就想进去会会这个男人。她刚站直了腰,斜对面房间里出来一个人,见到季若伊便大声的问:“哎呀,仙子,你在那干什么?找雨荷吗?”
这一声,把没个心理准备的季若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那人见季若伊跑进了屋子,甚是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多加理会,转身又进了屋子。
“谁?”季若伊刚刚进了屋,就听见隔壁雨荷大声的喊了一声。她愣是没敢回答。
她趴着门缝看着外面,不知道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过了好半天,没有什么反应,她才放下心,整理了一下心情,打算去雨荷那看看。突然,从雨荷房间里闪出一个男人,雨荷依依不舍的拉着拿人的手从后面跟了出来。
“你要保重!如果可以,三天后,我会在九渡庙等你。”雨荷满眼都是不舍的柔情。
“嗯,你也保重。快进去吧,别让人发现了。”男人左右看看,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个时候距离开业还有一段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自己房间里梳妆打扮,没人出来到处『乱』走的。
男人一转头的机会,被季若伊看清了长相,当时她差点吓破了胆子。
这个男人居然是上次他们回天地山庄的路上,半夜刺杀他们的那个罗圣门余孽——
晴天霹雳,这个结果绝对是晴天霹雳。季若伊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门关上的,至于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走的,她更是不知道。
绝对不能让他见到她。这是季若伊脑海中仅存的一个想法。一旦被他发现她,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没准会利用她对伊之竹不利。
季若伊躲在被窝里,可依然觉得浑身上下冰凉透骨!雨荷的相好怎么会是这个男人?还好他没发现自己。
不行,她得赶快离开这里。季若伊突然从被窝里把头『露』出来。
“啊——”
“啊——”两个女人的尖叫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我靠,你干屁啊?”季若伊拍着胸脯,怒视着床边捂着胸口的雨荷。
雨荷吓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好半晌,才开口弱弱的说:“我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和妈妈说我的事情,怎知你人都在被子里,我刚想去唤你,谁知道……”她被吓得不轻,直到现在说话还哆嗦呢。
“那你不会提前出个声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知道?”季若伊没好声的说。真是的,多亏她心脏还够结实。
“我……”雨荷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周围听见声音的人都跑了过来,甚至有些人还都是衣衫不整。
“没事,没事,都散了吧。”季若伊挥了挥手,她现在没心情解释那么多。
“容嬷嬷,你稍微留一下好吗?我有事情和你说。”季若伊出口留住欲转身离开的容嬷嬷。
“什么事情啊?”待人都走光了,房间里只剩下雨荷和季若伊了,容嬷嬷才开口问。
“容嬷嬷,我讨厌这个女人。我不想再看到她,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她离开?”季若伊手指雨荷,一脸嫌弃的说。
“我……”雨荷双眼通红,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这么掉了下来。
“这……她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不,我让她给你赔个不是。雨荷,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仙子赔罪啊!”容嬷嬷可舍不得让雨荷离开,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她又不能得罪季若伊,两面都不讨好的情况下,她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措施了。
“我不稀罕她的赔罪。反正今天我的态度很坚决,我和她你只能留一个,要么她走,要么我走!”季若伊的态度很强硬。
雨荷一听,泪水掉的更凶了,无声的哭泣着,可是嘴上并不服软。
“为什么要我走?妈妈对我不薄,我不会离开的。妈妈也不会因为你的话就赶走我的。你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要走的应该是你才对!”
容嬷嬷算是看明白了,季若伊就是想挤兑雨荷离开。容嬷嬷心里这个苦啊,也不知道雨荷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财神,竟然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这个雨荷也真是的,平时看着挺懂事的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不长脸呢?她居然和季若伊吵架!那不是让她为难吗?
容嬷嬷脸上的表情直接从多云转到了阴天。她闷着声音不说话,耷拉着眼皮看着雨荷,看的雨荷心惊胆战的。
“妈妈,既然仙子这么不容我,那就让我走吧。女儿也没有其他可以孝敬您的,这么多年来,我还多少有些积蓄,就都留给妈妈吧。”雨荷抽噎着,仿佛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似的。
“可是……”容嬷嬷还在犹豫着,说实在的,她对于雨荷的积蓄很心动,毕竟她是个花魁,那些达官贵人每次打点都不可能拿得少了。可是,她毕竟知道翡翠阁的秘密,就这么放她走?容嬷嬷心里打起了鼓,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行了,不用犹豫了。我走,我这就收拾东西走人。”季若伊很干脆的开始收拾起细软来。
“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呀!”容嬷嬷狠心的咬了咬牙,一把拉住季若伊。“雨荷,你收拾一下,离开吧。别说妈妈不留情面,实在是迫不得已。我这庙小,容不下太大的和尚。你还不要怪罪妈妈。”容嬷嬷只字不提雨荷积蓄的事情。
“多谢妈妈,妈妈的大恩大德,雨荷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只是时不待我,妈妈还不要太伤心了,待到有雨荷出头之日,自会来报答妈妈的。”雨荷心里差点乐翻天了。她当然知道季若伊是在做戏,为了使她能够快点离开,虽然不知道季若伊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自己,但是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最好的。
雨荷二话不说,立刻回房间收拾物品,她将贵重的首饰和银票装好,又拿了些碎银,其余的都留了下来另外包了起来。
“妈妈。”雨荷带着收拾好的包裹来到容嬷嬷的房间,老母熊正在生闷气呢,看见雨荷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反正她都是要离开的人了,没有必要如以往那样看着她的脸『色』行事了吧!
“什么事啊?”容嬷嬷并未起身,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雨荷。
“雨荷要走了。这里是我的积蓄,留给妈妈吧。”雨荷大方的把准备好的小包推到了容嬷嬷的面前。
容嬷嬷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她装模作样的推辞了一下,便收了起来。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强留,但是有句丑话我们说在前面。我们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比谁都清楚,我希望你出去以后能够忘记这里的一切,虽然我没有太大的本事,但是这么多年来,江湖中没有人不卖我个面子的,我不想到最后我们自相残杀。”容嬷嬷的话说的很绝,雨荷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她郑重的点了点头,举起手。
“雨荷发誓,如果把翡翠阁的一切告知他人的话,将遭天打雷劈。”
容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缓和的脸『色』,起身上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雨荷。
“我们二人这么多年了,虽然不是亲人,可是感情也似亲人了。只是这次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以后有时间,还要多回来看我。”
“放心吧,妈妈,我会的。”雨荷轻轻抽出被容嬷嬷握着的手。
“妈妈,时间不早了,我还是早些上路,还能找到客栈投宿,毕竟我已经不属于这里的人了,不好再继续留在这里,况且马上就要开业了……”雨荷的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那好,我也不留你了,我也要去看看姑娘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容嬷嬷也不在挽留,两人分头离开了。
再说季若伊,眼看着雨荷离开,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认出自己来吧。不过,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了。这三个多月,她也积攒了不少的积蓄了。虽然一成的利润看似很好,可是架不住积少成多。每天来给季若伊捧场的人就多不胜数,除此之外,额外的小费,也都是她自己留起来了。
这三个月季若伊也算是卖了力气了。每天保证三首歌曲,不重样的。季若伊感觉自己就好似曾经有个电视节目叫什么“我爱记歌词”的,从古至今,只要能想起来的歌曲,从红『色』娘子军到英雄儿女,从用月半弯到死了都要爱。唱的她都快要气绝身亡了,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能够有足够多的盘缠,为了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安心的去寻找伊之竹,她豁出去了。
雨荷离开翡翠阁,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季若伊在翡翠阁的日子居然已经有大半年了,看着窗外桃花朵朵开,季若伊靠着窗子感叹,她来到紫云大陆一年去。就是去年的夏天,她来到这里,经受了一路的颠簸,还没等过上几天舒服日子,就又要开始颠沛流离。
一想到这些过往,季若伊就郁闷个不行。反正也睡不着觉,干脆出去逛街去吧,她已经有好久没出去了。昼伏夜出的日子已经把她的生物钟严重搞混『乱』了,好不容易能在白天没有睡意,当然要出去走走。
季若伊梳洗停当以后就出了门。到了大街上一看,人来人往的还真不少,可是不少人都是冲着一个方向而去,季若伊好奇的拉住一位过路的女子,礼貌的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上巡街,王上巡街啦!”女人兴奋的冲着季若伊挤眉弄眼,然后快速的挣脱了季若伊的手,冲着前面跑过去。
哦,原来是王上巡街啊!季若伊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和追星族差不多,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女人去的意思大都是希望能够被王上看中,有朝一日麻雀变凤凰。
好奇害死猫,季若伊不是猫,所以死的更快。她一听说王上巡街,立刻来了兴趣。还不知道天朝的王上张什么德行呢!当然要去看看热闹了。
她随着人『潮』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两旁是大批的官员,兵丁已经把街道封锁上了,周围被路人围个水泄不通。这要是来个刺杀的狠角儿,保准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季若伊用力的往前挤了挤,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视角好的地方,没等上多大一会,就听见远远的传来“皇上巡街——”的尖锐喊声,季若伊听的浑身一哆嗦。感情阉人不只是她们那个时空有啊!
