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阿喆走后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楞是打不起精神来,砖厂也紧张一阵,犯人都明白送走阿喆是杀鸡给猴看的,至于加刑大家都认为不大可能,根本没有损失多少钱,几百块一千不到。所里为了把砖常管理好给了小干部一定的权力,想利用犯人管犯人达到目的,暗示他可以使用一定的暴力手段来对付那些故意捣蛋的犯人。市看的风气一直比较兵和,不像看守所只存在打人不存在打架,就是以前本市人最猖狂的时候,也没有达到劳改场那样可以乱打人,后来因为本市人后无来者被边缘化,小干部也就能保持名义上的市看总把子了,如果他动真的打谁谁,不见得别人会很怕他,我们没有去前只有赵云这条猛汉死撑他。赵云和他的关系并不特别好,帮他是因为赵云的地域观念很强。我们来到以后形式又了变化,特别是和刘大队那一架后我们在砖厂甚至市看都有了威信,小干部也水涨船高神气很多了,不过他很谨慎,从不胡乱欺压其他犯人,他的说法就是政府没有给钱他,他没有义务帮政府走打手,我不赞成他的说法,我觉得他在耍心计,他懂得慢慢酝酿,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至于他不欺负人是他把自己看得很高,压根就不大和其他人接触。他是做司令的料,需要推手来撑他完成他的意图。阿喆走后小干部和我走得很近,我感觉他在拉拢我,在阿喆没有走以前我们已经在砖厂形成了很大一个帮派,这些人都是紧跟着阿喆和我的,相反他们都不愿意和小干部来往,说小干部太高傲看不起人。阿喆走后我成了头,我的后背是赵云在撑我(关系不一般的好),小干部就是看中了这点,我没有排斥他,毕竟他帮过我不少忙。他暗示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头,叫我什么事不用怕,他一定会撑我到底。我当时很感激他并不觉得他在利用我,就我个人来说我是满意现状的,阿喆的事让我警觉了,我认识到坐牢如果别人不欺负就好了,兵兵安安争取早点回家才是我最想要的。但我明白小干部已在行动了,我不明白他要达到什么目的,我只知道我是他将要借用的人,市看很多人都看出了这点。那时的我还很年轻,心想既然我们既然走这么近了,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只能跟他走下去。
那段时间小干部明显的改变了态度,话语里充满了火药味,大家明显反感他的态度,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他,我知道离出事不会远了。有一天下午有个犯人的因为数目不对和小干部吵了起来,我当时并不知道,小干部叫别人进机房来叫的我,来人说可能会打架,我和我朋友**(他顶阿喆的位置)到现场一看气氛已经白热化了,小干在指着一个犯人破口大骂,威胁要踩得他在市看永不翻身,旁边围着很多犯人看,以前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压不压得下来跟以后小干部在犯人中的威信度关系很着,和小干部吵的人叫朝兵,他对小干部说你要揍就揍别废话,看你能把我打死?小干部给了他一巴掌,看得出朝兵想还手,手里拿着一块木板怒视着小干部。周围的局势很微妙,我们一起的有很多人在,他们大多对小干部没有好感在看戏,朝兵也有几个平时要好的朋友和他站在一起。小干部见我去了后朝我挤了一下眼睛,**也在看着我的眼色,我犹豫了,朝兵和我一个号子,平时也很尊重我,说得上是朋友,打他我还真下不了手,可小干部又对我有恩,不帮他别人也会笑我没有义气。**动手了,他大骂朝兵长了狗胆,是天生挨打的贱种,拿着一块端砖坯的木板对着朝兵打了过去,朝兵也拿着板子和他对打了起来,我觉得再不参进去说不过去了,我拦在**的前面对朝兵说,你先放下东西,有话好说。朝兵说我可以给你面子放下东西,但你叫**也得放掉。当时他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有动手帮他的意思。有一个叫山猫的想拦着**,我生气了,我不动手打朝兵是因为我拉不下脸来,我对你山猫可不感冒,我拿起一块干砖坯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下。我们这一派的人都在看我动静,见我动手都动了手,几下就把山猫踩到了地上,朝兵急了,想上来帮山猫。这时小干部又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他想我动手打朝兵,我想起了小干部在我们和刘大队打的时候真把我们当了兄弟,一狠心对着朝兵飞起一脚,朝兵没有还手,他他挺着胸脯说,你打吧,我不还手,你打死我是我活该,谁要我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呢?他说那话我心里很不好受,人家把我当朋友我却充当打手打他,这时不知道在打板组的虎子怎么也到了砖厂,他以为是我的事,他拿着一根木棍对着朝兵一阵乱打,一下把打山猫的人都引到了朝兵这边,对他又是一阵轰炸。我觉得对不起朝兵,如果不是我他是不会挨打,我想要虎子他们算了可无法说出口,因为他们都是在帮我,只好傻傻的看着,小干部冷笑着说打得好,我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好一会张干部才赶到到,他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没打了,市看就是那样,平时工地上经常没有干部,都是小干部在负责,干部办公室离工地不近,出了事情要好一会才能赶到,犯人们不傻,见干部来了都自己走开了,张干部问小干部为什么打架?是什么打的架?小干部说是他打的,忍无可忍不打管理不下了,张干部死罩小干部,他会意的说等收工再处理,不了了之了。朝兵吃了亏并没有闹大,他对人家说他真是瞎了眼,说我太现实了,见利忘义,我不知道犯人们怎么评价我的,我自己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后来几次我想和朝兵化解都被他拒绝了。
万分火急我得打电话给他家里去。
我并没有白帮小干部,他在干部那里帮我争取到换了岗位,换成了洒水,就是预先在准备做砖的土上洒上水让土有粘性,很轻松的活,更有利的是因为岗位的需要我搬到了自由号。这个岗位是砖厂最好的位置,没有规定工作时间,每天可以到晚上十二点才进号子,我获得了充分自由活动的时间,白天在砖厂洒洒水,晚上去军官学校电影室看电影,敢说我失踪一天都没有人会发现。砖场的干部那样安排是有目的的,把**也安排替代了小干部的位置,小干部则只要像真干部那样只要到处看看监视一下就可以了,他负责协助干部管整个砖厂运做,**管机房外,我管机房,我们主要是负责看好生产和防止脱逃。张干部暗示我们只要生产搞上去,必要的手段可以用那么“一点”。朝兵事件后砖厂的人老实了很多,那些拖时间的人都知道再拖下去会有麻烦了也就自觉了,加上市看没有劳改农场那样大的劳动量,所以砖厂的日常运做还算顺利。我们三个为头的也没有必要经常使用暴力。市看的小干部和劳改场的二干部根本不是一回事,远没有那么权威。不过本市人的山头已经慢慢的又立起来了,砖场已经完全是本市人的天下了,其他单位的人和我们死不相来往,因为平时没有机会接触到争端也很少,明确的划分了个自的势力范围。我当时有些得意,我忘记了市看还有一个人在虎视眈眈我,那就是大头,熟悉后大家见面拉也会打个招呼,说到交道我们就没有了,话都很少说,我觉得他很看不起人,好象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当然,我不需要巴结他,平时我们在个自单位也很少接触,一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其实我们在砖厂形成一股势力后他和他的山头就一直在盯着我们,一直在思考着怎么打散我们,只不过因为大家没有处在同一处减少了摩擦的机会,所以没有直接发生过冲突。这一天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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