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牌仍在七公子的手里,那么刚才替吴一用解围,打伤老板娘和那两条大汉的麻将牌又是谁打出的呢?
七公子知道是谁,但他绝对想不到会是他。
坐七公子下家那猥亵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张:
叛银月者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显示自己的暗器手法之高,就这么简单吗?
接下来的事情确实很简单,麻将牌在墙上排好“叛银月者死”这以后,墙边站立的那十几条壮汉忽然倒了下去,在他们原来站立的位置上,另外十几个人又重新站好。
与此同时,和七公子打牌的那个青年人,拔剑刺进吴总管的肩甲骨。
吴总管本来有六种方法躲闪,也有两种方法可以反击,但他一种方法也没使出来,就被刺倒。因为那年轻人的剑太快,快的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使重剑的人也倒下了,他的胸骨被武雷男以重手法震碎,本来他是要用重剑去封挡的,但现在他那柄重剑已经掉在地上,它是被一张麻将牌击落的,麻将牌打的是他右臂,所以他的右臂已经永远抬不起来了。
猥亵男子伸手端起了酒杯,这只手本来是抓着一张一出,猥亵男子带来的人就开始行动,结果吴总管和使重剑男子重伤,黑胖子死,其余人完全失去抵抗能力,那些看场子的也完全换成他们自己人。
他们自己人是什么人呢?
七公子没问,他不关心这些,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蓝布门帘的后面。
“外面打得这么热闹,里面还是这么安静,刘志言他们还没冲出来?他们还怕什么?”七公子心里想不通。
武雷男和吴一用用样想不通。他们已经走过来,向猥亵男子抱拳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猥亵男子急忙放下酒杯,站起身还礼道:“这本是银月赌坊清理门户,我并没有帮你们,而是你们无意中在帮我,所以应该我来感谢几位才对。”
“清理门户?”吴一用想。“那么他们就是银月赌坊的人了,清理门户?难道他们是银月赌坊总店派来的人?”
猥亵男子的话印证了这点“在下银不丑,这位是银富,”他指着那富商打扮的中年人,“那个使剑的叫银剑,我们三人奉命清除银月赌坊的叛逆,请问阁下是……”
吴一用摇头晃脑地道:“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自古以来这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在下一介穷算书生。”
银不丑马上抱拳施礼“恕在下眼拙,原来是吴一用吴先生,怪不得有如此的身手,能一个打节“呀…呀…”然后她两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吴一用走过来拿下武雷男的巨斧,笑道:“你把老太太吓死了……不过,据我观察这个老太太真的是个普通的老太太,绝对不会武功的。”
武雷男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吴一用道:“就是你拿大斧子吓唬她我才看出来的,她的全身肌肉没有一丝绷紧的迹象,没有反击的可能,所以可以说她完全不懂武功。”
武雷男想了想,道:“会不会是绝顶高手,已经把功力完全掩盖?”
“不能。”回答的是李刘志言,“武大侠说的有这种可能,但这位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你们观察过她的手了吗?”
吴一用也走过来,伸手掀开被子就看到老太太的手,那是一双同样干瘦干瘦的手,指甲被剪的平平的,是最近才被剪掉的,还有新茬儿,而且指甲缝里还有一些黑黑的泥。
吴一用喃喃道:“这位老太太是谁啊?”
“应该是老板娘的妈妈。”跟着上楼的银不丑答道。
“老板娘?”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个武功不高,但狡诈恶毒的老板娘呢,她也是个重要的俘虏啊。
楼下一片狼籍,除了银不丑带来的十几个人,没有站着的人了。
也没有活的人了。
就连银不丑带来的人,也都死了,他们的嘴唇和印堂青,显然是中毒而死,而拦柜后的老板娘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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