随着这一声喊,从街道的那头过来一溜人马。没有想象中的大队人马,只有十来匹马,在最前面的应该就是王上了,一身明黄『色』的褂子,身后紧跟着两个人,应该是近身侍卫,再往两边有八个人,若即若离的将这带头的三人围在中间。
“拜见王上——”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季若伊傻愣愣的再在那,被突然的一下子吓到了,等到她反应过来要跟着跪下去的时候,突然与队伍里的一个人一下子对上了眼。
“品卓?”季若伊就算再镇定也吓坏了,当初她虽然怀疑品卓这个人有问题,但是万没想到会和天朝的当今王上有关系。
“季姑娘!”品卓也发现了季若伊,刚刚所有人都跪下去的时候,品卓就暗暗警惕起来,他怕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对王山不利。就在他随意的扫了一眼人群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站着的人,在所有人都跪下去的时候,她显得是那么突兀。品卓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突兀的人,居然就是从他手上丢了的那个季若伊。
季若伊再傻也不能这么干等着了,她转身就往外跑,虽然周围的人都跪下了,可是人挤人,人挨人,都没有她下脚的地方,她只能拼命的往外挤,没少踩到人,被踩到的也不敢抗议,王上在前面呢,谁有几个脑袋啊?
“季姑娘,不要跑!”品卓低声在王上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王上陡然虎目圆睁,紧紧的盯着季若伊,然后点了点头,品卓得到了命令,从马上纵身下来奔着季若伊的方向就掠了过来。
“傻子才不跑!”季若伊腹诽着,钻出人群,专门往小胡同里跑。
可是就算她跑的再快,她能快过轻功去嘛?她再钻小胡同,能钻过人家地头蛇去吗?季若伊没跑出去多远,就被品卓抓到了。
“季姑娘,不要做无用功了。我们王上有请!”品卓还算客气。
“他有请我就要过去啊?我又不是你们天朝的人!”季若伊依然做着最后的挣扎。
“季姑娘,不要让我们做下人的为难。”品卓有些为难的看着季若伊,从来没人说敢拒绝王上的命令,怪不得她能令王上牵肠挂肚呢!
“好啦,去就去,你别一副死了全家的表情。真不知道你们那个王上是不是吃错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我?”季若伊不满的撅着嘴,她说不去也不行啊,被人抓着,想跑也跑不了了。不知道为什么,季若伊就是很反感去见那个王上。
“我死了全家?”品卓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说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无奈的苦笑着,带着季若伊回去复命。
这边百姓们都还跪着呢!王上不发话,谁敢起来啊?但是人家王上也是有耐心的,只是冲着季若伊离开的方向眺望着,就不说让他们起来的话,没办法,他们只好认命的跪着。
“王上,季姑娘来了。”品卓单膝跪在王上马前,禀报道。
“回去吧!给季姑娘安排一辆马车。”王上的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可是那种王者气质确实与生俱来的,很严厉的感觉,也很老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若伊感觉他的眼神很熟悉,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
品卓奉命和季若伊同乘一辆马车,在马车里,品卓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鸭”声。
“品卓,你的真名是叫品卓吗?”
“是。”
“品卓你的真是身份是什么?”
“御前侍卫。”
“品卓你当初是不是骗了我?”
“是。”
“品卓你是不是应该为了你欺骗我做出点赔偿?”
“…………”
品卓越说越郁闷,哪有这样的人啊?人家被骗了第一件事情都是要问问为什么,这家伙到好,上来就问人家赔偿她什么。
季若伊秉着“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的原则,把品卓压榨到受不了的地步,最后她一共得到银票一千三百两,同时还有品卓附上的欠条一张,内容写着品卓还欠季若伊白银七百两。
品卓这个悔啊!他发誓这些损失一定要王上替他补上。
“品卓,你当初接近我是为什么?”季若伊这才想起来问正事。
“无可奉告。”品卓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该不说的,就是不说。
“那你接近我是因为王上的意思对吗?”季若伊可不傻,不可能是品卓看上她,那么他背后的势力也只有王上了。
“无可奉告。”品卓还是那句话。
“品卓,我总感觉你们王上似乎在哪见过,他以前去过什么地方?”
“无可奉告。”品卓依然坚持着这个信条。
靠,这个驴……季若伊心里骂着,嘴上也不闲着:“品卓我跟你说,我猜得到是你们王上指示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不会要我的命的,不然也不用这么好吃好喝的招待我,还带我回宫。没准他是看上我了呢!那我以后就身份高贵了呢!万一我再给他生个儿子,我就母凭子贵了呢?到时候你就招惹不起我了,我绝对会玩死你的,所以说,你趁早说,对你还是有好处的,没准我善心大发,等我发达的那天提拔提拔你也说不定呢!”
品卓不可思议的看着季若伊,他想不到她居然会『乱』七八糟的想那么多,虽然她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可是有哪个女子能这么不要脸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啊?即使是王上的嫔妃,见到王上也不过是羞羞的笑笑,谁也不敢直白的说:“王上,别走了,住我这吧,我要给你生个孩子!”可是她居然就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出来。品卓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季若伊,季若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叽里呱啦的涂抹星子飞满天,品卓就在这熟悉的“鸭”声中忍受到了王宫。
没给季若伊参观王宫的机会,马车直接驶进了宫里,停在一排差不多一样构造的房子面前。品卓带着季若伊下了马车,进了对面的屋子。
上书房?季若伊看着满屋子的书,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里一定是王上的书房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叫上书房这个名字。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当今王上推门进来了。
“下去吧。”威严的声音从这么年轻的人嘴里说出来,总是感觉别扭。
季若伊听说让下去吧,立刻灰溜溜的夹好尾巴,贴着墙边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后面传来王上的声音,愣是把她的脚步拉住。
“你不是说下去吗?”季若伊不明所以的回答。
“大胆,跟王上说话怎么可以说你你的?”旁边一个典型的奴才狗眼看人低的训斥着季若伊。
“我靠,你说谁呢?”季若伊顿时火大了。
“我靠?”狗奴才不知道我靠是什么意思,所以很错愕的重复着。
“好啦!由她去。”王上突然开口,狗奴才立刻领会主子的意思,站到一边去了。
“我是让他们下去,不是让你下去。”王上还很有耐心的跟季若伊解释。
哦,季若伊点了点头,无聊的退了回来。
“王上——”狗奴才警惕的看着季若伊,试图要和王上说些什么。
“下去吧,没事。”
“王上——”狗奴才还是不死心。
“到底我们俩谁才是主子?”王上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莫非你以为这样一个女子能把我怎么样嘛?”
扑哧,季若伊毫无形象的笑出声,惹来狗奴才的白眼,品卓在一边低着头,努力的憋着笑。看样子狗奴才的人缘不大好哦,屋子里一共四个人,三个人不喜欢他的。
“奴才逾越了,奴才该死。”狗奴才还算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奴才,惶恐的告罪,然后夹着屁股退了出去。
“奴才告退。”品卓见狗奴才出去了,也告退了。顿时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王上和季若伊两人。
“你找我干嘛?”季若伊一点身为肉票的自觉都没有。没错,是肉票,她可不是自愿来到这个鬼地方的,到处都是一样的房子,很容易『迷』路的说。
“不干嘛不能找你吗?”王上很调皮哟!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季若伊疑『惑』的眯起了眼睛,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怎么感觉这个人这么熟悉?可是印象当中却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啊!虽然说她都是已婚的『妇』女了,可是并不代表对帅哥可以忽视啊!眼前这个天朝的王上虽然很威严,但是不能否认他很帅气,而且一身的王八之气让他看起来很有气质的,这么招风的一个人,不可能她见过以后还没有印象的!
“想起来了吗?”王上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等着她的觉醒。
“没有。”季若伊懊恼的寻个座位坐下去,她可不管那是不是王上才可以坐的地方。她该得罪的早就得罪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事情。他要想弄死她也早就弄了,不会等到现在。
心里有了大概的季若伊顿时胆大包天起来,翻翻这儿,看看那儿,其实她手里在动作,脑袋里一直在想这个人到底在什么地方那个遇见过,可是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想知道我是谁吗?”王上看着她像猴子似的跳来跳去,也不责备,似乎是见惯了她这么活跃。
“不想。”季若伊闷声回答。
“为什么呢?”这个答案倒是出乎王上意料之外。
“没有为什么呢!”季若伊捏着鼻子回答:“你要是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不用吊我的胃口!”
