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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崇宇跟在王屏藩身后,走街过巷,沿途街道商铺户门禁闭,百姓们人人自危,只是稍有胆大的拉开一点窗棂,开着寂静的街道,听着城里城外的喊杀声,神色复杂地想要知晓外面究竟打到什么地步了。
王屏藩在前疾行,赵崇宇紧跟在后,不疑有他,不是说赵崇宇百分百信任王屏藩,一则自己穿着清军服饰,即便遇见关宁军也不会立时接战,王屏藩若真心投降必会替自己掩饰,若他不知好歹诈降,凭借自己的枪法剑术也可安然无恙的退走。
行走在着历史悠久的扬州城,处处小桥流水,草木繁盛,除去城头红衣大炮的怒吼和夹杂在金戈铁马中的喊杀声,当真有一分徜徉江南水乡的惬意。
跑在前面的王屏藩见尚有一段路程,忍不住沉声问道:
“赵。。。。。。赵将军,你们大胜军自攻伐苏北以来,对我关宁从不手下留情,为何独独今次反而要受降我等?”
哼!早知你心有疑虑,要不也不会带着我在扬州城里饶河而走了。
赵崇宇呵呵笑道:
“我今年未满十八,看老哥你年岁怎么也有三十四,每每想到这里,王屏藩心中都是一个大大的疙瘩。
好在张献忠给力,在江南死死保住了汉家衣冠,使得家中老父能够举族南迁,未受满清的毒害,所以王屏藩对大西朝还是抱有一定好感的,如若不是随平西王日久,不忍弃他而去,早就在老父接二连三的来信后,奔逃江南了。
也因此才想明白赵崇宇此计虽然歹毒,但原因是怕了平西王再来一次南侵,使得江南汉人焚掉书籍、毁去衣裳,剔去长发,编成自己这难看的金钱鼠尾一样去给满清当狗奴才。不由放下了一些心中的芥蒂,不过听说赵崇宇并非孙可望麾下,而且言语之间没有丝毫对孙可望的敬意,反倒是语带嘲讽。
他就有点不明白了,眼看着秦王这棵大树不去抱,你难道还有什么更硬更大的靠山?
念及此,忙道:
“敢问赵将。。。。。。应青贤弟,你究竟是何人麾下?莫不是安庆的那位圣上。。。。。。”
赵崇宇一愕,继而涌起了一阵啼笑皆非的感觉,看来自己这秀才的身份还真不靠谱啊,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怀疑一番,不过想想凭借近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件都不是一个酸丁能够做出来的,也难怪王屏藩会误会。
王屏藩看着赵崇宇面容古怪,想笑又不笑的样子,心下嘀咕莫非自己想错了,难道他不是安庆来人,难道他是。。。。。。想起大江之上的艾能奇船队,沉声道:
“莫非贤弟是燕王麾下。。。。。。”
见他越猜越乱,赵崇宇连忙道:
“老哥你误会了,应青并非何人麾下,确确实实是大西朝的秀才,家住来安县北十三里赵庄。。。。。。可惜啊,我家逢红衣之乱,却是剩下我一人,形影相吊茕茕孑立了。”
“红衣贼寇!”
听王屏藩声音怪异,赵崇宇神色一靖,追问道:
“老哥可有什么消息?”
“没。。。。。。没有,贤弟且看,前面就是扬州大牢,且莫作声,容我二人进去之后再行救人。”
王屏藩支支吾吾口齿不利,想来必是和红衣众有什么牵连,不过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相逼,只待日后追问便是。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扬州大牢之前,与其说是大牢,还不如说是江南的庭院,一水儿的白墙红瓦,延伸过去估摸有五百步长,赵崇宇心想,这得关多少人进去啊?
二人放慢脚步,好整以暇地走到大牢门口,却见大牢的朱漆大门紧闭,门口值守的卫士早不见了踪影。
王屏藩上前叩门半晌,却不见人应门,附耳听去,只听见里面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大骇,什么人这么大胆,在围城之际敢来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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