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几人这么呕吐了一番,心头好过许多,接下去大半里路,零零星星的尸体越来越多。但这些能先行探索的,都可谓是精英战士,手中少则三,立刻精神大振,双手在地上乱翻,还挖起了泥土,拔起嫩草观看,翻了半天没找到,又死死抓住钟成裤腿,满脸狰狞道:
“快说!你快说!吃的呢!吃的在哪里!!”
钟成连忙取出烙饼递过去,那老人也不管双手肮脏,夹手夺过,大口吃了几口,哽住了喉咙,将脸鳖得通红,却兀自不肯罢休,徒劳地干咽着口中的食物。旁边一个喽啰将水壶放在老婆子嘴边,连喝了几口,才慢慢缓过气来。
这几口吃食下肚,老婆子眼中终于有了灵动,扑漉漉流下两串浑浊的老泪,道:
“有什么吃的,就吃桑叶,揉上一揉,成了团,才咽得下去。运气好,才能遭些黄精山药。”
“当时,我是多亏了这个池塘,见远远的惨嘶之声连绵不绝,知道不好,靠着一根芦苇管子,在塘边水底下浸了三天,实在忍不住饿了,才敢爬起身来……”
钟成道:
“你这几天,可有别的人看见?”
老婆子终于哀哀痛哭出声,大骂道:
“你狗眼瞎了嘛?这双龙寨,除了我老婆子一人,你可看见了第二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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