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再说说劳动改造的事,人就是不知足,按那些劳改队去过的老号子说,在砖厂干活的劳动量也就劳改农场的一半上下,如果整个砖厂都加紧速度跟上节奏的话用不了大半天就可以完成任务的,可很多人不这么想,故意的拖时间,每天要到很晚才可以收工,我们在机房的人只有陪他们了,累倒不是很累,但是得陪在那里走不开,晚上又有蚊子,我经常给咬得一身都是疙瘩,烦死了。带班的干部可不管这么多,丢下一句完成任务再收工就全部交给小干部了,小干部也烦,有时候他想打人,但是市看不同于劳改农场,不能随便就打人,来市看的大大小小都有些关系,打人很容易打出麻烦来的。没办法,他也只能陪着干,其实每天收工晚的都是那几个伙计,和我们一样,反改造份子。以他们的话说干活我干,速度我就是跟不上,我爸爸妈妈生我就这么大点劲,反正我不偷懒,干到什么时候都完成任务。砖厂的菜厂长被他们气死了,他和干部说不能拖那么长时间,浪费很多钱,干部不同意,说一定得全部完成任务才完成,菜厂长没有办法,只好亲自陪着干,还时不时帮下犯人们的忙,看见他那焦急的样我觉得真好笑,心痛啊,时间可就是钱。有一天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跑到机房说这里不好那里也不行,弄得大家都很不高兴,那天麻烦也多,由于做砖的泥巴太干了,机器带不动把电保险烧了。一团漆黑下老菜发飙了,他骂我们说你们这些死痞子怎么不早些死,难怪你们要坐牢呢,你们要是这么懒,出去后准又得进来。气得我对他说你骂谁呢?我们可是在认真的干活,你哪只眼看见我懒了?老菜说:“你别狡辩,你也是一路货色。”气得我真想抽他几耳光,阿喆也气极了,他小声说你等着看吧,老东西。不一会来电了,机器起动还没有出一车砖又出毛病了,搅拌泥巴的机箱里传来了一阵很刺耳的喀嚓声,连续几声之后机器又被卡死了,大马力的电机发出了很难听的吱吱声,硬是带不动这一端的出砖机的涡轮,由于强烈的摩擦,皮带发出了一股焦味,看在眼里的菜厂长急得大叫站指挥台的犯人拉离合,可能机房声音太闹了指挥台没有听见,指挥台那人又没有什么经验,他可能想机器会硬顶过去吧,两只眼睛傻傻的看着搅拌箱里的泥巴,。老菜急了,一个箭步飞身上了指挥台把电断了,看着冒着青烟的皮带气得他大骂指挥台是猪脑袋。指挥台是所里特别挑选的一个很老实很有责任心的犯人,他被菜厂长骂得很尴尬,傻笑着不知道怎么办。阿喆在一旁偷偷的笑着,我也幸灾诺祸的笑了起来。我当时倒没有想到其他,我以为是正常机器故障。菜厂长把机器检查了一会后指着搅拌箱说:“你们谁搞的鬼?谁把四齿耙丢进机箱的?”
技术员看了后问在上挖土的犯人说:“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大个耙子掉进来都不知道吗?”
老菜瞪了技术员一眼说:“你是傻子呀?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进到皮带上呢?肯定是有人使了坏,停电的那会丢进去的。”
因为我和阿喆的位置很靠近机箱,老菜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眼睛瞄着我们这边,我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说:“喂,资本家,你别看着我这边,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干,趁着现场还完好,你叫干部来破案吧,我可不想受冤枉。”
我一说阿喆也跟着起哄了:“就是就是,别以为我们离机箱近就是我们干的,想冤枉我们?”
老菜怒视着我们说:“我有说你们干的吗?你们少罗嗦,小干部,你去把教导员叫来,这还了得,这是破坏生产。”
我一时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按道理老菜说的没有错,那么大的东西要进到运土的皮带上挖土的不可能不知道,平时一块大一点的石头他们都会选出来的,如果不是来自土里那就是机房的人故意放进去的了,机房里的人又是我和阿喆最靠近机箱,我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做,可我不敢保证阿喆做没有做,特别是回忆到他说过要老东西等着看时,我几乎肯定了是他使的鬼,他的脾气我很了解,得罪他了他就一定找机会报复。破坏生产可不是小事,特别是在造成了后果的情况下更加吃不消。这种情况下别说是阿喆做的就是其他人做的也要装不知道。菜厂长要小干部去找教导员后我幸灾诺祸的说:“我看是天意嘛,哎,天都知道我们要是再干下去会累死的,休息去喽。”
技术员到处检查了一下后说问题大了,说是四齿耙在搅拌箱里被打断了,有一根进人到了机肚子里,可能把转动轴打坏了,他说如果还慢一点关电机也会烧坏。他对老菜说肯定得换几样东西才能继续生产,气得老菜两眼冒黑烟,他说如果所里不抓出凶手,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事情搞大了。
我一时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按道理老菜说的没有错,那么大的东西要进到运土的皮带上挖土的不可能不知道,平时一块大一点的石头他们都会选出来。如果不是来自土里那就是机房的人故意放进去的了,机房里的人又是我和阿喆最靠近机箱,我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做,可我不敢保证阿喆做没有做,特别是回忆到他说过要老东西等着看时,我几乎肯定了是他使的鬼,他的脾气我很了解,得罪他了他就一定找机会报复。破坏生产可不是小事,特别是在造成了后果的情况下更加吃不消。这种情况下别说是阿喆做的就是其他人做的也要装不知道。菜厂长要小干部去找教导员后我装成幸灾诺祸的说:“天意啊,哎,天都知道我们要是再干下去会累死的,休息去喽。”
一切都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犯人听到我说天意都唱起了喜子同名的歌,气得老菜大骂我们无聊。
技术员到处检查了一下后说问题大了,说是四齿耙在搅拌箱里被打断了,有一根进人到了机肚子里,可能把转动轴打坏了,他说如果还慢一点关电机也会烧坏。他对老菜说肯定得换几样东西才能继续生产,气得老菜两眼冒黑烟,他说如果所里不抓出凶手,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事情搞大了。
不一会刘所来了,那天是他老人家的正班,我松了一口气,相对而言,刘所为人比教导员要兵和很多,我那时感觉他像学校里的老校长,可那天我高兴早了,他了解情况后发飙了,黑着脸指着机房的人说:“谁干的,自己站出来?不站也行,要是查出来了处罚要加重一倍,你看看你们像什么?相信你们都听说劳改农场是怎么回事,再想想我们这里吧,我们做不到劳改农场那样吗?不是做不到是我们没有那样做,你们为什么还不知足呢?一定要打要骂才舒服吗?你们自己凭良心说,我们干部有过不把你们当人看吗?除了我们这里你们还听说过其他地方给劳改犯发工资吗?今天这事非得水落石出不可。”
机房里没有了一点声音,我忍不住瞄了瞄阿喆,他像没有事一样靠在墙角休息,脸上似笑,嘿嘿,心理素质过硬啊。刘所见半响没有人站出来,问技术员高师傅说:“你确定这次事故是人为的?”
