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从魏无忌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来,此人肚子里或许还真有些才学,但是却带着怀才不遇的不忿,魏无忌在这里吐着口水,楚欢只怕他还会说出更不堪的话来,自己听听无所谓,但是真要因为魏无忌的言语惹出麻烦来,终究是不妙,当下向王甫使了一个眼神,王甫不是笨人,明白楚欢意思,当下便端起酒杯,拉着魏无忌饮酒。
几杯酒下肚,楚欢才含笑问道:“无忌公子的治国之道,不知是何良策?”
“治官安民!”魏无忌一听说起国策,顿时来了jīng神:“以我之见,国家不稳,归其缘由,无非是官不为官,民不为民,想要让国家稳定强盛,无非治官安民四字而已,这治官安民又分为数步,第一步……!”
楚欢还以为他有什么其他的高论,但是听他这般说,又似乎有不堪之言,急忙端杯,道:“来,无忌公子,饮酒!”
好在紫盈姑娘收拾东西倒也快,她既然得了zì yóu身,自然不愿意在这颦芸坊多待一刻,收拾了自己可以带走的东西,这才过来,楚欢询问魏无忌住处,好在这魏无忌身上虽然没什么银钱,但是之前却已经租了一处地方住下,紫盈得了zì yóu身,没有别的去处,也跟定了魏无忌,魏无忌自然是带她回自己的住处,临别之际,魏无忌和紫盈少不得又是一番千恩万谢,颦芸坊老板娘亲自送紫盈出门,少不得装模作样流几滴眼泪。
楚欢一众倒是觥筹交错,也真是不醉不休,三人醉倒之后,这才歇下,王甫担心楚欢吃亏,让老板娘过来算账,好酒好菜,最后也不过花了四十多两银子,这已经算是花费不小,楚欢给了一锭金子,那已经超过百两银子的价值,王甫亲自跟老板娘核算,最后拿回来七十两银子,塞进了楚欢的怀里,那老板娘对王甫算然不满,但也不敢得罪。
接下来几rì,楚欢却是等着考核的来临,他事先也没有告诉西门署的人,有些先前想要抱楚欢大腿的见楚欢没有升迁,只以为再无机会,也便生疏了许多,倒是楚欢那天晚上宴请的几人,却与楚欢打得十分熟络。
,却都是疑惑,武京卫大家都很熟悉,第一号人物自然是指挥使黄天都,其下四城总旗也没有叫做楚欢的,这楚欢却不知是何许人也?
当楚欢跟着水涟出现在演武场时,不少人都是皱起眉头,楚欢一身武京卫的打扮,不过是武京卫最底层的兵士甲胄,谁也想不到,皇帝陛下今rì要考核的,却是这样一个人物。
齐王瀛仁一直在左顾右盼,见到楚欢出现,顿时显出兴奋之sè,楚欢快步向皇帝那边过去,自然也瞧见了齐王,他进京都快一个月,直到今rì才见到了这位正主,只是陡然间感觉似乎有一道寒光直视自己,不动声sè向旁边瞥了一眼,却是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人竟正是当初在西门署被楚欢一招便击败的近卫军武尉高雅。
高雅双目如刀,冷冷盯着楚欢,那副表情,就似乎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楚欢自是不去理他,目光一瞥即回,走上前去,拜见了皇帝陛下和皇后,皇帝抬手让楚欢起来,懒洋洋问道:“楚欢,朕今rì要在铁血园当着众官之面考核你,你可准备好了?”
楚欢此时连考核的具体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谈不上准备好,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硬着头皮道:“小人自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圣上的期望!”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周庭投去目光,问道:“周爱卿,考核是你提出来的,朕也让你准备了考核的事项,你准备怎么考楚欢?”
周廷已经从队列出来,恭敬道:“启禀圣上,臣这几rì已经想出了考核的项目,也做了安排,准备文武两面考核楚欢。”
“文如何考?”皇帝抚须含笑道:“武又如何考?”
周廷拱了拱手,回过头来,指着楚欢向众官员道:“诸位,楚欢来自西山道,或许大家还有人不知道,楚欢在西山道的时候,曾经连作四十,有人就会说是诗词,那也说不定,不过三十九首诗词夺得文花,那却未免夸大其词了。”
许多人的讽刺之言传进楚欢的耳朵里,楚欢却是淡定自若,不动如山,倒是齐王听到不少人大加怀疑,几乎都想自己站出来为楚欢证明,当rì楚欢作词,他可就在当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出来作证,也就说明自己当rì也在青楼,这不打自招的事儿还是不做为妙。
周廷其实对此也是十分怀疑,他根本不相信楚欢真的能够连作四十五首诗词,只以为是沽名钓誉,倒是有心当众试一试,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才能,固然是美谈,否则倒可当众撕下楚欢的伪名声,向皇帝恭敬道:“圣上,不管传言真假,今rì楚欢就在这里,不如由圣上亲自命题,让楚欢当众作诗,他若真是有那等能耐,也算是我大秦文坛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