“你等我一会儿。”王上说完,便离开了。到了门口,吩咐侍卫道:“好好照顾好季姑娘,去通知御膳房,做些可口的点心送到书房。”
说完话,王上转身走向书房斜对面的房间。
季若伊一个人在书房里,很是无聊,随手抽出一本书,也没看什么名字,直接翻开。
我靠,春宫图?还是无码的!季若伊心中翻腾着,没想到到了王宫第一个发现居然是春宫图。古代绘画技术真的不怎么样,也不知道这是谁画的,把人画的跟鬼似的,不过姿势倒是很全啊!有的甚至她和伊之竹都没试过。
季若伊一边翻看着春宫图,一边仔细的留意着,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在旁边做上注解。如:这个姿势不可能达到;这个姿势没做过,回去以后要试一下;这个看起来会很爽……
等等……季若伊翻过去一页以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翻了回来。这……这不是刚刚出去的那个王上吗?怎么他也在画里?季若伊又飞快的往后翻开着,她发现从那页以后都是当朝王上的画。哇塞,发到而来,当今王上的写真吗?收好,一定要收好,没准这个有朝一日可以派的上用场呢!比如说,救命!比如说,敲诈!比如说……嘻嘻!
季若伊心里美滋滋的,又从怀里把那本春宫图拿出来,把没欣赏过的部分重新的看一遍。嗯,博大精深啊!
季若伊正深入研究着人类最伟大的繁衍技术的时候,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季若伊抬头一看,咧开了嘴惊呼道:“玲珑,你怎么会在王宫里?”
季若伊顾不上收好春宫图,从桌子后面钻过来,一把搂住玲珑的身子。
“我好想你啊!”她攀抱在玲珑的身上,撒娇着。没办法,玲珑的个子实在是太高了,整整高出她一个头还要多。她只能用这样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热情了。
“现在认出我了?”突然玲珑开口说话了,可是声音却是低沉的男人声音。
“哇靠,有鬼啊~!”季若伊一下蹦回去老远,警惕的躲到了桌子后面。
“你谁呀?”她使劲的挤了挤眼睛,是玲珑没错啊!那身高,那醒目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那眼神……
等等!那眼神?好熟悉,似乎——
“啊——”季若伊尖叫着,她知道了,她彻底的知道了。
“什么事?”她刚刚发出尖叫的声音,门外守候的侍卫就冲了进来,尽职尽忠的守在了玲珑的身前。
“下去吧!没事!”玲珑的声音又变得很细,完全听不出他刚刚的男人声音,仿佛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是。”侍卫们听话的退了出去。
玲珑回身把门管好,转过身来戏谑的看着季若伊,又变回了男人声音,道:
“怎么?终于醒悟了?”
“你居然是玲珑?哦不!应该说,玲珑居然是当今的王上!我真是瞎啊!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亏我推心置腹的对你,你真欺骗我的感情。”季若伊耿耿于怀,当初她就觉得玲珑不同于一般人家的女子,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天朝的王上,这个打击可是太沉重了。
“应该是你欺骗我在先吧?”王上冷着脸问。
“我欺骗你什么了?骗你感情还是骗你**了?”季若伊下意识的开口问。问完就后悔了,有这么问的吗?不被人当成浸猪笼了才怪呢!
啪,季若伊轻轻的抽了自己的嘴一下,虽说没太用力,可也疼的龇牙咧嘴的!在现代时候说话随便惯了,平时朋友们一说欺骗,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不知不觉的就拿出来用了。
看着季若伊龇牙咧嘴的样子,王上哭笑不得。
“我记得当初你告诉我说你是地朝人,然后又以家中有急事离开的玲珑绣庄。”他咄咄『逼』人道。
“这个……”季若伊讪白白的笑着。“我是有苦衷的!”她苦着脸不得已的开口说。
“是因为逍遥剑客吗?”王上的表情更加的冷。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季若伊慌了手脚,从桌子后面出来,跑到王上的面前站好,急切的看着他。
“果然……”王上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什么果然?”季若伊听出他话里有话,迫切的问着。
“你走的那天下午,他来玲珑绣庄找你了。你们还真有默契啊!他居然一下就看出你曾经在玲珑绣庄出现过呢!我真的很奇怪,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通知他的吗?”王上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他去找过我?那你告诉他我去了什么地方了吗?他后来去了哪里?”季若伊已经没有伊之竹的消息长达半年之久了,骤然听到有他的消息,乐的快要上了天。
“我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告诉他?不过他听说你离开了,也就离开了。”
“噢,天呐!我再多留一天就能看见他,我真是猪啊!我干嘛要急着走呢!”季若伊后悔极了,难道这是老天对他们的考验吗?只听说过有修真成仙渡天劫的,还没听说过穿越时空需要经受考验的,就算是考验,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
“他对你很重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王上居然莫名其妙的发了火,口气也变得不大好。
“很重要,很重要。”季若伊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回答了。
“有多重要?”王上的怒火已经在迸发的边缘了,可怜季若伊还没发现。
“很重要,很重要。”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睛变得没有了焦距,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桌子后面的。
“到底有多重要?他究竟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失魂落魄的?”王上咬着牙问着。
“她是我爷们,我丈夫,我老公,我男人,我夫君,我相公,我家孩子的爸,我妈的姑爷……”季若伊总算回过神来了,不过她很不满意被人威胁着问问题,当初被绑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她是吓大的?
“什么?”她是已婚的『妇』人?王上感觉自己被雷劈了,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原来逍遥剑客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当初他回答的时候为什么要犹豫呢?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多大岁数啊?就失聪了?我说的这么清楚,别告诉我你没听清楚,恕不重复。”季若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干脆趴在桌子上。
到底他去了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说他能按照这条路寻找自己的话,也应该早就到达天宁城了,怎么?靠!他不会是一直北上,去了临浯镇方向吧?我太阳啊!我没事找事的非要看什么王都啊?如果我一直北上的话,早就碰面了!都怪我!季若伊拼命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她是猪啊,她是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的猪啊!白白浪费了这半年的时间了!
“小若,你怎么了?”王上脱口而出的小若,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可是事情紧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一个闪身冲到她身边,没想到他还是个练家子。
“没事,让我安静一下。”季若伊挥了挥手,推开他。
他脸『色』发青,隐忍着没有发火。
当当当,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王上的口气不善,把火气都发在了来人的身上。
门外的人下了一哆嗦,稳了稳神,回答道:“王上,御膳房送点心来了。”
“进来吧。”王上没好声的说,然后走到了一旁去,背对着门口站着。
“大胆,你胆敢坐在王上的龙椅上。”又是那个多事的狗奴才。季若伊再次怀疑就凭他的智商,玲珑,不,王上是怎么能用他在身边伺候着呢?没看见人家王上都不说话,默许她坐在那了吗?这个狗奴才真是狗奴才,狗一样忠心耿耿的狂吠着,可惜他叫唤错了,没招来夸奖。
“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哟哟哟,小青年发火了,季若伊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灰溜溜的从椅子上下来,不忘顺手把那本春宫图藏进怀里。然后一手抓一块点心,猛吃起来。
“你把什么藏进怀里了?”王上眼尖地发现她这个动作,好奇的问。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季若伊打着马虎眼,嘴里不停的攻击着点心,真不愧是御膳房做出来的点心,味道就是比她以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不要骗我!我警告你!”王上怀疑的看着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真的,不信你自己拿。”季若伊挺起了胸脯,料定他不敢直接去她的怀里掏东西。虽然他是王上,可是那样也太孟浪了!
嗖!一不明飞行物从季若伊的怀里飞出来!季若伊瞪大了眼睛,连嘴里的点心都忘了咀嚼!
“你,你,你……”季若伊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是你让我自己拿的!”王上一脸的淡定,仿佛刚刚他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你还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我让你拿你就拿啊?我让你死你怎么不死呢?”季若伊跳着脚鬼叫鬼叫的!
“你并没有让我去死,还有,我……这是什么?”王上悠闲的话语在看到手中拿着的从季若伊怀里搜出来的物品时候,顿时停住了,舌头似乎都打结了!