高师傅点了点头说:“肯定是,大家也都能看出来的。”
刘所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转身对菜场长说:“这么吧,这次事故的损失全部由所里负责,浪费的时间也算,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的。”
接着刘所问高师傅当时在机房的有些什么人,高师傅不大愿意得罪人,只是很模糊的说:“哦,当时就这些人嘛。”
刘所不高兴了,说:“你还怕他们杀了你?老菜,你说吧,我就不相信查不出谁搞的鬼。”
老菜厂长却显得很有城府,他摸了摸他的秃顶说:“刘所,要不是先把大家都收了吧,事情可以慢慢调查的,先让大家休息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瞄了我们几眼,这个死老头肯定会对刘所说我们不少的坏话,见他阴阴的样子我真想把他吃下肚子去。
刘所听从了老菜的建议,把犯人都收进了号子去,进号子我问阿喆说:“是不是你搞的?”
阿喆眯着眼睛面带微笑说:“是不是你搞的?”
他虽然没有承认,但暧昧的眼神告诉我**不离十是他,我故意提高声音说:“妈的,到底谁干的呢?这不在害我们俩吗?现在都怀疑是我们俩干的,要是给我知道谁干的了,嘿嘿。”
和我们同号的挖土的刘青华揍到我们面前问道:“不是你们干的?不会吧,停电的时候我好象看见阿喆丢进去的。”
我一把楸着他的衣服说:“你说明白些,你什么时候看见阿喆丢进去的。脑袋可以乱想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他妈要是冤枉他了看我这么收拾你。”
刘青华使劲挣脱后小声说:“我这不是问你们吗?我怎么会和其他人说呢,又不是我家的砖厂。”
我瞪着他说:“你他妈不用你这么好心,我站在阿喆旁边我怎么就没有看见他丢,就你看见了你是神仙吗?明明当时我们两只一起坐地上抽着烟嘛。”
阿喆倒没有紧张,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别怪他,当时很黑看不清楚,我们又在机箱旁边,不怀疑我们都难,我当时也看见了一个黑影往机箱丢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得鬼。”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是我们的老配合,刘青华不傻,马上接口说:“就是, 我也不敢肯定是谁。”
我们正说着刘所派人把我和阿喆都叫了出去,我们到办公室一看就只叫了我们出去,看来已经把焦点集中到我们头上了。
刘所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办公室,见我们进到办公室后他问我们说:“你们知道是谁搞的鬼吗?陈阿喆,你先说,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包括自己做了的都说出来。”
阿喆很镇定,他扶了扶眼镜说:“当时听电了很黑,我眼睛视力又不大好,我没有注意看旁边,我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刘所黑着脸站起来走到阿喆前面说:“你真的不知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阿喆被刘所逼得后退了一步,他站定说:“我真的不知道。”
刘所又走到我的面前说:“那你呢?你看到什么了?他眼睛视力不好你也不好?”
“停电那会我们正坐在地上抽烟,没有注意到什么,谁想到会有人破坏啊,这人也太坏了。”
“那你们是都不知道咯?不到黄河死不死?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会没有看见谁搞的鬼吗?你们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
“刘所,谁看见了就要他指出来吧,省得冤枉了好人。”阿喆大言不惭的说。
“我今天就要冤枉冤枉你这个好人,你给想我清楚了,没有人说你我会找你问?我神经病啊?你这个人真不知好歹,你们出过事才多久?上次你妈妈哭哭啼啼的找着我求所里放你们一马,可放你们一马的结果是什么?才多久你们又出事?你别不承认你什么都没有干,不止一个人说就是你们两人干的。”
我当时有些莫名其妙,我想就算有人看见阿喆做了手脚也不应该把我扯进去吧?明明是陷害我来着,我不由申辩说:“我可是没有干什么,我也没有看见什么,谁要是看见我动了手脚就叫他出来和我对质,只要有人证明我死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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