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千零一夜》的旅程(八)
作者:无意凌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196

神农架确实很美,但是我们一行人在对方接待人员的轻车熟路的引领下,基本是坐在商务车上走马观花了一圈,无法深入神农架中的密林,体验原始森林的那种神秘。 心中有些遗憾,但也有些憧憬,因为我陪着领导的时候,心里却是想念秦珂盈的,想象着有朝一日与秦珂盈一起深入密林探险……

结束了大半天的参观,我们就开始启程前往宜昌。神农架至宜昌的道路要比武当山过来的路况好,而且路边村镇明显多起来。我们一行人于傍晚时分到达了长江边的宜昌,小城市不大,但很有特色。

几天来的行程一直是比较紧凑,一程紧接着一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到达宜昌,天色还是大亮,联系好参观三峡大坝的行程和回程的机票,我们一行人找了家不错的酒店

行程终于不再那样催人的紧张,我们也找了家不感觉不错的饭店畅饮起来,也算是洗涤一路的疲惫和紧张。

我也陪着领导们喝了点酒,这次终于没有单位以外的人陪同,感觉也算放松。

酒桌上几位处长纷纷表扬我在本次旅程中的表现不错,服务到位,只是韩局长没怎么应声,算是对处长们表扬的肯定。

酒桌散席,天色也刚刚暗下来,几位饶有兴致的领导带着我一起来到宾馆外转转,散散心。

我们来到了这座城市的滨江公园。宽广的长江两岸已是灯火斑斓,岸边公园灯光明亮,其中很多纳凉、休闲的人们,很是热闹。

陪着几位领导沿着江边混在人们中溜达了一个来回,江风习习,正在吹去初秋的夜晚那种炎热。

旅程快要结束了,心想回去又能见到秦珂盈,我心情也非常好,利用石台当三角架,为领导们拍摄夜景照片。

几位领导休闲了一会儿,陆续返回宾馆玩起扑克来,而我则是难得的好心情,继续坐在滨江公园,看着江边的景色和休闲的人们。其实我也有意识晚点回去,就是想听听秦珂盈的故事。

感觉时间差不多,我就拨通了秦珂盈的电话。

“喂,今天这么早?神农架怎么样?”电话里传来了秦珂盈的声音。

“环境比想象的好,原始森林的味道,就是在车上走马观花转了一圈,没怎么仔细看。”回答。

“看见野人了?”秦珂盈笑着问。

“没有,不过看到野人方面的考察展览了。”

“真好,我真的一直想去哪里呢,我喜欢那种环境。”秦珂盈回答。

“这次我也觉得没过瘾,就在森林边上转了转,不过已经能感到原始森林的魅力,树木参天,瀑布小溪徜徉其中,群山全是绿树覆盖,我们喝茶的小摊就在森林的路边,路边小野兔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活动,不怎么怕我们。”

“你说的,我更想去了。”

“有机会我们一起再来?”我调皮的问道。

电话里秦珂盈轻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你在干什么呢?”我赶紧换了个话题。

“今天孙医生回宿舍了,我们出去溜达一圈,刚回来。”秦珂盈回答。

“她现在在宿舍里?”我问道。

“是的,不过我已经出来了,在我们院子里,坐在花坛边上呢。”

“我也坐在长椅上,看着长江的夜景呢。”我说道。

“在神农架还能看到长江?”秦珂盈有些惊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们到宜昌了。”

“你们运动的真快,这几天转了不少地方哦。”秦珂盈挺羡慕的问道。

“是啊,下午我们还路过王昭君的故乡呢,我拍了王昭君的塑像呢,王昭君塑像上身材婀娜,笑意就像春风一样,绝对是像你一样的美女。”

“怎么又跟我扯上了?”秦珂盈还是笑着问。

“你不是美女吗?”

秦珂盈还是用轻声笑算是回应。

“明天我们要参观长江三峡,然后经上海返回,不出意外,应该明晚就到家了。”

“真挺好的。”

“挺想你的。”我现在似乎可以在秦珂盈面前说话随便点了。

电话里秦珂盈轻轻的沉默了,没有回应。

“对了,你不是说要讲故事吗?”我赶快打破这种沉默。

“你现在不忙了?”

“领导都回宾馆打扑克去了,我自己在江边的公园里,看着风景呢,江边很多散步、休闲的人啊。”

“你那里不是挺热闹的嘛?还用我讲故事哦?”秦珂盈回答。

“你昨晚答应的啊,我昨晚就开始憧憬你的故事了,脑子里面基本不想别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了。再说,我现在坐在江边,心里可是想你啊。”我开着小玩笑。

秦珂盈轻轻笑:“真是赖皮。”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想起了李之仪这首《卜算子》。

“切,乱套名句,我又不在长江边。”秦珂盈还是轻笑道。

“可你在我心里啊。”

秦珂盈还是在电话里以轻笑回应:“好了,拗不过你了,就给你讲讲我看到过的《熊的故事》。”

秦珂盈收回笑意的声音,开始变得认真起来:“故事是我看过的一部影片,是1988年日本导演后藤俊夫的作品。”

秦珂盈轻柔的声音缓缓讲到:“影片讲述日本二战后一位老猎人银藏带着他那打死过三百头熊的猎枪回到家乡山林中,与儿媳贵美和孙子一平一起生活。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瘦骨嶙峋表情冷酷,沉默寡言不善交际,虽然跛脚经常乡人的讥笑,还是带有日本人一贯的执拗与傲慢劲头。而唯一的儿子已经战死在西伯利亚,所以家中一切都由儿媳苦苦操持。老人固执坚持让一平继承猎人的事业留在山中,儿媳一心希望孩子能够继续学习上完高小走出大山。就这样,在战后日本经济萧条和西方商业趁需涌入的背景下,银藏一家还保持着小农经济的特点,自给自足,在山林中打猎种地,与乡村社会的发展相隔离,生活自然也十分拮据。”

我坐着,眼前在斑斓的灯火中长江平静温柔,静静的听着秦珂盈的声音,心里感到很甜蜜。

电话里,秦珂盈像位母亲给孩子讲故事那样继续着:“深冬的一天,银藏在村中看到布告,悬赏捕杀出没于山中的独耳熊,有丰厚的赏金,于是又拿起了那杆直筒猎枪。在影片中,老人捕熊前的各种准备细致入微,沐浴,熏衣,祈祷,制作弹药等等,颇具神圣的仪式感。银藏老人也对孙子一平说的,捕熊是猎人的本分,而熊是山神的赏赐。所以老人像往常一样只带一发子弹出发,一切听从神明的安排。老人进入深山,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富有经验的银藏老人终于在关键时刻一枪命中那头巨熊的心脏。”

“还在听吗?”秦珂盈柔柔的问道。

“听着呢,我想肯定不会这么结束了吧?”我问道。

“是的,故事真正让人回味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