“哈哈!你的写真啊!没想到他们把你画的还挺『逼』真的!哎,你告诉告诉我,你嘿咻嘿咻的时候,旁边有个人拿个笔在那画呀画的,你得劲吗?”这次换季若伊得意了。这么一打岔,她都把伊之竹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
“季若伊你知道不知道廉耻?你一个女子怎么能看这样『淫』秽的东西?”王上对她咆哮着,他实在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怎么不知廉耻了我?你都好意思放这,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啊?再说了,我都是有相公的人了,什么不知道啊?什么没见过啊?我也是钻过林子的人,什么鸟都见过,也不差你那一只小小鸟了!”季若伊口无遮拦的辩解着。
“小小鸟?”王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哦,不是,口误,口误,你不是小小鸟,你是小鸡,哦不,是大公鸡。这样总可以了吧!”季若伊讨好的对着王上笑着,眼睛一个劲的瞄着那本春宫图,企图趁其不备抢夺回来。
“你……”王上气结,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你怎么能看这个?”他还是弄不明白,就算是成亲的女子,一般人看到这个也一定是脸红的不敢再看第二眼,她到好,看起来没完不说,还做下一一的评价,一看旁边歪歪扭扭的字就知道是她写的。人长得不错,就是字太难看了。
“这有什么啊?有什么不能看的!”季若伊白了他一眼,想当初她也是深有研究的人啊。不管什么日韩的还是欧美的,什么样的都看过一二,从有情节的到无情节的,到最后她都练就了一对好耳朵,不需要看情节,只要听那里的女人鬼叫鬼叫的声音,就能听出是哪个国家的片子了!怎么说她也算是老研究生了!
“可是,这上边写的是什么?”王上指着一副图问:“两人都穿了衣服,你怎么就批注说这样的姿势不可能?你又看不到他们结合的地方。”王上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块私密地方的名称,只是隐晦的说结合的地方。
“看遍天下a片,心中自然无码!”季若伊感叹道。
嗯?王上纳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是王上啊,怎么好意思问出这样的话来。于是他话锋一转,很『露』骨的转移着话题。
“你怎么会在天宁城?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从品卓回来禀报季若伊被弄丢了那天起,王上就没放过对天宁城的搜索,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也就死心了,自然而然的以为季若伊离开了天宁城。
“天呐,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快,找个人去翡翠阁给容嬷嬷带个口信,就说我今天会晚点回去,让她不要着急。”
“翡翠阁?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你都是有夫家的人了,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王上彻底的被雷劈了!她空有一身的才华,居然沦落到青楼做『妓』的地步了。
“我做什么事情了我啊?干嘛呀你这是?吃枪『药』了你?”由于王上还是玲珑的扮相,所以季若伊也忘记了避讳,依旧像以往那样开着玩笑。
“够了!不要再和我没大没小的,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王上彻底的火了,就算他再看中她的才华,也绝对忍受不了一个人这样和自己说话。
季若伊被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不说就不说,能怎么样啊?他又不是她的谁,伊之竹都没说管她这么多呢!
想到伊之竹,季若伊的记忆一下又回来了。对了她得去寻找伊之竹去,他们都已经岔开了快半年的时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找她,还是已经放弃的回天地山庄了!如果他敢放弃她,她就……就给他戴绿帽子。哼!不要以为她没人要,眼前这个人就不错,身份地位都有,虽然变态了些。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伶牙俐齿都哪去了?”王上也觉得自己火气发的有点莫名其妙,于是稍微缓和了一下口气。
…………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吗?”他见她不说话,又找着其他的话题。
…………
“我命令你说话,否则……”王上威胁着她。
…………
“好了,你到底要怎么样?”王上彻底的败给她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倔强。
“噎死我了。”季若伊用力的咽下去口里最后一块点心,拍了拍胸口说。
扑通——
伊之竹眉头紧锁,食不知味。如果不是为了有更好的体力坚持下去寻找季若伊,他早就绝食了。可即使是明知道要保持体力,他依旧吃不下多少。
一直追随着他的阿国和小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果可以,他们宁愿代替主子受罪。
“管家那边有消息吗?”自从和管家联络上以后,他们每天都要互相飞鸽传书,告知对方目前的状况。尤其是在伊之竹他们在临浯镇等了两天都没等到季若伊的时候,往来的信鸽飞的更勤了。
“管家已经带着阿泰和阿民去了王都,从罗塘城到临浯镇,中间只有王都那一个分岔口,少夫人一定是半路转去了那里。”小安尽职尽忠的汇报着。
“希望如此——”伊之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果是那样到好,就怕她出什么意外。想到这,伊之竹心烦意『乱』的把眼前的盘碗都扫到了地上,满地的碎屑迸的到处都是,阿国和小安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你们都休息去吧。明天起早我们就赶往天宁城。”伊之竹口气不善道,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心情和他们讲话了。
阿国和小安听话的离开了伊之竹的房间,各自回去休息。伊之竹一个人看着桌上的红烛,渐渐陷入了沉思。
““小鬼!你可是在勾引我?”季若伊『淫』笑着,停止了按摩,纵身骑到了伊之竹后背上。嘴巴贴紧了他的耳朵,轻轻的吐着气。
“小鬼,你可让我勾引?”伊之竹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耳朵是他的敏感点,他最受不了她这样的挑拨了。
“看你硬的!不让你勾引,你不焚身了?”季若伊用力的捏了捏伊之竹的下身,引来他一阵颤抖。
“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伊之竹翻身上马,把主权『操』控在自己的手中。
“小样,我就怕你不行!”季若伊不怕死的煽风点火。
“不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行还是不行!”伊之竹彻底的被这句话点着了火。男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他现在就要以实际行动证明一下他很行。
伊之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突然一阵风吹来,将红烛吹灭。伊之竹一个激灵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原来,都是空的。他嘲笑着自己,恨自己无能,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
半年了,他们分开整整半年了,她现在可好?春节在什么地方渡过?清减了吗?有没有想他?他全都不知道,他再次痛恨自己的决绝。
当初为什么执意要走小路,如果走大路,就会发现那条岔路,就会赶往王都,就不会因为到了临浯镇等了两天没等到她而慌了手脚,就不会不冷静的分析就直奔北上。
现在他们已经身处在地朝的北方了,如果不是管家来信,他们还会继续往北走。已经离季若伊越来越远了。前几天通过和山庄人员联系,他恐惧的发现,她居然还没回山庄去。这可如何是好?这半年来,她都是怎么过的?除了当初在玲珑绣庄得到了一些她的信息,知道她临走时候带了些银两以外,他任何消息都没有。可是,即便是她带了银两上路,四、都是季若伊后来根据他们的特点起的。四个人中珍惜和情缘还是清倌,飘飘和诱『惑』也是**不久的。
从第二天开始,。你怎么不叫个珍儿啊,玲儿啊,凤儿啊啥的?哟,我看出来了,怪不得起个女人的名字呢,原来张的也是个小受样子!”季若伊鄙夷的说,眼中满是不屑。
“你……我的名字何来女气了?”汝敏就算脾气再好也禁不住这么刺激,就是他听不懂小受为何意,看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了。
“看看,看看,两句话就生气了。跟个娘们似的,大老爷们有这么爱生气的吗?你还真出息,和我这弱小的女子一般见识。”季若伊看出汝敏不会对她怎么样,立刻火上浇油。
“你——”汝敏气的浑身直哆嗦,如果他说了算的话,绝对会立刻杀了这个女人的。当初就见识过她那张利嘴,没想到,一年没见,变得更锋利了。
“敏郎,算了,不要和仙子争吵,你说不过她的。”雨荷了解季若伊的嘴巴有多恶毒,立刻出来劝解。
“哼!好男不和女斗!”汝敏仍然不服气,却又真的说不过她,只能丢下一句话,气哼哼的做到一旁去,离季若伊远远的。
“好狗不往前凑!”季若伊不怕死的顶嘴,反正她不能动,只有嘴巴还能使唤,当然不能闲着了。
汝敏装作没听到一样,不理睬季若伊。
季若伊闲着无聊,也没有对手,又不想这么无聊的呆着。人家两个人可以在那边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一个曾经是风尘女子,一个是故意气她;两人毫无羞耻心的在那边你侬我侬的。季若伊在现代这些小场面看的多了,不过是说点甜言蜜语而已,刺激谁呢?大街上搂搂抱抱、『摸』『摸』抓抓的比比皆是,如果赶上天『色』微暗,行走在公园幽静的小路上,甚至可以撞见树林深处的情侣呢!这简直是小菜一碟,妄想用这刺激她?
可是也不能这么干闲着。季若伊扯开嗓子大声的唱起歌来。
“送你朵玫瑰花,我衷心的谢谢你。虽说你长的像一个傻『逼』,我也深深爱上你……”
她刚开口唱歌,那边的两人就停下了,听着她唱歌其实蛮享受的。雨荷不止一次在汝敏面前提起过季若伊的歌声,多少次赞不绝口夸赞逍遥仙子在翡翠阁如何如何,否则汝敏也不会因为听到这个名号而起了怀疑,进而确定季若伊果然就是和逍遥剑客在一起的女子。这才飞鸽传书给钟国舅,得到上面的指令绑架她回地朝国舅府。
汝敏刚开始听着也觉得很不错,可是听到后面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在那唱得是什么啊?怎么会有女子会这样?
