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白蘅听到声音多少有些恼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不得不先松开床上的金蕊,转脸向门口的男人不满的说:“每次本公子有好事,你就来插一脚!”
金蕊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也来人看去。听声音像是极其苍老丑陋,不料看到来人,竟然呆了,暗想天下男人真的一个比一个漂亮。特别是那细滑的皮肤,如同脂玉,让人看着就想要一口,只是穿了一身金色的华衣在明亮的烛光下有些刺眼。
就在她神游的时候,那位宫主已经走到了金蕊眼前,手中寒龙杖挑起她的下颌,眼睛一眯,微微笑道:“世子的女人真是越来越美了!”
白蘅已经有些心烦意乱的将外衣穿好,淡淡的说:“宫主还是去外面书房坐吧。”
不料那人身子并没有动,笑着问白蘅:“世子可是喜欢这个女子?”
“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宫主还用问吗?”
宫主不动声色的说:“世子莫非想把她留在身边?”
白蘅转脸看了一眼呆坐在床上的金蕊,即使是一脸的惊恐也是那么惊世难敌,他微微一笑说:“本公子倒是想明媒正娶的娶她为妃!”
金蕊听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白,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就想怎么样才能逃出去。突然那宫主脸色一变,双眼变的寒冷无比,一股杀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举起寒龙杖向金蕊打去,一边说:“这样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女子,留着她必然祸国殃民,不如先杀了她!”
白蘅急忙握住他的寒龙杖说:“宫主不可!”
金蕊见他要杀自己,急忙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身,将白蘅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躲在了他的身后,反驳宫主说:“你们男人自身不正,贪恋女色与我们女人何干?”
白蘅听她这么说,稍愣了一下。就此时宫主趁机轻移步法,幽魂般的转到了金蕊身后,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一掌。速度快如迅雷,形如疾风。金蕊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口一热,喉头一股咸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白蘅轻叹了一声,刚刚还对逸王说过红颜祸水,不想自己也着了道。见她挨了一掌身子软软的向自己靠过来,急忙搂住她,脸上俊雅一扫耳光,怒声喝道:“星诀,你也太过分了,还有没有将本世子放在眼里?”
“哈哈哈”宫主笑的异常诡异,在这深夜里却显出一丝女人的妖媚:“看来世子果真对这个女人动了心,那我就非杀不可了!”说罢举杖又向金蕊打去。
白蘅慌忙抱住金蕊躲避,心里担心她再受伤害,稍稍有些心猿意马,躲过了他一杖却没躲过他的一掌,他另一只手对着金蕊的前心又是一掌,白蘅眼见着佳人在自己怀里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白蘅知道他的功夫了得,挨了这两掌若不及时救治,金蕊必死无疑,他无心计较,将金蕊轻轻放在床上。而宫主见他有救治之意,目光一冷,不由分说挥杖又向金蕊头上打去。白蘅阻止已然来不及了,不忍看下去,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只听“啊!”的一声惊呼,拌着“哐啷”一声,宫主捂住手腕,寒龙杖也掉在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白衣男子已经落在他们两人之间。
白蘅一惊厉声问道:“你是谁?”对方却不回答,只将床上的金蕊抱在怀里,便往外冲。
白蘅下意识的出手阻拦,金蕊不能在自己手上就这么丢了,否则自己无法给勤王一个交代,而宫主也借机重新抓起寒龙杖向来人打去。白衣人抱着金蕊左躲右闪,有一半的武功已使不出来。白蘅看在眼里厉声喝道:“赶紧把人放下便饶你不死!”
不料对方似乎并不惧怕,一只手将金蕊搂紧,另一只手腕一抖,瞬间手上多了一把折扇,轻轻一挥,数枚银针从中发了出来,白蘅和宫主急忙躲避,只听见来人冷冷哼了一声,飘然离去……
白衣男子怀抱着金蕊幽灵般的离开了白蘅的别苑,侧耳听到有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料定是来追赶自己的,脚下的步伐更加的快了。
直到一片树林深处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将金蕊轻轻的放在草地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试了片刻眉头便紧紧的皱在一起,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塞到她的嘴里。
吞下药不一会,金蕊便缓缓的睁开双眼,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野外,已经离开白蘅的府邸。空中的圆月如同银盆一般明亮,夏夜的微风钻过树梢,擦出温柔的沙沙声。突然又觉得胸口痛的厉害,每呼吸一下都是万分的困难。她强忍着疼痛硬撑起身子,就见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白衣人见她起来蹲下问:“你醒了?”金蕊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是却不知道是谁,她虚弱的点了点头,也稍稍有些安心,接着问:“是你救我离开的?”
对方并没有回答,又一阵剧痛袭来,金蕊无力的伏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一只手紧紧的压着疼痛难忍的心口,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旁边的草地里。
她使劲咬着唇,强咽了几口唾液减淡了嘴里的咸腥,颤颤的说了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衣人心里一阵难过,借着月色见她因为穿心掌的绞痛香汗津津,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愈加的苍白了,即便这样她还是眉眼弯弯,眼角满含笑意,心底竟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怜爱。
沉了半天他才苦涩的说了一句:“姑娘毋需如此多礼。”说完又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有人来!”