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为首的斗篷人又道:“陈大人,想好了,说嘛?”
陈公梁看着眼前双目圆睁,却又泪水模糊的大儿子,颤声道:“儿子,咱们就要死了,你怕不怕?若是怕,爹爹就将那心法拿出来给他们,大家也好死的爽快一些。”
他这大儿子咧开了嘴巴,露出白森森的洁白牙齿,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爹,我怕个鸟!手上也沾了十七八条性命了,我早捞够了,您别理他们!”
陈公梁呵呵惨笑:“好儿子,倒有些老爹的骨气!”
他儿子身后的斗篷人猛然将头发往后一拉,短剑前送,顿时在他的咧开的嘴巴之中,“噗”地钻出一截碧绿的剑尖来,在圆月下闪着幽幽的光芒。这一丝光芒稍纵即逝,悠忽而灭,却是那人已将短剑拔了回去。陈公梁的大儿子俯身倒地,只是那一张嘴巴和两个眼珠子却不曾合上。
这短剑的毒性显然极为猛烈,这霎那之间,从嘴巴和颈后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就成了黑色,不久之后,连双眼中都汩汩地流出黑色的鲜血来。圆溜溜的嘴巴和两只眼睛正对着陈公梁,仿佛他的儿子突然之间多生了一只硕大的眼睛一般,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只是其中,却再也没有了一丝神采……
场中慢慢的传来了一股臭味,这个大儿子虽然坚强,但这么给人家切断了中枢神经,死后却终于屎尿齐出,流了满地……
二儿子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此时也脸色苍白,喉结蠕动不已,但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身上也有几分武艺,却兀自咬紧了牙关,不肯出声。小儿子此时已经哭的嘶哑,只有嘴角还在抽动,脸上神情茫然,似乎连思维都已经没有了;十二岁的老三本来一直双眼圆瞪,死死盯着这三个斗篷人,如今闻到了这一股臭味,也终于抽抽搭搭地哭出声来。
……儿子都是懂事的,但他们真的不怕吗?不!他们很怕!连自己当爹的都怕,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怕?只是他们都将自己当个爹,所以……宁可一死而已……
“不要!我说……我说!”
陈公梁终于万念俱灰,心中只有了一个念头——让几个儿子死得光彩一点吧。“你们待会下手干脆一点,我……我说就是……”
斗篷人终于拿到了心法,拿在手上看了看,一掌拍成飞灰,片片而落……
“不是,这不是瘐奉事的手札!”
刚才开口的斗篷人又开了口:“六师哥,咱们弄错了?那……这些人?”
领头的斗篷人鼻中又“哼”了一声,转身而去:“草狗而已,杀了便是!”
这一夜,天风王国多户行省黄杨郡陈府,燃起了熊熊大火,事起仓促,便连身为八级魔战士的陈公梁都没有逃出来。连同两位夫人、四个儿子,八个丫环使女,二十一位仆役下人,都死在了火海之中。只有他的三个徒弟,因为回家过节,算是活了一命。
“吾徒葛龙和见字如晤:兹有内门庾泽斌奉事,故庭所留手札,经查被盗二十二年,着即收回。为师与庾奉事旧识,为你争得此务,且毋懈怠!据查:其武功心法类似者有七:
一、航迦帝国梧殿行省铜山郡宗正江,八级魔战士;
二、航迦帝国平海行省吴胜郡莫海刚,七级敏战士;
三、岚阳王国肃山行省共湾郡汪清,七级力战士;
四、岚阳王国刀火行省尚义郡格林顿.赖恩,七级魔战士;
倒一个比一个起得牛*逼,前一个还叫卫斯理,现在的索性变加百利了……”
言谈之中,才知道加百利这一路东行,打听苏明海的行踪,竟然老老实实赶到了石柱关去,然后才又一路打听到永平郡。可是苏明海西来乃是假扮了一个文士,他一个没见什么世面的人又哪里打听得到,无奈之下,又盘桓了多日,这才返身赶回。所以才会到现在才回到荆兰馆。
这时马修也从山谷里赶了回来,听他这么说,叹息道:“早知如此,老子还不如自己去呢……别的还有什么新鲜事吗?”
加百利嘿嘿憨笑道:“最近咱们那桃溪郡却出了一件新鲜事,那里新出了一个魔师,叫苏……令南,还是大人的同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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