伊之竹总算赶到了天宁城,和老管家三人汇合在了一起。
“怎么样?确定那个人是小若了吗?”伊之竹见到老管家后第一句话就是打听季若伊的情况。
“还不清楚,因为我们得到消息以后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逍遥仙子已经不在翡翠阁了。”阿泰在一旁开口,他是最擅长追踪搜索的,他带领的手下暗魂也是负责这一方面的,这次为了寻找季若伊,他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整个暗魂的人都出来行动了。
“翡翠阁?”由于飞鸽传书说的不是很相惜,伊之竹始终不知道季若伊会在那个地方。
“是的。王都里数一数二的青楼。”阿泰说到这里,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当着主子的面说少夫人曾经在青楼,这好说不好听啊!虽说可能是因为生活所迫,可是哪个男人愿意听别人说你带了好绿的帽子这样的话?
“查到她去了什么地方吗?”伊之竹到是没感到意外,这很像季若伊的风格,越是觉得不可能的地方,她越会存在。
“还没有,不过听说王上也在寻找她。”老管家凝重的开了口,涉及到了王宫,他不能不慎重。毕竟伊之竹的身份还不能这么早暴『露』。
“王上也找她?她究竟干了些什么?”居然连王上都惊动了,她是怎么和王上认识的呢?还是说王上看上了她?她被迫逃跑的?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伊之竹就感觉不舒服,自己的瑰宝怎么可以让别人窥视?
“不是很清楚,民间流传的是她和王上有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失踪了。”阿泰实在张不开嘴了,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不说实话。
“不会的,小若不是那样的人。”伊之竹一口否定了这个民间传说。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翡翠阁探听一下消息。”阿国拍着桌子道。
“等等。”伊之竹按住阿国欲动的身子。
“少爷,还等什么啊?这一路来你都急成什么样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不着急了?”阿国不解的看着伊之竹,可是在他看到其他人都看热闹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好像是他做错了。
“翡翠阁也不会白天开门,要去也要等晚上啊!”一直没说话的阿民忍不住开口奚落他,他和阿国一向感情最好,从汇合以后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可算逮到机会奚落他,怎么能放过。
“看我,是我鲁莽了。呵呵。”阿国搔了搔脑袋,憨厚的笑了。
夜已深,华灯初上。
天宁城白天就特别的热闹,到了晚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偌大的王都,不会像一般的小城一样到了晚上就死气沉沉的。虽然这里没有电灯,没有因特网,没有霓虹灯,却不失另外一种风情。
街上相隔不远就有灯笼照明,不少人酒足饭饱以后都出来找乐子,当然,青楼和画舫去的人是最多的。所以大街上马来车往的,即使是路人,也多数为男子。
伊之竹只身带着小安和阿民,打扮成儒生的样子来到翡翠阁。
“您好,欢迎光临。”刚刚来到门口,就有四个姑娘整齐的弯腰问好。把毫无准备的小安和阿民吓了一跳。
“嚯嚯!这个翡翠阁有点意思啊!”阿民张大嘴巴,从来到青楼都是被一群满脸五颜六『色』的女人连拉带拽的,这么清秀的姑娘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她们没有主动的来拉扯顾客,而是礼貌的九十度鞠躬,让人感觉既温馨又舒服,难免会好奇起来。
可是伊之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的眼力好,离老远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四个姑娘,一身高领大开叉旗袍,待到近前,果然受到了这样的问候。他不免激动起来。这么标准的现代迎宾礼仪,绝对不会出自第二人之手,一定是季若伊。
一想到即将得到季若伊的消息,伊之竹就按捺不住,加之天热,即使是内力过人的他,也是不免一身汗水。
三人一行进入了翡翠阁,早有接待的伙计带着他们到座位。伊之竹看了看前面表演的舞台,给小安使了个眼『色』。
小安会意道:“我们要到那边坐。”
伙计看了看小安指的方向,满脸笑容道:“那边最低消费要三十八两银子。”
“什么?就是换个座位,怎地还不同?”小安惊讶道。
“无妨,我们过去。”伊之竹径直走到了靠近舞台的座位,小安不满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客官,需要点什么?”领位伙计一挥手,立刻有麻利的伙计过来为三人倒上茶水,然后在他们面前放了一个小册子,恭敬的等在一旁。
“这是什么?”小安好奇的拿起来翻开看。
“瓜子五百八十八文,龙眼三两五十八文,这是什么?”他看了看手中的小册子,发现里面都写着一些吃喝的东西和价格,不禁好奇的抬头问伙计。
“这些就是我们翡翠阁里卖的吃的喝的明细。”伙计没有嘲笑眼前明显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毕恭毕敬的解释着。
“这倒是新奇。”阿民好奇心也上来了,接过小册子翻开起来。
“天哪,茶水也要钱!”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各种茶水后面高昂的价格。
“是的,根据茶质的不同,收费也不一样的。”伙计回答着。
自始至终,伊之竹都是但笑不语,这些明显都是现代所有的,如果说季若伊不在这里,他都不会相信。
“那你刚刚所说的,这边最低消费三十八两银子是怎么回事?”阿民合上小册子问道。
“就是客官在这里不管用什么,最少要花费三十八两银子,即使客官没花费那么多,也需要交三十八两。”
“有没有搞错?”小安叫嚷着,惹来旁边人的侧目。
“不要大惊小怪的。”伊之竹总算开口说话了。“就来点你们拿手的点心吧,再上一壶龙井,还要一个水果拼盘。”
“好的,稍等。”伙计收起桌子上的小册子离开了。
“少爷。”小安和阿民同声喊道。
“淡定,不要遇见点事情就大呼小叫的。”伊之竹眼光不离前面的舞台,对于小安和阿民的抗议仿佛根本不在意。
没多久,伙计把他们点的食物都送了上来。
“客官,需要清倌陪酒吗?”伙计热心的问,
“不必。”阿民出声拒绝。
伙计点点头,丝毫不在意的离开了。来这里很多人都是为了看花魁和四大红牌的演出的,自然看不上那些刚刚入门的清倌。
“各位客官你们好!我们的演出马上开始,首先依然是我们的花魁萧萧为大家表演,大家拍手欢迎!”容嬷嬷笑逐颜开的宣布着,她每天最高兴的就是演出时间。虽然季若伊赶走了雨荷,并且自己也离开了,但是留给她的这个花魁和四大红牌可是非常让她满意的呢。尤其那个萧萧,实在是太有潜力了!颇有季若伊的风范,演出从来没重样过,每天为她来的达官贵人数都数不清,那金元宝,银票哗哗的往台上飞,看的容嬷嬷嘴角都何不拢,可惜她一直不肯卖身,不然能赚她一笔呢!
“萧萧……”
“萧萧……”
“萧萧……”
“萧萧……”
花魁萧萧刚一登台,下面的欢呼声骤然而起,吓得阿民和小安紧张的扫视这四周。伊之竹不紧不慢的喝着龙井,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呵呵,还真是季若伊的风格呢!
“谢谢大家!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歌曲是《爱》,希望大家能喜欢……”萧萧轻轻的开口,然后冲着台下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开口唱起轻快的歌曲。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让所以期待未来的呼唤,
趁青春做个伴。
………………
想带你一起看大海,
说声我爱你;
给你最亮的星星,
说声我想你;
听听大海的誓言,
看看执著的蓝天,
让我们自由自在地恋爱……”熟悉的旋律响起。伊之竹苦笑着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如果现在谁要是说季若伊不在这里,或者是不曾在这里,他绝对不会相信。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伊之竹也站了起来,冲着台上鼓掌,并且低声对小安说:“去安排一下,我要和这个萧萧见一面。”
“少爷,这不大合适吧?我们是来找少夫人的!”小安不安的说,搞不懂少爷的心思,虽说这个花魁长相还说得过去,唱得也很好听,不同于其他歌曲的风格,但是少爷也不至于把正事忘了吧?他们都找了半年多了,不可能突然就变了啊!
“按我说的去做,我只是要见她一面。”伊之竹不悦的开口道,最近国泰民安四兄弟越来越不听话了,真的该好好的教育一下。
“好吧!”小安满脸不情愿的找到了容嬷嬷。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说什么,个个表情很激动似的,不时的看向这边。等了好半天,才见容嬷嬷点头,可是脸『色』也不是很好。
“少爷,上去吧。她在楼上呢!”小安去了又回,附在伊之竹的耳边道。
“嗯,你们在下面等我。”伊之竹吩咐一声,自己一个人上去了,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小安和阿民看着伊之竹上去,依然有些不放心,却又无可奈何,两人受不了青楼里的胭脂味道,便双双出了翡翠阁,等待在外面。
“刚刚你和那老鸨说什么?怎么看上去不大好说话?”阿民关心的问着小安。
“别提了,这家花魁还真是娇气,见一面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看一眼,就是这样还平白无故的要走了我五百两的银票。”小安一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少爷发话一定要见到那个花魁,他才不会乖乖的把银票给她呢!那个老鸨看起来像狗熊一样,没想到脑袋像猴子一样精明!看出来他们事在必得了,就把价格抬得高高的。
“五百两?”阿民惊讶的抽着气!
“是啊”小安懊恼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于是两人再也无话,各自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四周,等待伊之竹出来。
伊之竹信步上了楼,早有伙计等在一旁,指引着他来到花魁萧萧的房前。
叩叩叩——
伙计对伊之竹笑了笑,上前拍打着房门。
“谁呀?”屋子里传出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
“萧萧姑娘,是我。栓子!”伙计大声的回答。
屋内没有了声音,不一会,门打开了,刚刚表演的花魁站在门里,看到伙计身旁的伊之竹,有些诧异,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客官想要见你。”伙计陪着笑,不敢得罪任何一个人。
“他说见我,我就要给他见吗?”萧萧不满的皱紧了眉头,欲关上门。
伊之竹伸手拦住她。
“我只想问姑娘几个问题。”
“什么事情?说吧!”萧萧毕竟还小,见对方礼貌的询问,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能否进去说?放心,我保证不会对姑娘不敬的!”伊之竹看到萧萧变得警惕起来了,连忙发誓保证着。
“这……好吧!”萧萧拉开了门,让出空来。伊之竹闪身进门,萧萧跟了进来,并没有把门关上,万一有什么事情,她呼救也方便一些,她心说。
季若伊打量着眼前这宏伟的建筑,前庭后院无一缺少,看样子还是个大户人家。季若伊心里叹着气。从刚才进来以后,汝敏就解开了她的『穴』道,把她一个人丢在院子里不管不问,他带着雨荷却径直奔着后院去了。
季若伊转了一个圈,没有目的的打量着,身后跟着她的小厮冷漠的看着她。由于『摸』不清她的身份,倒也没过分的为难她,不过表情也不是很好。
“爷,我回来了。”汝敏安顿好雨荷以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国舅的书房,钟国舅正躺在巨大的摇椅里欣赏着他新买回来的鸟唱歌呢!
“嗯,事情都办妥了吗?”钟国舅从鼻子里哼了个声音,放下水烟,抬起眼皮看了看汝敏。
“是,都办妥了。”汝敏的声音中有些兴奋。
“很好。”钟国舅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听说,你这次带回来一个窑姐儿?”
汝敏心中一凛,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国舅知道了,看样子,他在自己的身边没少安『插』眼线。
“是。”汝敏低头,让钟国舅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玩玩儿就算了,别误了正事。”钟国舅倒也没深究,不在意的掸了掸衣服。
“爷,我和雨荷是真心的,并不是玩玩儿就算的,我打算迎娶她过门。”虽然汝敏平时是心狠手辣、有仇必报,但是对雨荷却是真心一片。
“你就不怕她泄了你的底?别忘了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干的就是这份买卖。”钟国舅虽然身处地朝,但是对于天朝还是颇为了解。
“不会的,我了解她。”汝敏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好了,随你,这些小事情我懒得去管。去,把那个丫头带来,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他这么掏心掏肺的。”钟国舅一挥手,重重的打了个哈欠,看似乏了。
汝敏去了又回,把还在院子里溜达的季若伊带了来。
“下去吧。”钟国舅眼睛都没睁开一下,汝敏递给季若伊一个颜『色』,便退了下去。
季若伊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富贵气息的中年男子,虽然他躺在摇椅里并没有动,可是却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气息,盛气凌人的气息。季若伊肯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好像当初刚见到玲珑的时候。
“逍遥仙子,季若伊。”钟国舅晃了晃身子,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踱步来到季若伊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虽然他身上的气息和人妖王很相似,但是季若伊却没有初见人妖王时候的坦然,她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些恐慌,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几步。
“我不仅知道你,我还知道你和逍遥剑客伊之竹的关系匪浅。”钟国舅一步一步往前『逼』,季若伊退了又退,终于身子抵在了门上,退无可退了。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季若伊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抽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能的问着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别人不知道的。
“我是谁,你迟早会知道。”钟国舅眯着眼睛从上到下看着季若伊,季若伊被他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她紧张的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钟国舅。
“你……你你要干什么?”季若伊眼见没有退路,而钟国舅又一个劲的往她身上靠,吓得魂飞魄散。真是恼火,她在青楼里那么久都没**过,没想到来到这么个人五人六的地方居然要晚节不保!
“呵呵,小丫头,我对你还没兴趣!我只是要看清楚,你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伊之竹为你吃不下睡不好的!”钟国舅的脸停在了季若伊眼前,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鼻尖上的黑头。
“来人!”钟国舅前一秒还笑意盈盈看着季若伊,后一秒居然就可以冷着脸大喊来人,这变脸的奥义掌握的还真是精辟啊!
“爷,有何吩咐。”刚刚配着季若伊的那个小厮飞快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带季小姐下去,在西厢为她准备好房间,好好的招待着她。”钟国舅转过身去逗着鸟,丝毫不看一下身后。
“是。请吧,季小姐。”小厮的态度缓和的多了,看样子是受钟国舅的影响。
“你有什么目的?”季若伊鼓足了勇气,大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钟国舅依旧没有回头,像是厌恶外面的阳光一般,始终不肯转过身来。
“我……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要利用我干什么呢!难道……?”季若伊突然掩住了口,她能被利用干嘛?在这里和她有关系的,唯有伊之竹,况且看样子,那个汝敏也是为这个中年人卖命的,难不成他是要替汝敏报仇的?那么,把她留下,就是要利用他对付伊之竹?这么说来,伊之竹岂不是很危险?
“你很聪明,可惜,跟错了人!”钟国舅伸出手指逗着鸟,没想到小鸟居然大胆的在他手上啄了一口,钟国舅吃痛的低呼一声,突然恼火的打开笼子,伸手进去捉住鸟,一个猛劲,小鸟哀鸣了一声,就被捏死了。
季若伊打了个寒战,惊恐的看着钟国舅的后脑勺。
“不如你跟我吧!我会让你的聪明好好的发挥作用的!”钟国舅不在意的丢下小鸟的尸体,随意的擦了擦手,仿佛他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妄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季若伊毫不妥协的吼着。
“啪——”等候在一旁的小厮突然上前扇了季若伊一个嘴巴。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和爷说话。你有几个脑袋?”小厮对季若伊怒目冷对。
季若伊冷不防被扇,险些摔倒,踉跄的扑在了门边。
“好了,无妨!下去吧,好生照顾她!”钟国舅一摆手,转身又躺回了摇椅,拾起桌子上的水烟,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样,只有水烟咕噜咕噜的作响。
季若伊晃晃悠悠的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头晃回来。
自打住进国舅府,她每天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活动。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了,她也总算从偶尔多嘴的下人口中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钟国舅,当今地朝王后的哥哥。凭借着一人得道鸡犬上天的道理,依仗着妹妹是当今王后作威作福,虽然说不至于伤天害理、怨声载道,但也不是什么好鸟。当然,这些评价是那些惨遭国舅『淫』手以后留在国舅府做下人的那些丫鬟们私下说的,她也是凑巧听到而已。
季若伊每天可以自由的在国舅府『摸』东『摸』西,可以摔桌子踢椅子,可以随意支配下人为她服务,唯独不可以出门。这对于向来喜好自由的『射』手座季若伊来说,简直是最残酷的折磨,好在国舅府人手也多,一时半会儿倒还不至于无聊。
既然了解到了自己目前的状况,季若伊又开始动脑筋想对策了。他们无非就是要利用她对付伊之竹。本来她完全可以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只要她不在了,那么对于伊之竹的威胁就不会有了。可是季若伊天生胆小,不舍得英年早逝。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崇高指示。季若伊明白自己应该想对策了,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从此以后,季若伊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开始练习起本来已经生疏的内力。酷热的夏天,房间的窗户门都被她关的死死的,一点流动的空气都没有,房间里闷热的要死,可是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要打开房门,外面绝对有不知道多少个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知了在树上没命的叫着,叫得季若伊心烦意『乱』。
“啊——”她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窗子冲着知了虚打了一掌。
“有完没完啊你?叫个屁啊!”季若伊无聊的冲着大树大呼小叫。
“知——”
知了高亢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然后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知了从树上啪嗒一声掉在了青石砖地上。
嗯?
季若伊呆若木鸡,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龟——派——气——功——又回来了!
她不相信又挑中了树上的一片叶子,又是虚空一掌印上,叶子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连带叶子附着所在的树枝也歪歪斜斜的掉下来。
噢耶!~不是时有时无的龟派气功啊!是百发百中的龟派气功!季若伊兴奋的从屋子里出来,专挑茂盛的大树来练习,没多大一会,满地尽是树枝杈,好好的大树被她剥削成了社会主义大树!
太好了,她欢喜的想:总算有点保命的根本了。
日复一日。季若伊有内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钟国舅的耳朵里,钟国舅以依然毫不在意,还是那句老话。随她去!
这天,季若伊吃过早饭没多久,正打算纠集一小撮暴徒八卦一下,可是找遍了往日那几个角落都不见那几个家伙。
“奇怪,都去哪里了?连平时最能偷懒的大牙都不在。”季若伊惊奇的发现平时喜欢偷懒的人都消失不见了,而平时恪尽职守的人变得更加的忙碌。
“喂,发生什么事了?”季若伊头也不回的问,她身后每天都跟着那个小厮,叫钟永的小厮。他每天都跟在她身后,只要她一出门,肯定会在,阴魂不散的在。
“王后来了。”钟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漂亮吗?”季若伊眼睛闪亮闪亮的。
“嗯,国『色』天香!”钟永满脸的深情。季若伊看着就觉得有问题。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季若伊一脸八卦的表情。虽然身处敌腹,但是要时常保持一颗向上快乐的心,这样才能够坚持到最后的胜利!这是季若伊说的原话。
“胡……胡说……王后……贵……贵为一国之母,怎……怎……怎么能是我……我喜……喜欢的?”钟永没来由的结巴起来。
“当我什么都没说,看你紧张的。”季若伊以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暧昧的看着钟永,然后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扬手而去。钟永满脸被人撞破心事的尴尬,不跟着也不是,跟着又怕季若伊拿这个话题揶揄他,一时犹豫不前,硬生生的让季若伊消失在眼前,等他回过神来找人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季若伊蹑手蹑脚的来到钟国舅会客的客厅,客厅房门紧闭,四周却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想必是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把周围的侍卫和小厮都退了下去。这样更好,到便宜了她,她倒要看看,这个王后有多漂亮。
季若伊贴在钟国舅客厅外面的窗户底下,偷偷的捅破窗户纸,探头往里瞄着。正位上坐着一个女人,果然和钟永说的那样,国『色』天香。
不愧为母仪天下的王后,浑身散发着威严,而威严中又有一丝媚『惑』。嗯,这样的女人最难搞!季若伊心说,怪不得地朝的王上会封她为王后,就那一身媚骨,叫个男人也吃不消啊!你看她你看她,和自己的哥哥说话都抛媚眼!
在王后右手下方,坐着钟国舅,终年不怎么睁开的眼睛,这个时候也瞪得溜圆!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后,就差哈喇子没出来了!
“哥哥别来无恙啊?”王后和声细语的对钟国舅说,看似简单的一句问候,却把钟国舅叫得骨头都酥了。
“无恙,无恙!只是想你想得紧呢!”钟国舅恬着笑就伸手盖在了王后的柔荑上!
哦哟?季若伊萌死了,瞪大了眼睛,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王后轻轻的抽出被盖着的手,横了钟国舅一眼,立刻又端上了笑容。
“急什么?等你辅佐我王儿登上王位,你稳坐监国一位,全天下都是你的了,更何况是我?难道哥哥就急于这一时吗?还是……哥哥只是因为贪好我的身子?”王后低垂着眼睛,泪水欲滴,看着楚楚动人。
“当然不是,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等我弄死那个老东西以后,什么天下美人,我都不要,我只要妹妹一个。”钟国舅胸脯拍的啪啪响,发誓保证着!
季若伊大呼想不到。看样子这个钟国舅还没得到手,不过,傻子都看得出,这个王后是在利用他。难道精明的钟国舅就看不出来吗?季若伊仔细的看着钟国舅,发现他虽眼神通明,这才醒悟,原来钟国舅无非也实在利用王后,上演一出碟中谍,无间道,将计就计而已。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除掉现在的王上。
“那个伊之竹就拜托哥哥了。”王后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伊之竹来。
嗯?季若伊皱眉,关伊之竹什么事情?难道他们不是仅仅为了给汝敏报仇吗?
“妹妹放心,我把他的女人请来做客,料他不敢反抗。我们就等着他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哈哈哈——”钟国舅裂开嘴大笑着,似乎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哥哥还是那么心软,遇见女子就下不去手。”王后幽怨的看着钟国舅。
“不是,当然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要多想。这不是什么下不去手的问题,只是暂时还需要用到这个丫头,所以一直没有动她。你放心,只要杀了伊之竹,我立刻让这丫头去给他陪葬,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你看怎么样?”钟国舅一副我心向明月的忠贞样,就差带着贞洁带了。
靠!季若伊狠狠的咬着牙。
“哼!那个老东西当初把伊之竹交给贴身伊侍卫带出宫去,还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他也不想想,怎么就那么顺利的把事情办妥?当初我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而已,毕竟我的王儿是长子。可是那老东西没过几年居然就有心要改立太子!哼——”王后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阴鸷,看起来很恐怖,她抿了一口茶水又道:“我怎么能让那个贱人的孩子当太子?都是你不好!”她突然手指钟国舅。
“让你去灭了他们,你非要弄什么江湖恩怨,结果到让他给跑了!没想到,老东西居然连胡总管都派了去保护他。”王后似乎在叹息着什么。
“我也是怕我出面,会引起老家伙的怀疑,这才让罗圣门去做这件事。谁知道这一群废物……”钟国舅脸『色』不是很好,想必也是被女人指着鼻子骂,心情换作谁也不会很好吧!只是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这才觉得窝火。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反倒被人灭了门,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了。”王后狞笑着,扭曲了她的美丽。
“现在我有了砝码,只要除掉伊之竹,老家伙就只有顾儿一个儿子,想换人都没得换了。哈哈。”钟国舅仰天大笑,王后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窗外的季若伊捂着嘴巴慢慢地蹲下,浑身冰凉。
伊之竹居然是地朝王子,他居然有个当王上的爹,他爹的老婆和大舅子居然还在研究杀了他和他爹……好『乱』,得容她时间好好的想想。
季若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晃回西厢的,钟永正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蹚着,厚实的地面被他踩出一排脚印来。一见到季若伊回来,钟永就像吃『奶』娃见了亲娘一样冲了过去。
“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钟永的口气很不善,这要是把人弄丢了,国舅肯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找我干嘛?”季若伊无力的翻了翻眼皮,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就进了房间,把门摔的咣咣响。
见季若伊没有像往常那样和他斗嘴,钟永自己都觉得奇怪。这家伙是不是转了『性』了?居然没骂他?转念又一想,钟永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还真是犯贱,人家不骂他,他到不习惯了。
天呐,地呀。这是什么事啊?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找了一个稍微与众不同一点的老公,没想到还扯出皇宫恩怨来了!
季若伊脑袋里像过马车一样回忆起伊之竹曾经和她说过的点点滴滴。她总算是把一切都找到了头绪。
为什么他家好好的被灭门?为什么普通的管家会身怀绝技?为什么罗圣门的余孽会存在于地朝国舅的府上?为什么伊之竹消失了,老管家急得跟什么似的,却去地朝寻找他……原来这一切都有蛛丝马迹可寻,只是他们一直都没想过。
季若伊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脑袋里『乱』哄哄的。今天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不行,伊之竹有危险,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尽快通知到伊之竹才行,绝对不能坐视钟国舅和王后的阴谋得逞。可是,该怎么办呢?外面有个影子钟永,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脱身啊?季若伊,不要着急,你一定有办法的!
季若伊拼命的给自己加油,鼓励自己,就怕坚持不住失去了信心!
伊之竹踏出萧萧的房间,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可是脸上却是一片愁容。果然季若伊曾经在这里停留过,不过萧萧并不知道谁是季若伊,她只认识那个叫逍遥仙子伊若季的恩人姐姐。如果不是她,她脱离不了每天鞭打的日子,如果不是她,她过不上现在奢华的生活。虽然一样都是在青楼中存活,可是质量却大不相同。
送走伊之竹,萧萧眼睛里满是『迷』『惑』。那个公子是来寻仙子的吗?为什么他们会分开呢?看样子公子对仙子姐姐应该很好,从他焦急的表情可以看得出……
萧萧在不解的自寻烦恼,伊之竹得到了需要的信息,满足的出了翡翠阁。
“少爷。怎么样?有少『奶』『奶』的消息吗?”阿民和小安正无聊的在门口踏来踏去,见到伊之竹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
“先回客栈再说。”伊之竹瞬间又恢复成冰冷的样子,不肯多说一句话。
三人一行赶往客栈,官道上隔着不远就有灯笼,照的夜『色』不再黑暗,三人的身影在灯笼的映照下拉的老长,时不时的从后面赶到前面,又从前面溜到了后面。
“小安……”伊之竹突然轻轻的开口,倘若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察觉。
可是小安毕竟是练武之人,这点耳力还是有的,当即回答着:“是,少爷!”
“刚刚给了老鸨多少银子?”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小安认真的揣摩着少爷的心思,可是他最后徒劳的宣布失败。
“五……五百两的银票……”小安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不好意思大声说。
“嗯,很好!”伊之竹从嗓子里逸出一声叹息。
小安听了一愣,给了五百两银票还说好?这是什么逻辑?少爷不会是得到什么消息刺激到了吧?尽管他腹诽着,可是却丝毫不敢表『露』在脸上。
“少『奶』『奶』的消息可不是五百两就能得到的呢!”阿民在一旁接口道,小安才恍悟少爷的意思。
“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了!”三人刚刚到达客栈门前,就被一早守在客栈门口的阿国看到了,他连忙冲到三人面前,神『色』慌张道。
“什么事?”伊之竹一凛,什么事情能让一向稳重的阿国如此失态,事情一定很严重。
“上去再说。”阿民一把拉住欲开头的阿国,左右瞄了瞄,然后用眼『色』示意先进去。
伊之竹带头进了房间,老管家已经等待在屋里了。
“阿泰呢?”小安问道。屋子里只有老管家一人,阿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刚刚你们离开不久,就有一个人送来一封信。你们看看……”老管家没有回答小安的问题,而是把面前的一封信推到了伊之竹的面前。
“季若伊在我的手里,如果想要保证他的安全,就尽快到地朝地绕城,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下面没有落款。
伊之竹看着皱紧了眉头,刚刚猜得到季若伊的消息,这边就有人送来这样的一封信,究竟是真是假?到底对方有什么目的?
“对方是什么人?”伊之竹问老管家,神情凝重。
“是一个瘸子,看样子也是给人传话的,阿泰已经跟出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你们那边探查的怎么样了?”老管家关切的问。季若伊的走失一直是他心头上的一块病,他一直都认为是他的责任,所以这次寻找他也是不遗余力。
“我们去了青楼……”小安嘴快的说,却马上遭到阿民的白眼,他不解的看了看伊之竹和老管家,伊之竹一脸冰霜的看着他,老管家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伊之竹,小安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退回到阿民的身后。
“我们去了最近名气蹿升很快的翡翠阁,我和里面的花魁接触了一下,得到一些消息……”伊之竹不管老管家的目光有多么的惊诧,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小若前期确实在翡翠阁里停留过,放心,她没事的!”伊之竹看出老管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担心,便出言安慰着他。
怎么可能没事?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去青楼里,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自毁清誉去那个地方?都怪他当初一时糊涂,竟然犯下如此大错。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毕竟伊之竹的身份不一般,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便可配得上他的,可是他和小若接触居然连以往的红疹都没出现,难道还不能证明是天意吗?况且那么匪夷所思的经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的!如果这次侥幸能够找到季若伊,他一定会向她赔不是,就算她的身份再怎么离奇,他也会拼了老命去求主子答应他们二人的婚事的。
老管家心里做着忏悔和挣扎,伊之竹继续说着自己所得到的消息。
“小若只是教他们唱歌跳舞和表演,然后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说是去王宫住!”伊之竹话说完了,环视了一圈,看着众人不出所料的都皱紧了眉头。
“去王宫住?她怎么会和王宫里的人有关联?”老管家是最在意的。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和王宫里的人有关联呢?这下可不好办了!
“从花魁的口中告诉我说,小若被当今王上看中了,每天都有从王宫里来的侍卫探望她,并时不时的带她进王宫面圣,每次都要等到吃过了晚饭才回来。”伊之竹也紧张了起来。没想到刚刚脱离江湖的追杀,又陷入了王宫其中。
天下最复杂的就是王宫,他宁愿她还在外面流浪,也不愿意她和王宫有任何的瓜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封信又作何解释呢?”老管家扫视了一眼桌面上的信,上面既然敢信誓旦旦的写着这些内容,应该不会是假的。可是,翡翠阁里的人和季若伊交情匪浅,应该不会说谎才是。
“暂且先不管它是真是假,首先我们要确定的是小若是否真的在王宫。只要确定了这个消息,那么这封信的内容自然是水落石出了。”伊之竹打算先走一趟王宫,去查看一下季若伊是否在那里。
“少爷,我去吧。我的轻功比较好,我这就去。”小安站了出来,这些人中他的轻功是最好的,自然别无二选。
“不用,你们都留守在这等消息,阿泰马上就要回来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需要用人。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伊之竹拒绝了小安的请求,王宫不是等闲之地,任你来去自由的,一个不好就会掉头的,他宁愿自己去面对未知的危险,也不会叫他人去冒险。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去。”老管家站了起来,一个闪身堵在了门口,大有你敢出去我就敢打断你腿的架势。
“管家!”伊之竹冷下了脸,都这个时候了老管家难道还要阻止他吗?当初如果不是他,季若伊也不会消失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管家变得这么自私了?
“说什么我都不同意你一个人去,要去也可以,我陪你去。”老管家执拗地说。他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绝对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当初他捡回了季若伊以后突然的消失就足以让他减寿十年了,一想到再次失去他的可能,老管家光是用想的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好,随你。你要是执意要跟着,我也没办法,王宫我是去定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到了那里我不会照顾你的……”伊之竹企图用狠话『逼』迫老管家知难而退。
“嗯!”老管家重重的点点头。他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的,就算交待在这也无话可说。
二人换上夜行衣,收拾停当,检查一下需要带的物品,确定齐全以后奔着王宫方向展开了身影。
偌大的王宫屋顶出现两个黑影,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绝对不会发现。这两个人施展轻功从一座座屋顶跳到另一座屋顶,没有丝毫的停留。
“你确定是这边吗?”伊之竹拉住前面的管家,不解的问着。老管家似乎很笃定方向,之前经过的地方都不肯停留,就算是他想下去查探都被他拉住了,一口咬定绝对不会在那边。
“跟着我吧。绝对错不了!”老管家一挥手,继续往前『摸』索。当初他跟着主子来过一次这里,虽说他现在上了年岁,但还不至于记忆退化。
伊之竹半信半疑的跟了上去,他相信老管家不会故意骗他的,那么唯一肯定的就是老管家对这里很熟悉。可是从小到大老管家几乎都没怎么出过山庄,他怎么会对这里熟悉呢?想到这里,伊之竹突然发现,他对于老管家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从小就是跟在老管家身边长大的,完全不清楚老管家过去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管家救出他以后两人到了陌生的天池县以后就可以拥有那么大一座山庄。
有些事情不想的时候绝对不会去猜测什么,一旦上了心怎么看都觉得疑『惑』多多。伊之竹看着眼前老管家的背影,越来越觉得自己不了解他了。
突然老管家的身形慢了下来,脚步也变得更加轻缓了。伊之竹连忙跟了上去,轻轻提气,尽量让自己的脚下不发出声音。
“就是这里了。”老管家趴在屋顶,探头往下看了看,然后回头肯定的对伊之竹说。
“下去。”伊之竹一声号令,两个人慢慢的飘身落地,然后又快速的钻进宫灯照耀不到的黑影里。
“跟着我。”老管家低声在伊之竹的耳边说,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前窜着,伊之竹紧随其后,丝毫不敢怠慢。
“咦?”老管家突然停止了步伐,诧异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伊之竹窜到老管家面前,低声询问着。
“这个时间了,书房居然还有人。”老管家低语,有些觉得奇怪。
伊之竹看着老管家所指的方向,那边的屋子微微亮着烛光,从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有人影在移动。“两个人。”伊之竹看了一会儿后说。
“嗯!你负责那个坐着的,我负责那边站着的那个。”老管家指着烛光透出的黑影道。如果他没猜错,坐着的就是当今天朝的王上——天灵,而那个站着的自然就是他的贴身侍卫。相比之下,侍卫的武功应该更高一些,那就把难缠的交给自己吧。
“好!”伊之竹点头,然后两个人突然一起扑进了房间,各自奔向自己预定的目标。
“什么人?”果然是王上的近身侍卫,在两人刚刚破门而入的时候就立刻警醒起来,一个闪身就来到王上的身前。
坐着的那个果然是王上,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很显眼的显示了他的身份。看到冲进来的两个人,他并没有神『色』慌张。这两个人既然能够突破重重巡查来到这里,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即使唤了御林军进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必浪费人力军力?可是即使是这样,紧张还是难免的。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王上反倒放下一颗心。他闪身离开了品卓的保护,站在了伊之竹的面前,对着刚要下手的伊之竹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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